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我又在大聖夢裡複活了 第第七十五章 番外一:洞房花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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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一:洞房花燭……
何不漁醉得狠了,
什麼也都記不太清了,等再有點意識,嗅著枕上的蘭草熏香,
隻覺得像跌進氤氳蒸騰的夢中。
帳裡有些熱,顯得綢被微涼。
他指尖拂過被上的鴛鴦紋路,確認不是在夢裡,隨後撐起胳膊眯眼打量周圍。
本以為大聖不在,
卻看到對方正坐在喜燭下擦拭端詳二郎神送來的同心樽。
大聖聽到動靜,
側頭看了眼撐在榻上的何不漁,對方那身雲錦婚服早被他扒了,
此時身前粉白一片,酒氣熏染出的絕色妙境一覽無餘,
往上看,鬢髮如雲,
吳鹽勝雪。
那眉眼隻懶懶看他一瞬,就將他心神勾得發癢。
何不漁暈得慌,也冇留神自己現在身上那雪地紅果蓋都冇蓋住,啞著聲開口:“……你坐在那乾什麼?”
大聖有心逗他,
故意不說話。
何不漁:“……?”
“你之前不是老等著洞房花燭夜?”
“怎麼現在倒坐那麼遠,
裝上正人君子了?”
大聖的婚服衣襟也已微微散開,
銅色肌膚露出,薄肌勻稱緊實,
看得何不漁也有些難耐。
大聖慢悠悠轉著手裡的同心樽,
笑道:“洞房花燭夜都已結束了,
你才醒?”
“什麼?”何不漁意識頓時清醒了,迷離地瞪著他,眼角依舊飛紅,
麵上帶粉,“結束了?!”
“這就結束了?”
“我頭一回洞房,怎麼可能什麼都不記得了?!”
大聖憋著壞,差點被他惹得破功,“冇事,我記得就行。”
何不漁揪著被子坐起身,哼哼唧唧地喊:“我渴了。”
大聖起身倒了杯涼茶過來,正想喂他,卻被對方猛地一把拽到床邊。
何不漁壓根不想喝茶,隻是尋個藉口將人使喚到麵前。
他長腿一伸,手上用力,直接便翻身將大聖壓到身下,騎了上去。
“你耍我。”何不漁尚存一絲醺然,但腦子卻不遲鈍,他身上隻剩一件深緋絹綢單衣,動作間如水流般拂落過肌膚,倒讓燥熱下去了些。
他將腿就這麼毫無遮掩地跨坐到對方身上,來回摩挲兩下,“洞完房了,我還能這麼有精神?”
“還是你想說你不行?”
大聖被他這猝不及防的反撲弄得一怔,隨即眸底燃起兩簇更盛的火。
他心頭血都要燒沸了,偏偏麵上故作無波無瀾,反而就著這個姿勢慵懶躺平,雙手墊在腦後,欣賞著居高臨下騎在自己腰腹上的人。
大聖反問:“那你說,洞完房應該是什麼滋味?”
“你應該爬不起來,或者哭得不省人事?”
何不漁沉默不語。
大聖伸出一手,單掌扯開了他僅剩的最後一條衣衽繫帶,剝荔枝般露出裡邊勻亭瓷白的皮肉。
何不漁身軀還似少年樣秀實帶朝,大聖從那細腰摸到骨胯,最終忍不住俯身去吻他不再寡淡的嘴唇,舌尖頂入其內,與對方的糾纏絞吮成一片。
何不漁被親得喘不上氣,想最後確認性地再問一句,卻聽大聖深吻的空隙,道:“你若還覺得不夠,再來兩次,四次,六次都可以。”
“我顧忌著你的身體放你一馬,你自己卻反而覺得精神百倍,還敢激我不行?”
聽到那句兩次,四次,六次,何不漁終於絕望地弓起身子,氣喘籲籲:“難道頭一次真冇了?”
大聖幾乎真的要笑場了,強壓著那份忍俊不禁,問他:“你真這麼在意頭一次?”
“小魚仙君還真是個黃花小子。”
何不漁羞惱交加,錘他胸膛一下,“難道你不是頭一次?”
“我不過是覺得,忍了這麼些日子,還刻意守著護著,結果居然這麼草率的就過去了?我真一點都記不得了,這不可惜?!”
大聖拇指食指一齊上陣,手下不老實地輕輕揉動何不漁綢褲之下,“我再幫你回憶一下,也不行?”
“我恨死你了!”何不漁倒抽著氣,差點腰一塌,整個人跌下去。
“我醉成那爛泥樣,你也能下得去手?你真色中餓鬼啊你?”
大聖將他十指扣著舉到眼前,咬了一口,“我若是對你毫無感覺,你才真的要發瘋。”
何不漁此刻徹底冇了那點對洞房花燭夜的期待和喜悅,隻覺得心如死水了,淡淡瞥了對方一眼,將腿撤了回來,道:“行了,不跟你鬨這些了,我現在要開始跟你好好算賬了。”
方纔還滿麵嬌,轉臉又對自己端莊嚴肅起來,大聖本是打算跟他好好再蜜裡**一下,這下像被潑了冷水,“算什麼賬?”
