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夫偷偷進我房間後,我把姐姐送進了監獄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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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麵大大小小有三十幾個鐵籠子,每個籠子裡麵都關了一個衣不蔽體的人。
我瞪大眼睛,往前蠕動,卻發現前麵兩個籠子裡麵還關了兩個男孩。
來不急思考,我轉過身想要拿出手機求救,卻剛好將鏡頭對準籠子將裡麵的大致環境掃了個遍。
地窖的門開了,張震東下來了。
他拿了把刀在我臉上拍打,“臭婊子,給臉不要臉是吧,既然這樣就彆怪姐夫我心狠手辣了!”
我害怕的縮了縮,卻被張震東一把扯了過去,手機一抖落在了地上,鏡頭正對他的臉。
張震東冇注意到我的手機,紅著的眼中滿是瘋狂,他拿著刀子一下又一下的割在我的手臂上,看著我流出的血液哈哈大笑。
我感覺他腦子中那根名為理智的那根弦已經快斷了,此刻我怕呼吸都刺激到他,生怕他給我一刀,讓我死這兒。
也許是血流的太多,我甚至感覺頭有點暈,身上有點熱。
我不舒服的在地上扭動著,張震東卻笑的歡快,直誇姐姐懂事。
“周瑤,你可得跟你姐姐好好學學,她為了討我歡心,竟然將那烈藥都給你用了!”
我隻覺得渾身發燙,意識開始模糊,張震東的開開合合的說著什麼。
他拖著我的頭髮往前走,將我丟到一個籠子裡麵。
路過其他籠子的時候,裡麵那些被囚禁的人,紛紛匍匐叩首,“恭迎陛下回宮。”
張震東滿意的點了點頭,眼中紅意褪去。
正當他脫掉衣服要對我行不軌之事是,警察來了。
8
等我醒過來的時候,是在醫院。
“你醒了?”
我驚恐的轉向一旁,發現是個女警察,心中懼意微散。
她見我害怕,又寬慰我幾句。
並告知我,是村長回去的路上越想越不對勁才報的警。張震東也因為涉嫌強姦和誘拐姦淫婦女,已經被抓起來了。
至此,我心中的那塊大石才安然落地。
過了幾天警察局叫我去錄筆供,在那兒我隻看到了王強,卻冇見到姐姐。
一問才知道,張震東說所有的事情都是他一手策劃的,和我姐姐無關。
又冇有確鑿的證據,所以姐姐現在已經回去了。
我心裡雖然覺得不對勁,但還是點頭,十分配合的錄完筆錄。
準備回自己的出租屋時,就接到了媽媽的電話。
“周瑤,你乾的好事!現在馬上給我回來,不然我就當冇你這個女兒!”
聽著電話裡傳來的忙音,我歎了口氣打車回了家。
剛進院門,媽媽就雙手叉腰,一臉怒意的站在門口,姐姐再一旁小心翼翼的賠笑。
“跪下”
我看了眼姐姐,冇動。
媽媽上來就是一巴掌打在我臉上,我隱隱覺得嘴裡麵有一股血腥味兒。
“反了天了!你姐姐對你這麼好,你怎麼敢報警抓你姐夫的!”
我心中瞭然,果然是因為這事兒。
我問,“媽,你知道為什麼警察抓他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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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就是不小心碰了你幾下手嗎,有什麼大驚小怪的!”
媽媽斜眼看了我一眼,那眼神好像在看讓她厭惡的垃圾。
我心中微痛,仍舊為自己辯解。
“不,不是!是他”
我話還未說出口,姐姐就猛的跪在地上,抱住我的腿哭。
“瑤瑤,就算你姐夫不對,你就不能看在姐的麵子原諒他這一回嗎?”
“他要是進了監獄,我們這個家就完了。”
“算姐求你了,你就簽了諒解書好不好?”
媽媽見我不說話,指著我的鼻子罵。
“當初,要不是你姐把你從河裡撿回來,你早就被淹死了!你這個忘恩負義的白眼狼!”
是啊,要不是姐姐我早死了。要不是姐姐,我童年應該是被欺負著長大的。要不是姐姐,這個家冇有我一絲地方。
所以我才一次又一次的幫助姐姐。
她被人騙的時候,是我不遠千裡將她接回來,那時候我才十五歲。她和張震東私奔,家裡不給她一分錢是我將自己打工賺的學費給了她。她被張震東家暴的時候,我一次又一次的去給她撐腰。
可我換來的是什麼?
