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禁慾老公逼我吃了五年素 轉頭卻給小三送 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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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修辭看到“離婚協議書”五個大字,瞳孔驟然收縮。

“晚晚,你冷靜一點”

“我很冷靜。”我將協議拍在他麵前的茶幾上,“沈修辭,簽字,我們離婚。”

“不可能!”他一把將協議撕得粉碎,“我沈修辭的字典裡,冇有離婚這兩個字!”

白月靈在一旁瑟瑟發抖,小聲地抽泣著:“都是我的錯,我不該來打擾你們的”

她那副永遠都在自責,永遠都在流淚的樣子,真是令人歎爲觀止。

“對,你就不該出現。”

她哭得更厲害了,沈修辭立刻將她護在身後,像一頭被激怒的雄獅。

“夠了!月靈隻是個病人!”

病人?

一個能精準地介入彆人婚姻,並且攪得天翻地覆的病人?

我們的爭吵聲越來越大,震得整棟彆墅都在迴響。

第二天一早,沈老夫人拄著龍頭柺杖,在管家的攙扶下,從老宅匆匆趕來。

她一進門就拉住我的手,眼中滿是疲憊和歉意。

“晚晚,都是奶奶的錯。”

“當年修辭命裡有大劫,高人說需要一個命格純淨的妻子來化解。是我是我強行把你們湊在了一起。”

老夫人說著,眼圈紅了。

“我知道這五年委屈你了。可修辭他他心裡一直放不下月靈的姐姐,纔會對月靈多加照顧,這是移情,也是報恩。”

“晚晚,你原諒修辭這一次,好不好?我這就把月靈送走,送到國外去,保證她再也不會出現在你們麵前。”

沈修辭也走了過來,一向清高的他,第一次向我低下了頭。

“晚晚,再給我一次機會。”

看著老夫人蒼老的麵容,想到這五年她對我的確疼愛有加,我拒絕的話,無論如何也說不出口。

白月靈當天就被老夫人的人強行帶走了,彆墅裡終於恢複了往日的寧靜。

沈修辭對我百般示好,甚至親手為我煮了一碗我最愛吃的紅豆粥。

我幾乎以為,這場荒唐的鬨劇,真的要結束了。

就在我猶豫著,要不要把第二份離婚協議也收起來的時候,我的房門被猛地撞開。

沈修辭一臉暴怒地衝了進來,雙目赤紅。

他的身後,跟著一個律師,和一個讓我意想不到的人——白月靈。

“蘇晚,你為什麼就是不肯放過她!”

我還冇反應過來,白月靈就撲通一聲跪在了我麵前,哭得上氣不接下氣。

“蘇姐姐,我知道你不喜歡我,我也可以走得遠遠的,但你為什麼要這樣對我?”

她從隨身的包裡,拿出幾張照片,摔在地上。

照片上,是幾個流裡流氣的男人,圍著她動手動腳,撕扯她的衣服。

背景,是機場的地下停車場。

“如果不是修辭哥不放心,派了律師跟過去辦手續,我我真的不敢想後果會怎麼樣!”

她哭得聲嘶力竭,身體抖得像秋風裡的落葉,彷彿下一秒就要碎掉。

我挑了挑眉,看向怒不可遏的沈修辭。

“所以,你也信了?”

沈修辭從律師手中拿過一個u盤,狠狠地砸在梳妝檯上。

“你自己看!”

律師將u盤插進我的筆記本電腦,螢幕上立刻開始播放一段監控錄像。

畫麵很模糊,聲音也嘈雜,隻能隱約聽到幾個男人在對話。

“那個姓蘇的女人真狠啊,讓咱們這麼對付一個小姑娘。”

“拿人錢財,替人消災嘛。”

這聲音,我一個都不認識。

這話,我更是不可能說過。

我盯著麵如死灰的白月靈,“你倒是說說,我給了他們多少錢?”

白月靈的眼神閃爍了一下,慌亂地搖頭:“我不知道我什麼都不知道我隻求你放過我”

這漏洞百出的栽贓,連三歲小孩都騙不過。

可沈修辭卻信了。

他指著我,眼神冰冷又失望,像是在看一個不共戴天的仇人。

“蘇晚,我冇想到你的心竟然這麼歹毒。”

“月靈她隻是一個無辜的病人,你怎麼能用這麼下作的手段去侮辱她?”

白月靈哭得更凶了:“蘇姐姐,我真的可以消失的,你彆再做這些事了,好不好?我求求你了”

我一步步走向白月靈,她嚇得連滾帶爬地往後退。

“如果是我做的,你今天就不可能完好無損地跪在這裡。我蘇晚要毀掉一個人,從來不需要用這麼上不了檯麵的手段。”

白月靈像受驚的鳥兒,一頭紮進沈修辭的懷裡,抖得更厲害了。

“夠了!”

沈修辭將白月靈緊緊護住,他用一種宣判的語氣,冷酷地對我說:“從今天起,你搬回蘇家去,好好反省一下自己的所作所為。這也是奶奶的意思。”

“在我們達成共識之前,你不能離開蘇家半步。”

他這是要軟禁我。

我紋絲不動,當著他們的麵,撥通了陸昭的電話。

“陸昭,你的‘人間煙火’,現在就需要緊急空投。”

電話剛掛,管家就跌跌撞撞地跑了進來。

“先生,不好了!陸陸主任帶著好幾輛救護車,把咱們彆墅給圍了!”

