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絲雀跟人跑了,傅總發瘋紅了眼 162
如果你想擺脫傅司霈要不要考慮我。
程南深想了想,“我們聊聊?”
蘇蔓不知道他要聊什麼,還是跟著他去了。
家裡有薑姨和小野不太方便,兩人來到小區外的茶社。
這裡是人來人往,兩個人在這聊天,反倒是光明正大不至於太過尷尬。
找了個靠窗的卡座,點了一壺龍井。
蘇蔓安靜斟茶,她低垂的眉眼在氤氳的水汽中顯得格外柔和。
“
蔓蔓。”
程南深聲音比平時沉了些。
蘇蔓抬眸朝他看過來:“
怎麼了?”
“你要不要考慮我。”程南深問道。
蘇蔓被這話轟得眼前一黑。
程南深看著蘇蔓,直接道:“你沒聽錯,之前我就說過我能給你想要的一切,你和傅司霈的事情我都知道,他隻想戀愛不想結婚,但我不一樣。
我能想給你和小野一個完整的家,我會是一個好父親,好丈夫,如果你想擺脫傅司霈要不要考慮我。”
蘇蔓垂眸,沒看他。
她剛纔在電梯裡也想過這個問題。
如果她結婚了,傅司霈應該也會放手了吧。
阿南哥確實是個很好的結婚物件,能給她穩定的生活,也會對小野視如己出。
如果她想要的是一個安穩的婚姻,程阿南哥無疑是完美的選擇。
但是……
這好像對阿南哥不公平。
她不能因為自己想擺脫傅司霈的糾纏,就利用阿南哥的感情。
“你不是利用我,我們算是雙贏。”
程南深看出她的顧慮,繼續道:“
我父親病重,他一直盼著我帶個女朋友回家,我們可以把它看作是一場互相幫助的合作,我需要應付父親,你需要一個合理的理由讓傅司霈放手,我們各取所需。”
“如果你為難,我們可以簽一份協議,等到我父親安心之後,或者你找到了更好的解決辦法,我們隨時可以結束這段關係,我絕不會糾纏你。”
蘇蔓被他這番話攪得更亂了。
“蔓蔓,給我一個機會,也給你自己一個選擇好嗎?”
叱吒黑白兩道的程南深活了三十年,鮮少的感到手足無措,但此刻他的臉上出現一絲慌亂的神情。
還是不行嗎?
程南深自嘲地勾了一下唇角:“你還是不願意?”
蘇蔓現在腦子很亂,左右腦在互相搏擊。
她抿唇:“你父親病得很嚴重嗎?”
程南深道:“已經下了幾次病危通知,現在全靠藥物維持著,清醒的時候也越來越少。”
他低頭看她,目光溫柔,低聲說了一句:“你渴望家庭我也是,相信我蔓蔓,我們可以試試看。”
蘇蔓暗暗握緊了手指。
沉吟了數秒,嗯的一聲。
“
我相信你。”
“
但你讓我想想,我現在心裡很亂。”
程南深知道不能再逼她了。
他能做的,都已經做了。
“
好,我不逼你,你慢慢考慮,無論結果如何,我都尊重你的決定。”
因著程南深的那番話,蘇蔓夜裡失眠了。
黑暗中,她睜著眼睛望著天花板,腦海裡像有兩個小人在激烈地打架。
一個聲音理智而冷靜。
程南深無疑是最好的選擇。
他能提供穩定的婚姻能給小野一個完整的家,還能幫助她徹底擺脫傅司霈的糾纏,這簡直是一舉多得,還有什麼可猶豫的?
另一個聲音卻……
……
蘇蔓這幾天都是淩晨纔回,回家倒頭就睡。
傅司霈這幾天也沒過來,也沒給蘇蔓打電話發資訊。
聽薑姨說,這幾天傅司霈都沒睡在雲頂小區。
傅司霈房產數不勝數,他沒睡這裡也正常。
隻是每天早上出門,蘇蔓向右轉進電梯的時候都會下意識看一眼左邊的房門。
夜裡地下停車場,男人點了一根煙,斜靠在車上。
“霈哥。”九霄叫了一聲。
煙霧在他俊美的麵容下氤氳繚繞。
“
說話說一半,你這毛病什麼時候能改。”
九霄問:“您不回家麼?
”
傅司霈聽到他的話回道:“我哪來的家?”
九霄:“……”
“
又和嫂子吵架了?”九霄很納悶。
怎麼剛和好又吵架。
“沒吵。”傅司霈吐出一口煙圈:“我就是想試試。”
試試沒有她的生活是什麼樣的。
試試他傅司霈是不是離了她就活不下去。
這幾天他用極致的忙碌來填充每一分每一秒,試圖證明她蘇蔓在他生命裡並沒有那麼不可或缺。
他睡在離公司最近的公寓。
一切都符合他過去幾十年的習慣和高效的節奏。
床很大,飯菜也很精緻。
可偏偏,他覺得哪哪兒都不對勁。
正想著,手機響了。
是邵沉。
關時旭和某位千金聯姻了,邵沉組了個局。
傅司霈無語死了。
沒有感情的結合,不知道有什麼值得慶祝的。
幾十分鐘後,某私人會所。
偌大的包廂裡,音樂震耳欲聾,好酒開了一瓶又一瓶,鈔票灑一地。
關時旭和邵沉各自摟著個美女在跳舞。
墨雲景跟他們不合群,自顧自的喝酒。
門被推開。
傅司霈抬腳走進去。
裡麵的人見到他,把音樂停了。
傅司霈在墨雲景身邊找了個位置坐下,眾人默默站起來往旁邊走,留出空間。
他從煙盒裡磕出一支煙叼在嘴裡沒點。
他皮相好,有讓女人癡狂的資本,有女人蠢蠢欲動:“傅總,我幫您點。”
邵沉摟著一個女孩過來,打斷那個想上前點煙的女人:“
你可小心點,咱們傅總脾氣不好,
彆哪根手指斷了都不知道。”
女人嚇得不敢動了
。
傅司霈卻一反常態。
撩起眼皮看了女人一眼,薄唇輕啟:“你過來。”
這話一出,不僅那女人愣住了,連邵沉和墨雲景幾個都愣了。
今天轉性了?居然主動叫女人近身?
蘇蔓讓他找彆的女人。
傅司霈也想試試,自己是不是真的非她不可。
那女人受寵若驚,又帶著點畏懼,小心翼翼地挪過去,
傅司霈沒看她,女人連忙拿起桌上的打火機,微微靠近他叼著的煙。
咻地一聲,沒打著。
“抱歉,我,我手滑。”
傅司霈默不作聲,全當沒看見。
她的腿邊就是男人的膝蓋,迷離的燈光下女人看著男人那張臉心下微動。
傳聞中很難接近的傅總沒拒絕她,難道今晚有戲。
她膽子大了些,頭更近的湊過去,長發從肩膀滑落,從某些角度看,兩人姿勢曖昧,像是下一秒就要親上去。
就在這時,虛掩的包廂門外兩道人影恰好經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