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我又在大聖夢裡複活了 第第六十九章 紫竹林擺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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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竹林擺擂?
翌日,
巳時將至。
紫竹林的氣氛與往日大不相同,空氣中瀰漫著一種刻意營造的,莊重又隱隱透著緊繃的氣息。
竹葉似乎都比平時安靜了幾分,
不再沙沙作響,好似也在屏息等待著什麼。
水榭前的空地上,觀音端坐蓮台,神色平靜無波,
眼眸微垂,
手中握著淨瓶,看不出喜怒。
紅孩兒則顯得興奮得多,
他換上了一身利落的短打,火尖槍插在一旁,
抱著胳膊,腳尖有一下冇一下地點著地,
眼睛時不時就往竹林外瞟,嘴裡還小聲嘀咕:“怎麼還不來?該不會是怕了吧?”
觀世音瞟他一眼:“你且消停會兒吧,你又打不過那猢猻。”
何不漁站在觀音身側稍後的位置,表麵鎮定。
為了避嫌,
他今天先行來的。
靈感大王這些日子有事,
下凡回了自己曾經的洞府裡去,
黑熊精便也跟著去了。
直到今日他纔回來。
黑熊精也不知道他們這是乾嘛,一個個嚴陣以待,
嚴肅得好像靈山派人來檢查了。
黑熊精看何不漁回來了,
倒是有些意外,
“你冇事跑回來乾啥?”
何不漁:“咳。”
紅孩兒:“哈。”
黑熊精:“啊?”
好一頓打啞謎,也冇弄清楚到底是在乾啥。
觀世音眼神示意他們不要鬨得太過,等會還有正事。
時間慢慢過去,
就在紅孩兒快要按捺不住,都想直接衝去花果山看看的時候,一道金光不快不慢地自天際而來,穩穩地落在紫竹林入口處。
光芒散去,露出大聖的身影。
今日他難得地穿上了那套標誌性的金甲,但卻少了幾分殺氣,多了幾分利落挺拔。
讓所有人驚訝的是,他手上,竟然空空如也。
觀音蹙眉:“這麼久纔到?”
等了半天,敢情還讓這猢猻先給了他們一個下馬威?
大聖眼神看了看觀音身後的何不漁,實在不想說。
一大早,金箍棒不讓帶就算了,筋鬥雲也給直接召走了。
大聖頓了頓,隨後道:“冇辦法,走路來的。”
以他的腳力,已經算飛得快的,從花果山到南海,冇有筋鬥雲平常得花好幾個月。
“?????”
所有人臉上都掛滿了不解。
觀音瞬間明白過來,是自家小魚搞出來的幺蛾子。
紅孩兒哪懂那些彎彎繞繞,直接問:“你筋鬥雲呢???”
何不漁在後邊使勁咳嗽一聲。
觀音想笑,忍住了,“行了,走路來倒也能顯示你的誠意。”
“冇讓你一路跪著磕頭過來就算不錯了。”
黑熊精在旁邊整個震驚了,他們紫竹林這段時間究竟發生了什麼?地位怎麼突然這麼高了,敢跟大聖爺這麼說話了?!
大聖嗤道:“我跪,你們敢受?”
觀音:“我為什麼不敢?”
“我好歹是個菩薩。”
大聖:“你除外。”
何不漁本來還覺得今天應該不會有什麼火藥味,但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從第一句話開始就嗆起來了。
大聖懶得再跟他們浪費時間,隻問道:“說罷,你們到底要怎麼玩?”
“玩?”觀音揮了揮手,示意紅孩兒拿出自己提前就準備好的東西,是張金箔卷冊。“你當這麼嚴肅的事是在玩?”
金箔卷冊化作道流光飛去,大聖擡手接住,展開一看,上頭法光熠熠,頂頭便是三個大字——立誓書。
大聖挑眉,快速掃過下麵的條條款款,越看嘴角那抹似笑非笑的弧度越是明顯。
“第一條,凡是來紫竹林,不能攜帶金箍棒?”
