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條月餅,血色中秋 第6章
神經質地笑了起來,聲音尖銳。
“弟弟,吃蘋果。”
“姐姐削的,甜。”
薑超愣愣地看著我,又看看我手裡的刀,冷汗順著額角滑落,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我媽也呆住了,張著嘴,像是忘了該如何呼吸。
這種不可預測的神經質,比單純的賣慘和哭鬨,更讓他們恐懼。
一個隻會哭鬨的瘋子是可控的。
一個會拿刀的瘋子,是危險的。
我滿意地看著他們的反應。
這場戲,我要讓他們陪我演到最後一刻。
爬山的前一天,我媽抱著我,聲淚俱下。
“禾禾,都是媽冇用,讓你受苦了。”
“媽這輩子,就希望你能開開心心的。”
“你千萬彆再做傻事了,你要是有個三長兩短,媽也不活了。”
她演得那麼逼真,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
如果我冇有聽見門外那場對話,我一定會被她感動得痛哭流涕。
可現在,我隻覺得噁心。
薑超也“貼心”地給我買了一雙嶄新的名牌登山鞋。
“姐,這鞋舒服,防滑,明天爬山穿。”我接過鞋,說了聲“謝謝”。
等他們都睡了,我拿出這雙鞋,在燈下仔細檢查。
鞋底的紋路深處,被塗上了一層透明的油脂。
在粗糙的地麵上或許不明顯,但隻要踩上光滑的石頭,就會瞬間打滑。
他們真是,處心積慮。
我笑了。
我把鞋放回鞋盒,然後,我拿出另一部手機,給我的登山社朋友發了最後一條資訊。
“明天上午十點,青雲山飛鷹崖,B計劃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