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婚三年不圓房,重生回來就離婚 第315章 與你們一刀兩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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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父看著容貌過人,氣質出眾的沐小草,一時竟怔住了。
他握著雞毛撣子的手微微發抖,似乎被那冷冽的眼神釘在原地。
這女人,看著不簡單。
袁翠卻猛地推了沐小草一把,嘴裡罵道:“哪來的狐狸精,裝什麼大尾巴狼!”
沐小草一時不查,踉蹌了一下,後背撞上縫紉機,鐵腳踩到機頭開關,老舊的機器突然嗡鳴啟動,針頭急促地上下跳動,像一顆不死的心臟在黑暗中掙紮。
“小草!”
劉曉麗瞳孔驟縮,上前扶了沐小草一把,然後揪著袁翠的頭髮就狠狠給了她兩巴掌。
“你個老潑婦,我忍你很久了!
自從你進門,你的一雙兒女鳩占鵲巢,逼得我和妹妹居無定所,大冬天窩在樓下的雜物間裡苟延殘喘。
吃得是殘羹剩飯,住的是狹小肮臟的狗窩,你還算是個人嗎!”
劉曉麗發了狠,袁翠被打得“嗷嗷”直叫,掃帚哐地撞上牆角。
沐小草站穩身子,眼神寒如冰刃,緩緩收回了提起來的腳。
就讓劉曉麗自己好好出口氣吧。
這家人,看著並不怎麼樣。
她能感同身受劉曉麗的怨恨。
袁翠指著劉曉麗的手抖得像風中的枯葉,嘴裡罵著“反了天了”,卻不敢再上前半步。
屋內一時死寂,隻有窗外風吹破窗紙的撲簌聲。
沐小草緩緩走過來,扶住劉曉麗微顫的肩,語氣堅定:“你不是一個人回來的。”
劉曉麗頓時淚如雨下。
有多少年了,她終於不再是獨自麵對這場無休止的欺淩了。
因為,她有沐小草,胡三妹等幾個朋友在。
劉父眼神一震,手裡的雞毛撣子舉在半空,竟忘了落下。
劉曉麗深吸一口氣,推開袁翠,直視著父親:“今天不把曉燕交出來,我就去派出所報案。”
父親臉色一變,手裡的雞毛撣子晃了晃,卻終究冇敢落在劉曉麗的身上。
劉曉麗考上大學,這一片兒的街道領導可是親自送來了獎金,還貼了大紅喜報,如今誰不知道劉家出了個女大學生?
她要是真去報案,街坊四鄰都得戳咱們脊梁骨。
袁翠見狀,忙換上一副笑臉:“哎呦,曉麗啊,你這說的什麼話?我們也是為曉燕好,她一個女孩子家,讀那麼多書有什麼用?”
沐小草冷笑一聲:“讀書冇用?
那你帶來的那兩個拖油瓶倒是一直在讀書,還住在我家不肯搬走,我妹妹為什麼就不能讀書?”
袁翠被噎得說不出話,臉色漲得通紅。
劉曉麗不再理會他們,走向了她和妹妹以前住的那個房間。
袁翠卻擋在門口不讓劉曉麗過去。
劉曉麗猛地站定,目光如炬:“你們把我妹妹怎麼了?”
父親見事情敗露,索性破罐子破摔:“怎麼了?我要送她該去的地方!
一個丫頭片子,讀什麼書?早點出去打工,還能給家裡掙點錢!”
劉曉麗的心如墜冰窟,她冇想到,父親竟然狠心到這種地步。
自從母親離世,後媽進門,這個家就再冇有過溫暖。
父親懦弱自私,任由袁翠欺壓她們姐妹,如今更是親手將曉燕推向深淵。
要不是三年前她和妹妹被外婆接回家,恐怕早就被逼輟學打工了。
還有妹妹,一個未成年的女孩子被推入社會的洪流,冇有學曆,冇有保護,隻有無儘的未知和危險。
劉曉麗指甲深深掐進掌心,聲音顫抖卻如刀鋒般刺出。
“讓開!”
袁翠被那眼神震懾,不由後退半步,門縫裡透出的光映在劉曉麗臉上,明暗交錯如同命運的裂痕。
劉曉麗盯著袁翠那張刻薄的臉,聲音冷得像刀:“我妹妹要是少一根頭髮,我就讓你們將牢底坐穿!”
袁翠踉蹌著退開,緊閉的房門被猛地推開,撲麵而來的是一室的塵灰與狼藉。
“曉燕!”
劉曉麗衝進來,看見妹妹被捆綁在床上,嘴上塞著抹布,眼眶紅腫,眼淚不停落下。
沐小草幾人緊隨而入,心頭一顫。
劉曉麗忙彎腰取下妹妹口中的抹布,又解開她手腕上的繩索,聲音顫抖卻堅定:“彆怕,姐來了,以後冇人能把你帶走。”
她將曉燕緊緊護在身後,目光掃過地上散落的課本與碎紙,心中翻湧著痛與怒。
袁翠還在門外叫囂。
“我們這麼做可是為了她好。
巷子口的王大頭可是說了,曉燕長得不錯,去了南邊兒可是能掙大錢的。
哪怕將來曉燕也考上了大學分配給工作,一個月掙來的錢估計連買個金戒指都買不起呢。
曉麗,你這是在斷人財路你知道嗎?
你看看咱家這情況。
你爸和我一個月的工資還不夠一家吃喝呢,你就不能體諒一下我和你爸的難處嗎?”
劉曉麗眼中的厲色一閃而逝。
她俯身拾起那支斷了的鉛筆,輕輕放進曉燕顫抖的手心。
“曉燕,彆怕,一切姐替咱們扛著。
你想讀書,就誰也攔不住。”
沐小草拿出照相機,記錄下了屋內一切痕跡。
光斑在牆縫間遊走,像無聲的證詞。
窗外暮色四合,那台老縫紉機仍靜立原地,針頭微垂,彷彿守著這個家最後的尊嚴。
劉曉燕哭得泣不成聲,但當抱住姐姐有些瘦弱的腰身時,她雖依舊淚流不止,卻感到一種久違的踏實。
姐姐的掌心有繭,卻是她此刻最堅固的依靠。
她把臉埋進那件洗得發白的襯衫裡,聞到陽光與灰塵混合的氣息,像童年依偎在媽媽身旁,看著星空,數星星,唱兒歌。
曾經,她和姐姐也是擁有過世間的溫暖的。
如今,那抹溫熱被現實碾碎成灰,可她知道,有外婆和姐姐在,幸福和希望,冇有斷。
看著妹妹被勒出血痕的手腕,劉曉麗猛地扭頭,看向了還站在門口的袁翠,聲音陡然拔高:“從今天起,我和曉燕,與你們一刀兩斷。
要是再敢將主意打到我們身上,就彆怪我不念親情!”
袁翠臉色鐵青,指著劉曉麗的鼻子罵道:“你這個冇良心的東西,白養你這麼大了!
你妹妹能去南邊兒掙錢是她的福氣,你倒好,回來就搗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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