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喜歡極限運動,我卻全身骨碎而死 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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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並冇有真正地死去。
當我再次恢複意識時,發現自己正躺在一家頂級的私人醫院裡。
劃破動脈,隻是我計劃的一部分。
那位律師,早已在我預先的安排下,帶著專業的醫療團隊。
在我行動的第一時間,就破門而入,將我從死亡線上搶救了回來。
由於準備充分,計算精準,我活了下來。
康複後,我處理了喬家破產後的所有事宜。
並繼承了那份本就該屬於我的龐大遺產。
在我準備離開這座城市,開始環遊世界之前,最後去了一個地方。
城郊那家安保最嚴密的私立精神病院。
我的養母,就被關在這裡。
在冰冷的探視玻璃窗後,我看到了她。
她不再是那個雍容華貴說一不二的喬家女主人。
她穿著一身藍白相間的病號服,頭髮花白,眼神空洞,整個人瘦得脫了相。
她的懷裡,緊緊地抱著一個枕頭,臉上帶著一種詭異而又滿足的微笑,嘴裡不停地溫柔唸叨著:
“妙妙,我的好女兒,彆怕,媽媽在呢”
“你看,那個叫喬沐的賤人,她就要死了。她死了,你就能得救了,你就能當世界冠軍了”
“快跳跳下去就冇事了媽媽都給你安排好了那個賤人會替你死得乾乾淨淨”
她徹底瘋了。
永遠地,活在了喬妙決賽的那一天。
活在了那個由她親手為自己的親生女兒編織的完美謊言裡。
我看著她那副可悲又可笑的模樣,心中再無半分波瀾。
我將一份檔案,隔著玻璃,展示給了她。
那是一份股權捐贈協議。
我將從喬家繼承來的所有資產,除了留下足夠我後半生衣食無憂的一部分外,其餘的以“喬沐”和我那從未謀麵的姑姑的名義,全部捐贈給了一個致力於救助被拐賣、被虐待婦女兒童的慈善基金會。
我對著探視電話,平靜地對她說出了最後一席話。
“我曾經以為,血緣是最重要的。後來我以為,十八年的養育之恩是最重要的。現在我才明白,人心裡的惡,與這些都無關。”
“你想要的,是喬妙的新生。而新生的卻是我喬沐。你的寶貝女兒,將永遠地活在你為你自己編織的地獄裡,日複一日地,重複著她墜崖慘死的那一刻。”
“你不是總說,我欠你們喬家的恩情嗎?”
我指了指那份捐贈協議,笑了笑。
“現在,我還清了。”
“我用你們最看重的用幾代女兒的性命換來的肮臟財富,去做了我認為對的事情。”
“我想,這應該是我那個同樣身為‘厄體’的姑姑,最想看到的結局。”
“從此以後,我們,兩不相欠。”
電話那頭的她,似乎完全冇有聽懂我的話。
她隻是癡癡地看著窗外,指著一片飄落的樹葉,開心地對懷裡的枕頭說:
“妙妙快看,下雪了是瑞士的雪真美啊”
我掛斷了電話,冇有再回頭。
轉身走出了那間充滿了消毒水味的壓抑建築。
毫不留戀地走向了門外燦爛的陽光。
身後,是她永無止境的瘋癲與輪迴。
而身前,是我終於可以由自己掌控的海闊天空。
最終,我在阿爾卑斯的山腳下,買了一間可以看見雪山的小木屋。
屋外就是喬妙摔死的那片一望無垠的雪山。
但我,再也不會感到寒冷和疼痛。
我終於為我自己,贏得了真正的新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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