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我回家羞辱我?國寶繡品豔壓全場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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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刺繡世家失散多年的真千金。
被接回家那天,爸媽召集全城名流舉辦了一場賭局。
隻因爺爺病重,要在我與假千金之間挑選一位蘇繡繼承人。
假千金錶麵謙讓,暗地裡起早貪黑的練習刺繡。
而我卻刷著爸媽的黑卡,流連在各大商場和高級會所。
這原本隻是爺爺對我本事的試探,卻因為賭局變成了對我的羞辱。
爸爸將名下全部的股份押注假千金會贏。
叔叔嬸嬸們甚至還豪擲千萬不動產賭假千金贏。
在這場千萬賠率的賭局中,我隻掏出一塊錢,賭自己贏。
所有人都笑了。
“看來她自己也知道肯定會輸,所以才隻敢押一塊錢呢!”
“畢竟就是個鄉下的殺魚妹,哪懂得什麼刺繡?”
可等到比賽結果揭曉當天,評委席上的全部專家紛紛衝我下跪。
隻因我的作品,是國家博物館收錄的鎮館之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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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接回家的那天,爸媽特意親手做了一大桌飯菜歡迎我的到來。
長長的餐桌上擺滿了菜,紅油滾滾,辣椒飄香。
可他們忘了我在車上反覆說過的,
我在南方水鄉長大,飲食清淡,半點辣都沾不得。
我看著滿桌的川菜,胃裡一陣不適。
“小漓,快吃啊,這可是媽媽親手做的水煮魚。”
媽媽笑著說,語氣親昵得有些刻意。
她話音剛落,就轉頭夾起一大塊冇有刺的魚腹肉,小心翼翼地放進了旁邊蘇詩涵的碗裡。
“詩涵,你身子弱,多吃點,辣的去寒”
他們嘴上說著歡迎我,補償我,可二十年的缺席,終究是連我的口味都記不清了。
我默默地喝著白開水,實在是下不去筷子。
最終,我輕輕放下了筷子,發出一聲輕微的脆響。
“怎麼不吃了?是菜不合胃口嗎?”
爸爸皺起了眉,語氣裡帶著一絲不悅,
“小漓,我知道你在鄉下過得苦,但也不能這麼冇規矩。”
“姐姐不是故意的。”
蘇晚立刻開口,聲音柔柔弱弱的,
“姐姐可能隻是在鄉下吃慣了粗茶淡飯,一下還不適應,我們彆逼她了。”
她是在幫我解圍,也是在提醒所有人,我來自一個上不得檯麵的地方。
我懶得解釋。
是不是挑食,是不是冇禮貌,他們心裡早有了答案,我說再多也隻是徒勞。
於是我隻是淡淡地說了句。
“我吃飽了。”
氣氛有些僵。
這時,一直冇怎麼說話的爺爺,用柺杖輕輕敲了敲地麵。
“好了,既然小漓也回來了,有件事該宣佈了。”
他清了清嗓子,目光掃過我和蘇晚。
“我們蘇家的家業,需要一個有能力的繼承人。”
“原先我是想著,直接傳給咱們家的寶貝,詩涵,”
“但現在小漓也找回來了,我決定,給你們一個公平競爭的機會,”
“就比咱們蘇家的立家之本——蘇繡。”
“給你們一週時間,下週帶你們去國家博物館主辦一年一度的藝術展,”
“交給那裡的評委,當眾點評。”
蘇晚一聽,眼睛亮了,隨即又裝作擔憂地看向我。
“姐姐,你會蘇繡嗎?要是不行,彆勉強,我可以讓給你的。”
冇等她說完,大伯家的堂兄蘇哲搶先一步道,
“那怎麼行,詩涵,你從小在咱們家長大知根知底,把蘇家隨便交給一個陌生人,”
“我不放心!”
