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絲雀跟人跑了,傅總發瘋紅了眼 185
小野不見了。
傅司霈這話聽著像是責備,可那語氣那姿態,分明是**裸的炫耀和偏袒。
他傅司霈的女人就是厲害,就是能贏得漂亮。
憑什麼要讓?
為什麼要讓?
他的蔓蔓就該這樣。
蔣姝死死咬著後槽牙,勉強維持住最後一絲體麵。
這個蘇蔓,真是一朵罌粟花。
外表漂亮無害,實則心機深沉,剛才下棋時那副猶豫不決的樣子,根本就是裝出來麻痹她的,虧她還以為這是個可以隨意拿捏的軟柿子,沒想到竟然在她眼皮子底下玩了這麼一出。
還有那個傅司霈。
他那是什麼眼神?
好像蘇蔓贏了是什麼天大的了不起的事一樣,有那麼愛嗎。
妥妥的戀愛腦一枚。
冷嗤了聲。
傅司霈才懶得看她,他的眼裡心裡隻有蘇蔓。
傅司霈冷眼看著蔣姝:“蔣小姐,棋下完了,我們也該走了。”
蔣姝揮手,堵在門口的保鏢迅速朝兩側撤離。
傅司霈無比嗬護無比溫柔的牽著蘇蔓的手,對蔣姝道:“蔣小姐下次想切磋,隨時歡迎,不過那時候得看我家蔓蔓有沒有心情奉陪。”
蔣姝無語。
都要走了還不忘膈應她一回。
兩人離開後,蔣姝緩緩起身。
這時,茶室的側門被輕輕推開。
程南深走了進來。
傅司霈來到後不久他就來了,被蔣姝的人請到了此處。
“
我請程先生看了一出好戲,程先生不謝謝我嗎。”蔣姝紅唇微啟:“親眼見到自己心愛的女人被另一個男人如珠如寶地護著,程先生感覺如何?”
程南深站在原地,麵色沉靜,唯有垂在身側的手,不自覺地蜷縮了一下。
“
程先生應當看得出來,他們二人還有情,蘇小姐沒看清自己心,程先生也看不清麼?”
當頭一盆水,不冷不熱,澆得程南深心裡潑涼潑涼。
側目凝視窗外。
他當然看得出來,
蔓蔓對他毫無男女之意。
蔓蔓隻是不想違背自己的諾言。
程南深良久愣怔。
蔣姝接連喊了幾聲程先生,程南深這纔回過神,說:“
蔣小姐做這麼一出戲究竟為何?”
“
自然是為你。”蔣姝說:“程伯伯昏迷,盛小姐失蹤,還有那四位對你虎視眈眈,程先生孤立無援,舉步維艱,程先生若是願意跟我聯姻,我們蔣家,自然傾儘全力,助你坐上程家家主之位。”
目光掃過程南深微微蹙起的眉頭,柔聲道:“我知道程先生心有所屬,沒關係,我們可以各取所需……”
“蔣小姐。”程南深聲音不高,語氣藏著一絲微不可察的薄怒,一雙眼睛狠厲而深邃:“
我上次就說過我跟你隻會是宿敵。”
蔣姝窒了呼吸,不受控製死咬牙關,整個身子都在細微的顫栗著。
宿敵。
朋友都不是。
他說他們是宿敵。
蔣姝麵色蒼白,傲氣被徹底擊垮:“程南深,你半點情麵都不講。”
程南深冷笑反問:“我與蔣小姐你何來情字一說。”
……
蘇蔓被傅司霈壓在了後座,剛才大殺四方的樣子真迷人,傅司霈黑漆漆的眸子亮晶晶地注視著她。
蘇蔓推了推:“你起來,壓上癮了?”
傅司霈拉著她的手,攥得緊緊的,隔著薄薄的襯衫布料,貼在他左胸心臟的位置,沉穩而有力的跳動一下下傳來,震著她的掌心。
他道:“我這個老師教的好,學生不給點獎勵嗎?”
蘇蔓的棋藝確實是傅司霈手把手教的。
跟了他的那三年,傅司霈不止在床上教她,其他地方也不吝嗇。
騎馬,射擊,下棋,還有品酒都是他教的。
學的慢,他說她笨
學得快,他說是他教得好。
反正跟她這個當事人就是沒有半毛錢關係。
他鼻尖挨著她的耳朵,炙熱的呼吸拂過:“
那個女人不簡單,你離她遠一點,今天就是她給我傳的訊息,若我沒猜錯,我們走的時候,你的阿南哥已經看到我們手牽手的一幕。”
蘇蔓臉色一刹那煞白,思想渾渾噩噩。
傅司霈趁熱打鐵,薄唇輾轉廝磨,親吻她眉心和眼尾紅痣:“
蔓蔓,跟他退婚好不好?”
“先彆急著回答我。”蘇蔓正要回話,他食指豎在她唇上。
“那三年是我做的不夠好,讓你成了我見不得光的女人,若你不解氣,我給你當情夫如何,或者我入贅也行。”
蘇蔓以為自己聽錯了:“什麼亂七八糟的,你胡說什麼?”
“我沒胡說。”傅司霈收斂了玩笑的神色,認真地看著她:“蔓蔓,隻要是你的人,是什麼名分,我不在乎。”
他可以不要那些虛名,可以不在乎世俗眼光,甚至可以放下身段,用最不被看起的身份待在她身邊。
前提是,她身邊的那個人,必須是他。
“跟他退婚。”他再次重複:“然後,你想怎麼安置我都隨你。”
他期待著蘇蔓的回答,但就在這時,蘇蔓的手機響了。
是薑姨,電話裡薑姨急瘋了:
“
蔓蔓,小野不見了。”
聽到這個訊息,蘇蔓心中一緊:“
怎麼回事?在哪不見的。”
薑姨回道:“在小區裡玩球,我接個電話的功夫,一不留神她就不見了。”
……
九霄在前麵開車,後座是蘇蔓和傅司霈。
一路上她手腳冰涼,思緒完全無法集中,直到傅司霈低沉的嗓音傳來,縈繞耳膜,她一下子驚醒。
蘇蔓壓抑著瀕臨爆發的崩潰,傅司霈從未看過蘇蔓這樣不安和脆弱,攬著她的肩膀,將她抱在懷裡,
“
有我在,我不會讓她有事。”
蘇蔓怕了。
這一刻她真的怕了。
那是清禾的孩子。
如果小野真的出了什麼事,她這輩子都無法原諒自己,更無顏去見九泉之下的清禾。
靠在傅司霈懷裡,身體仍在微微發抖,她閉上眼,腦海裡全是小野和清禾。
她眼淚控製不住的流出來,感受到胸前的濕意,傅司霈的心狠狠揪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