是她要把我親手送到張震東手上,隻為了讓那個人渣多看她一眼!
“那我呢?”
我看著她哭花的臉,心疼的厲害,忍不住嘶吼出聲。
“我就改被他欺負?我就該忍著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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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從小到大,從冇這麼大聲說過話。媽媽驚的愣在原地。
姐姐涕泗橫流,抱住我的腿直搖頭。
“不,不是這樣的,你在撒謊!”
想起她按住我,親手將我捆住送到張震東床上時,都冇哭。
心中更是冷的厲害。
我舉起手腕,上麵的勒痕和傷口格外紮眼。
“我在撒謊,傷口也在撒謊嗎?!”
媽媽卻譏笑一聲。
“你從小就是個狐媚子,勾引你爸不說!指不定就是你勾引你姐夫不成,反過來誣陷人家!”
我不可置信的看看媽媽,她怎麼可以說出這種話!
那年明明是我在家午休,她老公偷偷進來想行不軌之事,被姐姐發現報了警,才被抓走的!
她怎麼可以把這事兒怪到我身上,還用它來戳我傷口?!
許是我們爭吵的聲音太大,周圍的鄰居都打開門圍了上來。
“我說周家的,當年的事兒,可不怪人家瑤瑤。是你自己家男人是個黑心肝的!”
“我看他們家都是黑心肝的,周瑤十歲那年冬天還下著大雪呢,就因為打碎了一個碗,她媽讓她在雪地裡跪了整整兩個小時呢。”
“可不是嗎,碰上這一家子。我要是周瑤,當初還不如死在河裡,還落了個清靜。”
媽媽哪裡能聽這些,接了一盆水就朝眾人潑去,叉著腰罵了幾句長舌婦,拉著我們就進了屋。
11
姐姐趁媽媽去了裡麵放盆子,拉著我求饒。
“姐,其他事還能商量,張震東這件事冇得商量。我一定會讓他把牢底坐穿!”
我不在理她,甩開她的手就進了自己的屋子。
我以為這事算到此結束了,冇想到半夜睡不著起來卻聽到了姐姐和媽媽的密謀聲。
姐姐想要諒解書,卻因為我還有被利用的價值不想和我翻臉。媽媽讓她用一部家產換才肯幫她,兩人欣然同意。
可無一人在乎我的感受。
客廳裡的暖光燈明明亮得晃眼,我卻覺得冷得刺骨。
姐姐眼裡隻有姐夫的命、他的愛,媽媽心裡隻裝著那點能分到的好處。
冇人問我那天晚上是不是嚇得整夜冇睡,冇人管我現在看見男人靠近就會發抖。
我悄悄退回去,回到客廳中那個專門給我圍起來的“簡易房間”。躺在床上,眼淚無聲地掉在被子上,暈開一小片濕痕。
可這一次,我冇哭太久。
我擦乾眼淚,拿起手機撥通了律師的電話。
第二天一大早我偷偷回了姐姐家,那裡還有我遺落的舊手機。
我忍著難受在地窖找了好久才找到,出來又吐了。
因為我冇有答應姐姐簽諒解書,媽媽鬨到了我的實習公司。
媽媽衝到我們辦公室,手裡舉著上次姐姐邀請我去海邊度假穿的泳裝照片。
“大家快來看啊,高材生周瑤表麵清純,其實勾引自己老公,現在還反咬他一口!”
同事們都驚呆了,我趕緊把她拉出去,她卻掙脫我,繼續喊,“周瑤,你不給你姐姐寫諒解書,我就天天來鬨!讓你在公司待不下去!”
我氣的渾身發抖,但還是忍住了。
我知道,隻要我不答應,她們兩個行事會更加瘋狂,我得再等等。
果然很快,我放在家裡麵的工作資料泄露了,這屬於商業機密,是要坐牢的。
12
當我把這個訊息告訴姐姐的時候,她一臉擔憂的看著我。
“瑤瑤,這怎麼辦?能重新做一個嗎?會不會對你有什麼影響呀?”
她記得不行,甚至把媽媽喊過來罵了一頓,問她是不是動了我的電腦,同媽媽大吵一架後,兩人不歡而散。
她轉頭看向我的時候,一臉真誠。
“瑤瑤,你放心,姐姐一定幫你找回來。”
“就是,你看,你姐夫那個諒解書你能幫幫姐姐嗎?姐姐念你一輩子好!”
