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屋囚嬌:強奪中原美人 第14章
浩浩蕩蕩的軍隊進入大梁境內,其後的幾輛青色馬車碾過綿延的官道,跟著他們停在了一處驛站前。
眾人舟車勞頓,蕭鐸吩咐將士們解下行囊,暫藉此處休息一晚,明日再啟程。
燭火晃得窗紙呼呼發顫,蕭鐸正低頭輕咬薛蘅的耳垂,她身上還帶著剛沐浴過的皂角香,點點紅痕透過微敞的衣襟顯露出來。
“大人,時辰不早了,明日還要趕路,早些安置為妙。”薛蘅連著幾日都伺候他,一日都歇息不了,實在是惱怒他這般重欲。
蕭鐸單手抓住薛蘅身前的素手,掌心貼著她腰間的軟肉往上蹭,調侃道:“慌什麼,明日你若是起不來,讓桃芝和劉嬸攙扶著即可。”他語氣裡帶著慣有的輕慢,卻在觸及她腕間淡青的痕時,指腹微微一頓——那是前日在馬車上行事時,她掙紮留下的鮮印子。
薛蘅還是不願,今日在馬車上,掀簾看著故土離她越來越遠,心中本就有些傷感,又瞧著身旁的蕭蘅,痛恨他強擄自己到異國,便隨著本心抗拒,使儘全力掙脫蕭鐸的束縛。
蕭鐸正要嗬斥一番薛蘅的扭捏作態,忽然聽見屋頂瓦片輕響,他瞳孔驟縮,翻身將薛蘅按在床沿時,一支閃著銀光的飛鏢射進床頭的立柱。
“來人,有刺客!”蕭鐸大喊一聲。語音剛落,隻見兩名身著玄衣的蒙麵男子,腰間懸掛著讓蕭鐸頗為眼熟的令牌,他們手執利劍,朝蕭鐸兩人襲來。
蕭鐸一麵抓起身旁的長劍,一麵將薛蘅護在身後,薛蘅反應迅速,手中攥緊蕭鐸昨夜送給她防身的匕首。
蕭鐸武功高強,刺客與之打鬥時,他們二人竟然有些吃力,處於下風。那二人相視一眼,一人引開蕭鐸,一人跑至薛蘅一側,薛蘅欲拿匕首往前挑開刺客刺來的刀劍。
誰曾想,那刺客側身一躲,反手扣住薛蘅的腕間,用力一掰,薛蘅吃痛,手中的匕首“哐啷”掉在地上。
這時,徐陽等人湧進門來,正要加入戰局,隻見刺客將長劍抵住薛蘅咽喉,冷言道:“放我們離開!否則這小娘子定當殞命於此!”
蕭鐸嘴角一揚,滿不在乎地回答:“區區一箇中原婦人,哪能拿捏得了我!”說完,他拿著宋神醫遞來的袖箭,對準薛蘅身後的刺客。
“當真可憐啊!小娘子,蕭鐸這狗賊拋棄你了,倒不如跟爺幾個,當對鬼鴛鴦。”那刺客輕撫著薛蘅白皙的臉龐,惹得薛蘅一陣惡寒。
雙眼泛紅的劉嬸抱著聿哥兒站在徐陽一旁,薛蘅看著他們,一臉死誌地說:“劉嬸,我走後,辛苦你帶我兒回揚州。此等大恩,薛蘅來世再報!”
她隨即伸著脖子,欲要往鋒利的劍鋒上靠去。
那刺客哪能讓薛蘅自刎身亡,讓他們手中冇了籌碼,隨即急忙挪移開長劍。蕭鐸看準時機,朝著挾持薛蘅的刺客喉間射去,“啾啾”兩聲。
兩位刺客喉間被刺穿,“咕嚕咕嚕”幾聲,灼熱的血水噴射到薛蘅的兩頰,白皙的肌膚混著鮮紅血液,讓呆滯的薛蘅顯出一種詭異的美。
那二人捂住冒血的傷口,踉蹌著後退幾步,摔倒在榻上,桃芝急忙上前攙扶著薛蘅,蕭鐸執劍疾步上前,對著刺客的臂膀揮劍一砍:“剛剛你就是用這隻手碰她的?她也是你配碰的?”
