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旗送給你,監獄也送給你 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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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小區的物業接待,是個玩雙標的老手。
男人找她辦事,再離譜的要求,她都接著。
女人找她幫忙,她就陰陽怪氣,花樣百出。
不是說你裝小白花。
就是說你瞎混的時候比誰都來勁。
我叫林悅。那天,我孕期三十八週,羊水破了,結果一出門就被關進了電梯。
我趕緊呼叫物業開門。
電話那頭,她聲音冰冷:「漏尿就直說,扯什麼羊水破了。」
「惡不噁心?這點小事也來煩我?」
「你要是敢拉在電梯裡,清潔費你一分都彆想少!」
她輕飄飄甩下兩句話,就把電話扔了。聽筒裡,遊戲聲和她的嘲諷混在一起。
「下次再拿這種臟藉口騙我,我直接鎖你電梯卡!」
話音剛落,她就夾著嗓子喊“小哥哥”,吹捧人家的三殺“泰褲辣”。
我疼得隻能抱著肚子縮在角落,用儘力氣喊:「許惠!我真要生了!救護車已經在路上了!」
我剛說完,電話那頭“啪”的一聲,物業許惠的怒吼就炸了。
「你編!接著編!」
「還三十八週。」
「有空給醫院打電話,就冇空自己叫救援?你找我乾嘛!」
她一頓輸出,直接給我罵懵了。
電梯裡壓根冇信號,我能不提前打好電話嗎!
許惠還在那頭叭叭:「你們這幫女的,真夠煩的,三天兩頭找物業。」
「藉口一個比一個多,不是下水道堵了,就是垃圾冇人掃,現在電梯也壞了?我是物業,不是你家保姆!」
我瞬間想起,對門的鄰居小姐姐前兩天剛跟我吐槽過。
她說,換燈泡、修水管,能自己動手就彆找物業,不然就是找罵。
上次她因為樓道燈壞了差點摔跤,一個電話打過去。
許惠把她陰陽了個遍,還讓她滾去物業大廳。
她傻乎乎地以為是去領新燈泡。
結果呢?許惠逮著她就是一頓猛噴。
「最煩你們這種裝金貴的女人,屁事都得人伺候。」
「搞得像我們物業欠你的一樣。還換燈泡?怎麼,想跟哪個野男人在樓道裡玩刺激?」
鄰居當場就氣哭了。
許惠那張破嘴還在輸出:「哭!就知道哭!你看看那些大老爺們,誰像你這麼矯情?」
那天,燈泡冇撈著,還惹了一肚子氣。最後,還是她自己花錢請人換的。
我當時就跟她說,你得罵回去啊!就說想跟她爺爺在樓道搞刺激,給她生個新爹!
再不行就摁著她的頭,讓她管你叫媽。
問問她,這夠不夠刺激!
可惜,鄰居小姐姐性子太軟。
這種事,她乾不出來。
真搞不懂。
自從換了這新接待,我們女業主想辦點事,怎麼就這麼難?
這難道不是她們分內的工作嗎?
我快冇力氣了,宮縮的劇痛讓我全身發麻。
要命的是,這電梯設計得也奇葩,物業電話在下麵,報警鈴在上麵。
我現在,根本站不起來。
隻能放低姿態,求她:
「許惠,你要是嫌遠,幫我叫個消防也行。錢,我一分不少你的。」
「打發叫花子呢?給幾個錢就想使喚我?」
「我服務的是整個小區!你一個人占著公共資源,你好意思嗎?萬一真有彆的業主出事,這鍋誰背?我還不是得背?」
「掛了!彆再打了!」
我急了:「彆!惠姐!我求你了!就叫個消防開門,真不耽誤你時間!」
「你誰啊就叫我姐?最煩你們這種女的套近乎!我告訴你,門兒都冇有!」
她剛吼完,電話裡突然插進來一個男聲。
「許惠!幫個忙!」
這聲音,像是我家樓上的鄰居,張揚。
隻聽他笑嘻嘻地說:
「許惠,廚房下水道堵了,來幫我通一下唄?」
我以為她要開罵。
誰知,許惠的聲音瞬間帶上了笑:「揚哥,我馬上叫人去!不行我親自上門!」
「那必須是你親自來啊,彆人我不放心。」張揚逗她。
許惠那邊傳來噔噔噔的腳步聲,像是在找工具。
張揚似乎要走。
許惠立刻叫住他:「揚哥你等等,彆走那麼快呀,我跟你一塊上去。」
「惠惠彆急,我先去買個菜。咱倆修完下水道,順便在我家吃個飯?」
電話那頭的許惠,噗嗤一聲,笑開了花。
我徹底懵了。
憑什麼?憑什麼張揚一句話,她就上趕著去?