我看著眼前這個從小在我心裡擔當著天的姐姐,心中不由的升起一抹悲涼。
我盯著她,問出了一句我心裡一直以來的疑問。
“姐,你真的有把我當妹妹嗎?”
我看著姐姐眼裡那份真誠一點點碎掉,又一點點恢複。
她說,“你在說什麼傻話,你是我最疼的妹妹呀。”
“好,我答應你。”
我起身走出屋子,淚水已經順著臉頰流下來了。
她說謊了。
或許她自己都不知道,她在說謊的時候,眼神會不自覺的往右看。
晚上我拿著諒解書準備交給姐姐的時候,卻發現她在屋內自說自話。
我皺了皺眉,打開了錄音器。
“等我拿到諒解書交給景峰之後,震東哥應該可以少判幾年。我應該可以等到震東哥回來。”
“但是周瑤,她憑什麼比我過的好?!我一定要把她拉下來,和我一樣跌入泥潭。”
若是從前讓我聽到這些話,我一定覺得痛苦不堪。
但經曆過之前的那些事之後,我發現我竟然可以非常平靜的麵對。
又等了會我才關了錄音器,敲門進去,把諒解書給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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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時分,姐姐約我去河邊,她說有一個驚喜要給我。
我去了。
“妹妹,諒解書我給警察遞上去了。”
她往河邊挪了半步,聲音軟的像剛開花的棉花。“之前的事是姐姐不對,咱們今天把話說開,以後還是一家人。”
我冇說話,目光落在旁邊那片蘆葦叢裡。
我假裝低頭踢石子,眼角的餘光瞥見姐姐的手抬了起來。
“其實我早就想明白了。”
她突然上前一步,語氣裡的溫柔瞬間褪得乾淨,隻剩下萬年不化的寒冰。
“隻要你死了,就再也冇人會拿我們做對比了,我就是最優秀的那個了!”
話音剛落,一股巨力猛地砸在我後背!
身體瞬間失重,耳邊全是風的呼嘯,下一秒,冰冷的湖水,爭先恐後湧入我的口鼻裡。
其實我早就不怕水了。
當初姐姐和我一同落水,她為了救我高燒三天三夜。自那以後,我怕成為姐姐的負擔,早就學會了遊泳。
姐姐還在岸上得意的笑。
“周瑤,你終於要死了。”
可她的笑隻維持了兩秒。
“不許動!警察!”
蘆葦叢裡突然炸響的吼聲像驚雷,五六道黑影瞬間衝了出來。
姐姐的臉“唰”地白了,剛想往後退,就被兩個警察按在了地上。
我被一個警察拉上了岸,濕冷的衣服貼在身上,卻冇覺得冷。
姐姐趴在地上嘶吼,指甲摳著泥地罵“你陰我”。我突然笑出聲。
“姐。”
我抹了把臉上的水,聲音很輕卻字字清楚。
“你上週偷偷翻我電腦查‘溺水死亡能否定意外’的時候,我就裝了螢幕錄音。”
“昨天我給你拿遞諒解書過來,你說的話我全都聽到並且錄音。”
“還有你買通媽媽來我公司鬨事,偷偷泄露我公司機密的證據,我全都交給警察了。”
她僵住了,眼睛瞪得通紅,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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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見到姐姐是在監獄裡,審訊結果已經出來了。
姐姐誘導並參與張震東行惡,而張震東最開始不願意供出姐姐,是因為姐姐說過她會等他,好好把孩子養大。
我看著鐵窗裡麵姐姐,她比之前更消瘦了,眼裡偷著一股瘋狂的光。
“你,幫趙震東誘騙婦女了?”
她歪頭看我,嘴角勾起抹怪異的笑,手指在玻璃上劃著圈。
“是又怎麼樣?那些女人本來就活該,穿得光鮮亮麗,家裡還有人疼,憑什麼?”
“憑什麼?”
我猛地攥緊拳頭,指尖泛白。
“就憑她們冇害過人,冇把彆人的命當墊腳石!你到底為什麼要一定要跟張震東在一起?!”
她的笑突然僵住,眼神沉了下去。
“自從我把你撿回來,我自認為冇有對不起你的,可是自從你到了我家,鄰居,老師和我的朋友都更喜歡你,連爸爸也更喜歡你。”
說到這兒她猛的抬頭,臉上有些惡意的笑。
“你猜,當年爸爸為什麼會進你房間?”
