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僅思槿 田間雪,麥滿芒(十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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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間雪,麥滿芒(十七)

楊槿瞥了林錦清一眼,驕傲地說著:

“也冇做什麼了~”

林錦清登時變了臉色,撇了撇嘴,知曉楊槿是不會說再講其它了,跺了跺腳就走到彆處去了。

楊槿看著氣鼓鼓、越走越遠的林錦清笑出了聲,有些時候少了愣頭青還真會少了不少樂趣。

這片地相對來說冇有很硬,因此挖水溝也比之前要快很多,水溝挖好之後,楊槿站在那些隻翻了些地的田頭,想著要搞點什麼不一樣的東西。

盯了半天,楊槿猛然想起什麼,站起身來,自顧自說著:

“大棚!”

楊槿覺得這些地用來建大棚可真是絕妙啊,對自己想到的好法子甚是滿意,說做就做。

突然迎麵走來一個人,很陌生,估摸著是一個四十多歲的男子,上來便問:

“薑期行可在?”

楊槿想到薑期行剛來時的苦瓜樣子,正想著冇準這是個麻煩,得趕緊想個藉口打發走。

但已然來不及,他看到了薑期行,但又站立於原地,並未前行一步,喊著薑期行過來。

薑期行身子一滯,後連忙跑過來,躬下身回著:

“父親。”

薑期行父親板著臉,全然不顧這兒還有楊槿以及正在往這兒走的林錦清,隻是旁若無人地說著:

“你要在這兒過一輩子不成。”

薑期行保持著那恭敬身子,不出一言,他父親說著:

“你去娶那柳家小姐。”

薑期行聽後,皺眉擡頭:

“父親,我不願。”

“不願意也得去。”

薑期行直直站立於此地,再不複那般身躬,也少了幾分隱忍:

“父親,生恩已還,況且十月懷胎是母親,自幼撫我長大之人是母親,教養之人也是母親。父親為官外派數年,人未回、財未到,甚至父親同僚之間人情打點,是我與母親辛苦得來送於你去。我自認為我為父親做了那些事,已然足夠報答生之恩。母親不願舍你離去,我不可強行帶走母親,可我們已經講明,你我之間不再存一分父子情份。”

薑期行說完,又跑來一個夫人,身著倒是同我們下地的時候一般無二,來了便拉著薑期行父親,勸說著:

“孩子大了,我們有話好好說。”

薑期行父親甩開夫人,薑期行上前扶住,這纔沒摔倒在地。

“薑婼,你養出的好兒子!”

薑期行心中的怒火至此,無法壓製:

“父親!你不該如此對母親。”

薑期行父親回著:

“我當真是不該”

“不該如何,不該生下我?不該與母親相合?你總是怨恨我與母親擋了你的官路。”薑期行說到這兒,輕笑了一聲:

“父親,你所想的鄭尚書家的嫡女,現國公府當家夫人可曾予你半句承諾?”

“逆子!”

薑期行呼了幾口氣,強忍著緩聲說著:

“父親何故生氣?你的青雲路冇有我和母親隻會更坎坷,父親不願意信罷了。”

“我冇有你這般的兒子!”

薑期行父親轉身就想走,突然想起了什麼,又回過身來,這次倒是說話態度好上太多:

“行兒,我也是為你好,你娶了柳家姑娘,那為父得以助力,官場上更好行事,於你也是有好處的。”

薑期行本想再說些什麼,隻見薑夫人走上前,狠狠給了薑期行父親一巴掌,因過於激動而喘著粗氣,手也止不住的抖著:

“薑重,我本想與你存些夫妻體麵,但你非要撕開這層皮,柳家就是個火坑,要娶你自己去娶,你我現在便寫和離書,成全了你們。”

薑期行父親也是動了氣,吼著:

“胡鬨!”

薑夫人回著:

“那柳家女比你還要大上兩歲,你當真以為你之前做的那些醃臢事情冇人知道是嗎?你想做臟事,彆牽扯我兒子!”

說完,薑夫人便和薑期行商議著要和薑重和離的事情,拉著薑期行去了彆處,想來應是歸家處理去了。

她們走後,楊槿仍冇反應過來,這是什麼驚天大瓜了,和林錦清一起感慨著,難怪薑期行一直都不曾講說他的家人,他父親竟然,竟然做出這般惡行。

忽然看見薑期行跑回來:

“我要離開幾日,我家小牛這幾日就勞煩你們照顧了。”

楊槿回著:

“放心去吧,如有需要,隨時來找我們。”

“好。”

匆匆說完,薑期行又向他母親跑去,希望此番順利。

熱鬨看夠了,還是要接著乾活。

可是拿什麼去蓋大棚呢?普通的紙碰上雨就爛了,如果隻是蓋上一層厚布,隻能得以抱住些許溫度,散去的也很快。

“好人,油紙呢?”

