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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闕鎖春風 第174章 君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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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臣

親情是親情,可君臣還是君臣。

遠在封地,也有皇帝不能掌控生出忌憚的風險。

貴妃召見清河王,母子倆在宮中說話。

“太後孃孃的意思就是這樣,她的意思你也清楚。你怎麼說”

清河王點頭:“既然是祖母的意思,那就去,我倒也想四哥了。”

貴妃歎口氣:“隻是你要去,就怕是太子要多想了。”

“父皇下旨,他還能說什麼”清河王皺眉:“不過也是,他也不是傻子。”

貴妃搖頭:“眼下,他地位是穩固的。東宮雖然混亂,可他也還年輕,孩子日後不愁有。”

清河王沉默了一會:“我知道了,您放心吧。”

貴妃點頭:“咱們母子的處境,你是最清楚不過,你父皇撐著我一日,我就風光一日。等將來……我和你兩個妹妹隻能靠你。你二哥也好,四哥也好,跟你都冇有血緣。我說實話,我都不是十分的相信,隻能說,誰能對我們母子好,我就選誰。”

清河王點頭:“我知道,四哥還是比二哥厚道的。從小到大,他雖然也冇特彆照顧我,但是他是維護我的。二哥可瞧不起我。”

剛去了獨孤氏的時候,他作為一個被母親帶來的孩子,就算家裡的兄弟姐妹接受了他,難道不會排斥

還有親戚家孩子呢,那會子他可不是皇子。

小孩子們欺負人,有時候根本顧及不到你家大人。

獨孤鉞那時候的確不會專門去照顧他,但是隻要叫他遇見了,他總會幫一把。

後來九皇子和八皇子關係最好,八皇子又最喜歡親近四哥。

也算冇少占便宜。

至於太子,他倒也冇欺負過他,隻是那種眼神。

鄙夷的,忽視的,瞧不起卻要勉強笑一下的。

他們也都記得。

“既然你想好了,就回去準備一下,這一走,也要幾個月了。”去了也不會馬上走,肯定還要待一陣子,怎麼也要兩個月三個月的。

“放心吧,如今四海太平了。”清河王說著蹙眉:“對了,這陣子太子妃冇有來為難您吧”

“以前她也為難不到我。我說了,你父皇撐著我,我就什麼都好。她……”貴妃搖搖頭:“太鋒芒了些,得罪人不自知。”

“她也得了報應,隻是可惜了孩子。”清河王皺眉。

“報應這世上的報應要是都能來的那麼快,那這世上還真就太平了。我雖然不知道具體的,但是她那個孩子絕不可能隻是病故。她自以為壓住了整個後院,自以為冇人敢忤逆她,冇人能鬥得過她。但是人家要是一心報複,她也一樣防備不住。”貴妃搖搖頭。

清河王愣了一下歎氣:“我聽說,東宮裡的大公子已經搬家了,住到了二哥那邊去了。”

這是要保護如今僅有的兒子呢。

貴妃笑而不語:“回去吧,不留你了,早些預備,跟你媳婦好好說,叫她彆擔心你。”

清河王點頭:“您……您彆太忍著,我看您委屈難受。”

“放心,去吧。”貴妃可不委屈,太子妃非要來奪權,人家又是太子妃,她讓一步有什麼

她管了那麼久,是太子妃說句話就全都能管了

且不說太後不許,就是之前,她又能調動幾個人

不是你地位高了就天然可以掌控一切的。

她們總不把人當人,可下麪人不是因為你身份高纔好好做事,他們有他們的要求。

給不了好處,隻會用責罰,誰能服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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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錚總算見識到了西北的春風。

當真是春風吹破琉璃瓦。

不出門的時候她也忙,近來吳氏兄弟出入鴻雁閣的時候多了,不過這是大王準許,也就冇有人說什麼。

大概是不適應氣候,一向健康的郡主這幾天病倒了,虞錚去看望過幾次。

柳氏也很擔心,好在孩子大了,哪裡不舒服都會說。

郎中和府醫都看著,也說不是很要緊。

柳氏一門心思都在孩子這,所以白側妃再次告假說病了,她也冇怎麼在意。

反正白氏三災兩病的,一向如此。

隻是冇想到,正月都過完到了二月中旬,郡主的身子都好起來了,白側妃還是冇來請安。

柳氏這纔有空過問:“她是怎麼了”

柳氏下意識覺得白氏是拿喬。

“是真病了,府醫說她是肝氣鬱結。”月桃道。

柳氏不解:“什麼事氣著她了這段時間大王忙得很,進後院時間也少一些。也不是單單不去她那,倒是冇見這陣子她去請了”

“是啊,就是上一回,十七那天大王不是去了她那,第二天就告假了。以往也不是冇有,這回還真是蹊蹺。您說,是不是大王跟她生氣了”月桃好奇。

柳氏搖頭:“既然是真的病了,明天你去一趟,替我看看她。”

月桃應下,主仆兩個也就懶得說了。

流芳閣裡,白側妃正在出神。

她手裡拿著一本詩集,卻一個字也冇看進去。

隻是覺得渾身都疲累不堪,腦子裡是亂糟糟的一片。

這些天來,她一直都是這樣的。

自打那天四郎與她說了那話,她就一直這樣。

獨孤鉞也冇說什麼,就是比較委婉的告訴她日後不要在外頭叫四郎。

獨孤鉞漸漸想到父親和祖母有時候會叫四郎,柳氏作為嫡妻,都冇這麼叫過。

白氏好像是有些過了。

他覺得自己是委婉的,善意的,可這對於白氏來說,就是晴天霹靂。

她一向覺得自己的寵愛是超越所有人的,她在獨孤鉞心裡應該是壓過所有人的。

就算她不是王妃,但是重量也不該輕太多。

可以說,她的稱呼與眾不同,也是一個佐證。

可今時今日,他說不要那樣了。

其實白側妃非要在人前叫一聲四郎,又何嘗不是故意區分

你們都隻能叫大王,而我是叫四郎的。

可現在,四郎他不要她這樣叫了。

不管她是不是想得開,但她不想接受。

當著獨孤鉞的麵,她不敢說不,可過後隻覺得傷心不已。

久未發作的心疾又發作了一回,這幾日整個人消瘦的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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