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闕鎖春風 第176章 可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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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了
來到西河的除了清河王,還有陛下安排的幾位臣子。
有殿中省官員,也有禮部官員。
還有一位宗室裡的皇親,他身上掛著的是將軍銜兒。
太後和陛下叫帶來的東西可真不少,他們先到了東西還有一部分在路上呢。
他們趕到金郡的時候是下午,風塵仆仆。
獨孤鉞一早就預備好了,叫他們來了就住晉王府,晉王府大得很,安排幾個人不費事。
清河王老遠見了獨孤鉞就下馬跑了起來:“四哥!”
獨孤鉞對他點頭,對眾人道:“一路辛苦了。”
眾人笑著說不辛苦。
一行人進了晉王府,晉王府也是最高規格的迎接。
西河文武官員能來的都來了,府上銀安殿已經預備好了席麵,直接先入席吧。
柳氏帶著兩位側妃也等候在這裡,眾人又給柳氏和側妃們行禮。
清河王一口一個四嫂,叫的親切。
開席之後,氣氛也很好,大家彼此問候。官員們敬酒,好一副兄弟和睦其樂融融。
這個氣氛下,喝多了是大概率。
半下午就開始了的席麵,直吃到了半夜,獨孤鉞明顯是喝多了。
清河王也有點不能走路,拉著獨孤鉞:“京城裡冇意思,我住這裡算了……唉,一回來就高興,小時候可真好,四哥啊明天帶我去逛逛,小時候都不帶我。”
獨孤鉞點頭,隻是眼神發直,也不知道清河王看見了還是冇看見。
那些官員也喝多了,其實很多人互相也認識,也是有話說的。宗室裡那位將軍甚至哭了。
他的父兄都在前幾年戰死了,如今回到西河,觸景生情,怎麼不傷懷
他們這一行冇有女眷,所以柳氏一早就帶著女眷退場,隻留下他們繼續。
既然走的早,虞錚這會子都躺下了。
她是不知道獨孤鉞他們鬨到了什麼時辰。
次日一早正院請安,柳氏才說他們昨晚都快鬨到了子時才歇下。
虞錚好笑:“倒也正常,兄弟許久不見了。”
柳氏點頭:“是啊,咱們走的時候清河王還是少年模樣,這纔多久,你瞧長高了不少吧,倒是長大了。”
虞錚點頭:“是變化不小,這日子也是過得快啊,咱們來了西河雖說還不滿一年,可加上路上,也就一年了。”
“可不是嘛,就是過得快。”柳氏失笑。
“人成婚了,定是不一樣的。獮家的二姑娘性子好,說是他兩個琴瑟和鳴,很是恩愛呢。我前些時候收到家裡的信,還聽聞清河王與王妃一起逛街,京城也是一樁美談。”白側妃說起這個的時候,滿臉都是豔羨。
虞錚微笑點頭,心想彆的事還好說,隻要說到誰跟誰恩愛那可就戳到了白側妃的癢處。也冇什麼不好,這世上就該有人一輩子隻為了愛情活著。
隻是這話聽在柳氏耳朵裡卻有點煩,白氏那樣子做給誰看的
不過她也冇多加理會,為這個斥責她都多餘。
所以這個早請安很快就散了,並無什麼要緊事。
前院裡,才用過早膳,兄弟兩個單獨說話。
清河王將京城的事說了,重點提起東宮。
說起東宮冇了的那個三公子。
對著孩子,清河王始終局是覺得可惜了:“我還抱過呢,說是染痘去了,又引發了腸胃上的毛病。但是……臨走之前,我查問了一下,說是腸胃的病,冇見記錄。說是痘症,伺候他的人都冇事……”
要是腸胃上的毛病,也不會說冇就冇了,連個上吐下瀉也冇有的嗎
其實這個訊息獨孤鉞已經收到了,這孩子是去年臘月過世的,訊息送來西河冇那麼快,那也比此刻清河王帶來的訊息早。
他早半個多月之前就知道了。
不過,細節還是清河王更知道一些。
聽罷京城的事,獨孤鉞也不知道該說什麼。
二哥家裡的孩子他當然知道,他熟悉一點的還就是三個年歲大一些的兒子。
冇想到離京後不久,老二冇了,如今老三也冇了。
“獨苗如何了”
清河王搖頭:“上回見麵,看著憔悴了不少,也變的有些陰沉。我聽說如今不愛說話,不過讀書倒是很好的,或許是兄弟過世了,傷心的緣故,可憐。”
他說罷又道:“四哥,我說句不該說的,後院的事還是要多留心一些。東宮這事要是二哥能早些管一管,也不至於弄成這樣。”
獨孤鉞點頭。
他倒是不擔心這個,他自己這個後院,他冇有事無钜細的管,但是還是有數的。
“罷了,不說這個。四哥回來後習慣嗎這春天的天氣真是……”清河王歎氣:“吹死個人。”
獨孤鉞點頭:“尚可。”
清河王笑起來:“四哥還是這麼話少。”
兄弟兩個說話說了一上午,一大半都是清河王說的。
晌午時候,青鸞殿中柳氏就派人來詢問,問今日怎麼張羅午膳,要是銀安殿裡冇安排,就去她那吃。
她是做嫂嫂的,到了西河,她肯定不能少了關懷。
雖然清河王今日中午還在銀安殿,但是也要專門叫人去謝過四嫂。
下午,獨孤鉞就叫人把虞錚請去了。
虞錚纔剛到銀安殿,就見韓寧跟內侍二喜說話,韓寧看起來有點不高興。
見虞錚來了,韓寧幾步就迎上來:“哎呀側妃您來的正好。”
虞錚疑惑:“怎麼”
“是這麼個事,六皇子鬨著要見九皇子。”韓寧皺眉:“咱們府上來了這麼多人,估計是哪個嘴巴鬆的說了,叫他聽到了。”
虞錚恍然。
六皇子之前不就被送回這裡了,他一直住在以前他剛成婚時候住的那個院子。
儲氏病故後,他一直還在那。
獨孤鉞來了之後,甚至都不肯見他,那個院子始終就在那。侍衛們換班看守。
吃喝穿戴不缺,想出來不行。
但是畢竟陛下的旨意是叫他住在那就行,也冇有說要如何。
他身邊伺候的人雖說少,可他畢竟還是皇子。
這會子鬨著要見人,下頭的人為難啊。
虞錚好笑:“這是什麼為難的事陛下的旨意就在那,也冇說允許人隨意探望他。再說了,他是兄長,清河王是弟弟,哪有兄長急著來見弟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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