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截教覆滅?我帶頭加入天庭 第322章 飛劍穿心,骷髏連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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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瞻部洲,極西苦寒之地。

大地在這裡彷彿走到了儘頭,被一股亙古存在的恐怖力量硬生生撕裂開一道深不見底的巨大傷口。

這便是流沙河,又名“弱水三千”。

其水非水,乃是天地間至陰至濁、能消融仙骨、蝕滅元神的一股汙穢洪流彙聚而成。

河水渾濁粘稠,呈現出一種令人作嘔的暗紅近黑之色,如同凝固的淤血。

河麵寬闊無邊,濁浪滔天,捲起千堆粘稠的、如同腐爛血肉般的泡沫。

水汽蒸騰,腥臭撲鼻,聞之令人頭暈目眩,神魂不穩。

兩岸是寸草不生的鐵灰色懸崖峭壁,怪石嶙峋,如同無數猙獰鬼爪伸向那渾濁的天空。

天空永遠是鉛灰色的,濃厚的、帶著硫磺氣息的陰雲低低壓著河麵,終年不散,透不下一絲真正的陽光。

河底深處,比那渾濁的弱水更加黑暗、更加冰冷的地方。

這裡沒有淤泥,隻有萬載沉積、堅硬如玄鐵的寒冰沙礫。

水流在這裡變得極其緩慢,卻更加粘稠、更加陰寒,彷彿無數冰冷的舌頭舔舐著一切。

巨大的水壓無時無刻不在擠壓著,足以將精鋼碾成薄片。

黑暗是這裡的主宰,濃得化不開,吞噬著一切光線和聲音,隻有水流偶爾攪動沙礫的細微摩擦聲,如同鬼魅的低語。

一道身影,如同被遺棄的破舊石像,半跪半嵌在這冰冷的河床沙礫之中。

正是卷簾大將,或者說,是沙悟淨。

曾經魁梧的身軀,此刻枯槁得如同風乾的樹乾,被襤褸的、沾滿汙穢的布條勉強包裹。

裸露出的麵板呈現出一種死寂的青灰色,布滿了縱橫交錯的、深可見骨的傷痕,有些已經腐爛發黑,流淌著膿血,散發出惡臭,有些則被冰冷的弱水凍結成紫黑色的痂。

最可怖的是他胸口的位置,一個碗口大的、前後通透的恐怖窟窿赫然在目!

邊緣的血肉焦黑捲曲,隱隱可見斷裂的骨茬,窟窿內裡殘留著鋒銳無匹的劍氣氣息,正是“飛劍穿胸”留下的永恒創傷。

這傷口彷彿連通著地獄,絲絲縷縷的陰寒死氣從中不斷滲出。

他低垂著頭,亂發如同肮臟的水草,遮住了大半麵容。

隻有偶爾,當那七日一次的飛劍之刑即將到來時,那低垂頭顱的陰影裡,才會猛地爆發出兩點猩紅、瘋狂、充滿了極致痛苦與絕望的光芒!

“呃!呃呃……”

沙悟淨的喉嚨裡發出野獸般壓抑的、無意義的低吼。

他枯瘦如柴的手指,深深摳進身下冰冷的寒冰沙礫中,指甲早已崩裂翻卷,指骨因為過度用力而發出咯咯的呻吟。

他在對抗,對抗那如同跗骨之蛆般侵蝕他殘魂的劇痛,對抗那弱水蝕骨的陰寒,對抗那無邊黑暗帶來的瘋狂囈語,更對抗著那如約而至、比死亡更恐怖的刑罰!

來了!

一股源自靈魂深處烙印的、冰冷到極致的悸動驟然降臨!

如同死神的喪鐘在他殘破的元神中敲響!

嗡——!

一道刺目的、凝聚著純粹毀滅意誌的白色劍光,毫無征兆地自他頭頂上方渾濁的弱水中憑空生成!

劍身細長,薄如蟬翼,卻散發著凍結靈魂、撕裂萬物的鋒銳氣息!

它無視了粘稠弱水的阻力,如同穿越虛空,帶著一聲淒厲到極致的尖嘯,瞬間刺下!

目標,直指沙僧胸前那早已存在的恐怖窟窿!

噗嗤!

沒有阻礙,沒有停頓。

飛劍精準無比地再次貫穿了那個位置!

劍身沒入,隻留下一個更顯猙獰的創口,和劍柄在體外微微震顫!

“吼!!!”

沙悟淨猛地昂起頭顱,發出一聲不似人聲的、混合著劇痛與絕望的淒厲咆哮!

整個枯槁的身軀如同被投入油鍋的活蝦,瘋狂地弓起、扭曲、痙攣!那猩紅的雙目幾乎要瞪裂眼眶,血絲瞬間密佈!

飛劍帶來的不僅是肉體的極致痛苦,更是一種直接作用於靈魂本源上的酷刑!

無數細小的、帶著倒刺的劍氣在創口內爆發,如同億萬根燒紅的鋼針,瘋狂地攢刺、切割著他的魂魄!

