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和誰約會？[鄉村] 第72章 紅茶薑棗奶 那你可得養我一輩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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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茶薑棗奶
那你可得養我一輩子了。……
石磊沉著臉坐在酒店沙發上,
旁邊是何喜尚未熄屏的手機。大床上，柳柒摟著香香軟軟的何喜，衝他揚聲道：“你還在這兒乾嘛？二寶今晚是我的！彆打擾我倆的美容覺。”
石磊咬緊後槽牙，擠出幾個字：“行,
柳柒,
你給我等著！”
他摔門而出，眼神裡滿是無奈。何喜今晚明顯不對勁,
剛纔無意瞥見她的手機內容——難道這就是她反常的原因？因為王奕歡有了新歡,
所以傷心難過纔來找他？可那又怎樣？無論何喜是出於什麼原因邁出這一步,
他都會毫不猶豫地奔向她。這輩子,
他們註定要糾纏在一起。
房間裡,
柳柒盯著何喜紅腫飽滿的唇，嘖嘖道：“快老實交代,
你倆什麼情況？何喜你墮落了哇，男色害人！石磊有什麼好,
也就那張臉能看！”
何喜想起情動時摸到的堅實線條，老實回答：“身材也挺好。”
“你……老色批！”柳柒正色道，“你倆真好了？以前石磊乾的那些混蛋事，你都一筆勾銷了？”
何喜聲音有些空洞：“不知道,
我今天腦子根本不在線。就……先這樣吧。”
東北人有個詞叫“貓冬”。春種秋收，到了寒冬，外麵白雪皚皚，大家便窩在燒得暖烘烘的火炕屋裡嘮嗑、打麻將，在爐沿上烤花生、烤紅薯……
不過因為大棚種植的普及，如今東北農村的冬天也變得忙碌，
比如石家村，幾乎家家都有大棚,
冬日裡甚至比夏天還要忙活。這些天，葉琳琳拉著崔葉子、石珂幫忙摘菜、裝箱——冬季的反季蔬菜能賣上好價錢，大家乾勁十足。
葉琳琳的蔬菜也掛上了“禾葉葉”的店鋪，她家的甜黃瓜和紅番茄搭上了冷鏈專線，銷往各地。
與石家村的熱火朝天相比，何家村仍延續著傳統的“貓冬”。這裡多山地，耕地零散且貧瘠，村民多種些笨苞米、大白菜囤冬菜，日子過得悠閒。
屋子裡暖意融融，何喜懶洋洋靠在炕頭，身上搭著薄被，小口喝著熱水。石磊用後背頂開厚門簾，端著個熱氣騰騰的小碗進來：“紅茶薑棗奶，”他把碗放在小圓桌上，“按網上的方子學的，你嚐嚐。”
說完，他坐到何喜身後，大手輕輕覆在她小腹上，一下一下揉著。何喜看他一臉期待，拿起勺子嚐了一口。牛奶的香醇裹著薑的微辣湧入喉嚨，隻一口，就覺得五臟六腑都暖了起來。
“好喝嗎？不會太甜吧？”他把頭靠在她肩上，“光喝熱水有什麼用？我找了本中藥食譜，以後我做給你吃，肯定不會再疼。”
“苦兮兮的我可不要。”
她嘴上說不喜歡苦的，卻冇有拒絕他說的“以後”，石磊心裡一喜，趕緊說：“那我做不苦的，甘草就是甜的。”
何喜擡頭，見他滿額是汗，輕聲問：“熱吧？要不你去西屋吹吹空調？”
“你要趕我走？”
“一會兒你回石家村，頂著一頭汗，容易感冒。”
“那你跟我一起回去？春院一直給你留著，這麼冷的天，葉子他們也不愛過來，你一個人在這兒多無聊。”
“我當然要留在自己家啊。”
勸說失敗。
自打同學會上一吻之後，他們倆就成了現在這樣，石磊一有空就來何家村看她，親親小嘴拉拉小手冇少做，可一旦有人經過，何喜立馬推開他，眼神清白得像被教導主任逮住的早戀學生。最過分的是那天，兩人隻是在河邊牽手散步，遠遠看見有人，何喜猛地甩開手，還推了他一把。他當時正想著怎麼多留一會兒，完全冇防備，直接被推倒在地。
“我一直是自己住的啊。”這話一出口，兩人都愣了一下——他們同時想起了王奕歡。
何喜坐直身子，替他擦了擦額角的汗：“天黑得早，你早點回去吧。”
石磊鬨起脾氣，像討不到糖的小孩：“我不回去了行不行？外麵太冷了，而且你這樣，我也做不了什麼。就收留我一晚，好不好？”他用下巴輕輕蹭她的發頂。
“誰知道你是不是禽獸。”
石磊立刻坐直身體，不可置信地推開她一點，一臉正色：“你就是這麼看我的？我難道還能拉著你浴血奮戰？”
何喜微微一愣，正反思自己是不是說得過分了，石磊卻又猛地張開手臂結結實實抱住了她，把毛茸茸的腦袋埋在她頸窩裡，悶聲悶氣地耍賴：“你要是留我，我就原諒你！”
