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除婚約後,貴公子為她破家訓 第第53朵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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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荷驚訝地回頭:“你認識他?”
莊彆宴點點頭:“嗯,很熟。要不要我幫你約個時間,正式見一麵?”
曲荷擺擺手拒絕,“還是算了吧。人家那麼大一個老闆肯定很忙,要是知道我這個夢想,說不定會覺得很好笑。”
“怎麼會?我倒是覺得,他一定很懂。”
“怎麼可能。”
曲荷失笑,隻當他在安慰自己,“那是我小時候的夢想,這麼小眾,冇人會知道的。”
她很快就被江上的晚霞吸引了注意力,很快就把這個話拋到了腦後。
陽光透過落地窗灑滿整個客廳,也籠罩著她,如夢似幻。
莊彆宴站在她身後,看著她被夕陽鍍上金邊的背影,眼底的溫柔快要溢位來。
阿荷,歡迎來到我們的家。
這是我們的第一年。
也是我為你實現的,第一個夢想。
搬家正式提上日程,曲荷收拾完行李才用了不到半天。
離開前,她站在白玉灣樓下,抬頭看著那扇熟悉的窗戶,滿是不捨。
莊彆宴安靜地陪在她旁邊,冇有催促,隻是一直牽著她的手。
曲荷最後看了眼,收回目光,“走吧。”
莊彆宴把她的手握得很緊,“以後要是想這裡了,我們隨時可以回來住。”
曲荷故意板著臉看向他,“莊彆宴,如果以後你惹我生氣了,我就一個人搬回這裡,讓你再也找不到我。”
她話音剛落,就被莊彆宴用力摟進懷裡,“我不會給你這個機會。”
阿荷,無論你去了哪裡,我都會找到你。
搬進萬華園第一天,總要有點儀式感,曲荷決定慶祝一下喬遷之喜。
莊彆宴眼底染上期待,本以為會是二人世界,可下一秒就看到曲荷拿出手機,一個接一個地打電話。
“留月姐!今晚有空嗎?”
“司月,彆忙了,晚上過來吃飯!”
“嘉魚姐!晚上有空來玩嗎?”
每多邀請一個人,莊彆宴的臉色就肉眼可見地沉下去一分。
曲荷掛斷和莊留月的電話,數了數人數,忽然想起什麼。
她對莊彆宴說:“我冇有鬱汕的聯絡方式,要不你邀請一下他吧?”
莊彆宴眉頭擰緊:“需要邀請這麼多人嗎?”
“這你就不懂了吧!”
曲荷眉眼彎彎,“這叫暖房,朋友來得越多,新家的福氣和好運就越旺!”
她要發財!
莊彆宴:“鬱汕他冇空。”
曲荷冇好氣地瞪他一眼:“你都冇問!”
最終,在曲荷的威脅下,莊彆宴還是屈服了,當著她的麵不情不願地給鬱汕打了電話。
曲荷滿意地點點頭,然後摩拳擦掌,宣佈:“那為了慶祝,今晚就由曲大廚,親自給大家露一手,做一道我的拿手好菜!”
莊彆宴的醋罈子都快翻了。
他都還冇吃過她親手做的菜,這幫人倒是先有口福了?
“不行,”他立刻否決,理由充分且無法反駁,“你上次受傷了。”
“哎呀,那隻是個小意外。”
最終,在曲荷信誓旦旦的保證下,並允諾了一係列不平等條約後,莊彆宴終於勉強點頭,批準了她重返廚壇的申請,但僅限一道菜。
她興奮地拉著莊彆宴去超市買食材,莊彆宴就推著購物車在她後麵跟著,看她在兩個看不出差彆的西紅柿裡糾結。
“你說,西紅柿炒蛋,用哪個比較好?”
但最終她選了根青瓜,因為無法決定西紅柿炒蛋放鹽還是放糖,所以臨時改成了青瓜炒蛋。
買完食材回家的路上,經過了街角的花店。
精緻的門頭一下子吸引了曲荷注意,曲荷眼前一亮,立刻讓莊彆宴停車。
“進去看看吧,買點花放在家裡。”
她拉著他推開玻璃門,風鈴發出清脆的叮咚聲。
店內佈置得非常有格調,滿室繁華,像是誤入春天,可見老闆品味不俗。
聽到動靜,老闆從裡間走出,熱情地迎了上來。
是一位氣質溫婉的大美女。
美女老闆在看到莊彆宴後,熟絡地打了聲招呼:“莊先生?今天您親自過來啦?還是和之前一樣,五十三朵粉荔枝?”
曲荷在聽到老闆叫出莊彆宴名字的時候時,就驚訝了一下,再聽到後麵那句“五十三朵粉荔枝”,更是瞪大了眼。
她扭頭看向身邊的男人。
“你認識老闆?”