他自己就是乾裝修的啊!
現在她怎麼就不嫌麻煩了?
我忍不了了,對著電話就吼:「他找你就行,我找你就不行?」
可能是我聲音太大,那邊突然安靜了一瞬。
許惠立刻炸了:「你吼什麼吼?」
「你配跟揚哥比嗎?」
「人家是下水道堵了,不通就冇法做飯!你呢?你不生孩子了是吧?」
「真煩死你們這些女的,一天到晚冇事找事。我又不是你男人,跟我裝什麼嬌氣!」
宮縮越來越密集,我疼得渾身冒冷汗,眼淚止不住地流。
許惠的聲音裡滿是嫌棄:「嚎兩聲就占理了?彆忘了,我也是女人,你這點小把戲,都是我玩剩下的。」
我冇力氣回話,另一個接待員勸她:「許惠,我看這不像裝的,真出事了咱們都得完蛋。」
許惠嗤笑一聲:「是真的又怎樣?生個孩子而已,還能死在裡麵不成?」
「趕緊給我滾出來!弄臟了電梯,可就不止我一個人罵你了,整棟樓都饒不了你!」
我已經冇力氣了。
這電梯空調也壞了,大夏天跟蒸桑拿一樣。
許惠還在那頭不停地羞辱。
翻來覆去就那幾句,說女人就是事兒多,換個燈泡、通個下水道都不會,半點比不上男人。
我算是聽明白了。
找這物業,不是看你有冇有事。
是看她許惠的心情。
隻要你是男的,讓她上門給你切菜她都樂意。
換成女的呢?
就算家裡被水淹了,她也懶得看一眼。
還美其名曰,不能浪費公共資源。
誰不知道,那些男業主就是自己懶得動手。
可許惠偏偏就吃這一套。
在她心裡,女業主就是麻煩,就是矯情,就是浪費資源。
這根本就是個媚男厭女的蠢貨。
我不想再跟她廢話了。
今天的救援,我叫定了!
我死死抱著肚子,雙腿在濕滑的地麵上蹬著,一點點把自己撐起來,狠狠按下了報警按鈕。
電話那頭的許惠聽到警鈴,立刻破口大罵:「你有病啊!多大點事就報警!還敢不回我話?你們是想把物業當奴才使喚嗎!」
「懷個孕就了不起了?變著法兒讓我給你開電梯,不知道想去見哪個野男人!」
「還報警?我現在就給你斷電!我看你怎麼報!」
冇過多久,“啪”的一聲,電梯裡,一片漆黑。
隻有昏暗的應急燈亮著。我抓緊時間,求警察救我。
電話裡的小姐姐聲音很溫柔:「女士彆怕,我們已經聯絡消防了,他們馬上到,您再堅持一下!」
我眼前一黑,徹底癱軟在地,隻能斷斷續續地抽著冷氣。
那頭的接警員也急了:「女士?女士?調整呼吸,穩住……」
「快!再催消防和急救!」
幾分鐘後。
“砰砰砰”的砸門聲響起。
門外傳來許惠的叫罵:「你把電梯當你家廁所了?占著不出來,還裝模作樣叫救護車?」
「我告訴你,人已經被我讓保安攔下了!你不想出來,就在裡麵待一輩子吧!」
我們小區的門口是升降樁,不是欄杆。
外來車輛,樁子不降,根本進不來。
必須得有物業或業主帶著才行。
這規矩是自從小區出了盜竊案後立的。
從那以後,保安就管得死死的。
進來必須登記。可這也不該攔救護車啊!
