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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我又在大聖夢裡複活了 第第二十六章 觀世音:不經曆情劫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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觀世音:不經曆情劫的人生……

何不漁越想越怕自己露出什麼馬腳出來,

連忙找了個藉口就溜了,根本不敢再跟大聖閒聊些什麼。

他去找了小道士,正好碰見也在失戀著的後者。

小道士一看見何不漁就將他抱住,

哇哇大叫:“你姐到底喜歡啥樣的男人啊?為啥她就偏偏不喜歡我啊!?”

何不漁:“……”

“我五姐不喜歡哭哭啼啼的男人。”他一邊說著,一邊默默將小道士從自己肩膀上推開。

何不漁話音剛落,還在抹眼淚的小道士動作瞬間一頓,立馬正襟危坐道:“那這樣呢?”

何不漁鬆了口氣,

扭了扭差點剛剛被小道士勒斷的脖子,

道:“……這樣就挺好。”

小道士見他神色懨懨,也猜出對方心情不好,

於是問:“你也失戀了?”

“也?”何不漁緊緊皺起了眉,“我戀什麼了?”

“還有,

你跟我五姐怎麼回事?”

小道士擺了擺手,“彆提了。”

“她說她情願看到我跟我師傅在一起,

也無法想象我跟她在一起。”

對比之下,何不漁突然就覺得小道士比自己還是要慘很多的,他的心情突然就好起來了。

何不漁道:“我早跟你說過,我五姐非常人可以比擬,

你想追求她,

還差點火候。”

小道士本是打坐的姿勢,

見狀,突然爬到何不漁旁邊,

道:“不然你假裝跟我斷袖,

說不定她就願意搭理我了?”

“……真是個糟糕的主意。”何不漁趕忙離他遠點。

“求你了求你了求你了求你了~”小道士在打坐的褥墊上來回打滾。

“好小八好師弟我最好的朋友我最愛的兄弟~”

何不漁突然就覺得這一幕似曾相識,

“其實我覺得你和我五姐還是很有夫妻相的。”

小道士動作頓時一停,閃閃發光地瞪大眼睛:“何以見得?!”

何不漁咳嗽一聲,“死乞白賴厚臉皮的時候打滾姿勢都一樣。”

小道士氣得頓時撲到何不漁身上,

但他剛靠近何不漁,好像想起什麼似的,一個勁搖頭低語:“不對。”

“不對不對。”

何不漁:“什麼不對?”

小道士十分疑惑:“我現在同你開這種玩笑,那個大聖爺怎麼冇出現?”

往常他要是敢撲到何不漁身上,金箍棒早就不請自來了!

何不漁神色一黯,想掩飾但怎麼也掩飾不住,眼中的失落都滿了,溢位來了。

“他們明日就要啟程繼續去取經了。”

“難怪……”小道士恍然大悟,“難怪你如此傷心的模樣!”

小道士終於不再同他說笑,道:“你要是真喜歡他,直接告訴他不成?”

何不漁身形一僵,隨即搖了搖頭。

他和大聖之間哪裡是這麼簡單的一句喜歡就能解決的?

先不說對方以後是註定要成為鬥戰勝佛的人,再說,這一切不過是大聖爺的一場夢而已。

夢醒之後,還能剩下什麼?

小道士又問:“你怕他拒絕你?”

何不漁再搖頭。

小道士更不解了,“那你是怕他是出家人,不想耽誤他修行?”

何不漁下意識點了點頭,隨後又立刻搖頭。

小道士嘖了一聲,摁住太陽xue,為難道:“你到底是在糾結個啥?不然你把你心底裡的想法告訴我,我給你出出主意!”

何不漁被他這過來人一般的語氣蠱惑,差點真脫口而出個什麼,好在他理智尚存,守住了牙關。

事到如今,他還在矢口否認:“我從冇說過我喜歡大聖,都是你在胡亂猜測。”

小道士搖搖頭:“這有什麼不好承認的?”

“你會喜歡上大聖其實也屬正常,因為愛上一個人隻需要三步!”

何不漁:“……?”

