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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同桌作妖了嗎? 第六十三章 什麼樣的遊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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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麼樣的遊戲

江畔看著甘嬈的背影消失在隔板後麵,倚著座椅背墊發呆。

淮夏的彈唱有一種獨特的魅力,很輕易的就能帶動人的感情。能讓你把一切放空隻跟著他走,感受他的情緒,就像現在。

江畔聽著他的聲音,便想起了淮夏第一次和他提分手的那天晚上,那種冷和黑暗。

小孩兒也在難過吧,他已經把這一切都說出來了。

林安調的酒很快就送過來了,不過這次送酒的不是林白,是另一個女服務生。大概是新來的,以前這酒吧裡隻有林白一個人做服務生。

江畔端著就輕抿了一口,酒精衝擊著他的感官,再加上淮夏歌聲的渲染,便把難過的情緒更大的給釋放出來。

畢竟是在這樣的一個環境裡,酒吧裡買醉這種事情,似乎人人都能感同身受。

十點過了幾分,最後一首歌唱完,今天的工作也算是結束了。淮夏把琴和裝置收拾好,走下去的時候剛一擡頭,卻正看見男人合了電腦麵向他。

淮夏沒移開目光,隻衝他笑了一下。

男人卻好似有幾分不適,很快的偏過了頭去。

路過前台時,淮夏倒是很習慣於甘嬈出現在這裡,同她打了個招呼,又同林安道了再見,便背著琴往外走了。

隻是在路過旁邊的卡座時鼻翼輕輕動了都,腳步一頓,但沒停。

淮夏走到長巷門口時便直接打了車。他知道江畔來了,他對他的一切都敏感的不行,他太熟悉江畔身上的氣息了。

江畔不能再這樣陷進去了,這種畸形的病態的關係早應該結束了,沒理由再圓回來的。

他又想到了那個在酒吧工作的男人,淮夏用力緩解著心裡的不適感,仰頭抵在汽車坐墊的平麵上,腦子裡出現了一些瘋狂而又臟汙的想法。

既然已經墮落到這個地步了,再往下墮落去也不算什麼吧。不能再讓江畔這麼執迷不悟下去了,應該讓江畔好好地看一看他到底是什麼樣的人。

這個泥潭太深了,他爬不上來。即使爬上來了也是滿身汙穢,他不能再和江畔站在一起了,他也不想再把江畔弄臟。

既然如此,就讓他往泥潭底下沉去吧,讓他把自己毀給江畔看看。

第二天晚上,淮夏在酒吧唱歌的時候見到那男人端著杯酒坐到舞台正前麵的散座裡了。

他毫不避諱的直視著淮夏,在他麵前點了那首寫斯德哥爾摩的歌,隔空向他揚了揚杯,笑容溫和。

還是那種強烈的不適感,讓淮夏本能地就覺得反胃。

但他還是唱了,在已然接受暗示的情況下,這首歌唱出的感覺便很不一樣。每一個字眼都像是旋轉的漩渦,帶著引人墮落的吸引。

這幾日鮮少出現的林白隱在角落裡,眸色晦暗不明。

淮夏還不知道今天江畔有沒有來,不過來不來都無所謂,他沒什麼好顧忌的。

走出酒吧門的時候,男人在後麵隔了一段距離地跟著。走過這一條街的喧嚷後,在那個少人的街道裡,男人跟了上來。

他與淮夏並排走在一起,中間隔了一個恰好的距離。

淮夏沒有拒絕。

“看來今天你不會再給我一拳了。”男人摸摸自己的鼻尖笑道。

“嗯。”淮夏應了一句,“我想嘗試這個,但我現在還不能接受你。”

“這話有點矛盾,”男人輕笑,“沒關係,總是要從朋友開始的。”他多跨了一步站在淮夏的麵前,向他伸出了手。

“賈楓。”

淮夏眯著眼睛看著他持在空中的手,做了好幾個深呼吸,才探手來用指尖碰了碰,又極快地收了回去。

“淮夏。”

“一張好看的臉真是讓人生不出氣來,但是在遊戲裡可不一定。”男人收回手,好脾氣的笑笑。

如此直白露骨的話實在讓淮夏難以接受,他攔住了從路邊來的出租,道了聲再見便直接關門上車。

計程車很快到了目的地,淮夏付過賬下車向著小區走去。不過路過小區旁邊的便利店,一陣極其微弱的悉索聲吸引了他的注意。

這一點聲音實在太細小太輕微了,而且隻響了那麼一聲便又安靜下去了,若不是當時淮夏正走過那商店,他根本聽不到。

不知為何,淮夏心裡有點發熱,於是他走近了點去看。

這是商店和小區大門的夾角處。半米寬一米多長的小凹口裡麵橫七豎八地堆放了很多雜物,還有一點當初便利店用來建造的鐵架廢料,整個用一塊兒暗綠色的雨布給遮擋住,隻是那雨布挑起的一角還能看見生了鏽的鐵架子。

淮夏還背著琴,挑開了雨布費勁地蹲下身去看。裡麵除了一些紙箱和塑料袋,就隻剩下鐵架子。

淮夏輕輕撥弄了一下鐵架,發現它被卡得很死紋絲不動,而且這是裡麵一點聲音都不再有了。

算了,淮夏直起身來。畢竟很晚了,他不想在莫名其妙的事情上浪費時間。

不過就在他剛轉身走出一步,那角落裡突然又傳來了一聲微弱的幾乎聽不到的貓叫聲。

淮夏猛地一怔。

這個聲音真的是太脆弱了,脆弱到隻用聽著你便能想象出發出這個聲音的脆弱的小東西。

它可能毛發還是濕漉漉的,帶著沒有被母親舔乾淨的羊水。麵板薄的像一張紙,眼睛還睜不開。四肢纖細的小腿無力的蹬踏著,尾巴像一個可憐的小火柴棍兒,心跳脆弱的彷彿就要在下一刻停掉了似的。

淮夏在那旁邊怔怔的站了一會兒,大腦裡因為這一聲微弱的叫而顯得一片無助和空白。身體動不了了,思想也停滯住,直到貓叫聲再一次響起。

卑微的,孤零零的,脆弱的。

淮夏聽出這叫聲裡生命活力的逐漸消逝,他纔像大夢初醒一般似的猛地回過神來。

幼崽,被母親遺棄的幼崽。在這一片垃圾堆裡,在這個黑暗裡。

這不就像他一樣嗎?

淮希說他是從醫院廁所裡被撿回來的。那他當時是不是也和這隻可憐的小貓一樣呢。

麵板透明的可見血管,連臍帶都沒有被剪斷,四肢無力的在空中掙紮著,血和熱量都一點一點的從身體上離開,身體逐漸變得冷而僵硬。

但是最後有人救了他。

淮夏慌張的把琴取下來靠在一旁,小心地把那雨布掀開,看著那一大片堆放著鐵架的雜物卻不知該如何下手。可心裡還是慌亂,一不小心便被那鐵架鋒利的邊緣給劃傷了。

“我來。”突然,一個溫熱的呼吸落在他耳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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