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同桌作妖了嗎? 第一百四十八章 人形電熱毯
人形電熱毯
江畔弓著腰把還沾著煙火氣的上衣給脫掉換上睡衣,看著迷茫又呆呆的淮夏忍不住地笑出聲,磁性的笑聲在這個幽靜的屋子裡帶出絕佳的蠱惑來。
淮夏的呼吸頓了頓,傻傻的看著江畔走過來,冰涼的手腳慢慢被人握住,源源不斷地送去暖意。
“小孩兒…”江畔悠悠拖了尾音,“看來我們都守不動歲了,早點睡覺。”
“啊對了,家裡沒有電熱毯了,”他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麼,歉意地觸了觸他手腳的冰涼,“我應該早點過來給你暖被窩的。”
因為醉酒,淮夏的喉嚨這會兒隻能發出一點啞啞的呼嚕呼嚕的聲音。他咕了半天,連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說了些什麼之後就放棄了,隻嗷得一下摟住江畔的脖頸,裹著被子把自己捲起來。
江畔放開了他一點,身子向後微微仰著去定鬨鐘,拉出優美的頸部線條,性感的喉結上下滑動。
正巧月光在那上麵分隔成陰暗光影兩部分,他妖孽的側臉就完全隱匿在暗影裡,卻無端的讓淮夏看的癡迷,滿心滿眼都寫著江畔真帥。
……
這個除夕的晚上,從高層看下去,窗外的萬家燈火鋪開綿延,銀河似的璀璨。在城市無際的儘頭,彙聚成星星點點的光的海洋。
這會連寒冷的北風似乎都變成可視的了,幾乎都能看著他帶著冒著寒氣的白煙從窗前經過,眼前看著似乎能感覺到冷意,但身體卻是實實在在的溫暖的。
江畔的手臂有力胸膛強悍,呼吸沉穩而安靜。
淮夏被他牢牢圈進懷裡。
他下巴上似乎生出一點胡茬來,擱在他的肩膀上麻麻的癢,落在他耳邊的呼吸均勻的起伏著。
鼻尖縈繞的是江畔身上帶著的那種讓他著迷的清列鬆香,生成了這個世界上最安心的撫慰。
屋裡是安靜的,映在地板上的月光偶爾會出現水波一樣蕩漾的紋路,安靜溫柔的像沉溺在黑夜裡的海中。
眼前是黑暗,月光裡會帶著一點泛著幽藍的銀白。風吹影過,像銀河傾瀉而下,在地麵映出一片低調的華彩。
不知為何,淮夏這會兒倒是清醒了很多。許是剛才迷糊的睡了一會兒,這會兒倒也不怎麼有倦意,隻背對著江畔,呆呆的望著窗外。
不想動,不想說話,不想發出任何聲音。這樣安靜的被他抱著的感覺實在是安逸的醉人,讓他實在不忍心去破壞。
現在的大腦,好像就是一片空白的,就像是被大雪覆蓋的草原,一望無際,漫天遍野的白。
哪裡都是白色的,空曠而寂寥,卻又無比的暢快放鬆。
隻想一個人呆呆的立在曠野中央,仰著臉,看六角形的雪花輕輕的落在鼻尖化成冰涼的水珠順著劃過鼻翼臉頰,最後掉在地上。
但是這樣的冰冷帶不走心中的發熱和興奮,隻想在這一片空曠無人的地方暢快的跑啊大聲的叫,在雪地上打滾兒,看哈出的熱氣在空中結成白霧。
眼睛亮晶晶的伸手抓著飄落下來的雪花,然後再跑出去很遠很遠。
淮夏伸手在空氣裡抓了抓,然後再慢慢縮回被子裡。
他是安靜的,但心裡確實在躁動,就像他腦中的場景一樣。
“哥…”他小小地出聲喊了他。
江畔大概也沒睡,因為淮夏能感覺長長的睫毛撲閃在自己身上的感覺。
再一次被他的睫羽撲閃著觸碰到發端,那點微弱的顫動卻讓淮夏的身子不可抑製的戰栗了一下。
他沒回頭,接下來落在發頂上的就是一點溫熱。
“哥!”淮夏還是忍不住提高了聲音,帶著細微的顫音,像一朵小花兒脆弱的花枝在風裡被吹動的那種顫兒。
在這樣寂靜的黑夜裡,卻有一種奇異的美感。
“嗯…”他輕輕應著。
淮夏哼哼了兩聲,隱約聽著屋子外麵的風聲和遙遠的喧嚷聲,吧唧一下推開了他。
“怕了麼?”江畔的聲音啞的厲害,在他耳邊戲謔似的低笑。
“嗯…你爸爸媽媽還在…”淮夏小小聲的應了句,小腦袋抵著他大手蹭啊蹭的。
江畔輕笑著親了親他柔軟的發頂,下了床去把窗簾拉上,屋子裡便是一片漆黑了。
“晚安了小孩兒。”他吻了吻他的額頭。
“晚安,哥。”
……
第二天這倆人醒的格外早,因著在江畔家裡,淮夏今天一點兒都沒賴床。而江畔是要早起做飯,六點的鬨鐘一到就醒了。
不過他本來不想打擾淮夏的睡眠,但是隻稍微動了動,懷裡的小家夥就打了個哈欠,轉頭抱著他親了一口,眯著眼睛跟他一起爬起來了。
他還是一如既往的早起後就犯迷糊,打完了哈欠以後就呆坐在床上。雙眸無聚焦的放在江畔身上,纖長的睫羽半晌才眨一眨。
結果又呆了一會兒發現江畔突然不在視野裡了,就慢吞吞的仰著頭去找。柔軟的黑發還被睡的翹起,雪白的頰上因為睡了好覺而顯出可愛的粉紅來。
不過那雙漂亮的眼睛隻長久的注視在一個地方,樣子看來呆呆的無害。
江畔在旁邊的看了他一會兒,嘴角是抑製不住揚起的弧度,神色溫柔至極。
他伸手擼了擼淮夏的頭發,扶著他的下巴同他對視著。
“這是還沒睡醒呢?”修長的指尖在眼前晃了晃,接著便有悅耳的輕笑聲傳來。
“睡醒了。”長睫緩慢的眨了眨,聲音也是迷糊又倦懶的。
江畔笑而不語,又把人重新塞回被子裡掖好被角,轉身預備著換衣服去做飯了,不過忽然就聽到身後有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
“不再睡會兒了?”他從衣櫃裡拿了衣服出來,一邊換著一邊偏頭看著他。
“不睡了,我一會要和你一起做飯。”淮夏這會兒擺脫了半清醒的狀態,用手背掩著打了個小小的哈欠,艱難的找著自己的拖鞋穿上,頂著一頭亂糟糟毛絨絨的頭發就去鋪床疊被去了。
而江畔剛把毛衣套上,頭剛從毛衣領口出來的時候就看到了眼前令他血脈噴張的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