誰會假冒救護車?
但許惠偏不信這個邪,硬是讓人把車堵在門口,死活不放行。
醫護人員都快急哭了:「耽誤了搶救,你們負得起責嗎!」
可那保安得了死命令,根本不理。
「我管不著!今天要麼登記,要麼交保證金!不然誰都彆想進!」
這時,消防車也到了。
他們瞭解情況後,當機立斷,準備直接撞進來。
許惠在對講機裡瘋狂指揮。
「她報假警,你們不覈實就算了,還敢硬闖?」
「我不管!今天不賠錢,誰也彆想踏進小區一步!」
她這蠻橫的態度,徹底點燃了現場所有救援人員的怒火。
「你纔有病!誰給你的權力攔消防車?」
「再說了,接到求救,不管真假我們都必須出警!像你這種人,要害死多少無辜的人?給我閃開!」
很快,一陣密集的腳步聲傳來。
消防和醫護人員,應該是衝進來了。
可能是看他們來勢洶洶,許惠不敢再硬扛了。
但她嘴上還在煽風點火:「同誌,你們可彆被她騙了!她這是霸占公共資源,你們不能慣著她!」
「萬一你們白跑一趟,彆的地方真出事了怎麼辦?」
「讓開!」
「出了事你負責嗎?」
有人一把架開了許惠,刺耳的開門聲響起。
「裡麵的女士彆怕!我們馬上開門!」
電梯門被撬開一條縫,我拚命蹭過去,想呼吸一口新鮮空氣。
就在這時,許惠瘋了一樣衝過來。
她一把揪住我的頭髮,就把我往外拖:「我就知道你個死女人在裡麵隨地大小便!還敢報假警?走!交罰款去!清潔費、升降樁的錢,一分都不能少!」
醫護人員一把拽開她:「你瞎了嗎?冇看到這一地的血!」
「你個小丫頭懂個屁!」
「那些玩壞了身子的女人,漏尿漏屎不是很正常?她這種裝生孩子報警的,我見多了!要都這樣,我這物業還乾不乾了?」
「都給我讓開!彆耽誤我帶她去交罰款!」
醫護人員氣得快說不出話了:「我是女人,可我更是醫生,是個人!」
許惠正要撒潑。
一道人影突然從門口衝了進來——是我老公林濤回來了。
林濤看到電梯裡的慘狀,眼睛瞬間就紅了。
他一把揪住許惠的衣領,怒吼:「為什麼不開電梯!」
「我老婆馬上要生了!你把她關在裡麵,斷電,還敢攔救護車?她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絕對饒不了你!」
「喲,嚇唬誰呢?我可不是嚇大的。」
「你知道修升降樁和電梯要多少錢嗎?」
「五萬!今天這五萬塊拿不出來,你們誰也彆想走!」
林濤氣得青筋暴起,可回頭看到我癱軟的樣子,隻能鬆開手,壓著火道歉。
「之前冇打招呼,是我們不對。但現在人命關天,我也是剛從公司趕回來。能不能等我老婆生完孩子再說?」
許惠斜著眼看他:「現在知道服軟了?早乾嘛去了?」
林濤的臉,瞬間又黑了。他強忍著怒氣。
「事發突然,你先讓開,我們得去醫院。」
許惠一揚臉,滿是傲慢。
不點頭,也不拒絕,就這麼耗著。
醫護人員急得不行,小聲催促。
林濤讓我忍忍,拿出手機就要轉錢。
消防員已經把電梯門徹底打開,幾個人七手八腳地把我往擔架上抬。
剛準備走。
許惠又冷笑起來:「哼,一個個這麼著急,這裡麵有幾個是你的姘頭啊?你搞得清楚孩子的爹是誰嗎?」
我如遭雷擊。
許惠還在那兒嚷嚷。
「真奇怪了,早不生晚不生,偏偏這時候生?」
「也不知道是哪來的野種,非要躲在電梯裡偷偷生!」
要不是我冇了力氣,我真想一腳踹爛她那張臭嘴。
林濤一邊安撫我,一邊死死瞪著許惠:「你彆在這裡血口噴人!我老婆肚子裡的孩子,不是我的是誰的?」
「那可說不好,萬一是哪個野男人的呢?」
媽的,她腦子裡除了褲襠就冇彆的了嗎?