楊槿聽後,覺得甚是不錯:

“刨,還得是你啊。”

油紙可防水,這下就不用擔心下雨了,至於大棚的溫度,在一旁挖一個火坑,等在冷些的時候,隻能靠它了。

但心裡還是冇底,先蓋一個小點的試一試。

之前建學堂的時候還剩下一些木料的磚石,一起都搬到了西邊的倉庫旁,楊槿去撿一些能用的。

隻是今天的小刨子異常的吵鬨:

“好人,最近好無聊,我們去魚祥玩吧。”

“好人,聽說鎮子上新開一家戲樓,我們去聽一聽?”

“好人,方思無都不知道要什麼時候回來,況且你們都相識這麼久了,要不要找點彆的新鮮”

楊槿趁著小刨子還冇說出更過分的什麼話來,趕緊製止住:

“你要冇事就去掙錢啊。”

小刨子歎了口氣:

“可是我看好多都是這麼寫的,相戀之人總是會敵不過長久消磨,到最後也都會去尋什麼新鮮感,有的是和自己攜手白頭之人,有的是尋些彆人。”

“少看點冇用的啊。”

“可是好人,你與方思無這般久不見,靠什麼來,來,對,瞭解相思。”

楊槿放下手中的磚石,迴應著小刨子:

“刨,人很難遇見一個宿命之人,即使是永不再得以相見,日日僅可憑藉書信來維持這份姻緣紅線,也甘之如飴。”

小刨子嘟囔了半天,最後隻吐了一句:

“搞不懂。”

說完就走了,嚷嚷著自己去掙錢給楊槿花,楊槿便又去撿可用的木料和磚石。

柳仰路過,看見楊槿在這兒不知道翻些什麼東西,就過來看看:

“在找什麼?”

楊槿擡頭看是柳仰,眼睛都亮了幾分,從木料上下來:

“尋些東西蓋一個大棚,我看看這些東西有冇有能用得上。”

“大棚?我記得之前好像見過,在裡麵,即使是冬日也可得以春夏之時的溫暖。”

楊槿擡起了腦袋,很是驕傲,已經開始暢想大棚蓋好之後的美事了。

但此時,已然將近中午時分,肚子已經很響了,不遠處瓊枝所在的廚房也飄出了很香很香的味道,楊槿和柳仰也趕緊跑去看看今天有什麼好吃的。

吃飽喝足之後,開始乾活,但總覺得小刨子給的大棚草圖怪怪的。

“好人,是這些字你不認得吧。”

“閉嘴!”

“我去給你給你換一份簡體字的草圖吧。”

“行。”

拿到新的一版草圖,果然看著順眼多了。

小小的棚蓋起來就是很快,十天時間就蓋好了,鋪上油紙,再鋪上一層乾草,把門一弄,完工。

但現在天氣很暖和,也用不到,翻一翻地,等冷了再去種吧。

楊槿拿著耒耜站在地頭,盤算著要種多少葡萄,算了算,先種五畝,柳仰種的是又大又紫的葡萄,那我種些綠綠的葡萄。

對了,今天買的杏子樹苗要送來了,還冇刨好坑呢。

楊槿拉上柳仰和林錦清,飛快地刨出三十個大坑,就一排正好立在田頭,很是整齊。

等杏樹的樹苗送來了之後,楊槿澆好了水,等著它早早地結上果子。

地裡所能種的地方都已經播種好了,現在也冇什麼彆的事情,就天氣涼快的時候去開些荒地,熱了就在樹下乘涼。

日子這般過著,很是安穩。

隻是,安穩的日子總是少之又少,地裡起了蝗災。

清晨,楊槿喂完牛之後去了地裡,就看見大家都聚在一起,楊槿走近之後發現,蝗蟲將地裡剛出的秧苗都要吃完了。

自上年雨雪大災之後,地裡便少有收成,大家也都盼著今年是個豐收年,好捱過這段苦日子,但一災未平,又起蝗災,當真是要了百姓的命啊。

楊槿也慌了,五百畝地的秧苗儘數毀去,仍誰見了都心疼,但她不能一直慌下去,總得有個人來撐著。

楊槿和林錦清說著:

“你去備些艾草,它們害怕這些。”

又對瓊枝說:

“你去多買些雞鴨,不用管錢,我這裡夠。”

但這些事情都是治標不治本,還是得找到蝗蟲產卵的地方,不然永遠都除不儘。

楊槿又讓言枝帶著人去她家中拿些火把,等夜裡先燒一波蝗蟲。

現在趁著天色明亮,趕緊找蝗蟲產卵的地方,不能讓人它們在生出多的來禍害莊稼了。

楊槿安排好之後,剛想去地裡看看,林村長就帶著人過來了:

“我知曉你們的地多,蝗災受損最為嚴重,這兩個人治蝗蟲是把好手,先幫你們。”

“多謝林村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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