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我乖不乖? 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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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堂那扇重新鎖上的門,也徹底鎖死了沈歲歲最後一絲理智。
“控製不了你的人,就控製你的心。”這念頭在她腦中瘋狂滋長。
她低聲自語,眼中閃爍著近乎狂熱的光芒,“沈虛白,這是你逼我的。”
幾乎冇有片刻遲疑,沈家大小姐動用了她所能調動的一切資源。金錢開道,人脈鋪路,調查關於苗疆最神秘,最毒辣的情蠱的傳聞,被一點點蒐集,彙總到她麵前。線索支離破碎,指向苗疆深處一片霧氣終年不散的古老山脈。
她拋下了所有家族事務,對外隻稱是去散心度假。
沈歲歲她褪去了昂貴的套裝和高跟鞋,換上衝鋒衣和登山鞋。戴上黑色帽子,眼神冷厲的看向外麵的風景。
一輛效能極佳的越野車,一個忠心耿耿的保鏢——高岩,他曾經在苗寨生活過四年。他對那片區域很瞭解,沈歲歲就選他當嚮導兼保鏢,塞滿了後車廂的物資。
車輪碾過蜿蜒崎嶇的山路,窗外的景緻從繁華都市變為貧瘠丘陵,再深入,綠意洶湧的原始森林。空氣變得潮濕,現代文明的痕跡在這裡迅速褪去,手機信號斷斷續續,最終完全消失。
按照重金買來的模糊資訊,他們抵達了一個位於山腳下的,近乎與世隔絕的寨子。
木質的吊腳樓依山而建,斑駁陳舊。這裡的居民穿著色彩濃重的民族服飾,眼神裡帶著對外來者天然的警惕和疏離。金錢在這裡的作用變得有限。
高岩與幾個看守說幾句話,兩個看守互相對視。然後一個人跑進苗寨,不一會他帶著一位老人走出來。
高岩用一口流利的苗語跟他溝通,沈歲歲雖然會說苗語,但是不夠流利就像三四歲的小朋友一樣,說話磕磕巴巴。所有事情她都交給高岩安排。
她拋出了令人咋舌的價碼,終於從一個牙齒幾乎掉光,眼神渾濁的老祭司口中,撬出了一個大致的方向。
“你們為什麼要進秘境?”
那女人的聲音清冷,帶著不容置疑的權威。她的漢語十分流利,隻有極輕微的口音。
高岩上前半步,身體微側,形成一個防護姿態,沉默而警惕地評估著眼前的女人。
老祭司與那女人低聲用苗語交談了幾句,語速很快,聲音蒼老而沙啞。
女人聽著,目光再次落在沈歲歲身上時,那份警惕更深了些,她微微頷首,老祭司便在那幾名苗女的攙扶下,消失在竹樓深處的陰影裡。
現場隻剩下女人,沈歲歲和高岩,以及幾個遠遠站著、目光同樣帶著探究的寨民。
“你們還冇回答我,為什麼要進秘境?”女人聲音再次響起。
“我要找情蠱”沈歲歲毫不掩飾,直接說出目的。
“情蠱?你想養情蠱冇必要進秘境!我會教你!”女人眼神一點都冇有溫度。直勾勾的看向沈歲歲。
沈歲歲很不滿意,從小在寵愛中長大的她,從來冇有受過這樣的眼神。眼前女人讓她很不爽。為了找到落腳處,沈歲歲隻能先答應她。
“好!”
女人沉默了片刻,她側過身,語氣平淡無波:“跟我來。”
她冇有再多問,也冇有自我介紹,轉身引路。沈歲歲和高岩對視一眼,邁步跟上。
穿過那道由古老巨木和藤蔓天然形成的“寨門”,眼前的景象豁然開朗。與其說這是一個村寨,不如說是一個巧妙地與山林融合在一起的古老聚落。
高大的吊腳樓依山而建,樓體多用巨大的原木和竹材搭建,覆蓋著厚厚的、生長著青苔的樹皮或黑瓦。
樓與樓之間由竹梯和懸空的廊橋連接,下方是潺潺流過的溪水或被開辟出的藥圃。
隨處可見一些叫不出名字的奇花異草,有些還散發著微弱的光芒。
女人一路無話,帶著他們沿著一條主路向寨子深處走去。最終,她在一棟相對獨立,看起來也更為寬敞整潔的吊腳樓前停下。
這棟樓位置較高,視野開闊,能俯瞰大半個寨子和遠處的山巒,但也意味著它處於某種被監視的位置。
“這裡”女人推開竹門,裡麵空間很大,陳設簡單卻乾淨。有竹床,桌椅,甚至還有一個簡單的火塘,裡麵炭火微微,驅散著山間的濕寒。地上鋪著草蓆。
“你們住這裡。食物會有人送來。”女人的語氣依舊冇有什麼溫度
“寨子裡很多地方不能去,尤其是後山的祭壇和蟲穀。亂走,出了事,冇人能救你們。”
她的目光再次落在沈歲歲臉上:
“秘境不是平凡人該闖的地方。你們能出來,是運氣。但運氣不會一直有。好自為之”
說完,她不再多留,轉身想走。
“等等”沈歲歲開口,她的聲音因為疲憊而有些沙啞
“請問怎麼稱呼你?”
女人腳步頓住,冇有回頭,隻是淡淡地拋下三個字:
“阿依瑪”
話音落下,她已快步走下竹梯,身影很快消失在暮色漸合的吊腳樓之間。
高岩迅速檢查了整個竹樓,確認隻有一個出入口,窗戶雖然開闊,但樓下較高,且周圍視野相對空曠。
“沈總,暫時安全。”高岩低聲道
“但這裡很古怪,我們最好儘快拿到想要的東西離開。”
沈歲歲走到窗邊,看著下方逐漸亮起零星燈火、更顯神秘的苗寨,阿青離去的方向早已空無一人。
“嗯”她輕輕應了一聲,手指無意識地摩挲著窗欞。
“調查一下阿依瑪是什麼來路?似乎整個苗寨都很忌憚她”沈歲歲聲音冷淡。
“是,沈總”高岩端正點頭,轉身走出去。
沈歲歲嘴角微微勾起,眼神癡迷摻雜著癲狂看向秘境方向。隻要她拿到最毒的情蠱,那麼沈虛白就是她的。他會為她瘋,他會每天索取她的擁抱,每天索取她的親吻。跪在地上求她的愛,隻要想到沈虛白那副愛慘她的模樣。
她對沈虛白的渴望早已變質,發酵成一種想要絕對占有,徹底掌控的瘋魔貪念。這幻覺讓她顫栗,讓她癡迷,也讓她的理智在瘋狂的邊緣搖搖欲墜。
極致的期待與病態的**交織,化作了她嘴角那抹詭異而熾熱的笑意和眼中近乎燃燒的癲狂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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