觀音點頭:“你看,你今天就實踐得挺好。”
金箍棒這種危險物件,帶過來一次,紫竹林就要禿一次,震兩下能掉一地的竹葉子。
日後當然要禁止攜帶。
大聖深深看了何不漁一眼,嘴角幾不可見地勾了勾,“這條我應了。”
何不漁快瘋了,他也不知道大士竟然寫了份這什麼立誓書過來給大聖簽,第一條還偏偏是不讓帶金箍棒??
要知道,大聖今天願意不帶,那可是他昨天辛苦半天才換來的啊,如果每次都不讓帶,那不得把他累死去啊??!
觀音當然不知道這是他倆私底下的**手段。
他還心覺奇怪,這猢猻今日怎麼這麼好說話?
何不漁想開口阻止:“菩薩,要不這條……”
大聖又接著念道:“第二條,每逢見了大士,必須尊敬叫聲菩薩,不能直呼觀世音?”
觀音繼續點頭,道:“知足吧,按身份來算,冇讓你叫我嶽丈大人,都算菩薩我開恩了。”
黑熊精這時候終於察覺出味來了,他深深覺得哪裡不對勁,“等會,菩薩,大聖為什麼要叫你嶽丈?!”
紅孩兒看熱鬨不嫌事大,“你以為今天大聖爺來乾嘛的?新女婿上門看不出來啊小黑?”
“誰的……”黑熊精還想再問,可連他自己都知道答案顯而易見。
他瞳孔頓間睜大,顫著手指向何不漁,“你……你…………”
何不漁都做好了被罵個痛快的準備,正想開口解釋:“我……”
就聽黑熊精道:“你他媽居然這麼牛!??!你把齊天大聖給娶了?!”
何不漁:“……”
觀音:“……”
紅孩兒:“小黑,你不知道女婿是什麼意思嗎?”
“大聖纔是娶的那個,不是嫁的!”
黑熊精頓時覺得自己受到了欺騙:“那你為什麼騙我說你是上麵的?!”
何不漁馬上反駁:“我什麼時候說過!”
黑熊精:“那你的意思是你是下麵的???!”
何不漁:“我當時根本不知道什麼是上麵下麵啊!!”
黑熊精:“那你現在怎麼知道了!!”
這麼一句話,令在場的大能全都默了。
氣氛曖昧又微妙了起來。
大聖都很想讓何不漁少說幾句,越說他倆那點事就該全抖摟出去了,等會他不得害羞死。
何不漁也才反應過來自己跟黑熊精吵了些什麼有的冇的,臉上頓時一紅,欲蓋彌彰地回了一句:“……你管彆人那麼多做什麼?!”
觀音在一旁聽得直捏眉心,這場麵真是越來越冇眼看了,他重重咳了一聲,將所有人的注意力拉回那金燦燦的保證書上。
“彆鬨了。”菩薩發話,自帶威嚴。
吵鬨聲瞬間停止。
觀音看向大聖,指了指他手中的立誓書:“不要混淆視聽,繼續看,重點是後麵的守則。”
大聖爺顯然覺得眼前的鬨劇比立誓書有趣多了,但聞言還是懶洋洋地重新將目光投回金箔,嘴角噙著玩味的笑,繼續念道:“第三條,不得在紫竹林內動用武力,切磋需經本座同意,且不得損壞一草一木?”
他唸完,擡眼看了看四周茂密的紫竹,“觀世音,你自己也知道你這竹子養得並不算好,人站在這喘氣大聲點,它們都能自己掉葉子。”
“算誰的?”
觀音麵不改色:“算你的。”
大聖倒冇有惱怒之色,越看,越覺得有意思。
何不漁的心提到了嗓子眼,生怕對麵的人要開始發脾氣了。
但對方隻是道:“你這是給我寫保證書,還是寫天條呢?”
就連紅孩兒幾人都默默握緊了神兵,以防突然就要動起手來。
“第四條,”大聖的目光掃過條款,語氣變得有些古怪,“需定期攜何小漁回紫竹林探望,每年不少於四次?且需備足禮品?”
何不漁都有點震驚,他真不知道菩薩還寫了這種要求!
紫竹林平常也不缺什麼稀罕東西啊!怎麼還要求送上禮了!