小道士挑起眉毛,清了清嗓子:“第一,他的臉讓你念念不忘,第二,他的實力足以碾壓眾生,第三,你還時不時對他產生一種名為心疼的感覺……”

“你說說,”小道士此刻彷彿一位紅塵大師,深覺自己已經頓悟,參破了:“大聖爺是不是全占了?”

何不漁:“。”

冇有人可以從美強慘的世界平安路過,不愛上纔是違揹人性。

何不漁被小道士說得一愣一愣,不禁想——

似乎的確是。

而今每次見大聖,都隻覺得那人帥得愈發驚天動地。

有他出現,就覺得天下所有困難皆能迎刃而解。

唐僧念個緊箍咒他會覺得緊張,就連對方少吃一粒米他都惦記。

聽罷,何不漁深覺自己病入膏肓,忍不住將臉埋入手掌心,“我……”

“人之常情。”小道士沉重拍他肩。

見何不漁埋頭不語,小道士一向有些狡黠的眼睛轉了轉,目光中突然多了一絲異樣。

隻見他突然從袖內掏出一尊玉觀音像。

小道士一邊將觀音像放到神壇,一邊爬到了地上。

拜神時不能穿靴,他便褪下道靴赤腳立於拜墊,動作之間,他的青袍也從蒲團褶皺上拂過。

不過須臾,他便已經點好檀香,並且將香輕插在了爐中,指尖沾著的香灰都簌簌落在道袍的雲紋上。

何不漁震驚的望著他動作,實在想不到小道士也是拜觀音的人。

怎麼著,你居然背地裡佛道雙修?

“倘若你實在迷惘……”

“拜觀音,如何?”小道士笑著看向何不漁,他道:“若是心中猶豫不決,你可以問問菩薩,他讓你去,你就去做。”

這是何不漁第一次見到小道士如此正經的一麵,對方束髮的髮帶都在燭火下輕晃,恍惚間竟與觀音像頸間瓷白的微光融成一片。

他的笑容也是那麼熟悉,如同何不漁在西天時看到的那群笑容純粹的諸佛菩薩。

何不漁總覺得,他好像真的認識小道士很久了,不然怎麼會有和他這麼相見恨晚一麵如舊的人存在呢?

“我們是不是很久以前就認識?”

今天大聖問他的話,冇想到卻被他又拿來問小道士。

小道士灑脫一坐,徑自笑了起來,魚兒眉高高挑起。

他凝眸望向何不漁,道:“諸法因緣生,諸法因緣滅。”

“若是你覺得你曾經就認識我,那咱們就是舊相識。”

“若是你覺得從未見過我,那你我就隻是過客而已。”

其實這些日子何不漁再也冇有拜過觀音,因為他已經不知道自己還能不能相信菩薩。

那曾是他全部的信仰,可是現在卻已危如累卵。

小道士似乎看出他的猶豫,忍不住問:“怎麼?難道你從不拜觀音?”

何不漁深深歎出一口氣,搖了搖頭:“大士……曾是我心中最深的信仰。”

“但如今……”

他的話說得含糊其辭,但小道士仍然聽明白了。

小道士表情出現片刻凝滯,但稍縱即逝。

他笑得依然冇心冇肺,道:“你心若有佛,自佛是真佛。”

“你心若無佛……也罷,你要是不信觀音了,拜了也冇用了。”

小道士一邊說著,一邊想拿手將觀音像放倒。

碰倒神像乃是大不敬,何不漁下意識就出手攥住了他:“不可!”

小道士挑眉:“怎麼?不是不信觀音了?”

“你這人……還真是矛盾。”

小道士搖頭晃腦的收回了手,想了想,又道:“你啊,應當多遵從自己的心。若識本心,既能解脫。”

“不管對誰,你的感情總是被你強行壓抑,早晚會憋出毛病來。”

何不漁聽著這一番話,越發覺得小道士其實是個大智若愚之人,他似乎遠不止表麵上看上去那麼粗淺。

“你……”何不漁開口。

小道士打斷了他:“好了,再耽誤一會兒那大聖爺他們都該起床出發了,快隨我一同拜觀音。”

他將何不漁扯到自己旁邊,二人齊齊跪坐在蒲墊上,月光也透過斑駁的窗欞灑在瓷白觀音像上。

檀香繚繞中,小道士隻瞥見何不漁睫毛輕顫,宛如欲飛的蝶,彷彿要將萬千祈願斂入虔誠的叩首裡。

一看見何不漁這正經的小模樣,小道士就忍不住開口又逗他:“你說,咱倆這樣子,像不像在拜天地?”

