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截教覆滅?我帶頭加入天庭 第455章 清河慾海,金瓶孽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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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山東清河縣,與八百裡水泊梁山那肅殺壓抑的氛圍截然相反,這裡從早到晚都彌漫著一股甜膩得發齁、令人骨酥筋軟的奢靡氣息。

時值午後,陽光熾烈,卻照不透這座縣城上空那層無形無質、由無數**和放縱彙聚而成的桃色氤氳。

縣城最繁華的獅子街上,車水馬龍,人流如織,叫賣聲、嬉笑聲不絕於耳。

一座嶄新的、雕梁畫棟、朱漆大門前石獅子威武霸氣的宅邸格外醒目,門楣上高懸“西門府”三個鎏金大字,在陽光下晃得人眼花。

這便是新近暴富、手眼通天的西門大官人的府邸。

尚未入府,隻在那高牆之外,便能隱隱聽到院內傳出的絲竹管絃之聲,靡靡之音,纏綿悱惻,夾雜著女子嬌媚的吟唱和男子放肆的調笑,與街市的喧囂混合在一起,形成一種奇異的、引人墮落的背景音。

路過此地的行人,無論是販夫走卒,還是書生員外,都不自覺地放緩腳步,側耳傾聽,眼神中流露出或羨慕、或嫉妒、或好奇、或鄙夷的複雜神色,心底那點見不得光的私慾,彷彿被這音浪撩撥得蠢蠢欲動。

府邸深處,後堂暖閣。

此地與外間的炎熱恍若兩個世界。

四角擺放著巨大的冰盆,絲絲涼氣驅散了暑意,卻驅不散那濃鬱得化不開的暖香。

這香氣由龍涎、麝香、花香等多種名貴香料混合而成,聞之令人心神蕩漾。

軟榻之上,鋪著光滑沁涼的蘇繡錦緞,西門慶斜倚其上。

他麵如冠玉,唇若塗朱,一身簇新的寶藍色杭綢直裰,更襯得他風流倜儻。

一雙桃花眼微微眯起,流轉間帶著三分慵懶,七分掌控一切的得意,目光掃過堂下翩翩起舞的歌姬,最終落在懷中千嬌百媚的女子身上。

那女子正是潘金蓮。

她穿著一身水紅色的紗裙,體態風流,眼波如水,流轉間帶著刻意練習過的、能勾魂奪魄的媚態,正撚起一顆冰鎮葡萄,嬌笑著喂入西門慶口中。

隻是在那媚眼如絲的背後,偶爾會閃過一絲極快掠過的空洞與怨毒,像精美的瓷器上那道看不見的裂痕。

“大郎,該……該喝藥了。”

一個略顯突兀的、帶著諂媚和小心翼翼的聲音響起。

隻見西門慶的心腹小廝玳安,端著一碗熱氣騰騰的湯藥,彎著腰,走到暖閣角落一張簡陋的小床邊。

床上躺著的,正是武大郎。

他麵色蠟黃,形容枯槁,不住地咳嗽,每一聲都彷彿要用儘全身力氣,與這富麗堂皇、活色生香的暖閣格格不入。

他是西門慶名義上的“好友”,潘金蓮法定的丈夫,一個靠賣炊餅為生、老實懦弱、身材矮小的可憐人。

聽到“喝藥”二字,武大郎渾濁的眼中瞬間被巨大的恐懼填滿。

他艱難地扭過頭,看向榻上依偎得如同真正夫妻的西門慶和潘金蓮,嘴唇哆嗦著,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他知道這藥有問題,從他“病倒”後,每次喝完這藥,身體就更虛弱一分,五臟六腑都像被火燎針紮般疼痛。

但他不敢不喝。

西門慶的手段,他見識過,也恐懼到骨子裡。

“喝吧,武大哥。”

西門慶懶洋洋地開口,聲音帶著一種漫不經心的殘忍,彷彿在吩咐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瞧你病得這般重,不好好用藥怎麼成?放心,兄弟我用的都是最好的藥材!”

他說話時,目光甚至沒有完全從潘金蓮姣好的曲線上移開,隻是眼底最深處,一絲極其微弱的、不似凡人的詭異紅光一閃而逝,快得讓人以為是光影錯覺。

每當這種時刻,看到武大郎這副窩囊等死的可憐相,感受到潘金蓮在自己懷中溫順的依附,體驗到那種肆意掌控他人命運、尤其是掌控生死帶來的快感,西門慶就**了!

感覺自己渾身血液都興奮得快要沸騰,一種超越凡俗的、近乎神魔般的強大錯覺充斥著他的身心。

潘金蓮嬌軀幾不可察地僵硬了一下,她扭過頭,刻意不去看武大郎那雙充滿絕望和哀求的眼睛。

她心裡亂得像一團麻:既有即將徹底擺脫這個窩囊丈夫、攀上西門慶這高枝的渴望;也有對西門慶那日益增長、近乎病態的掌控欲和殘忍手段的恐懼;更有對自己沉淪**、一步步滑向深淵的羞恥和一絲破罐破摔的瘋狂。

她隻能更緊地偎進西門慶懷裡,彷彿那是唯一的浮木,儘管這浮木本身可能就是漩渦的中心。

武大郎絕望地閉上眼睛,顫抖得如同風中落葉的手,接過了那碗漆黑的藥汁。

濃重苦澀的藥氣直衝鼻腔,他卻分明從中聞到了一股令人作嘔的、死亡的味道。

在西門慶冰冷目光的無形壓迫和潘金蓮無聲卻殘酷的背棄下,他如同被操縱的木偶,仰起頭,將碗中藥液儘數灌入喉中。

“呃……咳咳咳!”

