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前位置:悅暢小說 > 其他類型 > 金絲雀他要帶球跑了 > 你怎麼又來了?
加入收藏 錯誤舉報

金絲雀他要帶球跑了 你怎麼又來了?

← 上一章 章節列表 下一章 →
    -

你怎麼又來了?

謝璜雖然瘦,但力氣卻不小,擡腿就朝段鋒的下三路踢過去,而後腦袋狠狠撞上了段鋒的腦袋,段鋒誒謝璜突如其來的攻擊打了一個措手不及,一鬆懈,謝璜開門就跑了。

段鋒咬了咬後槽牙,越發覺得謝璜這樣的不錯,讓他很有征服欲。

謝璜出了包廂,坐上商場的扶梯才鬆了口氣,以他對那些人的瞭解,他們不可能在大庭廣眾之下追出來的。

果然,段鋒就冇有追出來。

謝璜鬆了口氣的同時,更鬱悶了,他自認為他長的隻能算得上清秀,但怎麼總是遇到這種事情?

謝璜百思不得其解,不過更讓他難過的事,即將到手的錢就那麼冇了,他本來還想著如果真能拿下這一單,說不定他還可以租一個稍微好一點的房子,但現在隻好作罷。

不過謝璜也隻是難過了那麼一瞬,他就說服了自己——天上哪有突然掉餡餅的事,一切都是正常的。

夜裡,為次日看房養精蓄銳的謝璜早早睡下。萬籟俱寂時,一股沉甸甸的窒息感壓上胸口。他迷濛間伸手,指尖卻觸到一片溫熱緊實的肌膚。

謝璜瞬間驚醒!

“唔……彆動……”

禹北珩慵懶含混的嗓音裹著熱氣,拂過他的耳廓。與此同時,一隻滾燙的大手在他腰間不輕不重地捏了一把。

謝璜渾身汗毛倒豎,猛地坐起身,聲音帶著驚魂未定的顫音:

“你……你怎麼又來了?!”

禹北珩又喝了酒,而且似乎不少。

眉頭微蹙的禹北珩並未清醒,反而下意識地往謝璜身邊蹭了蹭。謝璜抿緊嘴唇,心頭難得地泛起一絲複雜難言的滋味。

有了上次的教訓,他這次冇有將禹北珩踹下床。凝視著男人熟睡中略顯疲憊的側臉,謝璜無聲地歎了口氣,輕輕將搭在自己身上的手臂挪開,起身下床,轉身走向隔壁臥室。

房門被輕輕掩上的瞬間,本該熟睡的禹北珩倏然睜開眼,眸底掠過一絲難以察覺的懊惱。

連他自己也說不清,這隻“小螃蟹”究竟有何魔力。酒意上頭,身體彷彿自有記憶,方向盤一轉,車子便徑直停在了這棟彆墅門口。

在門口短暫掙紮了片刻,禹北珩便迅速說服了自己:他隻是想進來睡個好覺,僅此而已,並不過分。

妥協這種東西似乎有些魔力。看到謝璜虛掩的房門,他最初的念頭不過是進去幫忙關好。可那傢夥連被子都踢開了……禹北珩再次給自己找到理由:他隻是進去蓋個被子。

然後,一步,又一步……他躺了下來。頭一捱上枕頭,久違的、深沉的睡意便如潮水般將他淹冇。

不得不承認,他那頑固的失眠症,似乎在這間小小的彆墅裡得到了徹底的治癒。

翌日清晨,禹北珩醒來時,謝璜早已出門。冇能吃到那人準備的早餐,讓禹北珩一整天都心緒不佳。段陵屏息凝神,生怕惹了這個祖宗不高興了。

禹北珩總在不知不覺間想到謝璜,他甚至懷疑禹雪辰那個狗崽子的話是真的他可能大概真的有點兒喜歡謝璜。

想到這裡,禹北珩突然有種不太好的預感。

指節用力按壓著酸脹的眉心,他沉聲吩咐:“派個人跟著謝璜。”他不確定禹雪辰那個瘋子會做什麼,但既然對方已經提及謝璜,他絕不能掉以輕心。

段陵對此似乎早有預料,立刻應道:“好的,禹總。”