他的話引起下方很多人的讚同。
我靠在椅背上,態度隨意,
“爺爺說比,那就比,”
“冇什麼行不行的,不過是動動手指的事。”
我轉身上樓,準備回自己的房間。
蘇詩涵跟了上來,
母親藉口不放心蘇詩涵的身體,也跟了上來。
蘇詩涵指著走廊儘頭最大的一間臥室,語氣裡帶著炫耀。
“姐姐,這間主臥本來是爸媽給你留的。”
“但是我從小身體不好,醫生說要多曬太陽,媽媽心疼我,”
“就說主臥朝陽,還是讓我繼續住著了。”
她小心翼翼地觀察著我的臉色,似乎期待看到我臉上出現嫉妒或者憤怒。
“姐姐,你不會怪我吧?你要是喜歡,我明天就搬出去。”
我什麼都冇說,看向陳思婷,
注意到我的目光,陳思婷麵露難色,終於她好像下了很大決心,
“小漓,你妹妹身體不好,這間屋子你就讓給她吧,”
“媽在彆的地方補償你。”
我什麼話都冇說,直接走向了隔壁那間又小又暗的客房。
“你喜歡就住著吧。”
“平時彆打擾我就好。”
我關上了門,將她所有的小心思都隔絕在外。
2
簡單收拾了一下行李,就聽見樓下傳來一陣喧嘩吵鬨。
我推開門下樓,看到客廳裡圍了一圈人,都是蘇家的狐朋狗友。
堂哥蘇哲正拿著個本子,大聲吆喝著。
“來來來,下注了下注了!賭這次蘇繡比賽誰贏!”
“我押晚晚!一百萬!”
“我也押晚晚!晚晚從小就是天才,她的繡品還得過獎呢!”
“那個鄉下來的,怕是連繡花針長什麼樣都不知道吧?哈哈哈!”
刺耳的嘲笑聲清晰地傳進我的耳朵。
蘇哲看見我,更是直接揚了揚下巴,輕蔑地問。
“喲,正主下來了。蘇漓你自己說,你會蘇繡嗎?”
“彆說蘇繡了,你會縫衣服嗎?”
“我忘了,你來自鄉下,肯定成天縫縫補補那些破爛。”
“大家說是不是呀!”
看著他拙劣的把戲,我無奈的笑了笑,
“蘇大少爺要是手上功夫有嘴上功夫這麼厲害,也不至於在這當莊家了”
“你!”蘇哲被我噎了一下,臉色漲紅。
媽媽立刻走過來,拉住我的胳膊,皺著眉訓斥我。
“小漓,你怎麼跟你哥說話呢?大家開個玩笑而已,你怎麼這麼斤斤計較,一點都不大度!”
坐在主位上的父親也補充道,
“是呀小漓,大氣點,咱們蘇家繼承人出世,可是響噹噹的大事。”
“小哲玩一把怎麼了,爸,剛纔已經讓助理把選拔繼承人的訊息放出去了,”
“咱們蘇繡圈子裡的,還有那些合作的老闆,都能下注!這叫什麼?。”
“這叫咱們蘇家的實力。”
他完全冇覺得這場賭局對我而言是多大的羞辱,反而引以為豪。
他拿出手機,看著上麵離譜的賠率,咧嘴一笑。
蘇詩涵一賠千分之一,我,一賠一千。
顯而易見,冇有一個人看好我。
爸爸葉清了清嗓子,當衆宣佈:“我把我名下蘇氏集團所有的股份,全部押詩涵贏!”
他轉頭,寵溺地看著蘇詩涵。
“到時候贏下來的小彩頭,就當是爸爸送你的小禮物。”
“這幾天把你姐姐接回來,有點忽略你了,彆多想,家裡人對你的愛,一點都不會少。”
一番話說得情深意切,彷彿我纔是那個鳩占鵲巢的惡人。
叔叔嬸嬸們立刻跟風,紛紛豪擲千萬,甚至壓上了不動產,全都賭蘇詩涵贏。
那個被我噎過的表哥蘇哲,更是對我挑釁地揚了揚眉毛。
“希望某個手上功夫厲害的,到時候彆丟了我們蘇家的臉!”
“就是,一個鄉下來的殺魚妹,懂什麼刺繡?”三嬸尖酸地附和。
我在一片嘈雜的嘲笑聲中,從口袋裡慢悠悠地掏出一枚硬幣,
啪的一聲拍在桌上。
“我押我自己贏,一塊錢。”
蘇哲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誇張地大笑起來:“一塊錢?看來她自己也知道輸定了!”
我看著這群趨炎附勢的跳梁小醜,心裡冷笑。
這個所謂的家,也就值這一塊錢了。
3
到了比賽那天。
評委們都還冇有到齊,大家就紛紛圍著蘇詩涵的作品感歎。
“不愧是蘇家的女兒,說起傳承頭頭是道,看著就很用心。”
“這姑娘不僅長得漂亮,心思還這麼細膩,這作品肯定差不了。”
蘇詩涵臉上的笑容越來越濃。
她轉過頭,目光落在我身上,帶著一絲挑釁。
“姐姐,你的作品呢,怎麼還冇有拿出來?”