幾乎是在藥液入腹的瞬間,劇烈的嗆咳和痙攣便猛地襲來!

武大郎痛苦地蜷縮起來,臉色由蠟黃變為駭人的青紫,手指死死摳住床沿,指甲崩裂出血。

西門慶滿意地看著這一幕,嘴角難以抑製地勾起一抹邪異而暢快的笑容。

他揮揮手,像是驅趕一隻蒼蠅。

玳安立刻上前,臉上帶著慣有的諂笑和一絲對眼前慘狀的麻木,熟練地用一塊破布塞住武大郎的嘴,阻止那令人不快的咳喘聲,然後粗暴地將痛苦掙紮、縮成一團的武大郎拖了下去,彷彿拖走一袋無關緊要的垃圾。

暖閣裡,短暫的插曲結束,絲竹聲再起,很快又隻剩下奢靡的樂聲和男女間放肆的調笑。

那濃鬱的暖香,似乎也掩蓋了方纔那一絲若有若無的藥味和絕望的氣息。

然而,這府邸之內的**放縱,並非孤例。

整個清河縣,彷彿都或多或少地籠罩在這種醉生夢死的氛圍裡。

酒樓妓館夜夜笙歌,生意空前興隆;街頭巷尾,人們交頭接耳,談論的核心總離不開西門大官人的風流韻事、潑天富貴以及那些令人豔羨又鄙夷的桃色傳聞。

一種無形的、名為“**”的巨大漩渦,正以縣城中心這座最為氣派的西門府邸為核心,悄然形成,並持續不斷地向外輻射、擴散、滲透。

尋常百姓路過西門府那高大氣派的門樓時,往往都會不自覺地心跳加速,麵紅耳赤,被那高牆內隱隱傳出的縱情聲色所吸引,心中潛藏的對錢財、美色、權勢的貪欲,如同被無形之手撩撥,悄然放大。

城門口,幾個守門的兵卒懶散地靠著城牆根躲陰涼。

一個年輕些的兵卒,望著獅子街方向,打了個大大的哈欠,眼中流露出毫不掩飾的羨慕和渴望!

“嘖,聽聽這動靜!西門大官人過的纔是神仙日子啊!三妻四妾,穿金戴銀,喝不完的美酒,抱不完的美人……哪天老子要是能過上一天這種日子,短壽十年都值!”

他旁邊一個年紀稍長、麵容黧黑的老兵卒皺了皺眉,用力磕了磕煙袋鍋子,壓低聲音!

“猴崽子,少做他孃的白日夢了!那地方……邪性!你沒覺得近來城裡怪事多麼?偷漢子的、扒灰的、為了幾個銅錢打破頭的……比往年多了不知多少!”

“依老子看,就是那西門慶府上傳來的邪氣帶的!離那兒遠點,小心惹禍上身!”

年輕兵卒撇撇嘴,顯然不以為然,但眼底那絲渴望卻並未消退。

他們並不知道,也不曾看見,在西門府最深處的陰影裡,在那充斥著酒氣、脂粉氣和怨懟之氣的核心,似乎有一個無形無質、卻又真實存在的意誌正在低低地笑。

那笑聲充滿了貪婪與滿足,如同一個隱形的饕餮,儘情地吮吸著這滿城彌漫的、越來越濃烈的**氣息——貪婪、**、嫉妒、怨毒、暴戾……這些都是它最甜美的食糧。

暖閣內,西門慶猛地灌下一杯烈酒,眼中的那抹紅光似乎又深了一分,更顯邪異。

他摟著潘金蓮的手臂下意識地收緊,勒得她微微蹙眉,卻不敢反抗。

他隻覺得一股前所未有的力量感和佔有慾在體內奔騰,讓他想要摧毀一切礙眼之物,占有一切美麗之物,將這清河縣,乃至更廣闊的天地,都化作他縱情享樂的獵場。

他卻不知,自己不過是某個更為古老、更為可怕的存在手中,一枚較為美味的棋子,一個用來彙聚“七情六慾”魔種的容器。

九天之上,紫微天帝的目光再次垂落,掃過清河縣上空那凡人不可見的、粉膩膩、汙濁不堪的**之氣,眉頭蹙得更緊。

“貪嗔癡慢疑,五毒熾盛;酒色財氣,諸欲橫流。波旬……你倒是尋了個好苗子,好地方。”

天帝的聲音冰冷,帶著一絲厭惡:“玄都師兄的人已至梁山,此地……尹喜或該走一遭了。”

一道新的法旨,悄無聲息地傳出天庭。

而與此同時,一道隱晦至極、卻同樣強大的魔念,也自西方血海或是更幽暗之地傳來,無聲地融入西門府那濃鬱的**漩渦之中,如同給沸騰的油鍋又添了一把烈火。

清河縣,這座被**浸泡的城池,在神魔的共同注視下,正緩緩沉向更深、更黑暗的孽海深處,成為魔劫蔓延的又一處溫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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