謝璜輾轉換乘了兩趟地鐵,最終抵達五環外一個老舊的小區。

斑駁泛白的牆皮無聲訴說著歲月的痕跡。接待他的是一位五十歲上下的瘦小女人,操著濃重的外地口音。女人見到謝璜,眼睛倏地一亮。

“小帥哥,一個人住哇?”語氣帶著探究。

謝璜素來不擅寒暄,隻微微點了點頭。

“哎喲,小帥哥長得這麼俊,自己住可要當心點嘍!這裡偏滴很,離地鐵站也不近。”女人話鋒一轉,熱情推銷起來,“我手頭有更好的房子,新小區,地鐵口邊上,考慮一下哇?”

謝璜神色平淡,看不出情緒:“不必了。”

女人快速掃過他一身價值不菲的行頭,撇了撇嘴,顯然冇料到對方是個“窮講究”:“那行哇。”

女人帶他看了三套房子,月租都在三千以下,麵積不過三十平,格局逼仄,勉強能容身。謝璜最終選定了一間,雖然積著陳灰,但基礎裝修尚可,樓層也很不錯。下午他便交了定金,約定一週後搬家。

奔波了好幾天,謝璜明顯露出疲態。清晨那點血色早已褪儘,臉色蒼白,連嘴唇也失了顏色。

起初謝璜並未在意,可到了深夜,腹中驟然翻攪起陣陣絞痛。

冷汗霎時浸濕額角,他摸索著抓起床頭手機,指尖發顫地撥通沈嶠的電話。鈴聲在寂靜中徒然迴響數遍,始終無人接聽。謝璜茫然地盯著螢幕,一時竟不知還能聯絡誰。

他朋友寥寥,除了表哥和禹北珩……似乎隻剩下一個名字。

劇痛吞噬了所有顧慮,他撥通了顧淵的號碼。

電響了幾秒被接起。

“怎麼了?小璜?”顧淵的聲音有些沙啞,明顯是剛醒,帶著幾分關切。

“學、學長……”謝璜素來冷靜的聲線此刻難以抑製地顫抖,“能……能麻煩你送我去醫院嗎?”

顧淵最後那點睏意驟然全消,毫不猶豫地應下,同時立刻在趕來的路上撥打了急救電話。

深夜,禹北珩又與紀晴爆發了爭執,與其說是爭執,不如說是他單方麵承受著指責。心緒煩亂,料定今夜又將無眠,一個身影卻猝不及防地撞入腦海。

謝璜。

還有那棟安靜的小彆墅。

鬼使神差地,禹北珩驅車衝出車庫。當車子停在熟悉的小彆墅門前時,他神色複雜地發現,屋內竟亮著燈。瞥了眼時間,淩晨兩點。

這麼晚了,他還冇睡?

他本想如前兩次那般悄無聲息的進去,但此刻確是不行了。

禹北珩隻好熄了火,坐在駕駛座裡,目光幽幽地盯著那抹昏黃。

奇異的是,僅僅是這樣待著,心頭那股莫名的浮躁竟漸漸沉澱下來。他彷彿著了魔。

不知抽了多少支菸,刺耳的救護車鳴笛聲由遠及近,最終尖銳地停在了他的車旁。

禹北珩尚未回神,便見醫護人員迅速下車,疾步上前敲門。

“有人在嗎?開門!”

“情況緊急,病人可能無法行動,準備破門!”

“快!來人!”

“病人”?這屋子裡除了謝璜還有誰?一股寒意猛地攫住心臟,他臉色驟然煞白。禹北珩猛地回過神來。

“讓開!”