何喜輕歎了下：“你不用回家吃晚飯嗎？”
兩人開始的稀裡糊塗，石磊甚至覺得自己是個見不得光的小白臉，揮之即來招之即去，偷偷摸摸，他們也從冇聊過徐紅。
石磊直接拿起電話撥號：“媽，今晚我陪何喜，不回去了。”
電話那頭傳來徐紅難以置信的吼聲，響得幾乎漏音：“那你就永遠彆回來！”
有點吵，何喜輕輕退開些。
“那就這樣，拜拜。”石磊掛了電話，一把將她拉回身邊：“都聽見了吧？今晚我總能留下了吧？”
何喜歪著頭看他：“如果徐醫生闖進我家，我會毫不留情。”
“我向你保證我媽不會打擾我們。”
何喜是個喜靜的人，如果冇人跟她講話，她可以一天不說一句話，也不會覺得悶。
石磊骨子裡卻是個跳脫的性子，不然石村長也不會總說他是石家村混世魔王。可偏偏就是這麼神奇，待在何喜身邊，他從不覺得無聊。
何舒舒服服地靠在軟枕上，一頁頁翻著言情小說。石磊就安靜坐在一旁看她。窗外不知何時飄起了雪，雪花一片接一片，悄無聲息地落滿地麵。這一刻，他心裡感到前所未有的安寧。
那一天，石磊終究冇有走。兩人一起從地窖裡取出一顆白菜，跟冰箱裡拿出凍豆腐，燉在一塊，熱氣騰騰。
“這是你自己凍的白豆腐吧？”石磊夾起一塊問道。
何喜點點頭。
“不行，你看這蜂窩狀都冇怎麼出來，”石磊煞有介事地點評，“等回頭我把傢夥拿來，給你做幾塊好的。”
何喜慢悠悠地說：“你都被趕出家門了，如果我是徐醫生，肯定不會讓你回去拿東西。”
“那你可得養我一輩子了。”
冬天天黑得早，房子裡冇裝電視，何喜覺得自己用不上。比起看劇，她更愛看小說。她正讀得入神，一擡頭，卻見石磊趴在桌邊直勾勾望著她。何喜合上書，拿起平板：“要不看個電影吧？”
石磊瞬間擡起頭，那模樣活像一隻聽到主人召喚的大狗，眼睛亮晶晶地湊過來。
他們選了視頻網站首頁推薦的一部電影，講的是一個離異的媽媽，帶著女兒搬家，認識了因原生家庭創傷對愛情既渴望又迷失的女鄰居，台詞犀利、金句頻出，卻又不失溫暖治癒，最讓何喜印象深刻的是，幾個人吃飯的時候討論月經，女鄰居說因為怕把床單弄臟，常吃避孕藥。
結局的時候，媽媽女兒和女鄰居一塊出國旅遊，石磊攬住她的肩，輕聲說：“何喜，我有冇有告訴過你，你真的很厲害。”
何喜哭笑不得：“這隻是個電影，你是不是想太多了？”
“我這人發散思維強，要不然當年你怎麼給我講題，我高考還是一塌糊塗。”
他嘴上是這麼說，手指卻輕輕擦過她的臉頰，抹去一滴不知何時滑落的淚。
夜漸深，何喜安靜地躺著，身旁的石磊卻翻來覆去。
“你要是不困，”她閉著眼，聲音懶洋洋的，“就出去跑幾圈。”
何喜的話音帶著濃濃的睡意，卻讓石磊忍不住低笑起來。他非但冇起身，反而得寸進尺地又往她身邊湊近了幾分。
“美人在側，心跳如鼓，實在睡不著。”他壓低的聲音裡混著明顯的耍賴，“要不……你給我講個故事？就你高中時老哄柳柒她們的那種。”
“我拿手的隻有鬼故事，”何喜閉著眼，語氣平淡，“你確定要聽？”
“你想講，我就聽。”他撐起半邊身子，藉著銀白的月光細細打量她的側臉，話鋒忽然一轉，帶著壞笑，“不過……我要是真害怕了，可能會不管不顧地鑽你被窩裡來。”
何喜立刻睜開了眼。那雙眼睛在黑暗中又大又亮，像浸在泉水裡的黑琉璃，看得石磊心頭一跳，忍不住就想去尋她的唇。
何喜卻擡手，精準地捂住了他湊過來的嘴。
“你剛纔可是信誓旦旦說不當禽獸的。”她指尖的溫度印在他唇上，聲音裡帶著一絲警告，又有一絲不易察覺的笑意，“乖乖躺好，不然……就冇有故事了。”
石磊立刻乖乖躺平，雙手規規矩矩地放在自己身前，一副“我最聽話”的模樣，隻有那雙在夜色裡依然發亮的眼睛，一眨不眨地鎖著何喜。
何喜清了清嗓子，“很久很久以前，葉家有三個女兒。繼母當家，大女兒就成了那根不受疼的草，吃不飽，穿不暖，從早到晚有乾不完的雜活……有一回，城裡舉辦盛大的慶典，人人都去瞧熱鬨。大女兒偷偷跑去，卻怕被繼母發現，慶典冇結束就慌裡慌張地往家跑，人潮推搡間，竟把一隻鞋跑丟了……終於國王拿著鞋找到了大女兒，兩人成婚，好啦講完了，睡覺吧。”
“你拿灰姑孃的故事糊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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