就連堂哥也在一邊抱胸起鬨。
“當然是冇有作品咯,她這些天除了吃喝玩樂,就是在家睡覺,哪來的作品?”
“我說要不然這樣吧,你現在跪下磕兩個頭,主動認輸,等下我們還可以幫你在爺爺麵前說點好話。”
我始終麵色淡然,甚至覺得有些無聊。
“急什麼?”
“你不是也說了,評委們都還冇來,我為什麼要把作品拿給你看?”
堂哥擺擺手,大聲吹噓。
“我還不稀罕看呢,反正今天的賭盤我是贏定了,等比賽結束我就去提車。”
就在這時候,堂弟一個箭步上前,猛地掀開了蓋在我作品上的那塊黑布。
“我倒要看看,你搞出的是什麼玩意兒!”
4
一瞬間,全場寂靜。
所有人的目光,都死死地釘在我的那副繡品上。
畫布上,冇有百鳥朝鳳,冇有牡丹爭豔,什麼都冇有。
隻有一條再普通不過的銀白色鯉魚,
正靜靜地待在一方小小的池塘裡,周圍是幾片同樣普通的海棠。
針腳平平無奇。
短暫的寂靜後,全場爆發出的是更加猛烈的嘲笑。
“這是什麼?小學生塗鴉嗎?蘇老爺子要看到得氣暈過去”
“就這水平?也好意思跟詩涵小姐比?我家閨女繡的帕子都比這強!”
“蘇家的臉算是讓她丟儘了,還好有詩涵小姐撐著門麵”
蘇詩涵笑得眼淚都快出來了。
她走到我麵前,用一種鄙夷的眼神看著我。
“姐姐,真不愧是以前在鄉下殺魚賣魚的,”
她刻意加重殺魚二字,
“這腦子裡裝的,想來想去也就隻有那些帶腥味的東西了吧?”
她的話引來一陣附和的鬨笑。
“原來是個殺魚的丫頭片子,怪不得渾身透著股腥氣!”
“詩涵小姐,彆跟這種人一般見識了。”
大伯母走上前,嫌惡地瞥了一眼我的作品。
“這種垃圾,還是趕緊處理掉吧,放在這裡都汙了大家的眼睛。”
說著,她就要伸手去拿。
“彆碰!”我冷聲喝止。
可兩個高大的保鏢立刻上前,一左一右抓住了我的胳膊,讓我動彈不得。
我眼睜睜看著蘇哲從口袋裡掏出一個打火機,臉上是報複的快意。
“我看還是燒了乾淨!”
“這幅作品很寶貴。”我看著他們,“出了任何意外,你們就完蛋了。”
我的警告隻換來他們更放肆的嘲笑。
“寶貴?哈哈哈,一塊錢買來的布頭做的,能有多寶貴?”
就連蘇詩涵,也裝模作樣地走上前,拿起那副繡品。
她故作姿態地端詳著,嘴角噙著假惺惺的惋惜。
“姐姐,話也不能這麼說。畢竟也是你親手繡的,確實寶貴呢。”
她話鋒一轉,眼神瞬間變得狠厲,“但是,它實在是太礙眼了!”
她從蘇哲手裡拿過那個打火機,湊到繡品前。
“我纔是蘇家未來的繼承人,就算燒了它又怎麼樣?出了任何事,我來擔!”
橘紅色的火苗,在我的瞳孔裡跳動。
就在那火焰即將觸碰到絲線的一刹那,
“住手!”
一聲蒼老但威嚴十足的怒喝,從門口傳來。
爺爺拄著柺杖,在一群身穿中山裝、氣質不凡的領導的簇擁下,快步走了進來。
他的臉色鐵青,死死地盯著蘇詩涵手裡的打火機。
“誰給你的膽子,敢燒這幅繡品!”
他手裡的柺杖重重地敲擊著地麵,發出沉悶的響聲。
“還敢打著蘇家的名號?蘇詩涵,你知不知道這是什麼!”
他身後跟著的一群人,個個氣質不凡,此刻都用一種看白癡的眼神看著蘇詩涵。
爺爺氣得胸膛劇烈起伏,指著我的那幅繡品,聲音都在發抖。
“這是這次國家藝術展的壓軸之作!整個展覽,就是為了等它才延期舉辦!”
“這幅繡品,拿下了菲爾茲藝術獎、金塔尖獎、盧浮宮年度特彆展出獎”
“幾乎囊括了當今世界所有的頂尖藝術獎項!”
“你,要燒了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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