觀音理直氣壯:“凡間女婿回門尚且知禮,你難道不如凡人?”
大聖冷哼:“你隻需擔心你紫竹林放不放得下我送的禮。”
“第五條,”大聖念著念著,眉頭挑得老高,“不得阻止何不漁與紫竹林舊友,如紅孩兒,黑熊精,龍女,金吒等往來,並需對其友人保持基本禮貌,不得隨意嘲諷,恐嚇?”
他的目光緩緩掃過正擠眉弄眼的紅孩兒和還在憤憤不平的黑熊精。
紅孩兒被他看得一激靈。
大聖慢慢道:“紅孩兒,我和你爹稱兄道弟,論輩分你應該叫我什麼?”
這是紅孩兒一輩子的痛,他老爹牛魔王和大聖早就結拜幾百年了,論輩分,這可真是他叔。
紅孩兒冷不丁被大聖擺了一道,隻能硬著頭皮回:“我若叫你一聲叔父,那我不得叫何小漁嬸嬸了?你看他答應不答應?”
何不漁想也不想就回:“想死吧你們?!”
大聖立馬止住這個話題,終於,他唸到了最後,也是最重要的一條:“……若違以上任何守則,或令何不漁傷心失望,經本座覈實,紫竹林有權收回何不漁?”
大聖的聲音微微沉了下去,臉上的戲謔之色徹底收斂,取而代之的是一份真正的不悅。
“收回?”他重複了一遍這個詞,語氣平淡,卻讓周圍的空氣瞬間凝固,“菩薩,這話不對。”
他將那金箔卷冊在手裡掂了掂,法光流轉,映照著他鄭重的側臉。
“他難道是什麼物件?”
“是你們紫竹林借出去的東西,說收回就能收回?”
他往前走了一步,雖然冇帶金箍棒,但那與生俱來的強大氣場依舊迫人。
“我若心中有他,這些不必你一條條列出,我自然也會做到。但他想不想回來,願不願意同我在一起,這都是他自己的意願。”
他目光如電,直視觀音,手上輕輕一揚,那金箔卷冊眨眼便化成了灰。
“拿這些來壓我,不免可笑。”
觀音靜靜與他對視片刻,蓮台周圍的祥雲都似乎停滯了流動。
半晌,觀音終於緩緩開口,道:“這一關,算你過了。”
何不漁本以為氣氛已經箭弩拔張,今天可能不會收場得太好看,可冇想到突然卻又變了個風向。
觀音笑意盈盈,道:“算你有點原則,倘若你今天真簽了這玩意,那這事還真成不了。”
他想讓他們知道,感情不是洪水猛獸,不是無底線妥協,更不是一方一昧的犧牲。
觀音側頭看向身後的何不漁,輕聲問道:“小漁,他毀了這份金箔,你可生氣?”
“……”何不漁抿了抿唇,沉默片刻,隨後道:“菩薩,其實就算他簽了,我也會將這立誓書撕了的。”
他道:“我愛他如他所是,而非如我所願。”
接納一個人永遠自由的做他自己,這也是愛,他早在夢裡時就對大聖表達過他的這般心意。
他的愛不是那緊箍,不想讓對方又被縛住。
何不漁的聲音並不大,卻清晰又平和。
紫竹林裡那點因金箔被毀而產生的緊張氣氛,以及之前所有的嬉笑鬨騰,就這樣儘數消散了。
大聖靜靜望著何不漁,金色眼眸裡,是一種他懂他的深刻意味。
他不在乎觀音怎麼想,也不在乎那什麼立誓書,但何不漁這句話,卻是他唯一在乎的。
觀音凝視著何不漁,眼中最後一絲審視也化為了溫和的欣慰與釋然。
他輕輕頷首,唇角泛起真正的笑意:“如此,我便真正放心了。”
他之前種種刁難,那份看似苛刻的保證書,所求的,也不過是確認這一點。
確認他的小漁並非一時昏頭,而是清醒地,堅定地選擇了這樣一個驚世駭俗的伴侶,並且有能力和決心去守護這份感情。
如今,他得到了比任何簽名承諾都更可靠的答案。
紅孩兒眨巴著眼睛,似乎還冇完全理解這突然轉變的深沉氛圍,但本能地覺得好像不能再瞎起鬨了。
黑熊精則是一言不發,眼中第一次認真起來。他像自嘲般低聲笑了笑,隨後道:“我終於知道你喜歡他什麼了。”
“如果是我,那立誓書我一定會簽。”
為了求得心上人,他什麼都願意做,他曾經以為這樣就可以求來想要的感情,但是大錯特錯。
原來如果對方心中有你,也不會要你這樣委曲求全。
觀世音見氣氛沉了,便又開口道:“剛剛隻是第一關哈,彆以為結束了。”
何不漁:“???”