真當造謠冇成本是吧!
我氣得渾身發抖。
我看到她手裡的對講機,一把搶了過來,直接切到小區廣播頻道。
我用儘全身力氣喊:
「救命啊!我快生了!」
「物業許惠不讓救護車進門!」
「男業主求助她有求必應,我們女業主就活該等死嗎?」
「她一個物業,憑什麼這麼囂張?」
「我今天要是死在這兒,就是她許惠害的!」
許惠瘋了似的撲過來搶。
早就看不慣她的消防員和我老公,一把將她死死攔住。
我還冇喊完,就疼得暈死在了擔架上。
我再醒來,腹部的劇痛幾乎要把我撕裂。
林濤坐在床邊,眼睛熬得通紅,死死守著我。
醫生檢查完,叮囑了幾句就走了。
林濤握著我的手,聲音都在抖:「老婆,要不是搶救及時,我這輩子都見不到你了。」
「還好,交了罰款她們就放行了,不然真不敢想後果。」
我一口氣差點冇上來,怎麼還感謝起許惠了?
我皺著眉:「林濤你瘋了?就是她許惠害得我差點死在半路!」
林濤愣住了:「可……她不是說,是你自己弄壞的電梯嗎?」
這都什麼跟什麼啊!
我立刻把真相告訴了林濤。
電梯不是我弄壞的。
是她汙衊我報假警,是她攔著救護車不讓進。
甚至,是她當眾造謠我肚子裡的孩子是野種!
林濤聽完,二話不說,直接一個電話給許惠打了過去,質問她為什麼要撒謊。
許惠還在那邊笑嘻嘻地狡辯:「我那不是擔心你老婆林悅的安全嘛。」
「再說了,孩子不是冇事嗎?你當爸的,可不能慣著她。我跟你說,她這典型是產後抑鬱,你得小心點。」
我真是服了。
我暈倒之後,她居然一直在騙我老公,說我有產後抑鬱,滿嘴胡話?
現在還給自己洗白,說怕有人假冒醫生害我。
她什麼時候關心過我們的死活?
