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殿拒婚後,我嫁給了瘋批皇子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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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與九叔蕭硯青準備公開關係那天,邊關告急,我爹點將,他披掛上陣。
他走前對我立誓:“雲蘿,待我凱旋,必以赫赫戰功求娶你為妻。”
我信了,等了他三年。
三年間,我替他侍奉雙親,為他打理內院,整個京城都默認我是他蕭硯青未過門的妻子。
今日他凱旋,金鑾殿上,他身披玄甲,跪於殿中,聲如洪鐘。
“臣,蕭硯青,請陛下恩準,以臣這三年戰功,換一道賜婚聖旨。”
我爹撫著長鬚,欣慰地看向我。
我也含笑望著他,等著他喊出我的名字。
可他卻側過身,露出身後那位身形高挑、英氣逼人的女將軍。
“臣,鬥膽求娶麾下副將,木蓉錦,為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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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硯青是我爹結拜的異姓兄弟。
我爹一生豪情,結交了八位生死與共的義兄弟,個個身經百戰,威名遠揚。
蕭硯青排行最小,自少年便馳騁沙場,槍馬間英姿瀟灑,是公認的驍勇無雙。
雖輩分上喚他一聲九叔,可他年紀與我相仿,眉目間透著少年將軍的意氣風發。
見到他的第一眼,我就喜歡上了他。
他出征前,一身戎裝,將我緊緊擁在懷裡,滾燙的呼吸噴在我的耳廓。
“雲蘿,等我!”
“待我凱旋,必以赫赫戰功,求陛下賜婚,八抬大轎,娶你為妻!”
我信了,癡癡地等了他三年。
三年,一千多個日夜。
我替他侍奉堂前雙親,為他打理內院瑣事,拒了所有上門提親的媒人。
整個上京城,誰不知我沈家大小姐沈雲蘿,早已是那少年將軍蕭硯青未過門的妻子。
今日他凱旋。
金鑾殿上,他身披玄甲,立於百官之前,身姿挺拔如鬆。
眉眼間褪去了少年氣,儘是沙場磨礪出的冷硬鋒芒。
他跪於殿中,聲如洪鐘,震得整個太和殿嗡嗡作響。
“臣,冠軍侯蕭硯青,請陛下恩準,以臣這三年滿身功勳,換一道賜婚聖旨!”
禦座之上,皇帝龍顏大悅。
我爹沈衛站在武將之首,聞言撫著長鬚,滿眼欣慰地轉頭看向我。
我也站在命婦隊列的前排,隔著遙遙殿宇,含笑望著那個我唸了三年的身影。
等著他一字一句,喊出我的名字。
可他卻側過身,露出身後那位身形高挑、同樣身著甲冑的女子。
“臣,鬥膽求娶麾下副將,木蓉錦,為妻!望陛下成全!”
“轟”的一聲,我的世界,連同這金鑾殿上所有人的抽氣聲,一同炸裂。
我爹臉上的笑容僵住了。
八位叔伯臉上的喜色瞬間褪為錯愕與憤怒。
而我,臉上的笑意還未散去,就那麼定格在了唇邊。
木蓉錦?
那個傳聞中在戰場上為蕭硯青擋過致命一刀的女將軍?
原來,他說的赫赫戰功,是為她求的。
他說的八抬大轎,是為她備的。
那我算什麼?
我這三年的等待和付出,又算什麼?
一個笑話嗎?
蕭硯青彷彿冇有看到我們沈家所有人的表情。
他重重叩首,身後的木蓉錦也隨之跪下,動作乾脆利落,冇有絲毫女兒家的扭捏。
“臣與蓉錦在戰場上同生共死,早已情根深種,此生非她不娶!”
好一個“情根深種”。
我爹的臉色已經黑如鍋底,一步踏出,正欲開口,我卻對他輕輕搖了搖頭。
家醜,不可外揚。
今日之事,若是鬨開,丟的是整個沈家的臉。
皇帝顯然也看出了尷尬,他輕咳一聲,打著圓場:
“蕭愛卿,你與木將軍將確實是天作之合。”
“隻是……朕記得,你與雲蘿……”
“陛下!”
蕭硯青打斷了皇帝的話,聲音決絕。
“臣與雲蘿,隻有叔侄之情,絕無半點男女私情!坊間傳聞,皆是謬誤!”
叔侄之情?
我的心被這句話刺得鮮血淋漓。
他怎麼能?
他怎麼敢。
當著滿朝文武的麵,將我們過往的一切,全部抹殺!
皇帝歎了口氣,目光落在我身上,帶著一絲安撫與補償的意味。
“也罷,既然如此,朕便成全了你們。”
他頓了頓,又道:“雲蘿侄女,是朕看著長大的,蕙質蘭心,才貌雙全。”
“今日之事,讓你受委屈了。”
“朕做主,為你擇一良婿,這滿朝的青年才俊,你可有中意的?”
“無論是誰,朕都為你賜婚!”
所有人的目光,憐憫的、同情的、看好戲的,齊刷刷地落在了我身上。
他們大概都以為,我會哭,會鬨,會請求父親為我討回公道。
可我冇有。
我深吸一口氣,壓下喉頭的腥甜,緩緩抬起頭,目光平靜地掃過整個大殿。
我看到了蕭硯青眼中一閃而過的愧疚。
看到了木蓉錦低垂眼眸下隱藏的得意。
我的目光越過他們,落在了皇子隊列的末尾。
那裡站著一個身穿月白色錦袍的男人,身形頎長,玉樹臨風。
他似乎察覺到我的注視,抬起頭來,一雙桃花眼漫不經心地朝我看來,唇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
三皇子,趙景珩。
當今陛下的第三子,卻是最不學無術的一個。
不理朝政,不習武藝,終日流連青樓楚館,鬥雞走狗,是整個上京城最有名的紈絝子弟。
就是他了。
我抬起纖纖玉指,在滿朝文武不可思議的注視下,穩穩地指向了那個方向。
“多謝陛下厚愛。”
我的聲音不大,卻清晰地傳遍了金鑾殿的每一個角落。
“臣女,要嫁給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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