潔癖老公愛上肮臟貧困生,我殺瘋了 0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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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景珩被送進了一家頂級的私立療養院。
他的病房,所有的傢俱都用白布包裹,每天定時用紫外線燈照射,空氣裡彌漫著濃到刺鼻的消毒水味。
他拒絕任何人探視,包括他的母親。
我讓張律師,帶去了最後一份檔案。
張律師將一份檔案影印件,輕輕放在他旁邊的桌子上。
“高先生,林總讓我把這個交給您。”
高景珩沒有動。
“這是您公司成立之初,林總的父親,林老先生,無償授權給您公司使用的核心技術專利合同。”
“現在,林總作為唯一的繼承人,已經正式向法院申請,撤回所有專利授權。”
高景珩的肩膀,幾不可察地抖了一下。
張律師把我的話,完整的告訴他。
“您引以為傲的商業帝國,您‘白手起家’的精英人設,從地基開始,就是建立在林家的饋贈之上。”
“您不是天才。”
“您隻是一個,踩著恩人血肉上位的寄生蟲。”
律師說完,轉身離開。
病房的門被關上,他才緩緩地,轉動輪椅。
他拿起那份檔案。
看著上麵父親那熟悉的簽名,和他自己當年意氣風發的簽名。
他知道一切再也回不去了。
後來,身上反複發作的疥瘡讓他日夜劇癢,麵板上布滿了抓痕和血痂。
但他病態的潔癖,又不允許自己去碰觸這“不潔”的麵板。
他隻能一遍又一遍地,在極致的瘙癢和精神潔癖的矛盾中,日夜煎熬。
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而他的母親,那個曾經在眾人麵前指責我“不潔”的女人,也得到了她的報應。
在一次她精心組織的高檔貴婦下午茶上,她突然感到一陣難以抑製的瘙或者。
當著所有昔日牌友的麵,她不顧形象地在昂貴的絲綢旗袍上猛抓。
儀態儘失。
她被那些曾經奉承她的富太們,鄙夷地、像躲避瘟疫一樣地疏遠。
成了整個圈子裡,“不潔”的笑柄。
而她那個曾引以為傲的、被她捧上天的寶貝兒子,將成了她這輩子最大的恥辱。
……
幾年後。
我嫁給了那個一直幫助女兒做康複治療的醫生。
他很溫柔,會親吻我的額頭,會笨拙地學著給女兒換尿布,會因為女兒一點點微小的進步而高興得像個孩子。
我們一起,成立了一個以我父親命名的基金會。
這個基金會,發展成了全國最大的“腦損傷兒童康複基金會”,幫助了無數個像我們一樣,遭遇不幸的家庭。
一個陽光明媚的午後。
我像往常一樣,坐在女兒的病床前,輕聲哼唱著她小時候最喜歡的那首搖籃曲。
陽光透過窗戶,灑在她沉睡的、蒼白的小臉上。
就在這時。
她的一根手指,輕輕地,幾乎無法察覺地,動了一下。
我的歌聲,戛然而止。
我低下頭,看著那根微微顫動的手指,眼淚瞬間湧了出來。
不是悲傷。
是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