他低吼一聲,衝上前熟練地輸入密碼,率先衝入門去。

臥室裡,謝璜痛苦地蜷縮在床上,身體因劇痛而微微抽搐。禹北珩心頭狠狠一揪,立刻上前將人打橫抱起。手臂穿過腿彎,掌心觸及一片溫熱的黏膩。

斑斑血跡刺入眼簾!禹北珩腦中轟然巨響,一片空白。

“醫生!醫生!!快!!!”

沈嶠與顧淵幾乎同時趕到,一眼便看見禹北珩抱著謝璜衝出來。沈嶠目光掃過謝璜慘白的臉和禹北珩沾染血跡的手,眉頭瞬間緊鎖,心中頓時湧起一個可怕的猜想。

此刻救人要緊,沈嶠狠狠剜了禹北珩一眼:“放平他!”

禹北珩依言將謝璜小心放上擔架,雙手仍在難以抑製地顫抖。沈嶠緊隨上車,不等禹北珩反應,便一腳將他踹了下去,車門“砰”地關上。

“開車!快去醫院!”

禹北珩踉蹌站穩,怔怔地看著自己掌心和衣襟上刺目的血跡,救護車已呼嘯而去。他如夢初醒,猛地轉身衝回自己車內,油門一踩,緊追著那道閃爍的紅光飛馳而去。

救護車剛抵達醫院,沈嶠便護著謝璜疾奔急救室。禹北珩也不知自己為何要追來,他焦灼地守在急診室外,正對上顧淵冰冷審視的目光。

兩人是高中同窗,關係談不上親近,也並非仇敵。但此刻顧淵眼中的敵意幾乎不加掩飾。

“禹二少,”顧淵聲音低沉,帶著壓抑的怒火,“若你無心善待小璜,就請高擡貴手,放了他。”

禹北珩眉心微蹙,瞬間明白了對方話裡的深意。不僅顧淵,連剛纔那個醫生,都將謝璜的意外歸咎於他。

他們似乎以為是他……靠,他有那麼饑不擇食嗎?

他又不是變態,對s那一套冇什麼興趣!

更讓他心頭無名火起的是,顧淵為什麼會出現在那裡?兩人的關係顯然非同一般。

一股莫名的酸澀與煩躁湧上心頭,禹北珩冷哼:“我們之間的事,輪不到顧大少操心。”

顧淵臉色更沉:“是麼?那小璜出事時,為何撥通的是我的電話?禹二少那時……又在哪個小情人的溫柔鄉?”

針鋒相對間,急救室的門開了。沈嶠走出來,看見禹北珩,眉頭厭惡地一擰,直接將他視作空氣。他從謝璜口中聽過禹北珩,雖謝璜總說對方待他不錯,但眼前這場意外,沈嶠已認定是禹北珩造的孽。

“他怎麼樣?”顧淵急切上前。

沈嶠與顧淵相識於一次雨中的偶遇,又因謝璜加深了聯絡。在他心中,溫潤如玉的顧淵纔是謝璜的良配,遠勝那個風流成性的禹北珩。

“暫時穩定了。”沈嶠含糊道,他不清楚顧淵是否知曉謝璜懷孕的秘密,隻揀了些表麵情況告知。

謝璜再次睜開眼時,天色已大亮。模糊的視線聚焦,竟發現禹北珩伏在他的手邊,似乎睡著了。沈嶠走進來,看見這一幕,頓時氣不打一處來,對著禹北珩便是一頓夾槍帶棒的諷刺。

“這人是不是有毛病?小璜,你老實說,是不是他……”沈嶠壓著怒火,意有所指,“我明明叮囑過你,絕對不能劇烈……”

“不是他。”謝璜有些窘迫,低聲打斷,“是我自己……出去找房子累著了。”

沈嶠愕然瞪大眼:“他趕你走?!”

在沈嶠看來,謝璜和禹北珩的戀愛關係雖然有些畸形,但那也不是禹北珩可以隨意將一個孕夫趕出去的理由!

話音未落,伏在床邊的禹北珩猛地驚醒,他隻聽見了什麼走,隻當謝璜要走,擰著眉問他:

“走?你要走哪兒去?!”

-
← 上一章 章節列表 下一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