“還有什麼啊?”
觀音:“你就不要插嘴了,隻是有幾個問題想問這猢猻而已,不要搞得自己那麼恨嫁啊。”
何不漁:“……”
紅孩兒這纔想起他們昨晚想了很久纔想出來的那個整蠱他倆的問題,於是道:“對對對,還有問題冇問的,好好回答啊!”
“大聖爺,請說出你私底下對何小漁的五個愛稱!”
何不漁:“……”
大聖:“……”
何不漁整張臉瞬間紅透,“這算什麼問題???!你們正常一點啊!”
“而且上哪兒去找五個稱呼,我名字顛來倒去都念不出五種念法啊!”
但是他這裡還在控訴,大聖卻已經想到了答案,且這問題似乎給了他很大的啟發。
“小蜘蛛,小骷髏
小老鼠,小尾巴,小魚仙君。”
以後他決定,隔三差五就換個叫法逗一逗對方,還挺好**。
除了觀音,其他人都不知道他倆在大聖夢裡渡劫的這回事,所以大家隻當這是他倆私下裡的意趣。
紅孩兒聽得目瞪口呆,不由嘖嘖感歎:“你倆私底下玩得真花。”
“還玩上變身了,變身術是讓你們這麼用的嗎?”
何不漁簡直想把他們全部嘴封上,壓低聲音對著大聖咬牙道:“你說的這都是些什麼?不會說可以不說!”
大聖卻一臉坦然,“怎麼,叫錯了?難道不是?”
他可是嚴格按照夢裡那些形態來的,一個冇多,一個冇少。
觀音聽著這串稱呼,也是哭笑不得,“行了行了,這個也過了吧。”
後來,觀音又拿出了幾張畫出來,上麵畫著幾條小魚。
大聖笑了,“不會是讓我選,哪隻是何小漁吧?”
這麼簡單,當他火眼金睛吃素的?
他正想仔細看看,卻見觀音微微一笑,搖頭道:“錯了,這些全都是何小漁。”
“是讓你準確指出,哪一張是他十歲,哪一張是他一百歲,哪一張又是他五百歲的時候。”
大聖:“…………”
這幾張畫著小鯉魚的畫像,除了上麵的魚鱗有一絲絲花紋上的變化以外,其他地方可以說是基本一模一樣。
觀音:“選罷。”
大聖:“觀世音,算你會玩。”
何不漁憋笑快憋死過去了,忍不住也笑著道:“你該不會選不出來罷?”
大聖麵無表情,“要不你自己也選選?”
還真彆說,何不漁端詳許久,連他自己都認不出。
又怎麼可能認得出來啊!
誰會知道他不同時期原型的鱗片長什麼樣的?!
觀音終於整住這猢猻一回,不禁露出了今天最愉悅的一個笑容,“選不出來,小漁今日可就不跟你回去了啊?”
大聖不搭觀音的話,反而看向何不漁:“你也這樣想的?”
何不漁眉眼裡滿是笑意,長睫彎彎:“我不這樣想。”
大聖滿意了。
他正打算直接帶何不漁回去了,懶得再跟觀音他們乾這麼無聊的事。
卻聽何不漁緊接著又悠悠道:“選不出來,我明天也不回去了。”
“不止明天,後天,往後,都不回去了。”
話音剛落,紫竹林裡所有人的心中都同時想道:解氣,這也太他孃的解氣了!
看那大聖爺,臉都快黑完了!
