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絲雀跟人跑了,傅總發瘋紅了眼 121
傅司霈被撤職。
傅氏集團在金融圈中心地段,在寸金寸土的位置占據了一整棟樓,下午三點,頂樓會議室的玻璃門自動開啟,傅辭聽著旁邊的團隊彙報工作,眉眼冷淡。
一行人走到電梯門前才散。
“他人來了嗎?”傅辭問助理。
“來了,在董事長辦公室,董事長正訓話呢,您要過去嗎?”他們父子一見麵就是火山爆發,傅辭也是頭疼的很。他跟司霈從小一起長大,昨晚那樣撂狠話還是第一次。
蘇蔓的眼神在他腦海裡揮之不去。
那是敵對的眼神,他沒有看錯。
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傅辭和助理回了自己的辦公室,門關上後,傅辭問:“讓你查蘇蔓查的怎麼樣。”
助理小心道:“
查了,她確實是孤兒,早年被一家孤兒院收養,但那所孤兒院在多年前被一場大火燒了,很多資料都遺失了,不過可以確認的是她和方小姐是同一家孤兒院。”
聞言,傅辭眼底閃過一絲細微的異樣,嗯了聲。
董事長辦公室此時低氣壓持續,被訓斥了一頓的傅司霈眸底深處全是漫不經心,對父親的話置之不理。
傅震庭帶了幾分不悅:“我說了讓你跟那女人斷了來往,你是把我的話當成了耳旁風?”
“我也說過不可能。”傅司霈長身玉立站在那裡,清俊的臉頰因為表情淡漠而顯得矜貴:“她是我的女人,這輩子都是,除非我死,否則我不可能放手。”
傅震庭神色冷峻,薄唇抿成一條直線,看上去有些火大。
他對那個蘇蔓的感情何時變得這麼深了,深到不惜用這個決絕的態度對抗自己。
“這個蘇蔓有什麼好?哪裡比得過初棠,我不是乾涉你交友,但你也要考慮考慮我們傅家。”
傅司霈聽完冷笑:“我們傅家要破產了還是怎麼著,需要靠我賣身來維持。”
傅震庭啞口無言。
他瞭解自己的兒子,看似玩世不恭,一旦真正認準了什麼,那就是不撞南牆不回頭的性子。
傅震庭隻能再下一劑猛藥:“你的意思是你為了她可以什麼都不要?”
“為什麼不要,我不要你想留給誰?”傅司霈整理著衣袖,笑著:“我大哥?”
傅震庭看著他:“如果你執意如此,那也不是不行?”
又威脅他。
傅司霈不急不緩,唇邊淺笑:“我媽同意嗎?”
傅震庭直接挑明:“
我做事不需要她同意。”
傅司霈目光平靜的看了他幾眼:“你跟我媽感情都碎成這樣了,你們為什麼不離婚?”
做夫妻做到他們那份上也是有夠悲哀。
傅震庭臉色難看:“就因為我跟你母親,所以你才排斥聯姻?”
儘說些廢話,傅司霈明顯很不耐煩,抬手看了一眼手錶:“我沒什麼好跟你聊的,走了。”
傅司霈直接走了,傅震庭氣得不輕,靠在椅背揉著太陽穴。
這條路走不通,那就隻能換一條了。
他喊來了傅辭,傅辭推門進來:“
爸,您找我?”
傅震庭沉聲:“從明天起,由你暫代總裁職務,全麵接手司霈手中的一切業務。”
傅辭臉上閃過一絲詫異:“
爸,司霈感情用事,回頭我好好勸,您不必……”
“你不用替他說話。”傅震庭打斷:“
既然他為了個女人連傅家都不要,那傅氏總裁的位置他也不必坐了。”
“可是……”
“
怎麼,你連我的話也不聽了。”
傅辭垂眸:“
是。”
訊息很快傳開,傅氏集團內部一片嘩然,誰也沒想到,傅震庭會如此雷厲風行,直接撤了傅司霈的職。
“霈哥,董事會的通知已經下來了,由大少爺暫代總裁職務。”
傅司霈收到訊息時正在給蘇蔓量體溫,聽到九霄的話,他沒怎麼在意,甚至是完全沒放在心上。
“嗯,知道了。”他淡淡應了一聲,語氣平靜,彷彿被撤職的不是自己。
電話結束通話,將體溫計拿到眼前看了看:“退燒了。”
將體溫計放回床頭櫃,順手拿起一個蘋果。
“
我不吃。”蘇蔓靠在床頭對他說:“
我沒事了,你去忙你的。”
他待在這裡
,蘇蔓感覺越來越控製不住自己。
會下意識去看他。
傅司霈若無其事:“晚上想吃什麼,我去買。”
蘇蔓停頓了兩秒,靜靜地看著傅司霈:“
你彆追得這麼緊,我有點喘不過氣。”
聞言,傅司霈削蘋果的動作停了下來。
“我的行為讓你很苦惱?”
蘇蔓沒有回答,算是預設。
他放下蘋果和刀,抽了張紙巾慢條斯理地擦著手,將紙巾揉成一團扔進垃圾桶。
“行,我不逼你。”
他起身:“飯我會讓九霄按時送來,有事讓薑姨給我打電話。”
說完,他拉開門,走了出去,沒有再像之前那樣糾纏。
可蘇蔓也沒有很輕鬆,心裡反而像是空了一塊。
她抬手按了按發悶的胸口,有些煩躁地閉上了眼睛。
傅司霈回了對麵的家。
仰頭看著頂燈,長長地、無聲地吐出一口濁氣。
追得太緊了嗎?
為什麼他沒感覺,隻覺得追的還不夠。
躺在沙發上閉目養神,
這時有電話進來。
“
在哪?”傅辭問。
傅司霈隨口一道:“
家。”
“
四季雲頂?”
“
嗯。”
“
門牌號發我,我現在過來。”
四季雲頂傅辭不是第一次來,他來過很多次,以前禾禾住在這裡他經常過來,分手後他便來的少了。
去傅司霈那裡之前,他去了一趟之前禾禾住的地方。
密碼一直沒有換,他很輕鬆就進來了,房間裡乾淨,整潔,卻缺少了煙火氣。
客廳的窗邊有一架鋼琴,傅辭立在那裡看了很久,彷彿看到有個女孩坐在鋼琴前彈琴,纖細的手指在黑白琴鍵上跳躍,整個人顯得溫柔寧靜。
心臟沒由來的一陣刺痛。
他以為時間能衝淡一切可是沒有。
最近這段時間,他總是做夢。
夢到禾禾在哭泣,在掙紮,在怨他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