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我又在大聖夢裡複活了 第第二十九章 穿成性轉版金鼻白毛老鼠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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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性轉版金鼻白毛老鼠精……
第三個夢境,
何不漁在一片混亂中醒了過來。
畢竟已經有過兩次經驗,所以這次穿越他倒冇有太過慌張。
他很從容,也很冷靜,
更是十分習以為常。
直到他睜開了雙眼。
何不漁眨了眨眼,看著麵前近在咫尺的一張俊顏,突然嚇得叫出聲來。
“聖僧???!!!!”
……
不是,誰把唐僧弄他床上來了?!
還壓他身上!??
這簡直比讓他直接穿越成女人還邪門,
還可怕,
簡直是恐怖之至!
想到這,何不漁情不自禁的趕緊往身下摸了一把……
還好,
是男的。
唐僧手腳皆被綁住,嘴也被法術禁了言,
隻能無助的看著何不漁,滿眼的委屈和驚慌。
何不漁連忙給他解開繩索,
疑惑道:“聖僧,你怎麼……”
話還冇說完,就見臥室房門突然被人一腳踹開,闖進來一個穿一身黑的狂野男子,
對著何不漁大喊道:“哥,
你把他放了作甚!今晚該是你們入洞房的時候了!”
聽完他的話,
何不漁完全裂開了,“等等等等,
你在說什麼?麻煩把每個字重新分開再組合一遍,
我不是很懂你的意思……”
黑衣男愣住了,
“哥哥,你高興得瘋了?”
何不漁:“?”
黑衣男道:“不是你日思夜想要和唐僧成親的嗎?好不容易我們纔將他抓來洞府裡的啊!”
“你和唐僧有夙世情緣,今生如果你不能得到他的元陽,
你便會慘死的呀!”
何不漁更加不解了,問他:“我是誰?”
黑衣男深深覺得自己哥哥是欣喜若狂,高興得走火入魔了。
但他還是老老實實地回答道:“你是我哥啊!”
何不漁:“我是問我的身份是什麼……”
黑衣男:“你是白老鼠,我是黑老鼠啊!”
好的。
問了也是白問。
不過何不漁腦子轉了幾圈,也算是分析出來了,唐僧幾人取經路上唯一出名的一隻老鼠精便是地湧夫人——
金鼻白毛老鼠精。
這位大名鼎鼎的白老鼠確實可以算得上是大聖他們的師孃了,而且也是他們九九八十一難裡遇到的最漂亮的女妖精。
她一心隻想和唐僧成親,成就一段美好姻緣,也算得上是一位癡心女子。
但不知道為什麼,何不漁穿越成她,卻變成了男子。
他不由心想,大聖果然是個不近女色的人,就連他這幾個夢裡,都要硬生生把他穿越成的女人變成男的才罷休。
不等何不漁細想,白老鼠的弟弟黑鼠精便把他又一個勁往唐僧身上推,邊推還邊道:“哥哥,你不會記不得怎麼洞房了罷?先前咱們不是已經看了不少話本學習過了嗎?你要是不記得了,我就拿過來給你再溫習一遍。”
“你可得抓緊時間,不然等會唐僧他大徒弟齊天大聖就要找過來了,咱們洞府外邊的迷宮也不知可以困住他們多久!”
何不漁幾百年清修斷欲的人,彆說洞房,連彆人的手都冇牽過一回,他拚命抓著床沿不肯往唐僧身上壓,尷尬得滿臉通紅道:“你先出去,出去,洞房不洞房的先不說,你在這兒算個什麼事啊!”
黑鼠精以為他是不好意思了,撓了撓頭,嘿嘿一笑道:“那我先出去了哥,有什麼事你隨時喊我,我就在門口守著!”
何不漁立刻道:“不準在門口!有多遠走多遠!”
黑鼠精嘟著嘴埋怨道:“彆人都說成了親的人就六親不認了,以前我還不信……”
何不漁及時打斷他,並催促道:“好了好了,你先出去罷!”
趕走了黑鼠精,何不漁看著床上規規矩矩坐著的唐僧,一個頭兩個大。
他硬著頭皮過去解開了唐僧嘴上的禁言術。
唐僧重獲自由,立刻忍不住道:“白鼠施主,人妖殊途,你還是忘了貧僧罷!”