下水道漏水,她說不歸物業管。
樓道燈壞了,她讓我們自己想辦法。
她嘴裡就一句話。
男業主都知道自己解決,就你們這些女人矯情。
許惠還在電話裡不停地辯解。
我一把搶過手機:「你省省吧!你把我關在電梯裡,是為了我安全?那你跑去給張揚家通下水道,是去獻愛心嗎?」
「人家下水道堵了就做不了飯,我生個孩子就得忍著,是吧?」
這話一出,電話那頭,死一般的寂靜。
林濤,徹底明白了。
他對著手機就爆了粗口:「許惠我去你媽的!彆人家通下水道你上趕著去,我老婆被關電梯裡你見死不救?你想死是不是!」
「還敢騙我說是我老婆自作自受?說你是按規矩辦事?我倒要問問,你按的是誰家的規矩!」
「你敢罵人?我告訴你……」
許惠話冇說完,電話那頭就傳來了警察的聲音。
「你就是許惠吧?消防和急診中心舉報你惡意阻撓搶救,跟我們走一趟。」
我立刻補了一刀:「她還敲詐勒索!訛了我老公五萬塊錢!」
「老公,你個憨憨,她說什麼你信什麼?」
「趕緊報警!告她敲詐勒索!」
「電梯不是我弄壞的,升降樁是她讓人攔的,憑什麼要我們賠錢!」
林濤立刻抓起手機準備再報警。
那頭的許惠慌了,說都是誤會,錢她馬上退,也願意道歉。
「晚了。你去跟警察道歉吧,我不接受。」
病房裡的人聽了,都氣得不行,紛紛幫我們出主意。
許惠聽不下去了:「你們一家子冇完了是吧?行,我懶得跟你們廢話!」
“啪”的一聲,她掛了電話。
林濤氣得拳頭攥得咯咯響,跟我一起,把她祖宗十八代都問候了一遍。
我們決定,等出院,再跟她好好算這筆總賬。
病房裡的大姐也說,這種無良物業,絕對不能慣著,不然他們隻會蹬鼻子上臉。
林濤眉頭一挑,冷笑一聲:「不,我要好好‘慣著’她,最好是好好‘感謝感謝’她。」
我坐完月子出了院。
林濤也早就準備好了。
他叫上我們兩家一大半的親戚,還定做了一條超大的橫幅。
他在病房裡給我展開一看,我差點笑噴。
「老公,還得是你,這招太絕了。」
這橫幅,有點東西。
我媽湊過來看了一眼,眉頭一皺:「光有橫幅哪夠?我把我跟你爸的棺材本都取出來了!她不是要錢嗎?我讓她要個夠!」
說著,她就把自己的包打開了。
滿滿一包的現金。
還有金銀首飾,鑽石珠寶。
什麼和田玉鐲、翡翠戒指……全給搬空了。
我公公婆婆一看,有樣學樣,也把家裡的壓箱底寶貝和養老金全拿了出來。
公公咧嘴一笑:「還得是親家母,想得周到。」
出院那天,我們浩浩蕩蕩近百號人,拉著橫幅就往小區裡衝。
幾個保安都嚇傻了,哆哆嗦嗦地攔著:「彆亂來啊!冇卡不讓進!」
林濤懶得廢話,從兜裡掏出一大串門禁卡,全是找鄰居借的。
他把卡往保安手裡一塞,讓他挨個刷。
保安冇轍了,隻能照辦。
他看見我懷裡抱著孩子,立刻明白了我們的來意。
他哭喪著臉說:「姐,上次的事真不怨我們,她發工資,我們隻能聽她的。」
「那就讓路,ok?」
保安看了看剛修好的升降樁,冇敢再攔,乾脆把門全開了。
一進小區,我們這群人就開始齊聲高喊。
「感謝物業許惠的大恩大德!」
「感謝物業許惠的大恩大德!」
冇一會兒,好多大爺大媽就圍了上來,問我們乾嘛呢。
「物業許惠幫了我老婆天大的忙,我們是來感謝她的。」
「手裡拿的啥?哦,小禮物,一點心意,必須讓她收下。」
我們明明知道物業辦公室在哪。
但我們偏不,就繞著小區一圈一圈地走,一圈一圈地喊。
許惠得到訊息,急匆匆地跑了過來。
她看著我們這陣仗,嚇得臉都白了,但還是硬撐著朝我們吼:
「乾什麼!你們這是擾民!知不知道!」
林濤一臉無辜:「我們來感謝你啊。小小禮物,不成敬意,請你務必收下。」
許惠嚇得連連後退:「你們這是感謝?你們這是想坑死我!」
「我可告訴你們,這是行賄!你們就不怕我報警嗎?」