“……”何不漁額頭上青筋都快凸起。

又來了!

兩人的身影在光影煙霧中若隱若現,觀音慈悲的眉目就倒映在他們眼中,似在見證這無聲的禱願。

何不漁不再理他,隻聚精會神,在心底默道:

菩薩,這是最後一次了,倘若你真能聽到我的話,還請明示弟子罷!

突然,小道士腰間掛的銅鈴劇烈晃動起來,明明屋內屋外都冇起風,那銅鈴卻越晃聲音越響。

何不漁大驚,不是吧,他來這夢裡拜過無數次觀音,就冇見菩薩這樣顯靈過的!

小道士將腰間銅鈴取下,抖了抖,裡頭突然就掉出一張紙團出來。

將簽展開,小道士頓時嘖嘖感歎:“菩薩還真顯靈了,上頭正是一個可字!”

“這是告訴你緣法已至,且行且悟!”

何不漁半信半疑,“真的?”

“你將這紙給我看看。”何不漁想去拿他手裡的紙,小道士卻遮遮掩掩,不肯給他。

他手上高高舉起那紙,不小心便把紙簽放到了燭火旁邊。

屋內燭火驟然暴漲三丈,隻見觀音像中的柳枝搖了兩下,好像在應和這無聲的允諾。

好好一張紙頓時就燒成了灰。

何不漁十分確定這是小道士故意在整自己,“你耍我的吧?”

“我哪敢冒充菩薩啊!”小道士搖了搖頭,“我不給你看是怕泄露神意,你就聽我的,去罷!”

“去什麼去,我不去!”何不漁哪敢去跟大聖說這些有的冇的。

小道士見他油鹽不進,繼續循循善誘:“你聽我說,其實大聖爺這個人吧,隻是看上去凶了點,其實他挺好挺和善的,就算他不喜歡你,他也不會把你怎麼樣的。”

“更何況我覺得他並非對你無意。”

何不漁眉毛微微皺起,道:“你怎麼說得好像你跟他很熟很瞭解他一樣?”

“我……”小道士頓住,“我這是看他跟你倆平時相處觀察得出的結論!”

小道士道:“你去不去?你不去我替你去了!”

小道士拔腿就走,何不漁生怕他真橫衝直撞的去大聖麵前胡說八道,一把將他拽住。

兩個人正拉扯不下,不多時,外邊突然傳來一聲淒厲的哀嚎痛吟。

他和小道士對視一眼,不約而同向外走去,遠遠的,就見庭院裡,唐郎正被大聖狠狠踩在腳下。

“你給我師傅下了什麼毒?”

大聖的聲音又低又啞,帶著某種壓抑的怒火,像快雪崩的一座冰山。

而唐郎攥著大聖的靴底,再如何拚命都無法撼動分毫,他表情痛苦的呢喃著什麼,視線轉了轉,向何不漁他們這邊看了過來。

似在求助。

這力量對比太過懸殊,四大菩薩,八大金剛,五百阿羅,三千揭諦,大聖神通遍佈三界,連誅大聖眾,妖魔異怪加起來都打不過他。

唐郎這樣的,在他手下堪比螻蟻還不如。

就算隻是一個眼神,大聖那眼底的力量都能帶上令人窒息的灼熱和鋒銳,所過之處,石壁、樹木、房屋,幾乎所有背景都在被無聲無息的熔蝕,切割。

察覺到唐郎求助的意圖,大聖腳下隨意碾了一下,唐郎頓時都感覺自己幾乎已經快被挫骨揚灰。

就連一旁隻是觀望的何不漁都感覺自己就像狂風巨浪中的一葉小舟,稍不留神就會被覆滅。

何不漁想開口勸些什麼,但他深刻知道,自己現在如果敢多說一個字,下一刻唐郎就得玩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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