嬌縱她 第20章 在想,你什麼時候履行夫妻義務
夜幕深沉,星河璀璨。
黑色勞斯萊斯穿過燈火馬龍的公路,駛入海城鬨中取靜的南灣彆墅區。
薑晚剛進臥室,脫了高跟鞋取下披肩,臥室裡的燈昏暗,正落在她白淨的臉上。
她此刻溫婉順從,眉目柔和的模樣,讓人見了心喜。
“哄奶奶還是你比較有一套。”厲衍川垂眸望著她,黑眸微黯,凝在她白裡透紅的肌膚上。
厲太太,薑晚勝任的很好。
薑晚淡淡笑著,“我會哄奶奶,你也不是第一天知道。”
話落,手腕被一股力道纏住。
厲衍川將她困在狹小的角落空間裡,手扣住她的,低眸定定望著,勾了勾她的手掌心。
“好了。乖乖在家,往後家裡的事你來做主,嗯?”
薑晚怔了怔。
她突然想起來,剛結婚那會,厲衍川對她極不信任,除了一個空殼子的名分之外,連家裡的傭人都不服她。
媽生病住院,她想托關係聯係曹醫生,厲衍川都讓小王打發了她。
如今,那些東西唾手可得了,她卻並沒有任何高興。
各取所需的婚姻,於她而言仍是牢籠。
薑晚想將人推開。
厲衍川卻俯身去親她,他手上動作很急,一邊親吻著她頸項,一邊已經伸出手,撩開旗袍的下擺。
突然而急切的撫觸,薑晚有些不適。
她並不喜歡厲衍川又急又猛的做法,尤其是現在。
“我們隻是交易,厲衍川,你現在應該給我那位名醫的郵箱。”
厲衍川不聽。
他隻將人困在懷裡,溫熱的唇劃過薑晚耳畔,不經意地親了一下耳垂。
那雙手,肆意撫摸她。
誘惑她。
嬌眉磨人的身子,他早就忍不住了。
薑晚微微喘息著,手卻抵在他胸口,抬起頭,眸光認真而堅持。
“你不想要?”
她毫不猶豫地搖頭。
“不信。”厲衍川低頭又親了親她,這一次,克製著放慢了速度,一點點親吻過她的額、臉,在鼻尖上點了點,最後呼吸落在唇畔。
染了淡淡的酒味。
“彆說不想,你明明也有感覺。”
薑晚身子已經軟得不行,他最喜歡她這樣,稍一逗弄,在懷裡就軟得跟水一樣。
厲衍川嗓音低低的,“要化了似的。”
“不是……是酒精,是累了,不是被你弄的。”薑晚臉頰酡紅,她沒喝酒,是生生被他弄的。
“是嗎?”男人執起她的手,嫩白溫軟的小手,每次撫摸他時,像濕潤的溫水一般,柔和舒緩。
厲衍川低頭親了親她的掌心,在她耳邊來回的摩挲。
他在勾引她。
“你最喜歡我親你,比起那事,接吻讓你感覺更好。每次你有些累身體反應不好的時候,多親一親這……還有這,就會濕透了。”
他點了點她的後頸和胸前。
“現在說這些乾什麼?”薑晚的臉驟紅,咬緊了唇,不回應他。
許久的僵持。
她恍惚想起來,厲衍川的吻,很少有這樣的耐心。
他向來隻把她當成泄慾的工具人,前戲和愛撫,他覺著那是有感情的小情侶才會做的事。
至於她,隻要身體濕潤,便足夠。
“鈴鈴鈴。”
急促的手機鈴聲響起,打斷一室靡靡。
薑晚睜開眸,瞥見了他手機螢幕上的備注。
“夏柔的電話。”
下一刻,身上的力度立時鬆開,厲衍川回頭看了一眼,卻沒有馬上接通。
他皺著眉,不知在想些什麼。
薑晚趁機想走。
手腕卻還被扣著,厲衍川稍一用力,便將人拉了回去,順勢按在了床上。
“怎麼,以為被打斷了,我就不會要你?”
許是因為提了夏柔,厲衍川來勢更為凶猛,旗袍撩到腰上,結實的腰腹就這樣壓了下去。
薑晚臉驟紅,“厲衍川,你這是婚內強暴。”
她急切的反對,漂亮的眼眸裡,淚花在打轉,像受了天大的委屈。
以前配合度那麼高,現在這樣……
厲衍川突然覺著沒什麼意思。
起了身。
窸窸窣窣一陣響,他翻出了聯係方式,是一個郵箱。
厲衍川索性脫光了褲子,直接去往浴室。
裡麵嘩啦啦的水聲在響。
薑晚急不可耐地將郵箱存起來,將早早就編寫好的那段話複製,傳送過去。
做完這一切,厲衍川也已經洗了冷水澡出來。
連日裡要而不得的**,讓他渾身燥熱難耐,如今看著薑晚衣衫不整坐在那,身體又有了些反應。
很煩了。
他點了一支煙,祼身坐在椅子上,
垂眸,看著薑晚傳送了郵件,又驚又喜又有些慶幸的小表情。
他驀地開口。
“回來當厲太太,條件隨你提。”
薑晚收拾的動作一頓,卻指了指桌上,“電話剛剛又響了一次……她可能有急事。”
換做以前,薑晚聽了這話或許會很開心,畢竟,厲衍川的尊重,是她曾經最夢寐以求的事。
可現在,不了。
薑晚清醒地認知到,厲衍川需要一個能哄好奶奶,又能應付名媛貴婦圈的“厲太太”,卻並不需要她。
“厲衍川,你要是擔心,趕緊打回去問問。趕過去看望,也行。”她語氣淡淡的,聽不出情緒起伏,明明說習慣了的話,結果看厲衍川急忙拿起手機,心裡還是有些澀意湧起。
世上哪個女人,做得到把丈夫推給小三的大度?
薑晚自認,她也不過是凡人。
“有時候,不知道你在彆扭什麼。”厲衍川輕嗤了一聲,卻沒有把電弧啊回撥過去,“夏柔無非是說心臟不舒服,要人陪著。可我也不是醫生,去也沒用。”
他心裡是記掛夏柔的,厲衍川承認,曾經也想著娶她。
可如今,卻也不至為了她和薑晚離婚。
至少薑晚今天的表現,他滿意至極。
薑晚從他身邊經過,厲衍川順勢扣住了她的手,黑眸深邃。
“她缺愛,要人陪。薑晚你呢,你要什麼,想清楚了嗎?”
薑晚手一僵,透過鏡子,看見頸上明珠閃爍。
她卻失了神。
愛了他那麼多年,守了有性無愛的婚姻又三年,難道她就是想要這些浮華珠寶和厲太太名號?
厲衍川從來都清楚,她一直想要的,是比他給夏柔更多的愛。
獨一無二的愛。
但那都是曾經。
薑晚低下頭看著他,“彆隻問我,厲衍川,你想要什麼?或者,你現在在想什麼?”
想上她?還是在想夏柔?
厲衍川眉宇蹙攏細細思忖著,低眸擺弄著薑晚青蔥細白的手。
那場意外裡,有人守了他兩天兩夜,片刻不停幫他降溫。
他記得那雙手,有些粗糙,是多年練琴弄出來的繭子。
抬起頭,黑眸深邃,筆直望著她,譏誚道。
“在想,我太太的脾氣什麼時候鬨夠了,能好好履行夫妻義務。”
薑晚怔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