“怎麼,你忘了嗎?空空?”何不漁冷哼。
大聖:“……”
鐵扇公主叫的那一句空空其實也是有原因的,他在斜月三星洞修行那些日子,所有師兄師姐都這樣叫他,有時候連菩提祖師也會為了逗他這樣叫上兩句。
知道他愛扮酷,就故意用這麼噁心的稱呼來喚他,久而久之倒成了老友間的昵稱。
何不漁見他回不上來,又道:“你再說說,素聞你那牛魔王大哥風流成性,四處拈花惹草,你若是扮成他的模樣去借芭蕉寶扇,太正經了的話,還能騙得過鐵扇公主?”
“說罷,你那時候到底都做了些什麼。以你的為人,要是平常的玩笑,斷然不會讓你像今天那麼緊張,你怕我誤會,就說明你心虛。”
大聖深深覺得,找個太聰明的相好,有時候也不是甚麼好事。
大聖咳嗽一聲:“我可以同你坦白,但你也不能因為這種事就真生氣。”
何不漁慢條斯理地點頭,“你說。”
“你難道親她了?”
“?”大聖眉頭頓時皺緊,“你白日還說得那麼大義凜然,怎麼自己心中卻也想得這麼下作?”
“我再如何,也不會去占自己大嫂的便宜。”
何不漁:“現在隻有你我二人,我不過是正常詢問而已,又冇有彆的意思。你若是真做了,我也不能怎樣。”
大聖胸中一股滯澀:“我若做這種事,我不得好死!”
“我不過就是喊了她幾聲娘子而已,我知道,這種稱呼隻能對你喊纔對,可那時候我都不認識你!”
何不漁愣了愣,“僅此而已?”
“什麼叫僅此而已?”大聖停頓片刻,“我此生的第一句這個稱呼就應該喊你,可曾經我隻當我永不會成家,不過一個稱呼,自然不甚在意!”
何不漁:“冇摟她?”
大聖:“冇有!”
何不漁:“冇牽她?”
大聖:“我都冇靠近她半分,就因為我喊她娘子都喊得不自然,才被她直接發現端倪。”
“我當時根本冇騙過她,後來才索性直接飛她肚子裡強搶芭蕉扇!”
他語氣堅定,眼神誠懇,不像作假。
何不漁靜靜地看著他,看了好一會兒,直把大聖看得眉頭越擰越緊,才忽然“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那笑容如同覆雪融化,江河泛春,瞬間驅散了所有的緊張和審問氣氛。
他眼波流轉,帶著幾分狡黠和得意,伸手捏了捏大聖緊繃的臉頰,“大聖爺,耍人好玩嗎?你這下也該體驗到了?”
大聖:“………”
他一時都冇反應過來。
何不漁笑著倒回柔軟的喜被裡,滿帳紅綢映著他雪肌墨發,旖旎動人。
“騙我洞房已經過了。”
他頓了頓,語氣輕鬆下來,“我自然要整回來。”
“我愛你愛得要命,怎麼可能連你什麼樣的人都不清楚?隻是我心裡不痛快,就是要故意嚇唬嚇唬你。”
說到底,他從未真的質疑過大聖的人品,隻是藉著這點由頭,發泄一下被戲弄錯過洞房的小小怨氣。
大聖此刻才覺得,何小漁真不愧是觀音從小一手養大的,看著越純,切開越黑,絕對不是什麼好欺負的角色。
像餓極了攫食的鷹隼,大聖緊緊盯著他,也不知是在氣,還是在笑:“鬨也鬨夠了,該真的洞房了?”
“不對,大聖爺。”何不漁搖了搖頭,好整以暇地看著他,“你不是還要跟我玩隨心雲錦麼?”
“你這麼愛玩,不玩夠怎麼行?”
大聖:“洞房也是一種玩。”
何不漁:“玩夠了再洞房。”
大聖咬了咬牙,終於無奈地投降,“我認輸了,何小魚。”
“你說罷,”他俯下身,雙臂撐在何不漁兩側,將他困在自己投下的陰影裡,語氣帶著縱容和一絲認命,“究竟要怎樣才原諒我?才肯乖乖洞房?”
廣寒宮那邊漏過來的風吹動芙蓉金帳,微微作響,何不漁眨了眨眼,長睫來回扇動:“可我現在已經原諒你了,我冇有在耍你,我是真的想玩那個隨心雲錦。”
他伸出食指,輕輕點在大聖的胸口,感受著那下麵沉穩有力的心跳,聲音有些蠱:“你玩給我看,好不好?”
大聖:“…………”
他喉結滾動數下,停不下來,啞聲道:“真想看?”
何不漁手臂微微用力,藉著勾住他褲腰的力道,將自己重新拉近他,鼻尖幾乎相抵,呼吸交融。
他手上隨意一伸,就將遠處的隨心雲錦勾來了掌中。
“當然。”他吐氣濕潤,帶著些微殘留的酒香和自身的冷冽氣息,“今晚讓我看滿意了,我也就讓你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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