頭一次看他這麼吃癟,紫竹林這邊簡直不要太爽了!
大聖身形不可控製地僵了僵,隨後便見他徑自走到那幾張畫的麵前。
那火眼金睛烈得幾乎都快把紙給燒透了。
觀世音還慢悠悠地添了把火:“不是有火眼金睛嗎?開始表演罷?”
大聖冇理會觀音的調侃,他將所有賭注都壓到了何不漁身上。
隻見他眼神隨意瞟了幾眼,便道:“選完了。”
觀音微微詫異:“哪張是十歲?”
後者胡亂指了一個。
“哪張又是一百歲?”
又隨意指了一個。
等全部選完,所有人都將他的動作看得一清二楚,這純粹就是在瞎指啊!
有一個甚至指重複了,同一張畫像他指了兩次!
觀音正想說個什麼,卻聽何不漁開口了。
他道:“選對了。”
觀音:“???”
何不漁笑意仍舊掛在唇邊,“我說他選對了,菩薩。”
好嘛,這纔是真正明目張膽的開後門啊!
他都這樣說了,菩薩還能說什麼?
何不漁那句“選對了”說得清脆又坦然,甚至還帶著點理直氣壯的笑意,彷彿大聖剛纔那通瞎指真的有什麼玄妙無比的依據似的。
紫竹林裡頓時鴉雀無聲。
紅孩兒的笑容僵在臉上,嘴巴張得能塞進一個雞蛋。
就連黑熊精都不屑地恥笑道:“這他媽不就是瞎指而已?”
“何小漁!”紅孩兒喊道,“你這也太偏心了!他明明就是亂指的!那張!那張他指了兩次!這怎麼能對?!”
何不漁微微側頭,看向紅孩兒,臉上依舊帶著那抹笑:“你看錯了吧紅孩兒?我自己我還能認不出來?”
“我說他選對了就是對了,那不然你知道正確答案?”
紅孩兒:“……”他知道個屁的正確答案,他差點一口氣冇上來纔是真的!
觀音終於無奈地搖了搖頭,長長歎出了一口氣。
他算是明白了,真留不住了。
罷了罷了。
兒大不中留。
再攔下去,倒顯得他這個做長輩的不近人情了。
“罷了,”觀音揮了揮手,像是拂去什麼不存在灰塵,語氣裡帶著認命般的縱容,“你說對,那便對吧。”
此話一出,意味著所有所謂的“關卡”,“考驗”,到此全部結束。
大聖以一種極其離譜的方式,全數通過了。
大聖眉頭一挑,得意之色溢於言表。
何不漁悄悄鬆了口氣,對著觀音投去一個感激的眼神。
“真就完了?”紅孩兒還有點不甘心,他準備了滿肚子的騷問題還冇問呢!
大聖斜睨他一眼,“侄兒,你還想留我們吃晚飯?”
紅孩兒一噎。
他現在就想回去跟他爹牛魔王斷絕父子關係!!這樣他和大聖也冇這什麼狗屁叔侄關係了!!
大聖纔不管他們怎麼想,目的達到,他一刻也不想多待。
他衝著觀音隨意一擺手,算是告退,然後根本不等迴應,拉著何不漁轉身就走。
何不漁被他帶著都踉蹌了一下,匆忙回頭對著觀音和眾人道,“那菩薩,我們就走了?”
觀音冇眼看,揮了揮袖子,什麼都不再說了。
話音未落,筋鬥雲已經到了,那金光一閃,兩人瞬間消失在紫竹林上空,速度快得像是生怕觀音反悔。
留下原地一群神色各異的人。
紅孩兒氣得跺腳:“跑得真快!便宜他們了!”
黑熊精卻在想那幾張畫:“所以到底哪張是十歲?哪張是百歲?”
觀音頓了頓,隨後道:“其實全部都不是何小漁,我隨便變的幾張畫出來,蒙他們的。”
冇想到,卻根本冇卵用。
紅孩兒:“……”
黑熊精:“……”
怪不得從很久以前大聖爺就總是愛罵菩薩,說心越黑的人就越愛穿白衣。
這樣看,罵得,倒也不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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