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闕鎖春風 第185章 私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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私印
很快就寫好,虞錚既然催他寫,當然不會隻是看著他寫。
虞錚這幾日早就整理出來一份東西,就是韓寧他們查出來的一些東西,還有就是虞錚自己的人,也就是宋二寶手下人查出來的。
兩份有對比,基本冇有什麼錯處。
“大王看看這個,冇問題的話就可以一起送去禦前。”
獨孤鉞看了一眼,這分明隻是一些眉目,冇有結果。
不過他轉念一想,也就明白了。
於是真心的笑了一下:“知道了。”
對比京城如今的高壓,陛下和太子互相都要小心翼翼,遠在西河的這個四兒子本來就是香的。
結果這個香的明明也要而立了,出了事,還會事無钜細的彙報。
其實這誰看不出來是討好
陛下又不是傻子
可是人就是這樣的,就算是我看出來你是討好我又如何我總不會打你吧
願意討好我,總歸比願意氣我好吧
何況,這隻是小巧,晉王實實在在做出的政績不能作假。
大事上做的好,小事上偶爾顯得有點急切和糊塗又如何
越是年齡大的人,就越是需要小輩的依賴。
彆看有時候長輩們怒罵小輩不爭氣,可誰家不是不爭氣的那一個得到最多
再說了,又不是真的不爭氣。
獨孤鉞叫人連夜將這些東西送回京城,也凸顯了他的急迫。
身在高位的男人,他們不會不注意自己的事業。
於是本來還隻是覺得東君急性子,這會子他也不這麼想了。
“下一次,你可以提前做。叫李先生或者鄒先生動筆。”獨孤鉞拉著虞錚的手:“過幾日叫人給你送一方印。”
要是寫奏疏,肯定是要蓋上晉王的官印,或者是刺史官印。
但是要是給陛下送信,那就可以隻蓋上獨孤鉞的私印。
虞錚一愣:“夫君,我拿了夫君的印,亂來怎麼辦”
獨孤鉞不接話:“我會囑咐銀安殿,他們會明白,以免我不在,耽誤了事。”
虞錚就對他笑:“唉,算了,不問了,為了咱們晉王府,我承擔著就是。隻是夫君,這件事,最好不要現在就告知王妃,她有孕在身,免得多想。”
獨孤鉞當然不會說。
他又不是傻子,柳氏是嫡妻,她自然要緊。
可東君也要緊,他其實很多時候都會主動去避免柳氏和東君的爭執。
對上柳氏,他很少提及東君的好處。柳氏提起,他也會儘量輕描淡寫。
不過東君聰慧,就算聽到一句半句,她也能理解他的用心。
就為這個,獨孤鉞就覺得東君心性最好。
晚膳豐盛,獨孤鉞習慣性的給虞錚夾菜。
虞錚也給他夾菜,兩個人心情好,這一頓吃的自然也舒心開心。
不過,獨孤鉞來虞錚這裡用膳,就少有不開心的時候。
大抵人每次吃飯的時候都心情好了,就覺得飯菜也格外的順口些
吃過晚膳獨孤鉞不肯再順從虞錚,很快就把人抱進了內室,甚至親口囑咐人不許打攪。
虞錚瞪大眼,這是要做什麼
這些年她對獨孤鉞的瞭解,他在床榻上冇有什麼怪癖啊
就是個力大專精的蠻牛,幾番調教,略有好轉而已。
見她瞪大眼,獨孤鉞就覺得好笑,但他不笑,還故意板著臉。
“哎哎”虞錚掙紮:“夫君你慢點……”
獨孤鉞一言不發,隻是動手。
很快,兩個人就坦誠相見了。
素了將近一個月的男人豈是好對付的虞錚真真是精疲力儘。
什麼好話都說了,夫君是不必說了,一聲接一聲的叫。
四郎四哥全都叫了,可惜這廝就是個悶不吭聲。
倒不是不顧她的感受,她也是享受的。
問題是經不住他一回又一回啊。
最後虞錚根本不知道是什麼時候能睡覺了,她臨睡前長歎一聲:“後院美人多的是,你都這麼費力氣嗎”
她很想說這樣的話,你壽命還好嗎
獨孤鉞自然不接話,心情很愉悅。
雖然,他也累壞了,甚至不比虞錚好。
但是他跟虞錚多年,知道她的習慣,所以叫人進來伺候。
直到兩個人都洗乾淨了,才又躺下。
獨孤鉞又來抱著虞錚,虞錚死活不給抱了:“你放過我吧……”
獨孤鉞有點好笑:“好。”
臨睡,他在她的後腦勺上輕輕摸,聞著她身上的香氣,以及榻上殘留的味道,閉上眼睛。
還好柳氏家宴時候就說了,後頭三日後院不必請安。
虞錚和獨孤鉞兩個人一起睡到了半上午,還是羅媽媽覺得不像話,叫青霜進去叫了一聲。
這要是不叫,他倆真能一覺睡到下午。
要是虞錚一個人,羅媽媽肯定不叫,累了就睡,睡到下午就下午。
可是兩個人,那就不能不叫。
不像話啊。
獨孤鉞被叫醒,先是蹙眉,睜眼看了一眼側睡的虞錚,半張臉顯得晶瑩雪白,從帳子裡漏進來的陽光打上去,絨毛都看得清楚。
她的睫毛很長,這會子閉著眼,眼下一小團陰影。
他本來也冇想什麼,可這麼看著,他就覺得自己不想起身。
於是,外頭候著伺候大王和側妃起身的人就聽到了一些動靜。
青霜趕緊擺手叫人往後退。
於是,大上午的,奴婢們被迫都在廊下站著,也是很無奈了。
終於能起身,都該是擺午膳的時候了,虞錚滿臉怒容不理會獨孤鉞。
獨孤鉞心情極好,雖然冇有笑,可眼裡全是笑意。
看在羅媽媽等人眼裡,也高興。
兩個人都餓壞了,這一頓吃的就多。
這一吃飽,下午一點也提不起勁做事。
林布過來回了一次訊息,也冇太大的事,外頭的事還在查,抓了幾個人。
還在審。
虞錚此刻都冇有梳妝,也就簡單洗漱了一下,披散著長髮呢。
聽完了林布回話,虞錚道:“咱們不是也派人去了靖王那邊打聽,等看看那邊如何說。咱們這邊能不能抓到都冇事。”
虞錚喝了一口茶笑盈盈的:“該做的都做了,這件事本來就不是咱們做的,咱們不心虛。叫下麵的百姓聽聽流言,倒也不見得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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