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絲雀跟人跑了,傅總發瘋紅了眼 117
蘇小姐和程先生這算官宣麼?
蘇蔓心裡罵他神經病。
他們那樣的關係
他什麼時候帶她出來應酬過。
帶她出來也不過是見他那幾個狐朋狗友。
他們看她的眼神帶著輕視,她就像傅司霈收藏的一件古董花瓶,隻適合在暗處把玩,登不得大雅之堂。
如今她憑什麼要在這裡聽傅司霈陰陽怪氣。
想到這裡,蘇蔓心頭那股無名火壓都壓不住。
抬起眼,直直迎上傅司霈的視線,嘴角勾起一抹極淡帶著嘲諷的弧度:“傅總記性可能不太好,您帶我應酬的場合,似乎都在某些上不了台麵的地方,像今天這種正式的宴會可從來沒有過。”
這句話像一根銀針,紮得他又狠又準。
聞言,傅司霈麵容沉了沉。
是,他承認他是沒帶她出現這種光鮮亮麗的場合
。
那是因為他沒想到她會在他心裡留下位置。
她就像一株帶刺的玫瑰,每次靠近就被紮的渾身是傷,她此刻站在程南深身邊,沐浴在眾人或欣賞或羨慕的目光中,難道在她心裡,他們之間的過往就真的一點痕跡都沒留下?
傅司霈深深望進她眼底,注視她的臉,一字一頓:“蘇小姐和程先生這算官宣嗎?”
他不知道自己想聽到什麼答案,是肯定的,讓他徹底死心?還是否定的,讓他還能保留一絲可笑的幻想?
蘇蔓被他問得心頭一窒,沒想到傅司霈會問得如此直接。
她道:
“
去看看腦子。”
以傅司霈對她的瞭解,她這算得上是否認了。
他唇邊揚起似有若無的笑,目光不動聲色地落在程南深的臉上。
但程南深情緒隱藏的很好,麵色從容,對蘇蔓的否認並不反駁,可手掌悄無聲息攥緊泄露了他心底的情緒。
傅司霈將他這細微的反應儘收眼底。
看來,程南深的官宣之路,也並非他表現出來的那般穩操勝券。
很好……
隻要蘇蔓還沒完全走向程南深,他就還有機會。
“
穿這麼少不冷麼?”
這話題轉的太快,
蘇蔓一下子沒反應過來。
“
你管我冷不冷。”
“我冷。”傅司嘴角噙著一抹痞氣的笑:“不如我外套借你穿會兒,幫我暖暖。”
蘇蔓:“???”
腦抽了還是咋滴。
“無聊。”
“是無聊。”傅司霈低頭看她,眼神幽深:“所以我找你玩。”
“
有病。”
“
是有病。”他笑了聲:“你有藥?”
這對話落在程南深耳中竟有幾分打情罵俏的曖昧。
這時一道熟悉的身影朝著他們三人走來。
是孟初棠。
今天她穿了一身月白色禮服,黑色長發散在肩側,跟平時西服套裝的跟不一樣,身上那絲淩厲氣質,幾乎消失殆儘了,現在看著十分柔軟。
孟初棠先是很自然地對程南深和蘇蔓打招呼,隨後才轉向傅司霈:“你怎麼自己跑過來了?傅伯伯和爺爺都在找你。”
以前她稱呼傅司霈為傅總。
現在就是“你。”
蘇蔓自然聽出來了這其中的不同。
她站到傅司霈身側,一個挺拔冷峻,一個溫婉大方,任誰看了都會覺得是一對璧人。
程南深問蘇蔓要不要去吃點東西
蘇蔓點頭:“好。”
“等等。”在蘇蔓轉身的瞬間,傅司霈伸手想抓住了她的手腕,可蘇蔓眼快地避開了。
她對上男人的目光:“
傅總還有事?”
傅司霈隻盯著她看,聲音不高不低:“不是你想的那樣。”
他受不了她這副迫不及待要跟另一個男人離開的樣子,哪怕隻是句質問,哪怕隻是點怒氣,也好過這樣徹底的漠視。
蘇蔓不驕不躁,態度平和:“
我什麼都沒想,傅總多慮了。”
傅司霈吐出兩個字:“是嗎?”
他似乎是仔細斟酌過後,盯著蘇蔓的眼睛正要說話,一道腳步聲響起,接著傅辭的身影映入眼簾。
轉眼間,傅辭來到傅司霈身邊:“爸在找你,你先過去。”
燈光璀璨,傅司霈的麵孔冷酷。
他經過程南深身邊時,步子一頓,拍了拍程南深的肩膀
,用著隻有兩人聽到的聲音,語氣涼薄:“程先生,我當真是小看你了。”
程南深迎上他的目光,神情同樣涼薄:“傅總現在知道也不晚。”
傅司霈走後,孟初棠也跟著走了,程南深和蘇蔓也要走,傅辭喊蘇蔓留步。
蘇蔓聲音冷淡:“
有事?”
傅辭對程南深道:“
我能不能跟蘇小姐單獨聊聊?”
意思是讓他迴避。
程南深看蘇蔓,蘇蔓朝他點頭,臨走前,程南深脫下自己的外套披在了蘇蔓身上。
夜如墨染,會客廳外的露台,傅辭看著蘇蔓肩上那件屬於程南深的外套,臉色並不好看。
夜風微涼,傅辭遲遲不開口,蘇蔓掀眸:“
傅先生找我聊天,難道就是為了讓我喝西北風?”
傅辭回神,開門見山:
“傅某想問蘇小姐和程先生是什麼關係?”
蘇蔓隻裝糊塗:“這和傅先生有什麼關係。”
傅辭專注地看她,像是要在她的臉上尋找著什麼,他見人無數,此刻卻看不清眼前的女人。
他總覺得蘇蔓看他的眼神總帶著莫名的敵意。
片刻後他微微一笑:“傅某隻是關心自家弟弟,蘇小姐可千萬彆誤會,但也不得不奉勸一句,有些感情蘇小姐若是回報不了,還是趁早斷了。”
感情?
聞言,蘇蔓並未動怒,問:“傅先生是指誰的感情?”
傅辭沉聲:
“
你知道我指誰。”
蘇蔓輕輕笑了一下:“我不知,煩請傅先生告訴我。”
“你無需充愣裝傻,我不是司霈,沒必要跟你繞圈子,我指的是誰,你心知肚明,一邊是程南深一邊是我弟弟,我想請問蘇小姐,你這是做什麼?”
“
我做什麼不需要告訴你。”她抬起眼,目光淩淩地看向傅辭:“在我看來,你纔是最沒有資格說那兩個字的人。”
這種敵對的眼神又來了。
傅辭不知道這股敵意來自何處。
“
你什麼意思?”
“
我什麼意思?”她哼笑:“我還要問你什麼意思?你是為自家弟弟抱不平麼?我選擇和誰接觸,接受誰的好意是我的自由,他都沒在這說三道四,你憑什麼質問我?”
目光凜冽猶如一柄利劍,直逼傅辭,殺得他片甲不留。
傅辭被噎得一愣,驀然一僵,一字不吭。
真是好厲害的一張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