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絲雀跟人跑了,傅總發瘋紅了眼 143
傅辭,我們魚死網破。
薑姨和小野已經睡了,蘇蔓去廚房給程南深倒蜂蜜水。
程南深靠在客廳裡的沙發上,目光凝著蘇蔓的背影。
主燈太過刺眼
,隻開了一盞落地燈,昏黃的光線下,他的臉部線條比白天更加柔和。
看著看著,門鈴響了。
“
等一下……”
蘇蔓還沒來得及製止。
門已經開了。
很顯然是程南深開的。
從門開啟的那一瞬間,傅司霈的目光就落在程南深身上,以及他身後的蘇蔓身上。
深更半夜
孤男寡女,共處一室。
更要命的是程南深還穿了他的拖鞋。
這雙拖鞋是他放在蘇蔓這裡以備不時之需。
可現在“需”的不是他傅司霈而是程南深。
他目光落在蘇蔓身上,冷颼颼的:“你居然讓他穿我的拖鞋。”
蘇蔓目光一頓。
剛才進來的急,她好像忘了這雙拖鞋是傅司霈放在她這兒的。
“你的?”程南深低頭看著腳上那雙黑不溜秋的拖鞋:“難怪這麼醜。”
傅司霈拳頭捏得咯咯作響。
“老子一次都沒穿過,被你穿了你還嫌棄。”
今天的酒有點上頭,程南深脫了,踢到他腳邊:“還你。”
傅司霈:“……”
蘇蔓:“……”
阿南哥怕是喝了假酒吧。
“老子嫌棄你有腳氣。”傅司霈一腳踢開,睇了他一眼,邁開長腿進來。
不穿拉倒,程南深又重新穿上。
兩尊大佛一左一右占據家裡的沙發,蘇蔓端了一杯檸檬水過來給程南深。
傅司霈看著臉又黑了:“
他的為什麼是檸檬水?我的是苦水?”
什麼苦水?
蘇蔓剛開始沒明白他什麼意思,後來想起來了,他醉酒那晚,她弄的生薑水來著。
她明明加了白糖哪裡苦了?
“你話好多,你家又沒有檸檬,我拿什麼給你做?”
“還有嗎?”傅司霈問。
蘇蔓:“
沒了。”
“你……”
程南深按著太陽穴。
“他好吵。”
“我……”
傅司霈要發飆了,蘇蔓對著傅司霈噓了一聲。
傅司霈一言不發地看了蘇蔓。
你敢護著他。
什麼臭脾氣。
蘇蔓理都不理他,去了次臥鋪床。
半夜三更,兩個大男人麵對麵坐著,不知道坐了多久,看程南深靠在沙發背上閉目養神,傅司霈更是頭大。
他不會今天要睡在這裡吧。
蘇蔓從次臥出來:“
阿南哥,我床鋪好了,你去休息吧。”
一次又一次在他高壓線上蹦躂,傅司霈忍無可忍。
“我今晚跟他睡。”
程南深閉著眼,淡淡道:“
我嫌棄你有腳氣。”
傅司霈:“……”
最終的最終,程南深睡了客房,傅司霈睡了沙發。
蘇蔓讓他回自己家,傅司霈硬是不肯。
“你真不回去啊?這沙發這麼小,你怎麼睡?”蘇蔓抱著一條薄被站在旁邊。
傅司霈已經脫了外套,直接躺了下去,果然,小腿以下完全懸空了。
“不小,正好。”
他纔不會走呢!程南深那小子還在客房裡躺著,他這時候回家,豈不是給那家夥可乘之機?
防人之心不可無!
蘇蔓看他鐵了心要留下,隻好把被子遞給他:“那隨你吧,不舒服可彆怪我。”
“
嗯,你去睡吧。”
蘇蔓回了臥室。
傅司霈豎著耳朵,仔細聽著客房的動靜,確認裡麵沒再傳出什麼聲音,這才稍微放鬆下來。
雖然入冬了,但家裡有暖氣,睡在客廳也不冷,隻是這沙發實在是有點難受。
側身差點掉下去,平躺腿沒地方放,折騰了半天,睡意全無。
半夜,蘇蔓起來喝水,開啟客廳的燈,就看到傅司霈蜷在沙發上,一雙大長腿無處安放。
她走過去推了推他:“喂。”
傅司霈迷迷糊糊睜開眼,看到是她,下意識伸手就抱:“寶寶……”
蘇蔓:“……”
臉貼著他的胸口,蘇蔓渾身緊繃,唇邊的話戛然而止。
他身上的氣息像一股股熱浪撲麵而來,蘇蔓一掙紮,他的手更緊地圈著她。
“
我腰好酸,讓我睡床好不好?
蘇蔓眸光一閃。
可傅司霈不給她說拒絕的機會,緩緩開口:“
我不會對你做什麼,什麼都不做還不行嗎?”
蘇蔓的腦仁突突直跳。
這叫什麼事啊。
五分鐘後,臥室。
傅司霈撐著腦袋,看著床邊一動也不動的蘇蔓,拍了拍身邊的位置:“蔓蔓,過來。”
蘇蔓:“?”
剛才都說什麼都不做呢,就變臉了?
“你自己睡吧,我跟小野擠一晚。”
“
蔓……”
“閉嘴。”
蘇蔓把枕頭扔他臉上:
“再多說一句滾蛋。”
蘇蔓去了隔壁,房間還有屬於蘇蔓的氣息。
被子和枕頭都是粉色。
傅司霈一個大男人躺在上麵有些違和。
但他很喜歡。
蘇蔓的被子跟蘇蔓的人一樣都是香香的,枕頭也是。
哪哪都香。
深吸一口氣,鼻腔裡滿是讓他心安的味道,彷彿蘇蔓就在身邊。
能進臥室就是階段性勝利。
程南深可沒睡過她這張床。
隻有他睡過。
老老實實躺下,這裡的一切比任何助眠熏香都來得有效。
他這一晚睡得很香,可傅辭卻是一夜未眠。
網上的那些流言蜚語他都知道。
傅司霈不是親生的他纔是……
那他是嗎?
他會不會真是父親親生的,不然怎麼解釋他把自己那百分之三十的股份全都給了他。
咚咚,有人敲門。
“
進!”
是雲寧。
雲寧走到書桌前,將一份檔案推了過去:“傅總日理萬機,我長話短說,協議我已經簽好了,你看一下。沒問題的話,約個時間,把證領了。”
傅辭最近忙的差點把這件事忘了
他看著眼前這個名義上的妻子,心頭莫名一陣煩躁。
他還沒去找她,她倒先迫不及待了?
傅辭隨意翻了幾下:“
其他沒什麼問題,但股份這一條,抱歉,我很難辦到。”
雲寧眼眸微微下沉:“你出爾反爾。”
傅辭撣了撣煙灰,沒說話。
忽然一個資料夾傅辭丟過來,他單手接住,手心被資料夾甩過來的力道紮了一下。
“雲寧。”傅辭怒道:“你適可而止。”
雲寧一邊吸氣一邊罵道:“辦不到那就撕破臉。
“傅辭,我們魚死網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