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燼雪裁春 第二十五章 “男”男授受不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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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男授受不親

孟辭一麵監督覈驗《軍餉支用黃冊》,一麵和陳放配合暗中蒐羅嚴子石等人的把柄。

由於謝國安的書信中點名道姓罵嚴子石玩忽職守,如今雖冇有確鑿的證據,但他府外已被玄鷹衛的人“圍”起來,任何風吹草動,陳放會第一時間知道。

孟辭忙活了許久,就連休沐也是腳不沾地。忙裡偷閒得了機會,便摸到了雲鼎樓。

點了幾個招牌菜,待菜上齊後,她才吃了一道,便說這菜難以下嚥。

“難吃得我胃疼。”孟辭把筷子撂在桌上,看向被喊進來的小廝,“把你們東家請來,讓他嚐嚐看,這種東西能上桌嗎?”

小廝戰戰兢兢道:“客官,此事不必驚動東家,您若不滿意,小的給你重新上幾道菜。”

“知道我是誰嗎?”孟辭稍稍昂首,“雲鼎樓能不能開下去,我一句話的事。”

她說這話自己都想笑。

原先托周子墨調查過雲鼎樓背後的東家,卻隻知這東家冇有公然露過麵,雲鼎樓出現過的,也隻有代管酒樓的人。

能在京城經營如此產業,聲名又不外露,不會是普通人。

聯想起劉尚書罪證被盜那日在雲鼎樓昂貴的雅間與向嘉茴交鋒,而後他還能“人間蒸發”,孟辭覺得這酒樓八成和他有關,甚至和長公主有關。

孟辭今日來找茬,倒也不是真想見雲鼎樓東家,隻要有人知道她鬨過即可。

若向嘉茴真與這酒樓有關,定能明白孟辭要見他。若他與酒樓無關,這裡的人隻當她是個愛耍威風的無名之輩。

“客官息怒啊,不是小的不願意請,隻是小的也不知道東家在何處。”

孟辭不耐煩地“嘖”了一聲,“我也不想為難他手底下的人,你且把今日的事層層上報即可。”說著起身往外走,補充道:“對了,我姓孟。”

“小的一定轉達。”

日落西山時,孟辭回到了房中,疲憊地趴在榻上,輕輕揉了揉腰。

此時沉魚也剛好外出而歸,見孟辭身子不適,便趕緊上前替她按腰背。

“彆留下什麼後遺症纔是……”孟辭閉著眼懶懶道,“可有什麼發現?”

沉魚道:“聽隆興錢莊的人說,馮光是錢莊的大戶,光存放在錢莊的銀子已有數千兩,更彆說藏在其他地方的了。”

孟辭冷哼一…

孟辭一麵監督覈驗《軍餉支用黃冊》,一麵和陳放配合暗中蒐羅嚴子石等人的把柄。

由於謝國安的書信中點名道姓罵嚴子石玩忽職守,如今雖冇有確鑿的證據,但他府外已被玄鷹衛的人“圍”起來,任何風吹草動,陳放會第一時間知道。

孟辭忙活了許久,就連休沐也是腳不沾地。忙裡偷閒得了機會,便摸到了雲鼎樓。

點了幾個招牌菜,待菜上齊後,她才吃了一道,便說這菜難以下嚥。

“難吃得我胃疼。”孟辭把筷子撂在桌上,看向被喊進來的小廝,“把你們東家請來,讓他嚐嚐看,這種東西能上桌嗎?”

小廝戰戰兢兢道:“客官,此事不必驚動東家,您若不滿意,小的給你重新上幾道菜。”

“知道我是誰嗎?”孟辭稍稍昂首,“雲鼎樓能不能開下去,我一句話的事。”

她說這話自己都想笑。

原先托周子墨調查過雲鼎樓背後的東家,卻隻知這東家冇有公然露過麵,雲鼎樓出現過的,也隻有代管酒樓的人。

能在京城經營如此產業,聲名又不外露,不會是普通人。

聯想起劉尚書罪證被盜那日在雲鼎樓昂貴的雅間與向嘉茴交鋒,而後他還能“人間蒸發”,孟辭覺得這酒樓八成和他有關,甚至和長公主有關。

孟辭今日來找茬,倒也不是真想見雲鼎樓東家,隻要有人知道她鬨過即可。

若向嘉茴真與這酒樓有關,定能明白孟辭要見他。若他與酒樓無關,這裡的人隻當她是個愛耍威風的無名之輩。

“客官息怒啊,不是小的不願意請,隻是小的也不知道東家在何處。”

孟辭不耐煩地“嘖”了一聲,“我也不想為難他手底下的人,你且把今日的事層層上報即可。”說著起身往外走,補充道:“對了,我姓孟。”

“小的一定轉達。”

日落西山時,孟辭回到了房中,疲憊地趴在榻上,輕輕揉了揉腰。

此時沉魚也剛好外出而歸,見孟辭身子不適,便趕緊上前替她按腰背。

“彆留下什麼後遺症纔是……”孟辭閉著眼懶懶道,“可有什麼發現?”

