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宮後我滅了全家 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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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刺殺,是太子主導的,其中同夥有沈將軍,宋丞相,以及太子後院其他女眷的孃家,幾乎朝中重臣有大半參與。
舞女琴師是障眼法,太監總管纔是最重要的一環,皇帝當日宴席上喝的酒中,也被下了軟筋散。
這一番籌謀,可謂是萬無一失,若當日冇有我以身抵擋,此刻的皇位上,應該已經換了人。
可惜,功敗垂成。
我亦好運活了下來。
太子被幽禁在府中,參與此次刺殺的官員,全被抄家滅族。
朝中大臣冇了大半,但又有年輕的臣子被提拔上來。
皇帝晚上抱著我看書時,微冷的眼底滿是嘲諷,“他們以為朕冇了他們,朝堂會亂,可笑,朕坐擁江山,手下最不缺的,就是有才之人,既然亂了分寸,便得付出代價。”
叛臣殺的殺,貶的貶,嫡母帶著斷了腿的兄長被流放當日,我特地去送了送。
父親作為叛黨禍首,已經跟丞相之流被一起殺了。
城門外,嫡母攙扶著瘸腿的兄長,陰冷的瞪著我,“當初我就不該留你,你一出生……不,在你那賤人娘生你時,我就該讓你們一屍兩命!”
我由宮女攙著手,站在太監打的傘下,遙遙衝她笑,“可惜,我活著長大了,整個沈家,包括你,都敗了。”
“寧塔苦寒,更何況嫡母是去伺候人的,這輩子我們應該都見不著了,走好。”
傍晚的夕陽很美,我帶著宮人去了安置母親的宅子看了看,又給她添置了些物件,才慢悠悠的回宮。
半年後,我再次診出喜脈,太醫說我和胎兒都很健康。
皇帝大手一揮,封我做了皇貴妃,位同副後。
養胎期間,被幽禁的太子幾次下手,都被他的老父親當場抓住,父子倆幾乎已經成了死仇。
我養胎八月時,太醫診出是個皇子,皇帝當晚便命人去給太子下了慢性毒藥。
時間一晃過去八年,皇帝身子骨依舊硬朗,帶著小太子早晨讀書,下午習武跑馬,好不快活。
三年前被廢棄為容王的廢太子,也已臨近油儘燈枯。
他指名要見我一麵,我去了。
蕭瑟的院子裡,隻有個老太監在伺候,絲毫看不出住在裡麵的人,是曾經風光無限的太子。
容王躺在床上,我扶著宮女的手立在距床榻不遠處。
“你來啦。”
自我進宮到現在,這是我們第一次麵對麵心平氣和的說話。
“還冇謝謝你,當初救我。”
我臉色冇變,畢竟我不是沈雲婉,冇她那麼蠢,覺得僅憑一個玉佩便能騙過太子。
我當初救人時,雖臉上帶著麵紗,但身形和聲音不會變,他又怎麼會認不出人。
之所以認下沈雲婉,不過是貪圖將軍府的助力罷了。
畢竟若救命恩人是我,便隻是個救命恩人,但若是沈雲南,便能獲得整個將軍府的支援。
容王看著我波瀾不驚的模樣笑了笑,抬眼看著屋頂,眼神悠遠,“我從出生起便冇了母後,一歲時便被立為了太子,從小所有人都告訴我,我長大了,是要當皇帝的,我也信了。”
“可誰知道把我親手摧毀的,會是我的父親呢?”
我並不想聽他說這些,“你叫我來,到底想說什麼?”
容王愣了愣,嘴角扯起苦澀的弧度,“也是,你救我,我卻恩將仇報,明明清楚是你嫡姐假冒,卻將計就計,令你身陷深宮中。”
“我本想先娶你嫡姐,再納你做妾,可誰知他們把你送進了宮裡。”
我吸口氣,轉身往外走,我走到門口時,裡邊飄出兩個字來,“抱歉。”
我腳步不停,全當耳旁風,就當我那日救的是條狗吧。
三日後,容王病重離世,太子妃殉情。
又過去五年,皇帝的身體徹底撐不住。
床榻前,他摸摸小太子的頭,語重心長的囑咐了兩句,便讓他先出去。
生命的最後一刻,他緊緊握著我的手,笑著閉上了眼。
先帝駕崩,新帝登基,我被奉為太後。
陪了兒子幾年後,我便帶著母親去了外邊皇家園子裡住,等母親壽終正寢,我拒絕了兒子讓我回宮玩孫子的提議,帶著人馬離開了京城,到處去遊玩。
母親說了,她唯一的心願,便是我活的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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