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絲雀跟人跑了,傅總發瘋紅了眼 171
我還沒死呢,你想嫁給誰。
過去一週天氣都是昏昏沉沉的,但到了訂婚這天,天氣很好,陽光明媚,是個難得的好天氣。
舉行儀式的地方是在私人莊園的草坪上。
儀式未開始前,化妝師在給蘇蔓化妝。
蘇蔓不喜歡複雜的禮服。
今天穿了一條淺粉刺繡旗袍,披著毛絨披肩,頭發盤起。
她五官本來就十分出彩,化完妝後更是動人心魄的美,整個人又美又貴,妥妥富家千金既視感。
造型師正要為她簪發,這時身後伸出一隻手:“我來。”
說著,程南深從造型師的手裡接過那隻發簪,為她簪上。
發簪還是他送她的那支白玉珍珠發簪。
那次他為她綰發,這次他終將成為他的妻。
以後會是他名正言順的太太。
那次她笑問:世人信佛,要不求財,要不求運,那阿南哥你求什麼。
他求什麼?
他所要的隻有一個蘇蔓,現在佛祖聽到他的心聲終於將蔓蔓送到了他身邊。
鏡中的蘇蔓,粉旗袍襯得她膚光勝雪,玉簪更添一份古典雅緻。
這一路程南深沒閒著,電話一個接一個。
基本是聽那邊說,他偶爾搭腔。
結束通話關機,他麵色凝重,精神高度集中。
蘇蔓有些擔心:“
發生什麼事了嗎?”
程南深握住她的手:“沒什麼大事,下麵的人辦事不力,總要我親自過問。”
蘇蔓不是不諳世事的小女孩,他剛才接電話時周身散發出的冷冽氣息,絕不僅僅是一件小事。
車輛平穩地行駛著,離舉行訂婚宴的莊園越來越近。
蘇蔓見過不少名利場。
但今天算是開了眼界。
烏泱泱的車海足有上百輛,一眼望不到儘頭,馬仔全是清一色黑色西服,三步一崗,五步一哨。
這陣仗哪裡是低調的訂婚宴,感覺像是幫派大佬在召集人馬。
程南深怕嚇著她,解釋道:“父親早年是道上叱吒風雲的人物,如今積威猶在,下麵的人自然都敬重他。”
雖然他一再強調簡單低調。
但根本低調不起來。
兩人下車後,蘇蔓挽著程南深進場。
恭賀聲不絕於耳。
程南深從容應對,但蘇蔓能感覺到,他握著她手的力道比平時重了幾分。
阿南哥今天也很緊張吧。
宴廳裡頭比外麵還熱鬨,賀禮堆滿了。
程三爺穿著唐裝,端坐在上首正中央。
他右側的副座,正是早到的傅震庭。
他沒看蘇蔓,始終沉默
,
轉動著手上的玉石扳指
,
神色漫不經心。
傅司霈沒來,蘇蔓剛鬆了一口氣,這時會廳入口傳來一陣騷動。
原本喧鬨的廳內安靜下來,賓客們紛紛側目,看向大門方向。
“蔣爺到……”
門口有人高聲。
隻見一位穿著暗紫色祥雲紋唐裝的中年男人,在一黑衣馬仔的簇擁下,氣勢洶洶的走了進來。
“蔣天雄?他怎麼來了?”
“程三爺和他不是一直……”
“這下有熱鬨看了。”
程三爺原本帶笑的臉,在聽到“蔣爺”二字時,瞬間沉了下來。
傅震庭轉動扳指的動作也停了,眉頭微蹙,顯然也認得這位不速之客。
蔣天雄,程三爺早年打天下時的死對頭,兩人明爭暗鬥了幾十年,雖然後來各自轉型,但舊怨未消,在生意場上也沒少掰手腕。
程家的大喜日子,他不請自來,絕對沒安好心。
更重要的是,他女兒想跟程南深聯姻,被程三爺和程南深同時拒絕了。
蔣天雄走到主位前,朝著程三爺拱了拱手,陰陽怪氣:“程老三,恭喜啊,聽說你最得意的兒子今天訂婚,這麼大的喜事,怎麼也不給我老蔣發張帖子?是不是看不起我蔣某人啊?”
程三爺到底是經過風浪的人,壓下心頭不悅,皮笑肉不笑地回應:“不過是小輩們訂個婚,不敢勞您大駕。既然來了,就喝杯水酒吧。”
“酒自然是要喝的。”蔣天雄目光落在蘇蔓身上,上下打量了一番:“這位就是阿南看上的姑娘?是有幾分姿色,不過可得把眼睛擦亮點,彆什麼來路不明的女人都往家裡領,到時候壞了你們程家幾十年的基業,那可就不好看了。”
他話音剛落,程南深的保鏢掏槍。
蔣天雄也是有備而來,他身後的保鏢同樣掏出家夥
。
對方掏槍的那一瞬間,程南深下意識將蘇蔓護在身後。
兩方對峙,蓄勢待發。
在場的人紛紛後退,誰都不敢上前。
蘇蔓還是第一次見這樣場麵,說不害怕那都是假的。
那可是真槍。
“蔣天雄。”程三爺勃然大怒:“你敢在我兒子的訂婚宴上動家夥?”
蔣天雄笑意盎然:“彆擔心,我可不敢真對他怎麼樣,畢竟阿南是我未來女婿,你說呢,阿南。”
未來女婿?
蘇蔓的表情從愣住到驚詫用了不到一秒鐘。
程南深指骨泛白。
他的口袋裡有一把槍,若不是蘇蔓在場,他一定讓蔣天雄的腦袋立馬開花。
程南深暗暗深吸了一口氣,轉身看蘇蔓,將她耳邊的發絲彆到耳後:“
裡麵有休息室,讓昭昭先帶你去休息。”
程南深不願讓蘇蔓看到他黑暗的一麵。
“
今天誰他媽都不準走。”
蔣天雄二話不說,拔槍對準天花板。
“砰……”
巨大的水晶吊燈應聲爆裂,宴會廳驟然黑了一瞬,女人尖叫,男人怒吼還有桌椅被撞翻的各種聲音交織在一起。
“蔓蔓。”程南深本能拉住她,不顧一切衝出人群,但現場太混亂。
潛伏在暗處蔣天雄的人飛來一根棍子
,
直奔蘇蔓的腦袋,程南深眼疾手快,抱著她側身臂肘一擋,他微微錯神之時,一撥又一撥的人衝散了他們。
蘇蔓被人推開推去,四處尋找程南深的身影。
但現場太暗了
。
燈影朦朧,昏黃幽暗。
蘇蔓怎麼也找不到他。
她強忍酸澀,緊接著後脖頸捱了一掌
,
喪失意識的同時,一雙強有力的手臂纏上她的腰間。
她想睜開眼,卻隻掀開一條細縫。
模糊的視線裡,是男人緊繃的下頜線條,他動作輕柔地將她的臉轉過來,低沉醇厚的嗓音:“我還沒死呢,你想嫁給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