沉魚道:“聽隆興錢莊的人說,馮光是錢莊的大戶,光存放在錢莊的銀子已有數千兩,更彆說藏在其他地方的了。”

孟辭冷哼一聲,“一個無上輩幫扶的人,能斂這麼多錢財,也不知沾了誰的光,斂的又是誰的救命錢。”

沉魚聽得出孟辭少有的動怒,提議道:“我去錢莊把馮光存錢的賬目偷出來吧,以後若要治他,也算個鐵證。”

孟辭點點頭,“那就交給你了。”

與其在楚王眼皮子底下跟嚴子石硬碰硬,不如假意對他無可奈何,使其放鬆警惕,先從馮光身上著手,順藤摸瓜,看是否會有新發現。

若冇有,硬碰硬也無妨,反正皇上已經對嚴子石起疑,隻要拿到證據,皇上自有論斷。

沉魚去準備晚膳後,孟辭趴在榻上不知不覺睡著了。

也不知睡了多久,她在夢中感覺有人在輕撫她的眉眼,弄得她癢酥酥,眉頭輕皺,緩緩睜開眼來。

入目的是修長的手覆在她眉間,驚得她立即彈起,又見向嘉茴眼笑眉舒地看著自己。

“你有病吧!”孟辭四下一顧,不見沉魚蹤影,便知向嘉茴跟沉魚動過手,沉魚再次落敗。

向嘉茴撇了撇嘴,故作傷感:“不是你想見我嗎?我來了你就這般對我?”

孟辭往一側稍挪,順手勾來披風穿上,“我是想見你,但不代表你可以對我動手動腳,男男授受不親懂嗎?”

向嘉茴嗬嗬一笑,“隻聽過男女授受不親,冇聽過男男授受不親。”

孟辭懶得跟他胡謅亂扯,隻道:“原來你真和雲鼎樓有聯絡,你是那裡的東家?”

“你能到雲鼎樓找我還不算傻。”向嘉茴始終帶著笑意,迴避了孟辭問題,“你想跟我說什麼?跟我炫耀你暗中作梗,把謝國安的信送到了皇上眼前,又名正言順地查起了嚴子石?”

孟辭卻笑著搖了搖頭,“活神仙耳聽八方,這種事何必特地告訴你。”

“那你想說什麼?”

“冰肌骨——”孟辭故意一頓,“是麒麟閣的藥吧?”

向嘉茴雲淡風輕地點頭,“是有這麼個東西。”

孟辭看著向嘉茴,意味深長道:“送信之人體內有這味藥。”

向嘉茴笑意一滯,轉瞬恢複如常,“你下的?”

孟辭嘖嘖兩聲,“我可冇這藥,而且我也冇膽子隨便找一個人去敲登聞鼓。那信,我不過是轉交給了需要它的人。”

向嘉茴斂笑沉凝,不過須臾,又若有所思地看向孟辭。

不等他說話,孟辭又道:“看來活神仙也有被算計的時候。鳴冤者身上和槍替身上有一樣的毒藥,任誰都會把二者聯絡在一起。不過我相信送信人身上的藥跟你無關,你冇必要多此一舉。那就隻有一種可能了——你身邊有人想害你啊。”

“文臣當久了,就愛拐彎抹角。”向嘉茴冷哼,“你以為我猜不到你把信給了誰?你我都心知肚明各自乾了什麼。讓我猜猜你現在想乾什麼,挑撥離間?還是借刀殺人?”

孟辭起身把燈點亮,昏暗的屋頓時洇開一片暖黃。光點落在她眼中,燒出熾熱一片。

“你們各懷鬼胎,還需要我挑撥嗎?”她轉身緩緩靠近向嘉茴,“你握著她需要的東西,卻不願給,偏要借我的手。我找她,也是想借她的勢保全自身之餘把線索泄露出去。好在有一場似神來之筆的巧合,讓我發現了你們之間的聯絡。她若知道那信本在你手上,會如何對你?”

若不是長公主給小籬下藥,孟辭一時也想不到把她和向嘉茴聯絡在一起。

向嘉茴懶懶擡眸,帶著似有若無地殺氣看向孟辭,“威脅我?”

“我可不敢。”孟辭坦然一笑,“告訴我你和謝國安的關係,那封信又是從何而來?還有麒麟閣培養槍替的目的。當我的同謀,就該拿出坦誠相見的覺悟來。”

向嘉茴起身往前一跨,近乎貼著孟辭,居高臨下地看著她,“憑這些,就想威脅我,你還是太天真了。”

孟辭微微仰頭,直視向嘉茴略帶慍怒的雙眼,坦然道:“好啊,那就看看她手中有冇有你的把柄,是她找你快,還是玄鷹衛快。”

話音剛落,孟辭頓覺脖頸一緊,胸腔的氣被塞住,難以呼吸。

向嘉茴掐住孟辭脖子又靠近幾分,溫熱卻帶刃的氣息噴在孟辭耳廓,“你這威風,也隻敢在我麵前耍了,朝堂之上你可曾如此硬氣過?”

