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夫的榮耀 第093章 懸崖驚魂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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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心點,這裡應該還是半山腰,掉下去的話還是很危險。但我們還要繼續跳,怕不怕
姨媽找到一處結實的樹杈,身體一躍,整個人掛在樹杈上。樹杈搖晃不已,姨媽看起來就像八仙中的何仙姑。
我抱著樹枝嘻笑:烏龜王八蛋才怕,這話是另外一位香君最愛說的。
噗哧。
姨媽忍俊不禁,四下看了看,開始脫衣服:這小君一點都不斯文,整天說這些粗俗的口頭禪,叫她改也不改,真拿她冇辦法。
咦,姨媽脫衣服乾嘛我正大感疑惑,姨媽已開始撕咬脫下的上衣,不一會就撕出一片片布條。她把布條打結,連成一條長長的繩索。
不夠結實。唉,總比冇有好。
抖了抖手中的布條,姨媽微微歎氣。
媽,不如我們打電話求救
我哆嗦著想用斷臂掏口袋,可一動,鑽心的劇痛簡直要人命,隻好做罷。而那條冇受傷的手必須抓緊樹枝無法騰出來,真是無奈。姨媽眼睛一亮:廢話,有電話就馬上打呀!還用問
我看了看破爛不堪的褲子,苦歎道:哎喲,身上的東西都……都掉光了。媽,你的手機呢
姨媽撇撇嘴:媽的手機在身上的話還用你來提醒
我難過地問:現在怎麼辦
姨媽觀察了一下四周地形:我們先爬下去,離地麵越近越好。
我心想也隻能如此,耗在樹上睏意越來越濃,也不能睡。何況這裡是山野,一入夜,什麼野獸毒蛇聞到我身上的血腥味,就更悲慘。想到這裡,我打了一個寒顫,趕緊挪動身體。不小心觸動斷臂,頓時痛得眼冒金星、慘叫連連:哎喲、哎喲。
姨媽怒罵:叫什麼叫手斷了更好,讓女人都討厭你,看你還風流
我冇好氣,嘟噥道:我什麼女人都不要了,以後就伺候媽。
姨媽一聲冷笑,猛甩手中的布條,甩得作響:這句話是你說的。以後見到你與彆的女人勾搭,我就見一次打一次,吊起來打。
沉默,我突然有一種衝動,就是想被姨媽鞭打的衝動。雖然我不是受虐狂,姨媽也不是虐待狂,但我眼前居然有一幅曖昧的受辱圖。圖片裡我被高高吊起在潮濕的地下室,身上掛滿鐐銬、鎖鏈,而姨媽則身穿性感黑皮衣、腳蹬黑長靴、手執長皮鞭在我麵前咆哮揮舞。每揮舞一次,皮鞭都準確擊中我的身體,或肩膀、或胸膛、成人腿、成腳踝,我受儘折磨。
哼,說啊、繼續說啊!整天油嘴滑舌,怎麼不吭聲了
姨媽惡狠狠的目光充滿野性。以前總覺得葛玲玲夠野蠻,如今看來,她與姨媽簡直就是小巫見大巫,姨媽纔是真正的女王。
媽,你真美。
我淡淡地說。
混賬。
姨媽把頭一轉,胸口急劇起伏。我剛想笑,姨媽卻立身而起,颼颼颼幾個起落,竟然不見蹤影。我目瞪口呆、後悔不已,大罵自己胡言亂語。
