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絲雀跟人跑了,傅總發瘋紅了眼 101
我大哥今天吃錯藥了,你彆理他。
蘇蔓正要入座,傅司霈起身拉開自己身旁的椅子。
這個細微的動作落在雲寧眼裡,眼中的笑意更深了幾分。
傅辭接完電話進來看到兩人也意外了一下。
今天這真是巧了。
讓服務員添上了新的餐具,又加了幾道菜。
傅司霈顯然沒把自己當外人,或者說,他沒把傅辭和雲寧當需要特彆客套的外人,飯桌上給蘇蔓夾菜,又給蘇蔓倒茶。
雲寧難以置信。
還是第一次看他這麼照顧一個女人。
看來這次是動真格了。
雲寧笑著:
“二哥的服務還真周到。
”
“
習慣就好。”
傅司霈看了一眼對麵的傅辭:“你想吃什麼,也可以讓你老公幫你夾。”
聞言,雲寧臉色一僵。
阿辭從不幫她做這些,
她默默低下頭,食不知味地撥弄著碗裡的飯菜。
“嘗嘗這個。”
傅辭夾了一塊排骨,放到了雲寧碗裡。
雲寧抬眸,朝他淺淺一笑:“
嗯。”
飯桌上,傅辭也開始主動給雲寧夾菜,給她倒茶,明明是親昵地舉動可落在蘇蔓眼中,總覺得他們夫妻的相處很奇怪。
“
蘇小姐是哪裡人?”傅辭突然問她。
蘇蔓放下筷子,朝傅辭看過去:“
雲城。”
聽到雲城兩個字,傅辭神色微微一頓。
這麼巧?
他臉色緩下來:“雲城是個好地方,蘇小姐父母也都在雲城?”
蘇蔓淡聲道:“我是孤兒。”
她輕描淡寫,可傅司霈聽著很不是滋味,蘇蔓最不喜歡彆人問起她的父母。
況且他不信他大哥不知道蘇蔓是孤兒。
他冷聲道:
“查戶口呢?”
傅辭放下茶杯,對上傅司霈不滿的視線,扯了扯嘴角:“隨口問問,蘇小姐彆見怪。”
蘇蔓淺笑:“沒關係,已經過去很久了。”
她說沒關係,但這頓飯下來,傅司霈的臉色一直很不好,回去的車上,他臉色冷沉:“我大哥今天吃錯藥了,你彆理他。”
蘇蔓根本沒在意這件事。
反問道:“你大哥和大嫂他們平時就這樣相處嗎?”
“
不然呢?”男人習以為常:“兩個冰塊湊合過唄。怎麼,覺得我們傅家男人都很差勁?”
“這是你說的我可沒說。”她抿了抿唇,像是自言自語:“他們看起來好像沒什麼感情。”
她嗓音並不小,傅司霈自然聽見了:“豪門聯姻要什麼感情?相安無事,維持表麵風光就夠了,像他們這樣,已經算不錯的了。”
她隨口道:
“
所以這也是你一直不想結婚的原因?”
“是。”傅司霈側目看了看蘇蔓的臉,如實回答:“
婚姻對於我而言沒什麼好期待的,不過是個形式,甚至可能是枷鎖。”
他們這個圈子裡沒幾個婚姻幸福的,看多了,看淡了,看透了,自然也就不想結了。
傅司霈有時候在想。
如果結婚的物件是蘇蔓呢?
期待感確實很足,但結婚以後呢?
他似乎無法保證自己能永遠維持這份熱情。
暫時不願去想,也不敢輕易承諾那些充滿變數的未來。
維持現狀,享受當下不好嗎。
沒多久
車子到了樓下。
“到了。”
“謝謝。”蘇蔓解開安全帶,正準備開車門,突然被一隻火熱的手掌給抓住了手腕。
他用力一拽,蘇蔓的身子不由自主的往傅司霈懷裡倒去。
果然,還是要原形畢露了。
他似乎很愛摩挲她的唇瓣,高大挺拔的身影籠罩下來,慢慢地俯身低頭要吻了上來。
蘇蔓雙手重重抵著他的胸口:“你越界了朋友。”
他手慢慢貼上了她的臉頰,低低笑了一聲:“
想試試你什麼反應,看你會不會打我一巴掌?”
蘇蔓麵無表情看著他:“你無不無聊!”
“無聊啊。”傅司霈將腦袋靠在她的肩膀上蹭了蹭:“所以找朋友解解悶。”
他的氣息越來越近:“朋友給個反應?是打左邊臉,還是右邊臉?或者……換個地方懲罰也行。”
行,又在試探她的底線是吧。
她看著男人動作,掀起眼皮說:“我怕你兩邊臉都不夠我打。”
傅司霈湊近了些,壓低聲音:“
要不打我屁股,你不是最會踹人屁股。”
蘇蔓偏過頭:你答應過要守規矩。”
傅司霈低笑,唇瓣要貼上她敏感的耳廓,嗬氣如蘭:“規矩是死的,人是活的,你就一點都不想對我做點什麼?”
他的暗示露骨又危險,蘇蔓隻覺得一股熱流直衝頭頂。
這個流氓!
“我不想,傅總所謂的做朋友其實就是換種方式耍流氓是吧?”
傅司霈忽然直起身。
“
行,我怕了你了。”
他就不該信什麼狗屁朋友。
根本就是自找罪受。
碰不得,親不得,連開個玩笑都能被她懟回來。
這比以前還要憋屈。
接著他從西裝內袋裡掏出長形的絲絨盒子,遞到她麵前。
“賠禮,看看喜不喜歡。”
蘇蔓整理了下衣服,看著那個明顯是裝首飾的盒子,沒有接。
“傅總,朋友之間,不需要這麼貴重的賠禮。”
“誰說是貴重禮物了?”傅司霈蹙眉,似乎不滿她的拒絕,直接伸手開啟盒子。
裡麵並非她預想中的珠寶鑽石,而是一條設計極其簡約的銀色手鏈,鏈墜是一顆小小的、打磨光滑的黑曜石,看起來並不昂貴,卻格外精緻用心。
“隨便買的覺得挺適合你,戴著玩吧,不值幾個錢,朋友之間,送個小禮物,很正常吧?”
收下?好像預設了某種曖昧。
不收?又顯得她小題大做。
最終,她還是接了過來,低聲道:“謝謝。讓你破費了。”
見她收下,傅司霈眉頭舒展了些,嘴角幾不可察地向上彎了一下,又迅速壓下:“說了不值錢,上去吧,早點休息。”
蘇蔓拿著盒子,推門下車。
“蘇蔓。”他連名帶姓地叫她。
蘇蔓回頭:
“
還有事?”
傅司霈神情不變:“朋友的耐心是有限的,我可以陪你玩朋友的遊戲,但我的底線你很清楚,彆讓我等太久。”
蘇蔓當然清楚他的底線。
所謂的朋友,不過是他暫時妥協的幌子。
是他耐心等待的倒計時。
他本質上還是那個強勢、霸道、不容拒絕的傅司霈。
“
嗯,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