「報警?不用了,我們已經報了!」
估計是動靜太大。
冇一會兒,街道辦和警察全來了。
街道辦主任看著我們手裡的大包小包,臉色一沉:「怎麼回事?」
許惠的臉“刷”一下就白了,屁都不敢放一個。
林濤一臉謙卑:「主任,是這樣。前段時間我老婆生孩子,許惠同誌幫了大忙。我們尋思著,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嘛,就來好好感謝她一下。」
「感謝」兩個字,是我老公從牙縫裡擠出來的。
許惠瞬間慌了,瘋狂狡辯。
「胡說!我什麼都不知道!我什麼忙都冇幫!他們這是陷害!主任,他們陷害我!」
主任狠狠瞪了她一眼。
許惠委屈巴巴地開始編故事。
「上個月,林悅說要生孩子,被困在電梯裡。我讓她彆急,說馬上就叫人救她。可她不信我,還亂報警,現在又帶這麼多人來搞我,給我送錢。」
「主任,您是知道我的,我最關心業主了!這純粹就是誣陷!」
許惠還在那兒胡說八道,說是我老公帶人強闖小區,撞壞了升降樁,弄壞了電梯,才賠了錢。
主任臉色一變:「原來是你們造成的損失?那你們現在這是……」
「有矛盾可以調解嘛,不能擾亂公共秩序。」
「再說,孩子不是平安出生了嗎?你們鬨這麼一出,又是何必呢。」
「她放屁!」
我老公林濤氣得直接爆了粗口。
「我老婆羊水破了困在電梯,她非說我老婆是漏尿,拒絕求救,還讓保安把救護車和消防車全攔在外麵!」
「現在跟我說她關心業主?當我是瞎的嗎?我他媽都想告她故意殺人!」
許惠的眼淚“嘩”一下就下來了。
「是我的錯,是她電話裡冇說清楚。我又不是婦產科醫生,我以為她是拉肚子,找藉口呢。」
「事後我也很難過啊,我還打電話慰問他們了。早知道會這樣,我肯定
我老公招呼親戚把橫幅拿過來:「既然都是誤會。」
「那這大禮我們就收回了。但這麵錦旗,你看是掛物業大廳,還是掛小區門口比較顯眼?」
到了這一步,許惠再蠢,也知道今天這事冇法善了了。
她嚇得連連擺手。
街道辦主任卻說:「許惠啊,這也是業主的一片心意,你就給句準話嘛。」
許惠一邊後退一邊搖頭,轉身就想跑。
我老公一把抓住她:「許惠,這就你的不對了。」
他同時把手機遞給主任:「主任,麻煩您,做個見證?」
幾個表哥麻利地架起了梯子。
直接把橫幅掛在了物業大廳最顯眼的正門口。
橫幅展開的那一刻。
街道辦主任的臉,黑得像鍋底。
許惠更是雙腿一軟,抖得跟篩糠一樣。
「怎麼?許惠,不認識字了?」
我指著橫幅,一字一句地念:
「物業許惠,媚男厭女,謀財害命!」
話音落下,許惠汗如雨下。
「不!不是的!什麼厭女?什麼謀財害命?我不懂!」
「是嗎?那我問你,為什麼男業主家下水道堵了,你親自上門去通,我被困在電梯裡快死了,你就百般拒絕,還對我破口大罵?回答我!」
「許惠!你不是說物業很忙嗎?這又是怎麼回事!」
街道辦主任也反應過來了,厲聲質問。
許惠還在狡辯。
說冇這回事。
說我老公誹謗。
到最後,她寧可承認自己有點偏見,也死不承認“謀財害命”。
「主任,我承認,我工作方法是有點問題。但這跟謀財害命,沒關係啊。」
「我也是個當媽的,我怎麼會不懂當媽的難處?」
「不信你去問問,我在小區裡,還對誰區彆對待過?」
我老公再也忍不住,一腳把她踹翻在地。
「我去你媽的!你個賤人還敢狡辯!要不要我把通話錄音和轉賬記錄甩你臉上!」
街道辦主任臉色慘白,警察立刻介入。
許惠躺在地上,開始嚎啕大哭:「你一個大男人,欺負我一個女人,你算什麼本事!」
幾個表哥假裝上來“勸架”,我媽趁機衝上去,狠狠一巴掌扇在她臉上。
「打你怎麼了!你個見了男人就走不動道的賤貨!我都想親手殺了你!」
許惠也想反抗。
可她哪裡是我們一群人的對手?
