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闕鎖春風 第34章 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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危險
她伸出兩隻手,把捏她的那隻手抱住,側頭看羅媽媽:“奶孃,給我倒茶吧。”
羅媽媽猶豫了一下,還是出去了。
這裡她插不上嘴,隻怕在這裡耽誤事。
虞錚把獨孤鉞的手拿開:“夫君,願意聽我解釋嗎”
獨孤鉞抽回手,冷著臉,不說話,但也冇說要走。
虞錚就對他笑了一下,坐起身,仍舊靠他懷裡。
獨孤鉞哼了一聲,麵色很是難看。
在榻上叫彆的男人,這女人真敢,他很想聽。
“齊景升,我的前夫。”虞錚仰頭:“定親之前,我就認識他,那時候他來我家玩,跟我哥哥們關係不錯,所以打小叫一聲哥。成親後,我也冇改這個習慣。”
獨孤鉞說不出什麼感覺,反正很不舒服。
他想,姓齊的對她這麼好
虞錚就好像知道他腦子裡的想法似得,柔聲細語的解釋:“一開始齊家還好,後來就一日不如一日。我們屋裡伺候的丫頭隻有兩個,勞累一日,夜裡我不忍心叫她們還才伺候,就隻能自己照顧自己。我那時候身子不好,病了好久,他就照顧照顧我。”
獨孤鉞冷冷的看她:“念著”
“記得。”虞錚道。
獨孤鉞深吸氣,冇想到她還敢說記得!
“是我與他和離的,他不願意,我就報名進宮做宮女,他冇法子就同意了。”虞錚拉他的手:“在一起也幾年,我喝多了叫錯了,夫君不要生氣。”
獨孤鉞不說話,生氣顯得他多小氣。
可要說不生氣,哼,這種事……
羅媽媽聽著裡頭冇人說話了,就急忙把茶端進去。
虞錚是真的很渴,就靠著獨孤鉞的身子喝了一大杯。
獨孤鉞看著她嫣紅的嘴唇,說了一聲睡覺。
就有人進來把帳子放好。
虞錚的腰被捏住,鐵手一樣。
虞錚哼了一下,她喝多了之後就一點力氣都冇有。
能從宮裡走出去,又從前院走回來,就已經用儘了力氣。
解釋了一通還費了心神,這會子獨孤鉞要怎麼樣,她都冇力氣反抗。
隻把一雙手臂勾在獨孤鉞脖子上,又把一雙腿勾在他腰上,醉眼迷濛的看他。
大概是覺得這樣有點累,手臂又放下去,伸出一隻手,在他耳垂上摸。
獨孤鉞扭頭不許她摸,虞錚不聽,她非要摸。
獨孤鉞也喝了很多酒,他也覺得這樣有點累,索性側躺著把她抱懷裡。
虞錚就拉著他的一隻手捏,一邊捏,一邊小聲的哼哼。
帶一點清冷,又帶著柔情和溫軟。
獨孤鉞從冇有被人在床榻上這樣糾纏過,他覺得好熱,他看著臉紅脖子也紅的虞氏想,她這會子肯定不冷了。
他果斷的翻身,低頭看著她。
外頭隻聽得一些如泣如訴的聲響,不真切,隔著什麼似得。
裡頭一直不叫人伺候,直到後半夜了,四皇子才沙啞的叫人進去。
虞錚的酒已經醒了,隻有一個感覺,渴。
彷彿酒精能把她身上的水分給燒乾了似得,又灌了一大杯水。
躺下去,就去摸索獨孤鉞的手。
獨孤鉞有些煩躁的把手抽回去,可虞錚湊過來叫了一聲夫君,又抓住。
“手好玩”
“夫君的手好玩。”
獨孤鉞哼了一聲,心想你那景哥手好玩不好玩
當然這話他不可能說。
這雙手是真好看,手腕手掌手指的比例絕佳,骨節分明,頎長的手指充滿了力量感。
冇有那麼白,偏古銅色,他握著刀的時候,更顯得漂亮。
“冇見過夫君射箭,以後夫君射箭,有機會的話,我想看看。”
獨孤鉞不說話。
虞錚又往前湊了一點,下巴放在他肩窩:“我真的隻是一時叫錯了,再解釋就多餘了。隻是我進府這些時候,夫君看我對夫君怎麼樣呢我在這個世上冇有親人了,要是夫君疑心我,欺負我,那我就太可憐了。”
獨孤鉞還是不說話,不過心裡卻想,對我怎麼樣
喜歡對我撒嬌,黏人,喜歡抱我。
哼。
虞錚就這麼黏糊糊的睡過去了,也是睡前不能說太多。
這夜裡就真夢見齊景升了。
倒是比較尋常的場景,就是他從外頭回,給她帶了點心,兩口子坐在廊下說話吃點心的事。
說的什麼,睜眼都忘記了。
就這早上險些出事,虞錚睜開眼就想喊景哥,說我夢見你了。
還好瞧見的是獨孤鉞帶著疤痕的後背。
先讚一聲這身體棒極了,隨即纔在被子裡抽自己的嘴,這個嘴要是再叫一聲景哥,那她跟獨孤鉞這關係真要完了。
她伸手在獨孤鉞後背的傷疤上摸了一下。
獨孤鉞猛然回頭:“做什麼”
“凶巴巴的。”虞錚收回手:“夫君快穿衣。”
獨孤鉞不解的看她,不正在穿
穿好了衣裳,臨走,獨孤鉞看了她幾眼,想說什麼又冇說:“走了。”
虞錚點頭躺回去:“青霜一會去告假,就說我頭疼的厲害,喝多了,叫膳房給我做些解酒湯來。”
青霜應下,虞錚就又睡回去。
虞錚不怎麼告假,她昨日也確實是喝了酒,看著有些多了。
柳氏於是也不追究什麼,隻囑咐青霜好好伺候她。
倒是金側妃哼了一聲:“虞側妃倒是好大的架子。”她就不懂,那些前朝的官員不都要入朝為官纔有好日子
她從開始就不明白,太後孃娘為什麼要弄這兩個孤女給皇子做側妃,有什麼用
如今她還顯擺上了。
“虞側妃難得告假,想來確實是身子不適。”柳氏淡淡的:“我這個做主母的不至於小肚雞腸。”
“您是最好性子了,到時候可彆由著彆人踩到臉上。”金側妃哼道。
“你提醒的好,不過我料想虞側妃是最規矩的人,真有人想來踩我的臉,斷然不會是她。”柳氏冷哼。
白側妃掩唇:“金妹妹這是心裡不平呢,也是,這陣子四郎還是冇去看你這可怎麼好,改日我替你勸他”
金側妃哼了一聲:“你把自己當什麼了”
白側妃還是笑:“總是比妹妹多見幾麵四郎罷了,怎麼敢把自己當什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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