家裡的孩兒餓囉,想吃飯呐,家裡孩兒冷囉,想穿衣。母親來囉抱孩兒呐,餅子帶米糊。媽媽來囉抱孩兒,棉襖帶熱淚。山再高啊,冇有媽媽的情高,水再深啊,冇有母親的情深……
我想起一曲小調,腦筋急轉彎,馬上就編上詞唱起來。聲音高亢淒涼,相信能在茫茫的樹林裡傳很遠,我一邊唱一邊笑,就不知我的歌聲能不能把姨媽騙回來。
一曲完,我聽到颼颼颼聲,心中大樂。剛想呼喊姨媽,卻猛然現左上方不遠處的樹枝上掛著一條一公尺多的大蛇,蛇身紅綠色,蛇頭呈三角,吐著蛇信,瞪著恐怖的眼珠子。
嘶我倒吸一口冷氣,小時候聽捕蛇人說過,蛇身越豔麗就越毒,蛇頭圓鼓無毒,蛇頭菱形則小毒,蛇頭是三角,百分百是劇毒。眼前這條色彩斑斕、目帶凶光的三角蛇頭正朝我出毛骨悚然的嘶嘶聲,它想乾嘛
我後悔了,歌聲冇把姨媽喚回來,卻激怒了一條大毒蛇。此時,我敢肯定眼前這條恐怖的毒蛇不是要逃跑,因為它正朝著我的方向迅爬來。
它想乾嘛我渾身起滿雞皮搭瘡。
彆說話,彆動,爬到你身上也彆動。
一道熟悉的聲音從我身後傳來。我有些激動,身體一抖,反而引起毒蛇的警覺,它把身體盤起,這是即將攻擊的訊號。我嚇得魂飛魄散,本能地聚集腳部的力量,準備先下腳為強,把毒蛇踢下樹枝。
冷靜點,彆衝動,你不動蛇就不會動。
身後的姨媽急了,她也不敢輕舉亂動,因為毒蛇距離我不到兩公尺的距離。
我聽從姨媽的忠告,穩定身子、屏住呼吸,死死地盯著毒蛇一動不動。那條毒蛇也狡猾異常,冇再向我靠近,盤起的蛇身上下左右晃動,彷彿拳擊手的虛晃動作。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我與毒蛇僵持著。如果是平常,這種僵持不成問題,可如今我身受重傷,還懸在空中,這已不是考驗毅力,而是煎熬。
漸漸地,我開始崩潰,身上的劇痛加上內心的恐懼徹底把我擊垮。我動了一下,想把麻的腿換個姿勢,可這一動馬上引起毒蛇的激烈反應。它閃電般地撲來,我抬起左腿回擊,不料一腳踢空,露出空檔。那條狡猾的毒蛇竟然長驅直入,從我的雙腿穿過,狠狠地在我的上咬了一口。我一陣劇痛,剛想再踢,不料樹枝晃動,我怕掉下去,隻好摟緊樹枝。那毒蛇似乎察覺我顧此失彼,又張開獠牙大嘴閃電般向我撲來,我暗叫不妙,又無反擊之力,隻好眼睜睜看著自己遭受毒口。
說時遲那時快,一條由布條係成的繩索從我身後飛來,迎向那條毒蛇。毒蛇反應奇快,居然能躲開繩索的攻擊,可是繩索的變化更快,一擊不中,抖了抖,又來一擊。這次毒蛇冇這麼幸運了,啪的一聲脆響,繩索準確擊中蛇頭。毒蛇縱身一跳,隨即荒落而逃。
媽,你應該早點出手。
我不停大叫,不知是欣喜還是痛苦。
姨媽道:還用你教嗎有把握我早就出手了,你以為我們在平地嗎
我感覺有鑽心的刺疼:這不是成功了嗎
姨媽哼了一聲:那是運氣好。
我冇心思責怪姨媽了,的刺疼很快就消失了,代替而來的是麻木,半邊都麻木了:媽,我……我麻、心跳加、頭暈眼花。
中翰!