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吞下無數碎裂的刀片!

一百下!

這飛劍並非一次刺穿便罷休。

它如同擁有生命,在完成第一次貫穿後,瞬間消失,又在下一個刹那,從另一個角度,以更刁鑽、更狠戾的方式,再次貫穿那同一個創口!

每一次貫穿,都帶來新一輪毀滅性的劇痛衝擊!周而複始,整整一百次!

沙悟淨的嘶吼從一開始的淒厲,漸漸變得嘶啞,最終隻剩下喉嚨裡拉風箱般的嗬嗬聲。

他的身體在冰冷堅硬的河床上瘋狂地翻滾、撞擊,留下大片大片的汙血和碎肉。

每一次翻滾,都攪動起河底的寒冰沙礫,渾濁的弱水變得更加汙穢。

不知過了多久,當第一百次貫穿完成,那柄散發著死亡氣息的飛劍終於耗儘了能量,化作點點白光消散在汙濁的弱水中。

沙僧如同被徹底抽走了骨頭的爛泥,癱倒在冰冷的沙礫上,一動不動。

胸口那個巨大的窟窿邊緣,焦黑的肌肉組織在微弱地抽搐,卻沒有新的血液流出,彷彿連血液都被這極致的痛苦榨乾了。

他的眼睛半睜著,瞳孔渙散,隻剩下無邊無際的麻木和空洞。

飛劍帶來的劇痛餘韻還在靈魂深處震蕩,但更深的,是一種被整個世界拋棄、沉淪在永恒痛苦深淵的絕望。

餓。

深入骨髓、燒灼靈魂的饑餓感,如同蘇醒的毒蛇,開始瘋狂噬咬他那早已麻木的神經。

弱水的侵蝕和飛劍的折磨,無時無刻不在消耗著他殘存的生命本源。

他需要補充,需要活下去……哪怕像蛆蟲一樣活下去!

渾濁的視野裡,似乎有模糊的影子在遠處河麵上晃動……

是船?還是人?

沙僧渙散的瞳孔猛地收縮了一下,那麻木的眼底深處,一點屬於野獸的、最原始最兇殘的綠光驟然亮起!

如同黑暗中點燃的鬼火!

活下去!吞噬!

這個念頭瞬間壓倒了所有的痛苦和麻木。

他喉嚨裡發出一聲低沉渾濁的咕嚕聲,枯瘦如爪的手指猛地插入身下的寒冰沙礫中,支撐起殘破的身軀。

他無視胸口那猙獰的創口帶來的撕裂痛楚,如同一條在泥沼中蠕動的巨大蜥蜴,四肢並用,攪動著腥臭粘稠的弱水,帶著一股瘋狂的、令人作嘔的貪婪氣息,朝著那感知中生靈氣息傳來的方向,無聲而迅猛地潛遊而去!

河麵上,一艘簡陋的木船正小心翼翼地沿著靠近懸崖的淺水區行駛。

船上是幾個試圖穿越流沙河天險去西邊尋些活路的凡夫俗子。他們臉上寫滿了恐懼和對生的渴望,緊緊盯著那如同沸騰血湯般的河麵。

突然!

轟隆!

船邊的弱水猛地炸開!

一道枯槁猙獰、渾身散發著惡臭與血腥的身影如同地獄惡鬼般衝天而起!暗紅色的粘稠水花四濺!

“妖怪啊——!”

船上的凡人發出撕心裂肺的慘叫。

沙僧眼中隻有血肉!

隻有那能填補他無儘空虛和痛苦的生命能量!

他張開乾裂烏黑的嘴唇,露出殘缺的黃牙,喉嚨裡發出嗬嗬的怪響,巨大的、帶著汙穢利爪的手掌,帶著腥風,狠狠抓向最近的一個嚇傻了的男人!

慘叫聲戛然而止,被骨頭碎裂和血肉被撕扯的恐怖聲響取代。

渾濁的弱水,瞬間被染上了更加刺目的鮮紅。

沙僧瘋狂地撕咬著,吞嚥著滾燙的血肉,任由那溫熱的液體順著嘴角流淌,混合著汙穢的河水。

每一次吞嚥,都帶來一絲短暫的、虛假的滿足感,稍稍壓下了那蝕骨的饑餓和靈魂的劇痛。

他頸項上,不知何時掛起了一串用堅韌水草串聯起來的森白頭骨項鏈。

九個骷髏頭,空洞的眼眶幽幽地對著渾濁的天空,記錄著他一次次為了苟活而犯下的罪孽。

其中一個最新鮮的頭骨,眉心處似乎有一道極其淡薄、幾乎無法察覺的金色紋路一閃而逝,如同沉睡的蟬翼。

他咀嚼著,喉嚨裡發出滿足又痛苦的嗬嗬聲。

麻木空洞的眼神深處,那一點因吞噬而點燃的凶光,在滿足了最原始的**後,又迅速被更深的絕望和冰冷所覆蓋。

流沙河,依舊濁浪滔天,吞噬著一切光明與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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