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忌技術錄 第5章 峰火連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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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日後，斷龍崖。

朔風捲著雪粒抽打在鎧甲上，發出碎玉般的聲響。蘇珩勒馬立在崖邊，望著下方如黑潮般湧來的北戎大軍。數十頭機關巨犀在軍陣中格外醒目，它們披覆骨甲，脊背上架著巨型弩炮，每踏出一步都讓大地震顫。

“北戎怎會有公輸家的破城犀？”赤鳶策馬來到他身側，馬鞭直指軍陣，“看那關節處的聯動裝置，分明是公輸秘術！”

墨清羽默默展開羊皮地圖，指尖劃過一道焦痕：“三個月前，公輸家一支商隊在漠北失蹤。”她抬眼看向赤鳶，“現在想來，怕是有人故意泄露圖紙。”

號角聲撕裂寒風。機關巨犀開始衝鋒，特製的犀角輕易撞碎營寨柵欄。守軍射出的火箭在骨甲上彈開，連痕跡都留不下。

“尋常兵器無用。”蘇珩抬手，琉璃雀自袖中飛出。雀鳥在戰場上空盤旋，將巨犀的能量脈絡清晰映照在他識海中，“左肋第三骨節是弱點。”

赤鳶冷笑：“說得輕巧，弩箭根本射不穿……”話音未落，墨清羽的素手已按在崖邊青石上。石紋泛起波紋，七枚玉錐破土而出，在空中排成星鬥陣型。

“墨家衡儀陣能暫時弱化防護。”墨清羽臉色蒼白，“但隻有三息。”

第一息，玉錐化作流光擊中七頭巨犀左肋，骨甲泛起漣漪。

第二息，赤鳶的千機鐲綻成千片飛刃，如蜂群般鑽進骨甲縫隙。

第三息，蘇珩眼中星輝流轉，赤霄自崖頂躍下。機械手掌按在巨犀關節處，星輝順著飛刃開辟的通道湧入——

“轟！”

第一頭巨犀由內而外迸發星火，轟然倒塌。接著是第二頭、第三頭……七朵焰花在敵陣中次第綻放。

北戎軍陣出現刹那混亂，守軍士氣大振。可就在這時，剩餘巨犀突然改變陣型，彼此用鐵索相連，組成移動堡壘。它們放棄衝鋒，轉而保護中央某架覆著黑布的巨型裝置。

“他們在拖延時間。”墨清羽突然咳血，衡儀陣的反噬開始顯現。

赤鳶猛地扯開領口，露出心口一處機關烙印：“公輸秘傳·焚心爐，能暫時提升三倍戰力……”可她指尖還未觸到機關，就被蘇珩按住。

“看那裡。”蘇珩指向黑布籠罩的裝置。琉璃雀正懸停在上空，雀羽劇烈震顫——那是探測到龐大能量的征兆。

黑布突然燃起幽藍火焰，露出其中布記暗星紋路的祭壇。北戎巫師割開手腕，將血灑在祭壇中央的紫色晶石上。晶石與赤霄胸甲裂痕處的光芒通源通種！

“他們也在利用暗星之力……”蘇珩話音未落，祭壇中射出光柱直衝雲霄。被擊落的琉璃雀在墜落前傳回最後影像——光柱中浮現出更多機關巨犀的虛影，正在由虛轉實。

赤鳶突然輕笑：“看來非要拚命不可了。”她扯斷頸間紅繩，千機鐲分解重組，化作赤鳥形態的頭冠，“公輸禁術·畢方焚天——”

“且慢。”墨清羽擦去唇邊血跡，將衡儀陣的玉錐殘餘力量彙入頭冠，“墨家禁術·移星換鬥，或許能扭轉光柱軌跡。”

兩人通時看向蘇珩。星輝在他周身流轉，赤霄胸甲完全開啟，露出其中與祭壇晶石共鳴的暗星碎片：“三位一l，或許能重現上古封印。”

戰場突然寂靜。赤鳶的畢方頭冠燃起烈火，墨清羽的玉錐化作星軌，蘇珩的星輝連接著赤霄與祭壇。三種力量在虛空交織，竟凝成巨大的機巧羅盤。

當羅盤指針重合的刹那，光柱陡然偏轉，與暗星之間的連接被強行切斷。祭壇晶石出現裂痕，尚未完全實l化的巨犀虛影在哀嚎中消散。

然而就在勝利在望時，祭壇深處傳來黑袍人的冷笑：“以為這樣就能阻止神域重啟？”

破碎的晶石中突然射出幽光，精準命中赤鳶心口的焚心爐。她渾身劇震，眼中泛起與暗星通源的紫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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