片刻之後,兩隻流著血的雙臂滾落到薛蘅腳下,薛蘅緩緩抬頭一看,隻見臉上沾著血液的蕭鐸,雙目灼熱,頸間青筋暴起,活脫脫像個從地獄歸來的暴虐惡魔。
宋神醫看著這一幕,回想起往日年僅十三歲蕭鐸,恰逢京都兵變,竟獨自一人砍死數十位賊匪,滿地的屍橫遍野,殺人後的他精神亢奮異常,後來也是花了些許時日,才讓他又恢複正常。
深恐蕭鐸“犯病”的宋神醫,慌忙走上前,取出腰間香囊裡的清心丸,試圖讓蕭鐸服下,安撫他的情緒。
蕭鐸揮開宋神醫,轉身抬手扯住薛蘅的髮尾,惹得薛蘅迫不得已抬起頭。他緊盯著薛蘅,用力抹去她臉上的汙漬,此時的薛蘅隻覺他像個饑餓的惡狼,恨不得一口將她吞吃下腹!
“看著我。”他捏住她的下巴,“記住了,你的命是本殿的,想死?冇那麼容易!”
薛蘅不敢亂動,忍著滿屋嗆鼻的血腥味和蕭鐸的暴虐,靜靜站在一旁。不一會兒,聿哥兒扯開嗓子哭嚎起來,蕭鐸循聲望去。
薛蘅害怕蕭鐸會對聿哥兒下手,顫巍巍地拉住他的袖子:“大人!稚兒無知,一切懲罰,妾婦願承受。”
他看著薛蘅強撐身體,畏畏縮縮的樣子,當即嗤笑一聲,鬆開薛蘅,轉身離開。
宋神醫等人也隨行離去,桃芝和劉嬸抱著聿哥兒進屋,劉嬸擔憂道:“薛娘子,身子可有不適?”因著蕭鐸囑咐,眾人隻得改口稱薛蘅為薛娘子。
薛蘅搖搖頭,想著伸手抱住聿哥兒,可思及身上的血腥,便放下手,聿哥兒忽而喊出一聲:“涼~抱抱。”
“誒!”薛蘅眉眼含笑,頓了頓,“聿哥兒~你是你爹留給孃親最好的禮物。”
桃芝帶著薛蘅幾人來到偏房,準備好熱水,讓她們換洗衣裳。
半晌過後,徐陽隔著門,叮囑薛蘅:“殿下今晚要徹查刺客身份,不回屋歇息了。薛娘子,你和聿哥兒先安置。”
“有勞徐大人。”薛蘅迴應道。徐陽這才放下心,今日殿下可真的是殺瘋了,他站在旁邊看著殿下對著刺客刀起刀落,擔憂殿下揮劍朝向無辜的薛蘅母子,讓他們命喪當場。
幸好殿下尚存一絲理智,否則~徐陽不再杞天怨人,斂了斂神色,前往樓下議事。
劉嬸坐在床沿,指尖輕輕摩挲著聿哥兒繈褓邊緣的針腳,斟酌著開口:“薛娘子,您瞧著大人那性子,硬拗怕是討不了好。”
她壓低聲音,“昨兒桃芝說漏了嘴,說大人與他們朝的名門望族嫡女定親了,不日便迎娶她入門。”
“劉嬸,”薛蘅忽然低頭吻了吻孩子軟乎乎的額頭,“您說...若我真順著他,他會放過我們母子嗎?”
話音未落她便自嘲地笑了,指尖劃過聿哥兒眉梢,那弧度像極了亡夫,“但求他早些厭了,求個母子平安,好讓我們早日回到揚州。”
這段時日以來,她與蕭鐸相處時,尤其是床事上,如果她稍稍順著蕭鐸的指示,他也就不會那麼粗暴。
可見他這人是怪好哄的,正如劉嬸所說,她不願長久做蕭鐸的玩物,帶著聿哥兒回揚州陪伴雙親和崔衍,纔是她的歸宿。
“睡吧,娘子。”劉嬸伺候著薛蘅上榻,輕輕替她攏了攏被角,燭火在她轉身時晃了晃。
她將孩子往懷裡緊了緊,匕首貼著後腰藏進被褥——順著也好,膩了也罷,隻要能活著帶聿哥兒回揚州,哪怕...哪怕這具身子,早就肮臟至極。
崔衍,你會怪我嗎?我知道的,你不會怪我的~迷迷糊糊的薛蘅在夢中,似是又回到了與崔衍在一起的幼年時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