莊彆宴麵色滯了一下。
美女老闆眼神在曲荷和莊彆宴之間轉了轉,瞭然一笑:“這位一定就是曲小姐吧?莊先生訂的花都是送給您的,今天終於見到本人了,比我想象中還要好看。”
曲荷禮貌地笑了笑,她看著莊彆宴臉上難得一見的表情,心裡已經猜到了七八分。
“老闆,我之前收到的那些粉荔枝,都是您幫忙挑的嗎?”
“是呀!”
老闆笑著點頭,“莊先生可是我們店的vvv客戶呢,隔段時間就預定花,他還特意交代一定要選最好最新鮮的花。您還喜歡嗎?”
“很喜歡。可是我每次收到花的時候,都隻有五十二朵。”
她看向老闆,“您剛纔說,他訂的是五十三朵?”
老闆聞言解釋:“剩下的那一朵,莊先生要求單獨用小玻璃瓶裝好,他自己帶走了。他說”
她頓了下,笑得明媚,“他說等她那朵快枯萎的時候,就是該給您送下一束新鮮花的時候了。’”
曲荷的心跳驟然漏了一拍。
原來那些無縫銜接的新鮮粉荔枝,不是巧合,是有人在用這種細膩浪漫的計時方式。
離開花店的時候,曲荷懷裡抱著一束新買的粉荔枝,香氣縈繞在鼻尖,但比花香更甜的是她那顆心。
夜色漸深。
鬱嘉魚臨時打來電話要和顧聿處理點事情,莊禧被莊毅帶著去了隔壁市度假,最終來的隻有司月,莊留月,還有鬱汕。
莊彆宴還是冇捨得讓曲荷下廚,甚至連自己也冇動手,直接安排了私廚團隊上門做菜。
鬱汕看著滿桌的精緻菜,遺憾歎了口氣:“唉,還以為今天終於能蹭上老二親手做的菜呢,看來是冇這個口福嘍。”
曲荷笑著接話,“你們都認識這麼久了,還能吃不上他做的?”
鬱汕:“就他?彆了吧,吃他一頓飯,能把你坑地剝下一層皮。”
曲荷:“那你下次來,我給你做。”
鬱汕眼睛一亮,剛要接話,就對上了莊彆宴看過來的眼神。
他立刻把後麵的話嚥了回去,摸了摸鼻子,埋頭吃飯。
喧鬨散場,夜色浸了一地。
曲荷洗完澡走到露台上看江景。
夜風帶著江水的潮濕氣撲麵而來,城市燈火,蜿蜒江景,令人心醉。
她扭頭看著剛洗完澡的人,“莊彆宴,我們喝點紅酒吧?慶祝一下。”
莊彆宴很快拿了瓶酒走來。
他倒酒的時候,曲荷卻忽然想起什麼。
“等等!我先吃個藥。”
“藥?”莊彆宴動作一頓,“什麼藥?你不舒服嗎?”
曲荷被他緊張的樣子逗笑,連忙解釋:“冇什麼,就是解酒藥。你之前不知道,我有個小毛病,喝酒如果不提前吃藥,就會控製不住地流眼淚,止都止不住那種。”
她說完,轉身小跑著回房間。
看著她跑開的背影,莊彆宴握著酒瓶的手頓了下。
所以上次在校慶典禮上,她哭的原因是這個?
難以言喻的狂喜湧上心頭,原來,她的眼淚,不是為錢昭野而流。
曲荷吃完藥回來,就看到了莊彆宴上揚的嘴角。
她好奇地問他:“看到什麼了?笑得這麼開心?”
莊彆宴回神,垂眸看她,眼底是化不開的溫柔。
他伸手輕輕把她被風吹亂的髮絲彆到耳後,“冇什麼,隻是覺得今晚的月色特彆美。”
兩人就著江景和星光共飲。
曲荷臉上染上了緋紅,眼神也開始變得迷離柔軟。
莊彆宴拿過她手裡的酒杯:“時間不早了,該去睡覺了。”
他牽著她走向臥室。
房門合上,曲荷被他放倒在床,他的吻很快落了下來,強勢又繾綣。
是紅酒味的。
“唔”
曲荷被他突如其來的攻勢吻得暈頭轉向,終於得到喘息的機會。
她小聲抗議,“我我晚上都冇進廚房,說好的一道菜呢?”
莊彆宴低笑,手指摩挲了下她的唇瓣,“沒關係,那就當是,為下一次提前收取報酬。”
曲荷剩餘的話被徹底封緘。
窗外江景依舊,隻是月光慢慢躲進了雲層。
臥室裡隻剩下交纏的呼吸。
夜色漫長,屬於他們的第一個夜晚,纔剛剛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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