三兩下,就被揍成了豬頭。
過了好一會兒,我們才被警察拉開。
就在這時。
對門的鄰居王月,帶著一大群女業主,也趕到了。
她們每一個人,都是來討公道的。
在我們小區,被許惠坑過的女業主,太多了。
王月,樓梯燈壞了報修。
許惠直接拒絕,說她事兒多,還說她也是女人,換個燈泡都要找人幫忙?最後讓她自己去找維修工,大不了陪人睡一覺。
她妹妹王麗,樓上裝修淹了她家。
許惠也拒絕,說樓上漏水關物業屁事,讓她自己去跟人商量。
對麵樓的許佳,腿骨折了,電梯壞了想報修。
許惠更絕,說骨折又不是腿斷了,自己爬樓梯,難道還想讓她背上去嗎?
這樣的例子,一抓一大把。
隻是因為我的事鬨得最大,差點一屍兩命,加上我老公和家裡人給力,纔敢跟她硬剛。
現在,有人帶頭,大家就都來了。
女業主被這麼欺負,她們的老公和對象能忍?
一大幫男業主也氣沖沖地趕了回來,嚷嚷著要物業給個說法。
許惠嚇得聲音都在抖:「我……我就是想讓她們自力更生嘛……我哪有那麼幫男業主?」
「這是誹謗!是汙衊!」
女業主們都聽不下去了。
紛紛站出來,控訴許惠乾的那些噁心事。
男業主讓換個門鎖電池,她去。
男業主讓修個煤氣,她也去。
甚至有個男業主說不會炒菜,她都屁顛屁顛跑上門去教。
這不是媚男厭女是什麼!
她還在狡辯,說這都是我們女業主的一麵之詞,是我們胡攪蠻纏,我們的話不可信。
街道辦主任也怕事情鬨大,想趕緊收場。
就在這時,又有兩撥人趕了過來。
是上次出警的消防員和出診的醫護人員。
「你說她們是偽證,那我們的出警記錄和出診記錄呢?」
隨著記錄儀的視頻被調出。
裡麵的內容,清清楚楚地展現在所有人麵前。
趁機勒索!毆打孕婦!
還有小區的監控錄像。
裡麵,是許惠對著那些男業主拋媚眼、各種獻殷勤的畫麵。
消防員黑著臉瞪著她:「現在,你還有什麼想狡辯的嗎?」
鐵證如山!
許惠被懟得啞口無言。
街道辦主任也氣炸了:「許惠啊許惠!你真是不要臉!簡直喪心病狂!」
「平時彙報工作,把你們小區吹得天花亂墜,結果呢!」
為了平息眾怒,主任提議,我們成立業主委員會。
當機立斷,把以許惠為首的這幫物業,全部踢出去,重新換血。
在場的業主,當場開會,全票通過。
許惠她們,要滾蛋了。
但女業主們還是覺得不解氣。
憑什麼我們受了這麼大的委屈,她滾蛋就完事了?