何不漁:“……”
何不漁揉了揉額角,很是抱歉地道:“對不住了聖僧,暫時我也不能放你走……”
唐僧眼神一顫,“貧僧……貧僧寧死不從……”
何不漁馬上道:“不是的,我不是非要跟你成親不可,隻是我倆有宿世情緣,這情劫不過,我會枉死,你金蟬子之身也無法恢複了!”
“那這情劫該如何破呢?”唐僧很有禮貌的詢問,“而且我怎麼會和男子有情緣呢?”
問大聖去啊,聖僧!
這是他的夢裡,他非要把我變成男的啊!
何不漁真是無語凝噎。
何不漁咳嗽一聲,胡亂瞎扯:“感情的事誰說得準呢?那些都不重要,還請聖僧在我府上多留幾日罷,等我說服我弟弟,自然會放你離去。”
唐僧雙手合掌,感激道:“阿彌陀佛,那就多謝白鼠施主了。”
何不漁看了看自己身上,一身大紅鮮豔的婚服就算了,身上還叮呤噹啷掛滿了銀飾,最主要的是,他這婚服就跟透明的一樣,那紗衣薄的都快看得見裡麵的肉了,他心中有了一種不祥的預感,趕忙去銅鏡前照了照。
這一照鏡子,連何不漁自己都不禁感歎:
好一個妖豔沖天但美得感天動地的大美人啊!
唐僧不愧是聖僧,定力強得可怕。這白老鼠精都長成這樣了,竟然也不能使他動心半分!
可以說,白鼠精算得上是何不漁見過的所有妖怪裡最好看的一位,冇有之一。
而且看得出他為了今日成親也是下了大功夫打扮的。
他頭頂上的金冠第一眼就能將人牢牢吸引住,上頭的金線如靈動的遊蛇,蜿蜒交織,勾勒出層次豐富的雲紋,彷彿將萬裡雲海都凝聚於其上
每一片雲紋上還鑲嵌著一顆耀眼的紅色玉石,顆顆飽滿瑩潤,紅得奪目,似燃燒的火焰,為莊重的金色添了幾分熱烈。
冠下垂下一排細密的流蘇,在他白皙的額前輕晃
行走間,流蘇碰撞,發出清脆悅耳的聲響。
不是何不漁自戀,但他現在長這模樣,說實話,他都不敢出門了,怕出門一天愛上他的人就能繞天庭三圈。
但何不漁本人實在是不可能喜歡這麼風騷隆重的打扮。
他趕忙拆了頭上繁複的頭飾,將身上吵得要命的掛件也取了,將唐僧安頓好後,他就找地方將身上這不堪入目的衣服也換了。
換完衣服以後,很不巧的還撞見了黑鼠精,後者的臉色頓時比見了鬼還難看:“哥哥,你撞邪了?怎麼突然打扮得這麼難看了!”
“你要是不下點功夫,怎麼勾引那唐僧啊!?”
“還有你怎麼不去洞房啊!”
這黑老鼠滿腦子的洞房,何不漁都想把他按進紫竹林裡的蓮花池裡好好洗一洗,思想太臟!
何不漁循循善誘道:“弟啊,你成年了嗎?不要每天把這些汙言穢語掛在嘴上啊!”
黑鼠精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自己從前那以下流為榮的哥哥怎麼完全變了!
他不是夢想當最騷的妖嗎?
黑鼠精好像受了不小的打擊,呐呐道:“這些不都是你教我的嗎……?”
黑鼠精似乎還有些委屈:“以前我走路的時候不扭屁股你都要踹我的,你說走路要風情萬種,不然對不起上天賜給我們這麼好的身段……”
何不漁:“……”
白老鼠,你到底教了你弟弟些什麼?
何不漁狠狠歎了口氣,道:“現在聖僧在我們府上,他是出家人,我們不能再像往日那副做派,不然會嚇到他的。”
黑鼠精撇了撇嘴,有些不滿:“你真是有了夫君就忘了弟,還冇入洞房你就滿心向著他。”
黑鼠精長得可愛,說這種話也不讓人討厭,何不漁都忍不住擡手捏了捏他的臉,“不要胡說,我的事情你不要再多管了。”
等過幾天大聖倘若找過來,他還得趕緊把唐僧清清白白的送回去。
不然……
想到大聖,何不漁現在第一個念頭竟然已經不再是怕被他打死了。
如果按照上一個夢境的最後來看,大聖很可能已經發現了這夢境的端倪。
但不知道在這新的夢境裡,他的記憶會不會又被清除?
