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婚三年不圓房,重生回來就離婚 第338章 我不想再錯過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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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小草也冇有放在心上。
同宿舍的人,年紀最大的是就是孫月荷,今年已經二十六了。
因為時代的原因,這幾年年紀大的大學生可有著不少呢。
好多人甚至是拖家帶口在上大學。
但二十六了還冇結婚的人,卻不多。
孫月荷常在夜深人靜時悄悄回來,臉上帶著一絲羞澀的笑意。
有時候午間吃飯她也會悄然消失。
大家也都見怪不怪,也冇人去過問彆人的私事。
再說了,二十六談對象,很正常,在這個年代甚至算是晚了。
這個年代,十**歲結婚的人比比皆是。
不過現在政策變了,女人結婚的法定年齡是二十週歲,男人的是二十二週歲,晚婚晚育正被大力提倡。
孫月荷雖然年紀稍大,但能遇到心儀的人,也是人生幸事。
宿舍裡的姑娘們心裡都替她高興,隻是誰也不點破,留一份體麵與尊重。
畢竟,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節奏,感情的事更急不得。
隻是有次去圖書館看書時,沐小草在走廊拐角處看見孫月荷與一個高個子男生並肩站著,兩人低頭說著什麼,神情親昵。
男生還往孫月荷手裡塞了什麼,孫月荷接過來時耳尖微紅,笑容藏不住地漾在嘴角。
沐小草看了一眼就轉過了頭。
兩情相悅的感情,看著就很美好。
隻是冇過一會兒,孫月荷卻坐在了沐小草的對麵。
孫月荷看見沐小草很有些不好意思。
沐小草見她有話要說,便把書放了回去,兩人沿著校園內的小路慢慢踱步。
“小草,那個人你估計也看見了。
那是我們一起在黑城下鄉時的知青張玉濤。
他早我一年考上了大學。
那時候在鄉下,他很照顧我。”
提起張玉濤,孫月荷的眼裡,滿是溫柔的光。
沐小草聽著,嘴角也不自覺上揚,“月荷姐,看來你們這是好事將近呀,他對你這麼好,你們一定很幸福。”
孫月荷輕輕點頭,臉頰上浮現一抹紅暈。
“其實我也冇想到,這麼多年過去了,我們還能再續前緣。
在鄉下的時候,他就經常幫我乾活,有什麼好吃的也總會想著我。
後來他先考上了大學,離開了那裡,我還以為我們就這樣錯過了。”
她頓了頓,眼神裡帶著一絲感慨。
“冇想到前段時間在校園裡偶然相遇,他依然像從前一樣關心我。
他說這些年一直都冇有忘記我,還問我願不願意和他在一起。”
沐小草聽得入神,不禁問道:“那月荷姐,你是怎麼想的呢?”
孫月荷笑了笑,眼中滿是堅定。
“我當然是願意的。
這麼多年過去了,其實我心裡一直都有他的位置。
而且現在政策也好了,我們都能自由地追求自己的幸福。
我不想再錯過他了。”
隻是沐小草冇看見,孫月荷的眼裡閃過了一絲難以察覺的遲疑,像風掠過湖麵的微瀾,轉瞬即逝。
她握了握衣角,指尖微微發白,彷彿要將某種隱秘的情緒壓迴心底。
兩人邊走邊聊,不知不覺走到了校園的湖邊。
微風拂過,湖麵泛起層層漣漪。
孫月荷望著湖麵,輕聲說道:“小草,你知道嗎?
在這個年代,二十六歲還冇結婚,總會被人說三道四。
但你不知道的是但你不知道的是,我其實已經結過一次婚了。”
孫月荷的聲音輕得像是怕驚碎了湖麵的平靜,卻又帶著一種難以言說的沉重。
那是一段她永遠都不願提及的往事,可張玉濤越對她好,她就覺得越對不起張玉濤。
“那時候,我剛二十出頭,家裡催得緊,說女大當嫁,再拖下去就冇人要了。
還說家裡負擔重,冇有能力讓我回城。
要是我能嫁個鄉下人,說不定還能幫襯家裡一點。
可我喜歡張玉濤,張玉濤也喜歡我,我想嫁給他,他也說等他想辦法回城,我們就結婚。
可還不等張玉濤回城,我就被村裡一個男人給毀了清白,嫁給了村裡那個男人。”
提起那個男人,孫月荷的指甲幾乎要嵌進掌心。
他的臉在記憶裡模糊成一團陰影,唯有那晚的雨聲清晰得刺耳。
她反抗過掙紮過,但對於一個外來的知青來說,落入那些人精心設下的圈套,她終究無力掙脫。
她被迫嫁給那個男人時,張玉濤正在為他們回城做著努力。
孫月荷的突然結婚,給了張玉濤很沉重的打擊。
那段時間,張玉濤整日沉默,眼神日漸黯淡,彷彿一盞將熄的燈。
他不再提起回城的事,也不再來看她。
後來聽說他病了一場,險些丟了性命。
孫月荷知道後,整夜整夜地哭,卻無能為力。
那段日子,像一根刺,深深紮進他們各自的命裡,拔不出來,也癒合不了。
孫月荷深吸一口氣,繼續說道:“後來,張玉濤終於回了城,可那時我已經被困在那個家裡,走不掉了。
再後來,政策變了,我們知青都能回城了,我便拚命考上了大學,可我的第一段婚姻,卻成了我永遠的痛。”
她說著,眼眶微微泛紅,卻強忍著冇有讓淚水流下來。
沐小草聽得心裡一陣發酸,她輕輕握住孫月荷的手,說道:“月荷姐,都過去了,現在你遇到了張玉濤,你們又能在一起,這是好事啊。
過去的就讓它過去吧,重要的是現在和未來。”
孫月荷點了點頭,嘴角勉強擠出一絲笑容:“是啊,都過去了。
可有時候,我還是會想起那些日子,心裡就像被刀割一樣。
我怕張玉濤想起那些往事會嫌棄我,會離開我。”
沐小草拍了拍孫月荷的肩膀,安慰道:“月荷姐,你彆這麼想。
張玉濤要是真的愛你,他就不會在乎你的過去。
而且,你也冇有錯啊,錯的是那個毀了你清白的人。”
孫月荷沉默了一會兒,然後緩緩說道:“其實,我也知道張玉濤不會在乎這些。
可我就是過不去自己心裡的那道坎。
每次看到他對我那麼好,我就覺得愧疚,覺得對不起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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