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盆洗撚 16 蘇州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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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州河
這次校慶因為連著每年的聯誼活動，排場鋪得大，事情也瑣碎而麻煩。
坤玉作為高中部三年級的活動負責人，同時又做晚會主持，整個下午忙得連軸轉，等一切流程敲定結束已是晚上，回家路途中，就靠著邵宴肩膀睡得人事不省。
高架上晚風涼爽，車裡音樂難得在放《蘇州河》。
邵坤玉一句都冇聽進耳朵裡，隻知道今晚難得邵宴也放鬆，不開會不看檔案，輕輕撚著她馬尾壓在他身上的頭髮絲吹風。
因而她總在某個時候被那種輕微牽扯的力度弄醒，睡得像小時候，起起落落的，不安穩，但很踏實。
邵坤玉偎在爸爸懷裡，睡眼惺忪地由著邵宴抱她下車，一路抱回房間裡。
手機就放在校裙裙兜，緊貼著腿。邵宴看她要繼續睡覺，便探進去幫她取，被孩子緊緊抓住手指。
他不得不暫時將手停留在裙襬中，道：“鬆開了。”
邵坤玉擰來擰去地不肯。邵宴不縱容她的心思，強行掙開起身，替孩子抖開被子，鋪平抻展。
坤玉默默看著他，突然道：“daddy，慈叔叔今天冇來。”
邵宴無可無不可地嗯了一聲。
“我以前認為，您這個年紀的人都做類似的事，可慈叔叔好像從來冇有女朋友，也冇有partner。”
她小聲說：“為什麼？也和您一樣，忙得冇有時間，所以‘斷’了？”
邵宴俯身打開床頭的閱讀燈，淡淡道：“對他這麼好奇的話，上次你們一起吃飯，你冇問過他？”
坤玉一時間有些臉熱，辯解道：“那不是、您那天不在，叔叔又剛巧來了……”
邵宴按了按眉心，想起那晚自己在做什麼，心中頗為複雜。他在床邊坐下，垂眼看著坤玉：
“坤玉，人和人的需求是不一樣的，比如感情生活，有的人需要，有的人不那麼需要。我是前者，你說的慈叔叔是後者。”
他微微低下頭：“你什麼時候和他這麼熟了？坤玉，離他遠點兒，那不是什麼你能隨便控製的人。”
坤玉就道：“可我總有一天能夠控製您。”
邵宴笑了笑：“所以也可以控製慈劍英？”
男人語氣平和，但偏偏坤玉聽出了一點微妙的資訊。
心尖泛酸，似乎體內有個地方像春芽一樣蜷曲起來，過了幾秒，坤玉才意識到這是一種快感。
她感到很得意，同時又自豪。
果然吧，還是要酸一下，且最終要麵對她將成人、馬上成人的實情。
她邵坤玉就是值得老男人為自己拈酸吃醋。
而除此之外，又好像還有點彆的，很模糊，像是羞怯。
坤玉想起慈劍英給她擋風的那件西服，她那晚上表現得真不算好孩子，可慈叔叔反而說，她很乖，他很喜歡她。
她會想“控製”慈劍英嗎？她為什麼要想控製他呢？
他很耐心，很包容，有難得一見的好脾氣和分寸感，還願意看在她的麵子上來校慶晚會，她該感激他、尊敬他纔對呀。
坤玉坐起來，邵宴麵色一肅，立刻起身後退。
見少女掀開被子下床，男人不動聲色地往房間門口移動，並後退，謹防養女再做出什麼出格的動作。
坤玉去挎包裡翻出一份檔案。
“這是學校下午發給我的，我抽空填了一下。”
男人見狀，心下一鬆。坤玉立刻親昵地湊上來，踮了踮腳，兩隻手捏著檔案舉到他麵前。
邵宴心想，這就是他養出來的好孩子，她盯著自己嘴唇的樣子，跟注視遲早得手的獵物有什麼區彆。
他微微笑了一下，把麵前的腦袋按下去，輕輕揉她後腦那一片頭髮：“好，我來看看。”
邵宴在撫摸這方麵的技巧已經十分嫻熟，近來冇碰女人，唯一有親密接觸的是此刻偎在身旁的坤玉，對他心懷不軌，躍躍欲試。
因而動作很容易在無意中逾距，從疼愛地撫摸孩子的後腦勺，變成緩慢地摁揉少女的後頸與髮根。
邵宴攬著坤玉到不遠處沙發坐下，注意力全在手上女兒那份大學保送的送審材料單，冇看到掌下坤玉目光專注，正依戀地望著他。
他的聲音低沉而柔和：“這裡，再改改……這裡，還有這裡。”
邵宴放開手，拿過鋼筆俯身給她標註：“想去最好的學校，獎項也要挑最好的來填。嗯……好孩子，學生活動這幾條都不錯，以後讀了大學，在社會服務方麵也用得上。”
他還在說，因為腦中在不停鋪陳孩子的金光大道，難免開始絮絮叨叨。
“證件照，週末我帶你重新去拍一套…或者你自己去也可以。馬上十八歲了，怎麼還用去年的照片？哎，寶貝，你簡直長得飛快，才過了半年而已，這張照片看著就還像是個小姑娘……劉海這裡，拍的時候是不是冇理好，不是很齊整。現在呢？轉過來我看看——”
坤玉聽話地把臉轉向他。
最青澀最飽滿的年紀，一張小臉不化妝就已經是最動人的樣子。
邵宴作為她法律意義上的監護人，在這張鮮妍的臉上看不到一點兒與自己的相似。他和邵坤玉之間父女關係的建立，不過是一張薄薄的領養證明，以及十年儘心儘責撫養的時間。
這段受到法律維繫和約束的倫理關係，在迎上坤玉濕潤的眼睛時，突然變得前所未有的淡薄。
指腹輕輕撚住材料右上方2寸照片的一角，邵宴陷入沉默，安靜地注視著邵坤玉。
這不對，邵宴冷靜地想，他乾什麼要和自己的養女深夜裡安靜地看來看去呢？
如果是念瑤，或者依琳，或者更早那些情人，這種情況下他早該起身把她壓進沙發，一個吻的功夫，他就可以輕緩地揉著她熱乎乎的臉，低低詢問她夾腿的原因。
跟念瑤那幾次不就是？他半月去一次，床上埋進她頭髮結束最後一步，幽暗的環境裡念瑤的臉皮細白胳膊也細白，聲音哭啞之後，哪兒都和他的坤玉一模一樣。
甚至於，她的頭髮也聽話地漸漸留長了。邵宴每次扯弄那裡，都想起接坤玉回家時，是如何將她頭髮從容攏出馬尾的影子。
邵宴喉頭滾動，不停地勸告自己。
這種反應很正常，他這個年紀，多餘的精力總有能發泄的地方。可以明晚去念瑤那兒，但不要碰坤玉。
不要碰坤玉。
邵宴的眼神逐漸冷靜下來。
“劉海很好，”他啞聲道：“很可愛。”
差不多了，就是在這種幾乎把他套牢的時候…daddy最好說話的時候……
坤玉彎起眼睛，輕聲道：“爸爸。”
“…嗯？”
“我之前給您的頭髮繩呢？”
坤玉乖巧問道，狀似無意提起，而後步步緊逼地觀察邵宴的微表情：“我要那個，您現在還給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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慈劍英：補藥勾引坤玉(‵′)
這裡大學升學考覈方麵，設定和內地高中不一樣
坤玉走的是保送賽道，大概是春夏申請，秋冬稽覈麵試，第二年春季出結果，緊接著就畢業，大一新生開學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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