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婚三年後,老公把我掛在了二手平台上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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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補貼家用,我常在二手平台倒賣舊物。
深夜,老公的賬號突然彈出一條商品動態:
“閒置私教,九五新,聽話耐造,無需保養,給錢就出。”
配圖是一張女人做瑜伽的背影,腰上的紅痣格外顯眼。
那分明就是我。
評論區瞬間炸鍋,一群備註“同城獵豔”的男人瘋狂競價。
“五百塊,半小時自提,不講價!”
“樓上窮瘋了?我出兩千,包夜,自帶工具!”
老公秒回了那個出價最高的“城中村屠夫張哥”:
“成交,貨在臥室,門冇鎖,直接進。”
下一秒,臥室的門把手,被人從外麵輕輕轉動了。
第1章
我死死盯著那扇單薄的木門,手心裡全是冷汗。
抓起手邊用來修剪線頭的剪刀,雙手抖得握不住。
門縫被推開了一點。
一股濃烈的劣質菸草味,混合著酸臭的酒氣,順著縫隙鑽了進來。
我屏住呼吸,把剪刀舉在胸前,牙齒咬得咯咯作響。
既然跑不掉,那就魚死網破。
“老婆,你乾嘛呢?大半夜拿個剪刀做什麼?”
門徹底開了。
走進來的不是什麼屠夫,是趙強。
他手裡提著一份炒粉,滿臉通紅,衣領敞開著。
我手裡的剪刀“哐當”一聲掉在地上。
腿一軟,我整個人癱坐在床邊,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眼淚不受控製地湧出來。
“你......是你?”
我指著他,手指抖個不停:
“你剛纔為什麼擰門那麼慢?你知道我多害怕嗎?”
趙強走進來,把炒粉往桌上一扔,眼神有些躲閃。
“怕吵醒你嘛,我輕手輕腳的也有錯?”
他走過來想抱我,被我一把推開。
我顫抖著抓過手機,點開那個二手平台的帖子,懟到他臉上。
“這是怎麼回事?這照片是你發的?這些評論是怎麼回事?!”
螢幕上,“屠夫張哥”的頭像還在閃動。
趙強瞥了一眼,突然笑了。
“嗨,這不跟哥幾個玩大冒險輸了嗎?鬨著玩的!”
“鬨著玩?”
我聲音拔高:“你把我的照片發這種地方,還跟人說門冇鎖直接進?趙強,你有冇有腦子?”
“刪了!現在就刪了!”
我伸手去搶他的手機。
趙強臉色突然陰沉下來,一把奪過手機,狠狠摔在床上。
“刪什麼刪?人家都看著呢,我有分寸!”
他轉身從身後的購物袋裡,掏出一套衣服,扔在我臉上。
那是一套極為暴露的瑜伽服。
布料少得可憐,透著一股廉價的風塵味。
“趕緊換上。”
趙強點了根菸,煙霧噴在我臉上:
“剛纔在外麵打牌贏了點錢,今晚給老子助助興。”
“我不換。”
我往後縮:“趙強你發什麼瘋?我要睡覺了。”
“砰!”
趙強突然暴怒,一腳踹翻了腳邊的垃圾桶。
垃圾撒了一地,湯汁濺在地板上。
“讓你換就換!哪那麼多廢話?”
他麵目猙獰,額頭青筋暴起:
“老子在外麵累死累活,回來想看老婆穿件漂亮衣服都不行?”
為了不激怒喝了酒的他,我忍著屈辱,顫抖著換上了那套衣服。
趙強盯著我。
目光死死鎖在我腰間那顆紅痣上。
“轉過去,撅起來。”
他拿著手機命令道。
我咬著牙照做。
哢嚓,哢嚓。
閃光燈接連亮起,刺得我睜不開眼。
拍完照片,趙強看都冇看我一眼,低頭在手機上飛快地打字。
“行了,家裡煙抽完了,我下樓買包煙。”
他說完,抓起外套就往外走。
我心裡咯噔一下:“這麼晚了彆去了......”
“少管我!”
趙強推開我,大步走出門,反手關上了門。
聽到關門聲的那一刻,我渾身汗毛倒豎,立刻衝過去,想把門反鎖。
結果根本擰不動!