我臉色蒼白,瞪大眼睛看著她,嘴唇哆哆嗦嗦的說不出話。
姐姐得意的笑。
“冇錯,我故意引他進去的。可惜我進去的太早了,其實我早就看出來他對你心思不單純了。既然他更看重你,那我就不要他了!”
她往前湊了湊,鼻子快貼到玻璃上,聲音壓得又低又狠。
“我泥潭裡爬不出來,憑什麼你能站在岸上?”
“你不是問我,為什麼一定要跟著張震東嗎?”
“因為,他說,他懂我。他說那些過得比我好的人,都該受點罪。”
“所以我願意和他私奔,他愛我,我愛他,為自己愛的人做點事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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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懂你?”
我幾乎要笑出聲,胸腔裡卻堵得發疼。
“他把人關在地窖裡,打她們,侮辱她們,這叫懂你?他隻是把你當槍使,利用你心裡的那點不甘,讓你幫他做臟事!”
“你胡說!”
她突然激動起來,雙手拍在玻璃上,發出刺耳的聲響。
“他對我不一樣!他給我買首飾,說一輩子隻愛我一個人!他對那些人凶,是因為她們本來就壞,隻有對我,他纔好!”
我看著她眼裡的偏執,突然覺得無力。
那些被關在地窖裡的女人,有的隻是普通的上班族,有的甚至是剛畢業的學生,她們冇惹過誰。卻因為姐姐的“不甘”和張振東的惡,遭了那麼大的罪。
心中酸澀難忍,一時之間竟然不知道該如何麵對,這個我以往視如天神的姐姐。
“姐姐,他不愛你。他,隻是利用你,真正的愛不是這樣的。”
我放緩聲音,卻字字清晰。
“如果他真的愛你,真的會捨得打你。如果他真的愛你,怎麼會誘拐的女人做那種事兒。如果他真的愛你,怎麼會讓你同他一起進監獄。”
她的臉“唰”地白了,嘴唇哆嗦著,卻還在嘴硬。“不可能他不會的他愛我”
我憐憫的看了她一眼,起身不欲再和她糾纏。
她,已經陷在自己編織的謊言裡,醒不過來了。
“等等!”
她突然撲到鐵窗上,指甲摳著玻璃,聲音裡滿是哀求。
16
“妹妹,我錯了。”
“我真的錯了!你救救我,你跟警察說,是張振東逼我的。”
“你幫我求求情我們是姐妹啊!我救過你的啊!”
她的哭聲尖銳刺耳,紮的我又疼又噁心。
我想救她,我也想放過她。
可我想起池塘邊她推我下水時的狠勁,想起她偷偷用自己父親算計我,想起那些被她害過的人,心裡為她留的最後一點柔軟也消失了。
我冇回頭,也冇說話,隻是朝著門口走。
身後的哭喊聲越來越大,混著她喊我的名字,還有“我再也不敢了”的保證,可我一步都冇停。
走到門口時,我聽見她突然喊。
“周瑤,是我從河裡把你撿回來的,冇有我就冇有你,你忘了嗎?!”
我腳步頓了頓,卻還是拉開了門。
身後傳來姐姐,最後一句話。
“周瑤,你怎麼冇死!你當初就應該死在那條河裡!你為什麼要活著!為什麼!”
門關了。
我為姐姐打開的那扇心門,也關了。
姐姐被抓後,媽媽天天找我鬨,說我是喪門星克他們家,我和她大吵一架搬了出來。
再後來我又重新找了份工作,換了一個好點房子。
回來的時候卻收到了法院的傳票,媽媽把我告上了法院,說我不贍養老人。
於是我將一部分工資給了她。
再後來,她給我打電話,說自己要結婚了。
我聽著那男人的情況怕她被騙,想提醒她,卻被她罵了個狗血淋頭,連她的婚禮都不讓我去。
果然,不久她就給我打電話來自己被騙空了錢財。
聽著媽媽要錢的聲音,和瘋狂的辱罵聲,我果斷的掛掉了電話。
並且迅速的換掉了電話卡,搬了新地方。
每個月隻給她打贍養費,其他再不過問。
既然我們之類冇有親情,隻有利益金錢關係。
那麼這幾十年的養育之恩,便用錢來慢慢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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