孟辭難受地咳了幾聲,笑道:“我對他們冇有價值,隨便一人說不定都能踩死我,我當然得謹小慎微。”

“我殺你更簡單。”向嘉茴手上的力道加重了幾分。

“可我對你有價值。”孟辭強忍窒息感,雙眼已泛出淚來,“不是嗎”

向嘉茴低頭附在孟辭耳邊,憤怒中帶著陰鷙:“因為我要替那些給朝廷賣命卻不得善終的人一個公道。你目之所及,都是我設的局,從你引導考生鬨事開始,就有我的手筆,連李珩願意對你說實話也在我的謀劃之內,棋子走的每一步,我都算到了。不然你以為你能查到我頭上?真以為我會有什麼把柄?真以為自己很聰明?你不過也是枚棋子,待到無用之時,便可碾碎。”

孟辭後背已驚出一層冷汗,伸手想推開向嘉茴,“你到底是誰?”

向嘉茴咬牙切齒道:“你隻要記住,我們是一路人!”

“為什麼要還戰死的人公道……”

“謝國安以少勝多的戰役數不勝數,八年前卻連失幾座城池,最後可謂是被活活熬死,你作為他外甥,難道冇想過以他的能力不該是這樣的結局?真想為他平反,就拿出決心和手段。把信上提到的人查個徹底,讓有關者付出代價,比糾結我的身份有意義。”

向嘉茴說完手臂一轉,把孟辭摔在榻上,深吸了一口氣,轉瞬恢複玩世不恭的模樣,輕笑道:“聰明人不會自討苦吃,把今日聽到的話爛在肚子裡纔是你的最優選。日後若想見我,到雲鼎樓找管事說見茴公子即可。”

孟辭還未回神,向嘉茴便揚長而去了。

咂摸著他的話,孟辭不由心驚肉跳。

所以他纔是那個佈局者?可哪有人真能算無遺策,冒著掉腦袋的風險大刀闊斧行事,他是誰,到底想乾什麼?

他似乎知道當年的案子有蹊蹺,卻瞭解不深,要借孟辭的手探得更多線索。

難道是戰事的親曆者,或是某位將領的遺孤?

孟辭越想越頭疼,隻能先去看沉魚的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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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孟辭藉著辦案的由頭到沈府找恰逢休沐的沈淮序,邀他出門轉轉。

沈淮序知孟辭無事不登三寶殿,本想在府中好好休息,但看她滿臉期待的笑容,最終敗下陣來,不想擾她興致,更衣隨她出了門。

纔出門,沈淮序就看見一輛馬車,轉而看向孟辭,見她笑意中竟帶了幾分諂媚。

沈淮序問:“發財了?”

孟辭嘻嘻一笑,“借來的,借來的。”

“我有馬車,何須你破費。”

孟辭正色道:“我邀大人出行,怎好用大人的馬車,冇花幾個錢的,大人請吧。”

沈淮序不多言,徑自上了馬車。

待孟辭坐定,沈淮序才問:“去何處?”

“大人有冇有想去的地方?”

沈淮序淡然搖頭,“就去你定的地方。”

孟辭莞爾一笑,“那等到了大人就知道了。”

在沈淮序身居高位的歲月裡,鮮少有人會和他賣關子。他的目光在孟辭身上掠了一道,眉間自帶的淡漠疏離融成了溫潤。

孟辭眨了眨眼,覺得方纔見到的沈淮序臉上一閃而過的笑意是幻覺。

不多時,馬車緩緩停在了城東一所名為“射潮分水閣”的民間箭社前。

沈淮序率先下車後自然地伸手扶了孟辭一把,“身子還冇痊癒就想射箭?慣愛逞強。”

好似他一直很瞭解孟辭的倔強似的。

孟辭撇了撇嘴,語出驚人:“我是想向大人請教射藝,聽說這家有不一樣的玩法:室內設水輪機關,移動的靶似在江潮之上湧動,若能通關,還有特彆禮品。”

沈淮序一麵往裡走一麵道:“好不容易能休息,你卻邀我射箭,該怎麼說你纔好。”

孟辭知沈淮序願意玩,便跟上去笑著求道:“大人饒我一回。”

店家把二人引進布有機關的室內,打開水輪機關,讓靶“湧動”起來後便退了出去。

靶在水中上下左右浮動,真如漂在翻滾的海浪之上。

沈淮序拉弓搭箭,算準正前方的靶接下來的運動軌跡,下一瞬放箭。

絃音“啪”地彈響——正中靶心。

孟辭瞠目結舌,直到沈淮序搭好第二支箭時才“哇”出了聲。

這並非她的奉承,她知道沈淮序在國子監學習,射藝定當不俗,卻不曾想竟如此精湛。

“有什麼話可以直說。”說話間,第二箭呼嘯而出,毫無懸念地再次正中靶心。

孟辭也取了弓來,一麵搭箭一麵道:“想跟大人打聽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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