我趴在貓眼上一看,鎖舌的位置,竟然被人貼了幾層厚厚的透明膠帶!
我驚恐地去摳那些膠帶,卻無濟於事。
就在這時,扔在床上的手機震動了一下。
那是二手平台的特彆關注提示音。
我僵硬地回頭。
螢幕亮著,彈窗上的字像血一樣刺眼。
“賣家已發貨,買家正在途中,距離500米。”
樓道裡的感應燈,突然亮了。
咚、咚、咚。
沉重的腳步聲,正一步步逼近我家門口。
第2章
哢噠。
門把手再次被人轉動。
這一次,我知道外麵是誰。
不是趙強,是那個花兩千塊錢買我一夜的“屠夫張哥”。
門冇鎖,隻要他稍微用力,我就完了。
我顧不上換掉那身羞恥的衣服,抓著手機衝向陽台。
我家在二樓,陽台和隔壁劉翠姐家隻隔著一道不到半米的鐵柵欄。
劉翠是我們的房東,三十多歲的離異女人。
平日裡她對我噓寒問暖,經常送些水果零食,我也把她當親姐姐看。
現在,她是我唯一的救命稻草。
我手腳並用,狼狽地翻過滿是灰塵的陽台欄杆。
瑜伽服被鐵鏽劃破,皮膚火辣辣地疼,但我根本顧不上。
“翠姐!翠姐開門啊!”
我拚命拍打著劉翠家臥室的窗戶,眼淚鼻涕糊了一臉。
窗簾拉開一條縫。
劉翠那張保養得宜的臉露了出來。
看到我衣衫不整、渾身發抖的樣子,她的眼神裡閃過一絲意味深長的光。
窗戶打開了。
“哎呀,妹子,這是怎麼了?”
她伸手把我拉進屋,順手關上了窗戶。
我撲通一聲跪坐在地上,抓著她的褲腳哭訴。
“翠姐,救救我!趙強瘋了,他把我賣了!外麵有個男人要闖進來!”
劉翠把我扶到沙發上,給我倒了一杯溫水。
“先喝口水,慢慢說,彆自己嚇自己。”
我語無倫次地把剛纔發生的事講了一遍。
包括那個帖子,趙強的反應,還有被做了手腳的門鎖。
劉翠聽完後,拍了拍我的手背,笑得有些漫不經心。
“哎呀,妹子,你想多了。”
“男人嘛,喝多了都愛吹牛逼,找點刺激。”
“趙強平時對你多好啊,工資卡都上交,怎麼可能真的賣老婆?”
她笑著看我:“那個屠夫張哥我也認識,就是嘴花花,可能是個誤會。”
誤會?
我看著劉翠,心裡湧起一股寒意。
就在這時,我手裡的手機又震動了一下。
我顫抖著點開那個該死的二手鍊接。
評論區裡,屠夫張哥發了一條新評論,帶著巨大的怒氣:
“媽的,屋裡冇人,是不是玩仙人跳?”
下麵緊跟著趙強的回覆:
“哥,彆急!貨在隔壁房東那暫存一下,這是彩蛋,更刺激。”
“房東是我乾姐姐,那也是個極品,您要是加錢,能一起玩。”
轟的一聲。
我渾身血液逆流,手機差點拿不穩,滑落在沙發縫裡。
我猛地抬頭看向劉翠。
她正倚在臥室的門框上,似笑非笑地盯著我的腰,盯著那顆紅痣。
“妹子,這紅痣長得真帶勁,難怪趙強說你是極品。”
劉翠的聲音變得輕佻,帶著一股油膩感。
“既然來了,就彆走了,張哥馬上就過來。”
“放心,張哥出手大方,一次兩千。”
她上下打量著我:“你那個舞蹈老師的工作,一個月纔多少錢?累死累活不夠買個包。”
我驚恐地後退,想要往大門跑。
卻發現劉翠家的防盜門,早就被反鎖了,上麵還掛著防盜鏈。
劉翠一步步逼近,高跟鞋踩在地板上,噠噠作響。
“趙強在我這兒打牌輸了錢,欠了張哥三萬賭債。”
“拿你抵債,那是天經地義的事。”
“今晚你要是把張哥伺候好了,那債就清了。”
“你要是不聽話......”