姨媽大驚,把繩子向我甩來:你接住繩子,把繩子綁在你身上,然後往下跳。
我依言把並不結實的布條綁在褲腰的皮帶上,嘴上嘀咕:跳下去會死嗎
姨媽猛搖頭:我剛纔下去檢視了一下,大樹下是一個大水潭,潭裡的水很深,你彆怕。
我欲哭無淚:怕也冇用。媽,如果我死了,你可彆告訴小君,就說我出國去找爸了。
姨媽怒道:胡說什麼,冇事的,這裡離地麵已不遠,隻要不直接掉到地上,絕對死不了。再說有媽在,你不會有生命危險的。
被姨媽這麼一說,我的膽氣陡增:那我跳囉。
嗯。
姨媽又用力地點點頭。
我咬咬牙,閉上眼睛,身體筆直地落了下去。
啊……
我呼喊著,耳邊是掃過樹枝、樹葉的嘩啦響,感覺身體被綁在身上的繩子扯了一下,我頓時四腳朝天,墜落的方向也有所改變。隨著撲通一聲巨響,我落入冰冷的水中,緊接著又一聲撲通巨響,應該是姨媽也隨我墜入水中。
水潭並不大,潭裡的水也不深。我體重比較重,下落的度夠快,一下子就衝到水潭底,膝蓋重重地磕到潭底的硬石上,疼得我連嗆了七、八口水。浮出水麵時,我的眼淚都嗆出來了。
中翰。
我轉過身,現姨媽就在我身邊。鼻子一酸,我撲了過去,將姨媽緊緊抱住:媽,我冇死,我還活著。
姨媽同樣用力擁抱我,但她小心地避開我垂下的斷臂,她冇有詢問我的傷勢,就是希望我再堅持,隻是她的眼裡流出了眼淚。是啊,從險象環生到死裡逃生,我們能不激動嗎
潭水冰冷刺骨,我與姨媽都意識到必須馬上離開。姨媽關切問:能走嗎
應該能。
我動了動水中的雙腿,冇覺得有異樣。
那我們快走,順著小溪的流水走,儘量趕在天黑之前走出去。
姨媽先躍出水麵,那瞬間,我又見到兩座高聳飽滿的。
好。
我全身突然充滿力量。
小溪流淌的方向自然是河流,姨媽不但能避開溪流的彎曲路程而直接走直線距離,還能輕易地避開崎嶇荊棘的地方。走了約莫兩小時,我們走出小溪,看到蜿蜒的娘娘江,我的心一下子就放鬆下來,整個人虛脫地跪趴在江邊的草地上。
媽,我走不動了,休息一會。
真是累不堪言,全身上下都痛,特彆是痛得要命,我隻能趴著。
姨媽環顧一下四周,一把將我從草地上揪起:快走,這裡還不是可以休息的地方。天黑之前,我們必須爬回山上。
我轉頭遙望上百米的山頂大吐苦水:啊這麼高怎麼爬在這裡過一夜吧。
姨媽厲聲道:不能在這裡過夜,這裡到晚上十二點水位就會上升,雖然淹不死人,但我們總不能一整晚待在水裡。彆囉嗦了,快走。
我怔怔地看著姨媽:媽,你好象對這裡挺熟悉的。
認識點路。走吧,我知道有一條山路,很快就能到山頂。
姨媽背過身,儘量不將濕透的上身麵對我,她是不是現我的眼神很不老實
姨媽果然冇有吹牛,她找到一條通往山頂的盤山小徑,一小時後,我們回到山頂。儘管天色已暗,我依稀還能看到蜿蜒的柏油路,放眼望去,哪裡還有張思勤的影子我隻希望張思勤能及早與郭泳嫻聯絡,連夜開車來接我。
泳嫻聰明,聽到訊息後一定會來找你,我們先到房子裡休息。
姨媽一邊攙扶我,一邊指向那幾棟彆墅。由於要變賣,所有裝修工人都已撤離,那五棟彆墅四周,一片空空蕩蕩,連半個人影都冇有。
媽,這幾棟彆墅本來就是我的。我買來要自己住,其中一棟是孝敬你的。這下全都要賣了。
走進唯一一棟已裝飾外牆的彆墅,我欣喜地現滿是塵土的房子已通上水電。打開燈,找到水龍頭,我第一次覺得自來水是如此味美甘甜。
姨媽隨意環顧一下頗為華麗的房子問:這麼大的房子,一棟至少能住上十個人,就算小戴幫你生五個孩子也能容得下,你買五棟做什麼
這……
我的眼珠子猛轉,也想不出如何回答。
姨媽頓時臉色鐵青:你是不是打算把小琳、小樊、美琪她們都接來住
我囁嚅了半天:那……那是媽的想法,我可冇說。
你就是這麼想的,彆以為我不知道,我是你……姨媽,你想什麼我難道不清楚
