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絲雀跟人跑了,傅總發瘋紅了眼 213
吻我,昭昭。
看著程啟霖愣住的樣子,盛玉昭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像是惡作劇得逞,眉眼彎彎。
“嚇到你啦?”她戳了戳他的手臂,“跟你開玩笑的嘛!”
程啟霖看著她明媚的笑臉,心頭那點微妙不適也隨之散去,隻剩下滿滿的無奈和縱容。
“調皮。”他輕輕捏了捏她的臉:“這種話也是能隨便亂說的?”
“誰讓你剛才那麼嚴肅。”盛玉昭嘟囔著,重新靠回他懷裡:“我信你就是了。”
她不抗拒他,
程啟霖有些激動。
這是她失憶後第一次主動靠近他。
這一刻,程啟霖覺得這兩個月來的精心佈局都值得了。
雖然手段不太光彩,但隻要能留住她,他什麼都願意做。
他低頭看著懷裡乖巧的人兒,溫柔地笑了一下,額頭抵著她的額頭,眼神溫柔得能滴出水來。
……
夜裡,程啟霖給盛玉昭倒了一杯牛奶,將溫熱的杯子遞到她手中。
“感覺怎麼樣?頭會疼嗎?”
盛玉昭雙手捧著牛奶杯,小口喝了一下,然後抬起頭,對他露出一個柔軟又依賴的笑容:“一點點。”
程啟霖眼底含著溫柔的笑意:“先把牛奶喝完,早點休息。”
盛玉昭在他的注視下,將杯中的牛奶喝完。
程啟霖接過空杯子,看著她躺下,為她掖好被角。
“晚安,昭昭。”
盛玉昭順勢握住他的手:“
我們不睡一起嗎?”
聞言,男人蓋被子的手頓了一下。
看著昭昭純淨的眼神,喉結輕輕滾動:
“
你想跟我睡一起。”
“你這是說的什麼話,我們不是夫妻嗎?”盛玉昭眼神探究地看著他:“難道我們平時都是分房睡的?”
“當然不是。”程啟霖握住她的手,看著她:“你最近身體不舒服,我是怕晚上吵到你休息。”
盛玉昭將信將疑地:“真的?”
“我什麼時候騙過你?”程啟霖捏了捏她的手指,“等你身體好了,我們就一起睡,好不好?”
盛玉昭這才展顏一笑:
“那你要說話算話。”
“嗯,說話算話。”
關上臥室的門,男人臉上的溫柔笑意瞬間褪去,回到書房,反手鎖上門,撥通了一個號碼。
電話很快被接起,程啟霖直接切入主題。
“艾瑞克,告訴我,催眠成功的幾率到底有多大?”
他需要確認,昭昭此刻的溫順依賴,究竟是催眠的效果,還是她精湛的表演。
艾瑞克道:“人類的潛意識具有防禦機製,但如果那人意誌力強大,或者內心深處存在著極其強烈的和未被滿足的執念或渴望,催眠的效果可能會打折扣。”
程啟霖聽著電話那頭的解釋,眸色深沉如夜。
也就是說,並非萬無一失。
……
第二天一早,盛玉昭剛睜開眼便對上一雙深如寒潭的眸子。
她先是愣了一下,隨即咧嘴一笑。
嗓音帶了點剛睡醒的慵懶,手指輕輕點了點他的鼻尖:“昨天才說等我身體好了才一起睡,這會兒怎麼就偷偷跑過來了?”
程啟霖目光在她臉上細細掃過,不放過一絲蛛絲馬跡,嘴角噙著溫柔的笑意:
“想你了,我睡相很好,不會吵到你。”
“騙人,你身上都有煙味,昨晚是不是沒睡好?
”
他昨晚確實因為艾瑞克的那通電話,在書房抽了半宿的煙。
男人麵不改色地揉了揉她的頭發:“處理了點工作。倒是你,頭還疼嗎?”
“不疼啦。”盛玉昭露出笑臉:“有老公在身邊,什麼病都好了。”
她眼眸清澈,毫無破綻。
程啟霖忽然將她攔腰抱了起來。
盛玉昭摟住他的脖頸,眼中飛快地閃過一絲本能的警惕。
“哎呀,你乾嘛呀。”她惱羞成怒捶了下他的肩膀,語氣裡帶著撒嬌的意味,“快放我下來,給彆人看見了多不好。”
“我伺候老婆洗漱,誰敢說一個不字。”
“那你也不能突然抱我,嚇我一跳。”
她的耳根微微泛紅,不知道是因為害羞,還是因為彆的情緒。
感受著懷中人的溫順,他心底那份因不確定而產生的焦躁似乎被撫平了些許:“以後天天都這樣抱,你得早點習慣。”
將她放在洗手檯上坐好,給她擠好牙膏,將裝滿水的牙杯遞到她手邊。
盛玉昭心安理得的享受他的伺候。
在她刷牙的時候,程啟霖的眼神沒有從盛玉昭身上挪動半分。
他忽然俯身靠近:“吻我,昭昭。”
盛玉昭刷牙的動作頓住,含糊不清地說:“不要,都是泡沫。”
“我不介意。”程啟霖凝視著她的眼睛,指尖輕輕抬起她的下巴。
盛玉昭與他對視了幾秒。
她忽然踮起腳尖,湊近他,聞了聞,嫌棄道:“女孩子親親都要香香的,你一身的煙味,我纔不要親你。”
她討厭煙味,程啟霖知道。
聞了聞自己,也沒覺得多大的味道啊。
“
真這麼重的味道?”
盛玉昭小手扇了扇:“
都要醃入味了。”
“好,是四哥不對。以後保證不在你麵前抽煙了。
盛玉昭繼續刷牙,程啟霖靠在洗手檯邊,目光溫柔地看著她。
……
入夜後,盛玉昭早早就睡了。
C國的夏季悶熱,儘管室內開了空調,她還是覺得心頭莫名有些發悶,睡得並不踏實。
隻覺得身體不是自己的,她不顧一切地往前跑,鞋子掉了也顧不上撿,一路踩過泥石,白皙的腳瞬間臟了,身後追逐的腳步聲越來越近。
是男人低惻惻的嗓音:
“這次你能跑到哪裡去,昭昭,你真是太不乖了。”
盛玉昭不敢停。
迎麵而來的陽光強烈,她隻知道跑出去她自由了。
然而就在這時。
忽的亮起一道閃電響起,像惡鬼的爪牙撕開了夜幕。
盛玉昭嚇得猛地睜開了眼,坐直了身體,大口呼吸著。
看著眼前熟悉的房間,盛玉昭眼中滿是絕望。
原來還是夢啊。
掀開被子下床倒水,卻覺得今晚的彆墅異常安靜。
輕輕擰開臥室門,想看看外麵的情況。
門剛開了一條縫,還沒來得及看清走廊的情況,後頸突然傳來一陣劇痛,眼前一黑,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