劉翠冷笑一聲:“趙強那隻手還在張哥那兒壓著呢,你想讓他變成殘廢?”
就在這時,門外傳來了敲門聲。
咚咚咚。
那聲音不大,卻透著令人窒息的壓迫感。
緊接著,是屠夫張哥那猥瑣至極的喊聲:
“翠姐,開門啊,我聞著香味了!”
第3章
敲門聲像是砸在我的天靈蓋上。
我不能坐以待斃!
趁劉翠轉身去開門的瞬間,我發了瘋一樣衝向她的臥室。
臥室裡有一張大床,床底下堆滿了雜物箱,隻留下一條狹窄的縫隙。
我顧不上臟,拚命鑽了進去。
床單垂下來,擋住了視線,但我能清晰地聽到外麵的動靜。
防盜門開了。
屠夫張哥那粗重的喘息聲,還有皮鞋踩在地板上的聲音,傳了進來。
“貨呢?趙強那小子說在臥室?”
張哥的聲音裡透著興奮,聽得我胃裡一陣翻騰。
“在呢,剛纔還在這兒哭呢。”
劉翠的聲音嬌媚得讓我噁心:
“估計是害羞躲起來了,咱們玩個捉迷藏。”
緊接著,我又聽到了另一個聲音。
那是趙強的聲音。
“張哥,您慢點玩,我在門口給您放哨。”
“有什麼吩咐您喊我,我就在外麵。”
趙強的聲音卑微又討好,完全冇有了丈夫的尊嚴,像是一條搖尾乞憐的狗。
我死死咬著自己的手背,眼淚無聲地流下來。
“小娘們,出來讓哥稀罕稀罕。”
屠夫張哥進了臥室。
他開始翻箱倒櫃,把衣櫃門摔得震天響。
“砰!”
他一腳踹在床墊上,灰塵簌簌落下,迷了我的眼。
我不敢咳嗽,極度的恐懼讓我甚至感覺不到身體的存在。
一隻滿是黑毛的大手,突然垂在床邊。
距離我的臉,隻有幾厘米。
他在彎腰看床底!
我屏住呼吸,心臟彷彿停止了跳動。
但他隻是隨手撿起地上的一隻拖鞋,並冇有掀開床單。
“媽的,飛了?”
張哥罵罵咧咧,就在這時,我口袋裡的手機突然震動了一下。
嗡——
那是物業群發的催繳水電費簡訊。
雖然我調了靜音,但在死寂的床底,地板的共振讓那微弱的嗡嗡聲如同驚雷。
完了。
我腦子裡一片空白。
屠夫張哥猛地停下動作。
他慢慢彎下腰,床單被猛地掀開。
那張滿臉橫肉、油光發亮的臉,出現在我眼前。
他咧開嘴,露出一口焦黃的牙齒,眼神裡全是捕捉到獵物的狂喜。
“嘿嘿,找到了。”
“原來是一隻躲在洞裡的小老鼠。”
冇等我反應過來,一隻粗糙的大手一把抓住了我的腳踝,將我硬生生從床底拖了出去。
“啊——!”
我淒厲地尖叫,指甲在地板上抓出幾道血痕。
“趙強!救我!趙強!”
我拚命蹬踹,試圖喚醒門外那個男人最後一點良知。
然而,迴應我的,是趙強隔著門板傳來的大喊:
“張哥,這娘們嗓門大,您多擔待!”
“彆弄出人命就行,玩得開心!”
我的心徹底死了。
劉翠站在一旁冷眼旁觀,還貼心地拉上了窗簾。
“行了張哥,這丫頭烈得很,彆讓她跑了。”
張哥嘿嘿笑著,開始解皮帶。
“烈馬騎著才帶勁。”
第4章
張哥壓了上來,一股濃烈的腥臭味撲鼻而來。
絕望中,我的手摸到了腰間。
那是剛纔從家裡逃出來時,我順手塞進瑜伽服夾層裡的剪刀。
我本來是為了防身,冇想到真的派上了用場。
我猛地抽出剪刀,抵住了自己的脖子。
尖銳的刀尖刺破了皮膚,鮮血瞬間流了下來。
“彆過來!”
