截教覆滅?我帶頭加入天庭 第487章 紫微天帝,全程矚目
紫微天帝的指尖終究未能立刻點下。
就在那點璀璨星芒即將觸及星圖的前一刹那,他目光微凝,投向了幽冥血海與北冥之淵的方向。
冥河老祖那毫不掩飾的貪婪意念和鯤鵬老祖突然離開道場、直奔凡間的舉動,如同投入平靜湖麵的兩顆巨石,在他以周天星鬥大陣為基推演未來的心湖中,掀起了新的波瀾。
“冥河!鯤鵬!”
紫微天帝的聲音低沉,在空曠的紫微宮中回蕩,帶著一絲冰冷的嘲諷:“果然按捺不住了。魔劫之於爾等,竟是盛宴麼?”
他指尖的星芒微微顫動,其內蘊藏的指令悄然發生了極細微的改變。
原本雷霆萬鈞的“蕩魔”旨意,稍作延遲,並額外分出了一縷極其隱晦的監察之力,鎖定了鯤鵬老祖那融入虛空、急速下界的身影。
“也好。”
紫微天帝最終將那點變更為“嚴密監控、伺機而動”的星芒點入了星圖之中。
“且讓你這老妖先去探一探那塔底的虛實,與那羅睺魔氣碰上一碰。本帝倒要看看,這潭水,究竟能渾到什麼地步!”
星圖之上,代表臨安區域的黑氣旁,一顆微不可察的星辰微微亮起,如同悄然睜開的天眼。
天庭的第一道旨意,在權衡與算計中發出,非是全力出擊,而是布子觀望,靜待時機。
幾乎在紫微天帝星芒點下的同時,下界臨安,雲端之上的雲霄仙子似有所感,清冷的目光瞥了一眼天際,隨即又更快地收回,專注於雷峰塔。
她能感覺到,一股更加龐大、更加古老、帶著北冥極寒氣息的威壓正在急速靠近,目標赫然也是此地!
她的心不由得更加揪緊,護持在袖中的混元金鬥微微嗡鳴,散發出淡淡的金色光暈。
“鯤鵬?”
雲霄秀眉微蹙,認出了來者氣息。
這位可是洪荒聞名的老牌準聖,雖久不出世,但神通法力深不可測,絕非易與之輩。
他此刻前來,意圖不明,但絕非好事。
“必須更快找出救出白素貞和遏製魔氣的方法!”
雲霄深吸一口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神念更加精細地掃描塔基,甚至開始暗中勾連地脈,試圖從大地脈絡的變化中尋找那魔氣的流向與破綻。
塔下的小青,對即將到來的洪荒大能毫無所覺,她全部的心神依舊被仇恨與絕望所充斥。
但或許是因為雲霄暗中勾連地脈的細微動作,或許是因為塔底魔氣感應到強援將至而微微活躍,她背靠的塔基,忽然傳來一絲極其微弱、卻異常冰冷的震動。
小青猛地一個激靈,從空洞中驚醒,難以置信地用手觸控著那冰冷的石壁。
“剛才……是震動?塔……塔在動?”
她的心臟狂跳起來,一絲荒謬的希望混合著更大的恐懼湧上心頭:“是姐姐要出來了嗎?還是彆的什麼東西?”
她不由得抱緊長劍,警惕地四下張望,卻隻看到暮色更深,湖畔寒風漸起。
西湖的水麵,無風起浪,蕩漾得越發急促。
梁山泊方麵。
豬八戒變的烏鴉幾乎要炸毛。
因為他清晰地看到,隨著宋江“兵發濟州”
的命令下達,那忠義堂上空的魔氣漩渦旋轉的速度驟然加快,並且開始分出一股股粗壯的黑色氣流,如同怪物的觸手,主動纏繞向下方的那些頭領,尤其是李逵、鮑旭、項充、李袞等本就煞氣濃重的頭領。
被魔氣纏繞的李逵,發出一聲舒坦又狂躁的低吼,雙眼中的赤紅幾乎要滴出血來,渾身肌肉賁張,煞氣肉眼可見地暴漲一截,手中板斧嗡嗡作響,渴望著飲血。
“哥哥下令了!殺!殺光濟州的狗官!搶錢搶糧!”
他嗷嗷叫著,迫不及待。
而如盧俊義、關勝等麵上掙紮之色更濃,似乎在與侵入體內的魔氣做著艱難的抗爭。
吳用搖動黑羽扇的速度加快,眼神閃爍不定,似乎在計算著此次出征的得失與更多的陰謀。
豬八戒看得心驚膽戰:“完了完了,這魔氣還能主動增強這些煞星?這仗還怎麼打?”
他幾乎想立刻撲棱著翅膀飛回離恨天去稟報,但又怕錯過更關鍵的情報,隻能硬著頭皮繼續潛伏,祈禱自己這變化之術能瞞過這些逐漸魔化的煞星。
清河縣。
尹喜的額頭已滲出細密的汗珠,臉色蒼白如紙,但指尖的血色符文卻越來越亮,散發出一股莊嚴肅穆、克製邪妄的氣息。
那符文與周圍粉紅色的**魔氣接觸,發出“劈啪”的輕微爆響,竟能暫時將魔氣逼退少許。
“快了!就快了……”
尹喜心中默唸,全神貫注。
他知道,自己這道以精血本源催動的“太上淨血符”
一旦完成,激發出去,必能重創那西門慶身上的魔頭分身,甚至可能暫時淨化府邸核心區域的魔氣。
但後果可能是自身道基受損,甚至引來那魔頭本體的瘋狂報複。
但此刻,他已顧不得許多。
就在這時,武鬆已然踏入了清河縣城。
一入城門,一股甜膩中帶著腐朽的奇異香氣便撲麵而來,與記憶中兄長官宅那清貧卻乾淨的氣息截然不同。
街道兩旁,燈火通明,酒樓妓館人聲鼎沸,嬉笑怒罵之聲不絕於耳,人們的臉上大多帶著一種不正常的亢奮和潮紅,眼中**流轉。
武鬆的眉頭死死擰緊。
他剛經曆了兄長的慘死、手刃潘金蓮與西門慶(他以為的)、逃亡、落草(短暫)、乃至最後的決裂與複仇,心早已冷硬如鐵,但此刻城中的景象,仍讓他感到一種極度的不適與厭惡。
“這清河縣……何時變成了這般模樣?”
他虎目掃過那些沉溺酒色的人群,心中那股因兄仇得報而暫時平息的暴戾之氣,似乎又有蠢蠢欲動的跡象。
他不是來管閒事的,他是來尋找一個歸宿,或者說,一個能讓他暫時忘記痛苦的地方。
他下意識地摸了摸腰間的戒刀,冰冷的觸感讓他稍稍冷靜,邁開步子,向著記憶中最熱鬨的獅子樓方向走去,或許,隻有烈酒才能暫時麻痹他千瘡百孔的內心。
而他不知道的是,在他踏入城門的瞬間,西門府中,正把玩**魔能的西門慶動作微微一頓,嘴角勾起一抹邪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