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時不見舊時月 第2章

    許兆川的動作停了下來。

他支起身體，眼中情緒晦暗不明。

趁著他放鬆的時機，我迅速起身想要離開。

可許兆川陰晴不定的聲音，卻在此時陰惻惻響起：

“這條裙子價值十五萬萬。明天就會加進你還債的款項裡。”

“去找醫生看看到底怎麼回事——我不希望下一次你伺候我和婉婉時，再出現這樣的情況。”

“現在，滾遠些，彆打擾了我和婉婉！”

我低眉順眼的應了句是。

在薑婉婉充滿敵意的視線裡，我匆忙離開。

離開的瞬間，曖昧的輕笑聲便再度響起。

如一根尖銳的針般，猛地紮入了我的心臟。

“嘀嗒”

我看著地上的血漬，茫然地靠在牆邊喘息。

特效藥帶來的副作用幾乎與日俱增。

這副殘軀，還能撐多久？

“.....算了。”

我看著自己衣不蔽體的狼狽模樣，忽然覺得，早些死掉也好。

至少，不用再被迫觀看許兆川的現場直播了，不是麼？

我苦笑一聲，隨手扯了塊碎布塞進鼻孔止血。

我要做的工作很多，甚至忙的腳不沾地。

昔日十指不沾楊春水的大小姐，早就能熟練地做好一切雜物了。

倒計時的生命裡，我想儘可能多還一些債務。

這樣等我死了以後，父親也能好過一些吧？

所以我不僅要貼身伺候許兆川和薑婉婉，還要打掃整個彆墅，做各種雜物。

甚至，要為他們手洗床單和貼身用品。

這是許兆川對我和父親的報複和折辱，可他開出了很高的價格和條件。

隻要我忍下屈辱，讓許兆川玩的儘性解氣。

父親的債務，便能得到緩解。

甚至父親的病，也可以得到好的治療。

說不定以後，父親還能東山再起，好好過完下半生。

所以即使再難熬，我也必須忍。

直到生命的儘頭。

2.

昏昏沉沉忙完了所有“工作”，我一頭紮進雜物間昏睡。

直到被其他傭人匆匆喊醒，我才恍惚間反應過來已經到了晚餐時間。

自然了，我是不配吃上晚餐的。

這個時間，我需要去給許兆川端菜盛飯。

而很顯然，今天我要服侍的，還有剛回國的薑婉婉。

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