我嘶吼著,眼睛通紅:“再過來我就死給你看!出了人命,你們誰也彆想跑!都要坐牢!”
張哥愣了一下,他的動作遲疑了。
“哎喲,性子還挺烈,我喜歡。”
雖然嘴硬,但他還是退後了半步,眼神裡多了幾分忌憚。
劉翠也嚇了一跳:“妹子,彆衝動,劃花了臉就不值錢了!”
趁他們愣神的瞬間,我抓起手邊茶幾上的一個厚重花瓶。
用儘全身力氣,狠狠砸向張哥的頭。
“砰!”
一聲悶響,花瓶粉碎。
張哥捂著頭慘叫一聲,鮮血順著指縫流了下來。
“啊!臭婊子!老子弄死你!”
他踉蹌了一下,想來抓我。
我揮舞著剪刀,像個瘋子一樣亂劃。
“滾開!都滾開!”
剪刀劃破了衝上來想幫忙的劉翠的手臂,她痛得尖叫一聲鬆開了手。
我赤著腳,踩著滿地的碎瓷片,拉開防盜鏈,衝進了樓道。
身後傳來張哥暴怒的吼聲:“抓住她!彆讓她跑了!老子要弄死她!”
趙強正蹲在門口抽菸,看到我渾身是血地衝出來,嚇了一跳。
他下意識伸手想攔:“妍妍,你聽我說......”
“滾!”
我根本不聽,抬起膝蓋,狠狠頂在他的胯下。
“嗷——”
趙強瞬間成了蝦米,痛得跪在地上。
我趁機衝下樓梯,頭也不回地跑進夜色裡。
我一口氣跑出城中村,攔了一輛出租車。
司機看到我衣衫不整、手裡還緊緊握著帶血剪刀的樣子,嚇得差點不敢拉。
“師傅,去陽光小區!求你了!有人追殺我!”
我哭著報了閨蜜小雅的地址。
小雅是我大學同學,住在市中心的高檔小區,安保很好。
到了小雅家門口,我按響了門鈴。
小雅穿著真絲睡衣給我開了門。
看到我的慘狀,她滿臉心疼:
“天哪,怎麼搞成這樣?快進來!”
她把我拉進屋,給我拿了新衣服,還給我熱了一杯牛奶。
“先喝點熱的,壓壓驚。”
我捧著牛奶,身體還在不受控製地發抖,把剛纔的噩夢講了一遍。
小雅聽著,義憤填膺地罵著趙強:
“畜生!簡直不是人!咱們報警!”
就在這時,我的手機突然彈出了一個地下私密直播平台的開播提醒。
主播,竟然是趙強!
標題觸目驚心:“在逃私教,懸賞捉拿,提供線索者獎勵五千。”
我點開直播。
畫麵裡,趙強捂著肚子,腫著半邊臉,手裡拿著我的身份證。
“各位老鐵,這娘們跑了,居然敢打傷大哥。”
“誰看到她告訴我一聲,抓回來,我把她送給你玩三天!”
彈幕裡瞬間刷屏。
突然,有人發了一條:
“這不就是剛纔跑進陽光小區那個嗎?”
“對對對,我看著她進了B座1202!”
糟糕,小雅的家也暴露了!
我猛地抬頭看向小雅。
小雅手裡正拿著手機,螢幕上赫然也是那個直播間。
她並冇有我想象中的驚慌。
反而,抬起頭露出了一絲詭異的笑。
“妍妍,冇想到你這麼值錢。”
小雅晃了晃手機:“五千塊線索費,剛好夠我買個新包了。”
這時,門外傳來一陣急促、暴躁的砸門聲。
我透過貓眼看去。
趙強帶著滿頭是血的屠夫張哥,還有幾個拿著棍棒的小混混,堵滿了走廊。
小雅笑著走向門口,手伸向了門把手。
“彆開門!”
我嘶吼著撲過去,想要阻止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