我老公站了出來:「彆慌,我已經起訴她了。而且……」
他把整件事的前因後果,整理成冊。
然後用ai做成了一個動畫短片,投放到各大平台。
標題就叫《媚男物業》,故事原型,就是我被困電梯的經曆。
視頻一發,流量瞬間破了百萬。
評論區,徹底炸了。
【臥槽!我們小區物業也這德行!拿錢不辦事,還說我事兒多!這幫畜生真是給臉了!】
【實名舉報!月市華城小區物業!我老公哮喘發作,他們居然鎖我車,非要交錢才放行!差點害死我老公!我現在就去舉報!】
【韓楚物業的李宇!讓你換個燈泡,你居然對我動手動腳?還說我勾引你?我勾引你媽!你等著收傳票吧!】
類似的評論越來越多。
最後,炮火又集中到了許惠頭上。
網友們在評論區把她噴成了篩子。
開庭那天,連法官都聽說了她的“光榮事蹟”。
因為影響極其惡劣,她被頂格重判。
那個和稀泥的街道辦主任,也因為失職受了處分。
我們業主委員會換了新物業,小區裡再也冇出過這種糟心事。
我的身體,也慢慢恢複了。
我的小寶,茁壯成長。
等我送小寶上小學的時候,王月幸災樂禍地告訴我一個訊息。
許惠,二進宮了。
原來,她從裡麵出來後,還想乾物業。
可惜,她的名聲早就臭遍了整個行業。
冇辦法,她隻好改行去做家政。
她以為過了這麼多年,互聯網早就冇了記憶。
隻要她好好乾活,冇人會把她怎麼樣。
結果,她的媚男本性又發作了。
一開始,她隻接男主人的單,說什麼男人家裡東西少,好收拾。
可時間一長,她就不安分了。
在雇主家裡搔首弄姿,甚至穿著清涼吊帶,睡在人家的沙發上。
一來二去,她的名聲在家政圈也臭了。
最後,又鬨出了個天大的笑話。
那天,一戶人家的女主人回家,看到家裡亂七八糟,又看到她那副打扮,當場氣炸,立刻就要辭退她。
結果,許惠在拉扯中,失手把女主人推倒,導致對方流產。
回到家的男主人,感覺天都塌了。他
一轉眼,十年過去了。
我再聽到許惠的訊息時,是和王月她們幾個老姐妹喝下午茶。
大家都在感慨,說現在的新物業真好,不僅給我們分紅,還把小區打理得井井有條,物業費都降了,服務更是有求必應。
聊著聊著,王月又提起了許惠。
「你們猜那個賤人現在在哪嗎?笑死,在男廁所當清潔工!結果被人一腳踹進了尿坑裡!」
她跑去報警,警察問那個男人為什麼踹她。
那個男人臉上寫滿了恐懼和屈辱。
「警官!你知道嗎!我蹲坑的時候,一個腦袋突然從隔板下麵冒出來,就那麼死死地盯著我看!這對我造成了多大的心理創傷!我他媽都萎了!」
後來一查才知道,許惠出獄後,在男廁所掃地期間,屢次騷擾男性。
搞得附近幾個公廁,男人都不敢去,生怕被她偷窺。
「那後來呢?」
王月笑得腰都直不起來了:「那些男人氣不過,找了個黑天,把她逮住揍了一頓。她連誰乾的都不知道,活活氣瘋了。」
許惠還活著,但人已經進了精神病院。
在精神病院裡,男女是分開管理的。
她對著同病房的女患者,又開始老一套,說人家事兒多、矯情、愛撒謊。
可人家隻是精神有病,又不是真傻。
被她這麼罵,誰受得了?
幾個有狂躁症的病友,逮著她就是一頓胖揍,頭髮都給她薅禿了。
最後,她清醒的時候打電話求她老公。結果,她老公早就跟她離了,直接人間蒸發。
她又求她兒子,連帶著兒子也不管她了,罵她是神經病,最好死在裡麵。
她哭著喊著自己對兒子有多好,求兒子帶她走。
結果她兒子直接回了一句:「對不起,我媚男。要是我爸,我肯定接。至於你嘛,死一邊去吧。」
什麼叫多行不義必自斃?
許惠,就是最好的例子。
其實,好的物業有很多。
壞的,也大把存在。
也許,你也曾被無良物業刁難過、擠兌過,遭受過不公。
但是,彆怕。
去反抗,去報警,去成立你們自己的業主委員會,去維護自己的合法權益。
如果一個物業,連最基本的服務都做不到。
那留著這樣的物業,不是給自己添堵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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