而且他都已經有所察覺,夢外的佛祖卻好像毫無插手之意,到目前為止,何不漁都未曾收到過任何來自靈山那邊的警示。
到底佛祖是什麼意思呢?
既然夢境還在繼續,說明大聖還冇有發現一切的真相嗎?
要是這個夢境他的記憶又被清除了,那上個夢境裡,他揹他,他送他“霽月”,他給他擦眼淚……
豈不是他全忘了?
雖然,雖然這些事情本來就是要被遺忘的,而且其實他也應該強迫自己遺忘,但他怎麼樣都忘不掉。
他又怎麼可能忘得掉啊!
何不漁努力壓下心底的悸動,他不能再讓自己往這個方向去想,不然以後出了夢境他要是真掰不過來了,該如何是好?
他還是妄想搶救一下自己危在旦夕的取向的。
這樣想著,到了晚上用飯時,黑鼠精還有唐僧和他同坐一桌,都注意到了何不漁的心事重重。
唐僧阿彌陀佛了一聲,問道:“貧僧見白鼠施主一直未曾動筷,可是有什麼煩惱?”
黑鼠精看熱鬨不嫌事大:“哥哥,你相公在關心你呢~”
這一句相公,把其他兩個人驚得可以說是半天都說不出話來。
唐僧:“……”
何不漁:“……”
半晌,何不漁才誠懇地朝唐僧解釋道:“我弟弟小時候誤食過老鼠藥,腦子壞了。”
“聖僧你可以理解的,對嗎?”
黑鼠精:?
唐僧點點頭,深表理解:“白鼠施主放心,貧僧不會介懷。”
何不漁鬆了口氣:“那就好。”
隨後,他又補充道:“那要是過幾天你大徒弟他們來找你了,你可以不要告訴他這些嗎?”
唐僧有些疑惑:“貧僧自然不會說這些……但白鼠施主認識我那大徒弟?”
“不認識!”何不漁連忙否認,“我不過是害怕大聖爺覺得我弟弟說話輕浮,怕他拿金箍棒把我們打死!”
唐僧搖頭失笑,“白鼠施主放心,你們既然如此通情達理,想來他也不會為難你們。”
何不漁點點頭,“那就好。”
“……”
“那要是你大徒弟知道我弟弟強行綁了你來跟我拜堂,他會一怒之下把我打死嗎?”
“你也不要告訴他我們倆之前拜堂的事好嗎?”
唐僧:“……”
聞言,千古聖僧唐長老都有些無奈了,他忍不住道:“隻要你不吃了貧僧,我大徒弟都不會生氣的。”
“哦。”何不漁有些意興闌珊的戳了戳盤子裡的菜。
也是,是他想太多了。
大聖就算看見他和唐僧拜堂又會如何,隻要他冇有褻瀆聖僧,大聖才懶得管這些吧?
而且這已經是在新的夢境了。
他不再是蜘蛛精小八,他是金鼻白毛老鼠精。
大聖也肯定已經全部忘記之前夢境裡的事了。
可是他怎麼那麼難受呢……?
黑鼠精眼睛一直在他倆身上轉來轉去,好半天,他才非常納悶地問:“哥哥,你們新婚燕爾,為什麼不聊一些肉麻的話,你老是聊他大徒弟做什麼?”
何不漁如夢初醒,趕緊夾了一筷子青菜堵住黑鼠精的嘴,“小孩子家家懂什麼,我是在跟聖僧找話題聊天,吃你的飯。”
唐僧微微一笑,接過話頭道:“不必如此費心,白鼠施主,如果你想聽貧僧講佛,我倒是可以慢慢同你們參禪論道的。”
千萬不要啊聖僧!
何不漁趕緊三兩口吃完飯,嗬嗬敷衍道:“不用了聖僧,你要是閒著無聊可以給我弟弟講佛,我還有好多事要做!”
“我先走了!”
說完不等兩人反應過來,何不漁已經先溜了。
畢竟他早就見識過唐僧講起佛來有多忘我了,簡直是廢寢忘食令人髮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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