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魚草 第二十七章：狐貍尾巴露出來了
狐貍尾巴露出來了
“我是什麼人不重要，重要的是你願意將資訊素給我，咱們兩錢貨兩訖，各不相欠。”歐文心將西林往前一推，又將大門帶上。
那種被困住的感覺讓他覺得並不好受。
歐文心在電腦界麵操作著些什麼，不一會兒，牆壁猛然開始震動，不一會就出現一個小小的鐵門。
“過來。”歐文心招呼了一聲。
門後是一個小小的房間，裡麵什麼都沒有，隻有一張鐵製的床和一個很矮的櫃子，床上麵鋪著白色的被單和被罩，和小時候修女們房間裡的床彆無二致。
“什麼？”西林結果歐文心遞過來的瓶子，小小的，用鐵製成，上麵貼著小小的標簽，隻有一個“z”的字母，意義不明。
歐文心挑了挑眉：“特殊情況特殊處理，難道僅靠你自己就能發q？”
西林的臉一下子漲紅，微微發燙：“什麼意思？”
“誒，不會嗎？”她有些不解，彎下腰，將櫃子開啟。
西林的臉刷的一下通紅。櫃子裡掉落出各種各樣的情愛用品和避孕套，不同材質的玩具以及按摩儀器。歐文心麵不改色，隨便挑了一些，塞進西林的懷裡。
“彆掉地上，會臟的。”歐文心強硬地按了按西林的手臂，西林被她逼得很近，歐文心的眼神銳利，甚至比alpha都要犀利。他聽著對方吐露出毒舌的汁液：“周言慎沒告訴你嗎，我們隻需要特殊期的求愛資訊素？”
西林彷彿沒有聽明白，愣在原地一動也不動。
歐文心歪著頭，看著西林單純的毫無所知的臉龐，彷彿知道了什麼不得了的事，右手掩著嘴巴，笑嘻嘻地一字一句問道，“不會吧，那個人不會親自幫你弄吧？”
緊接著，一個金屬的環狀物質套住了他的脖子，緊緊地貼在腺體上，西林摸了摸，熟悉的感覺讓他知道這正是當初給他套上的頸環。
歐文心眉毛輕輕挑起，下巴上擡，嘴角微微上揚，眼神裡透著一股掩飾不住的得意，嘲諷道：“看你這表情，難道什麼都不知道嗎？你沒問他嗎？你知道需要你的資訊素用來做什麼嗎？這種事情你怎麼會連問都不問？”
西林抱住那堆情趣用品，轉身側過身去，強忍著什麼一樣，問：“其實我也很好奇，你們為什麼偏偏選上的那個人是我，我的資訊素真的有那麼特殊，值得被利用去做研究嗎？”
歐文心擦了擦眼角笑出的淚花，感歎道：“沒錯，你特殊期時的資訊素很特殊，存在著一種我們一直在尋找的物質。”
“哦？什麼物質值得你們這麼大費周章威逼利誘的，不會是拿著去害人吧，科幻小說裡經常這麼寫……超級病毒什麼的。”
“怎麼可能！”歐文心立刻反駁。
西林故作懷疑：“不是嗎？”
“當然不是！”一隻算不上很大的手將西林的肩膀掰了過來，他能夠看到歐文心眼裡閃爍著的振奮，然後他聽見歐文心對自己說：“那絕對是救世良藥，隻要這個實驗能夠成功，你就是解救全人類的英雄，到時候所有人都會感謝你！你知道……”
話到嘴邊，歐文心又突然住了嘴。
西林低著頭，有些擔憂道：“我……拯救全人類嗎？可我隻想要錢。”
歐文心頓了頓，臉色逐漸舒展開來，開始哈哈大笑。但西林還是能感受到對方迫切又忍耐的心情，歐文心的五官因為亢奮變得有些扭曲，細長的眼睛完全變成了一根彎彎的線。
“我的資訊素好像很值錢，會不會有其它人來找我麻煩呀。”西林麵色憂愁，整個惴惴不安。
歐文心像是非常滿意他的狀態，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這點你放心好了，這個實驗持續了很多年了，目前知道的人不超過五個，絕對不會泄露。”
西林長長地鬆了一口氣，乖順的點了點頭。歐文心欣慰道：“我先出去，剩下的就拜托你了。”
她理了理歪掉的衛衣帶子和頭發，將房間的門輕輕帶上。
歐文心背對著西林，自然看不到對方冷淡的眼神。
西林將懷裡的玩具一把拋到床上，有些掉落在地上，發出噠噠噠的聲音。
房間安靜極了，隻剩下他一個人。慢慢走到床邊，脫了鞋子坐上去，床單很薄，似乎隻是簡簡單單鋪了一層必不可少的被絮。
他將外套也脫了下來，小心地折疊，放在枕頭下麵。
小小的瓶子在手上墊了墊，握在掌心中。
自從和周言慎分開以後，就對那種事情產生了迴避，他曾經自暴自棄地身體交付給那個並不愛他的人，失去自我。
西林並不後悔，隻是覺得難以承受。
愛一個人，恨一個人，想要忘記一個人，但最終還是回歸於不甘心。
沉默的時間並不是很久，很快西林彷彿下定了某種決心，輕輕地將瓶蓋擰開，放在自己的鼻子下方，很快，一股類似於汽油一般的味道被吸入鼻腔。
西林將瓶子放到一邊，躺了下來。
果然沒一會兒，身體便逐漸開始發熱。
西林慢慢解開褲腰帶，連帶著內褲褪到腳踝處。
那種感覺並不好，讓他覺得屈辱。
“你要走了嗎？”十二歲的西林小小的一隻，想要和周言慎說話就必須將頭擡的高高的。
周言慎半蹲下身體，摸了摸西林的頭，神色柔和道：“嗯，謝謝你陪我玩了一下午。”西林還是很負責任的，說是要帶周言慎參觀，就真的像個小導遊一樣為他介紹著介紹那的，說了一下午，嘴巴都乾了。
“不客氣。”小西林水汪汪的眼睛看著周言慎，他不知道自己的臉上滿是不捨，卻作著逞強的表情。其實他那個時候想問周言慎，還會不會再來福利院參觀。
但想了想，又不是什麼著名景點，參觀過一次就不用再參觀第二次了吧，但他還是問了：“我以後還能再見到你嗎？”
周言慎蹲下身，摸了摸他小小的臉頰，笑了笑，說：“其實不是非常想再進入這個地方。”
小西林的眼眸一下子暗了下去，低著頭，臉紅紅的。
“如果可以的話，其實我更希望我們能夠在圍牆之外相見。”
小西林擡起頭，對上週言慎淺色的瞳仁，這是他人生第一次親眼看到書本上的珠寶的樣子，比想象中更加絢爛耀眼。
隻是後來火焰彌漫，四周全是驚恐的尖叫聲，房屋開始倒塌，煙塵與火光將所有的童真與肮臟掩埋。
不知過了多久，西林終於恢複了神智。
那簡直是比以往任何一次性體驗都要痛苦一百倍的酷刑。
眼睛沒有辦法聚焦，四周的牆壁模模糊糊，就像在坐火車一樣，靜態的物體在眼前流動。即使神智已經清醒，但身體也無法動彈。
緩了好一會兒，他終於坐了起來。
重新將外套從枕頭下拿了出來，摸了摸衣領的內側，小小的監視器如果不是特意檢查的話，很難能夠被人發覺。
西林輕輕用手指在上麵扣動了兩下，小聲道：“申哥，先彆報警，狐貍的尾巴已經露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