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夫是個空心人 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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殯儀館內，媽媽已經站在姐姐的牌位前足足一個鐘頭了。

姐姐的骨灰盒我換成了純白色，她喜歡乾淨簡潔的顏色。

位置也挪到了中間，媽媽站直抬眼就可以看得到。

回去的路上，我緊緊攥著媽媽的手，像是怕她會消失一樣。

治療還有最後一次，將媽媽送回醫院後，準備去買點東西，我想媽媽在我那住一陣子再走。

等電梯的時候，周朝的電話打來，接通後，收到一個好訊息。

遲俊被辭退了。

已經收拾東西離開公司了，辭退原因他冇臉跟同事們坦白，求周淺看在校友的份上，替他圓了慌，說是主動離職。

可笑，原來他知道自己做的事，是見不得光的。

這時，電梯門打開，裡麵站著遲俊。

我第一次見到這種表情的他，原本立體俊美的五官，此刻像是擰在了一起，他曾經最會掩蓋情緒的眼睛，現在危險四溢。

我下意識地往後退了一步，立刻被他衝出來抓住胳膊，桎梏在原地。

這裡是醫院！我大聲警告，試圖喚醒他。

正好，你會像你姐姐一樣，這邊死了就有人替她收屍！

遲俊掐住我的脖頸，將我推到堅硬的牆壁上。

距離近了，我才聞到，他身上充斥著濃烈的菸酒味。

可姐姐曾經說過，他從不吸菸喝酒。

你到底……騙了我姐姐多少……

我雙眼通紅地盯著他，用力掰扯著他寬厚有力的雙手。

多少？大概……冇一句真話吧，誰讓她那麼好騙啊，說什麼都信，比周朝那個蠢貨還好騙，可惜，她偏偏有個你這樣多事的妹妹，不然，她可以走得更安穩些。

在快缺氧昏迷前，我問了他最後一個問題。

是你害死了我姐姐……

是她活該，好好的小白兔不當，非要學網上那些烏煙瘴氣的東西，因為我和彆的女人有了一個孩子，就要和我離婚，還隻給我三分之一的錢，那是我們共同的財產，她憑什麼分配！

是我想和彆的女人生孩子嗎？不是你姐姐她自己不能生嗎？她要是能生，我也不會出軌，更不會有私生子，她也不會死……

遲俊，你真是人渣中的人渣。

姐姐不能生育，是你害的。

她怕你愧疚，有壓力，纔沒有告訴你，你以為五年前的那次事故，是誰替你擋的刀。

你真該死！

可我已經說不出話了，隻能緊緊握著口袋裡的錄音筆。

在看到媽媽、護士和保安衝過來前，我徹底暈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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