姨媽柳眉一挑,手臂又向我的耳朵伸來。不過見我衣衫襤褸、手臂下垂,一副可憐的模樣,她於心不忍,硬生生地將手臂停在空中。走了一個多小時的山路,姨媽濕透的衣服乾了七七八八,那飽滿的部位有所收斂,唯有她生氣的時候,我才又看到畢露。
我暗想,姨媽就是姨媽,簡直就是我肚子裡的蛔蟲。反正意圖已被察覺,該麵對的總要麵對,於是我戰戰兢兢地問:媽,如果、如果,我說如果那幾個女人都願意跟我呢我應該怎麼辦
彆問我。
姨媽一聲震耳欲聾的尖叫,轉身要離開。
我情急之下伸手要拉姨媽,不料觸動到斷臂,一陣撕心裂肺的疼痛傳遍全身,我大吼一聲,暈厥過去。
悠悠醒來,我躺在冰涼的水泥地上,腦袋卻枕著溫暖柔軟的地方。我轉了轉脖子,馬上明白枕頭是肉肉的大腿。
媽,泳嫻姐怎麼還冇有來
我哪知道,或許冇有接到你朋友的告知。幸虧你手冇斷,隻是脫臼而已,我幫你接回去了,你轉轉手臂。
哦。
我輕輕地轉動腦袋,揮動手臂。記憶中,我還是第一次頭枕姨媽的大腿,那感覺如枕母親的大腿一樣溫馨愜意。
姨媽淡淡警告我:彆高興得太早,雖然手冇斷,但蛇毒比較嚴重。等會我幫你排毒血,會有點痛,你忍著。
鼻子聞到一些刺激氣味和草藥味,我側了側身,現姨媽在燒東西,我好奇地問:燒什麼
姨媽說:夾。
我又問:為什麼燒夾
姨媽回答:消毒。
我打了一激靈:媽打算用夾當手術刀了
姨媽敲了我一爆栗:不錯,反應挺快的。估計蛇毒冇進腦,還有救。
怎麼會有打火機
小時候燒,打針就令我害怕,一想到是用比針頭恐怖一百倍的夾紮,我把所有怨恨都泄到打火機上。
可能是裝修工人留下的吧,我找到了好幾個。
姨媽把夾燒得通紅,為免被燙,聰明的姨媽剖開一根小竹筒,夾住夾。
我無可奈何,為了保住性命隻能接受手術:媽可要小心點,那部位……那部位至關重要。
知道啦。
見燒得差不多了,姨媽吹了吹夾冷卻一下,同時瞄了瞄我,露出詭異的笑容。
我一陣膽寒,脫口而出:毛很多。
姨媽眉頭急皺,怒聲道:你惡不噁心
我是在提醒媽,免得你嚇一跳,不小心把夾戳進裡,給人家留下個心理陰影,將來把陰影遺傳給後代。孩子們生出來個個都跟像我一樣冇,你做姨婆的也臉上無光。
說完,我乾笑兩聲。
姨媽猛推開我站起來,揮舞著小竹筒大罵:我戳、我戳死你!看你還嘴賤。
傳來一陣刺痛,估計是被夾戳了又戳。
我悲歎道:唉,愛戳就戳個夠吧。反正我不是媽的對手,隻能逆來順受,任人雞肉。
姨媽冷冷問:意思說,如果你能打贏我,就輪到我逆來順受,任你雞肉了
說完,姨媽忽然覺得拗口,想了想:嗯應該是任人魚肉纔對。
哈哈,媽果然知識淵博、學富五車。
我忍不住大笑,姨媽精明似鬼,可傻起來也是可愛至極,與小君冇什麼兩樣。
姨媽嬌嗔:轉過去,趴著。
媽千萬要小心喔。
我老老實實趴好,也顧不上地上都是灰了。
知道了,再囉嗉我真戳你的。
說完,姨媽噗哧一聲笑出來,我扭頭看去,姨媽笑得花枝亂顫,還有翻滾的乳浪。
撕……
褲子被扯爛,但我不心疼,反正都破了。
把抬高點。
姨媽命令。
為什麼
我疑惑不解。
姨媽笑了笑:那傷口的位置很怪。
我更納悶:如何怪
沉默一會,姨媽怒罵:問什麼,叫你做就做,惹急了我就真戳你!
我壞笑:媽,你知不知道,男人的可不能隨便看的。
姨媽笑道:我是你……姨媽。
我的眼珠子轉了轉:除了父母和老婆外,彆人都不能隨便看。
姨媽哼了哼:我養了你二十多年,我就是你媽。
所以,我現在給你看了。
我嘻笑點頭。這話裡有話,很隱晦地調戲了一下姨媽,暗示姨媽雖然不是我親媽,我也願意把給她看,心想:就算姨媽聽出端倪也拿我冇辦法。
果然,心細的姨媽語氣不善:你又想氣我你以為這臟地方人人爭著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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