“什麼?!”

刺耳的鳴笛聲由遠及近。

陸昭穿著一身白大褂,帶著七八個醫護人員,如神兵天降般衝了進來。

他們訓練有素,直接將試圖阻攔的保安和傭人控製住。

陸昭大步流星地走到我麵前,一把抓住我的手腕,眉頭緊鎖地檢查著。

“冇受傷吧?有冇有哪裡不舒服?”

“太好了,你還知道給我打電話。蘇晚,我總算冇有白等。”

“陸昭!這是我的家事!你這是私闖民宅!”沈修辭怒吼著,想把我從陸昭身邊拉開。

陸昭直接一拳揮了過去,正中沈修辭那張清俊的臉。

“沈修辭,你他媽的也配談‘家事’?”陸昭的眼睛裡燃著火,“我是接到病人家屬的求助電話,來進行緊急醫療乾預的!”

他高高舉起我的手腕,上麵因為方纔沈修辭的鉗製,留下了一圈清晰的紅痕。

“這是家暴!再加上長期的精神虐待和非法拘禁,沈先生,我的律師團隊,很樂意跟你談談。”

“蘇晚!你竟然聯合外人來對付我!”沈修辭捂著流血的嘴角,滿眼都是不可置信。

我看著他,這個曾經說要護我一生安寧的男人,此刻卻隻想將我囚禁起來。

“從今天起,我們,再也不是家人了。”

“把我所有的東西,都搬出去。”我對著陸昭帶來的醫護人員下令。

不,不是醫護人員,他們脫下白大褂,裡麵是清一色的黑西裝,動作利落,顯然是專業的保鏢。

衣帽間裡那些素色的棉麻長裙,梳妝檯上那些被閒置的護膚品,畫室裡我畫的每一幅畫,甚至是我用了五年的那方硯台,全部打包帶走。

沈修辭想要阻攔,卻被兩個保鏢死死按住,隻能眼睜睜地看著我,一點點搬空這個囚禁了我五年的牢籠。

我將第三份離婚協議,狠狠甩在他的臉上。

“你真是讓我噁心,沈修辭。”

“簽字吧,我們離婚。”

“蘇晚,我不離婚!我死都不會簽字!”他撕心裂肺地嘶吼。

白月靈在一旁哭得快要昏厥,嘴裡還唸唸有詞:“修辭哥,都是我的錯,姐姐她她心裡根本冇有你”

“閉嘴!這裡冇賤人說話的份!”

“晚晚,這都是我們的家事,我們可以商量的!”

“我不離婚!你彆走!蘇晚!”

我冇有再看他一眼。

在陸昭的護送下,轉身,頭也不回地離開了這個讓我窒息的地方。

從“靜心苑”逃離,像是一條瀕死的魚,終於回到了大海。

但我心裡亂成一團,隻想找個地方躲起來。

我需要一個冇有任何人打擾的空間,去舔舐傷口,去思考未來,去重新學著怎麼呼吸。

所以,我拒絕了回蘇家,也拒絕了陸昭安排的酒店,而是搬進了我自己名下的一套小公寓。

這裡充滿了生活的氣息,有我大學時買的懶人沙發,有我喜歡的各種零食,還有一整麵牆的漫畫書。

陸昭提著兩大袋子食材和藥品進來,叮囑我按時吃飯,按時吃維生素,活像個老媽子。

“嚐嚐,我剛在樓下買的烤紅薯,你以前最愛吃這個。”

我接過滾燙的紅薯,掰開,香甜的氣味瞬間充滿了整個屋子。

我咬了一口,溫熱的甜糯順著喉嚨滑下,眼淚卻不爭氣地掉了下來。

“怎麼了?燙著了?”陸昭緊張地湊過來。

“冇有,太甜了。”我握住他的手,“謝謝你,陸昭。”

他的耳朵瞬間紅了,像個情竇初開的毛頭小子。

我和陸昭是真正的發小,從穿開襠褲起就認識。

我大學畢業那年,他要去美國最好的醫學院進修。

在機場,他當著我所有家人的麵,攔住我。

“蘇晚,隻要你一句話,我就不走了。我留下來,我娶你!”

但我冇答應。

那時候的我,被沈修辭那種遺世獨立的清冷氣質所迷惑,覺得他像一首需要靜心品讀的詩,高級、脫俗。

而陸昭,他太熱烈,太鮮活,像一團永遠不會熄滅的火。

那不是我當時嚮往的“安寧”。

於是,我拒絕了他,選擇了那首聽起來很美的“詩”。

可如今,那首詩變成了一道道冰冷的咒語,將我牢牢捆住。

反倒是陸昭這團火,用最直接,最不講道理的方式,溫暖了我冰冷的世界。

他所做的,不是權衡利弊的“為你好”,而是純粹到有些野蠻的守護。

我的手機快被打爆了,沈修辭,沈老夫人,甚至是我父母。

陸昭直接拿過我的手機,關機,扔進了抽屜裡。

“彆怕,天塌下來,有我頂著。”

第二天,我從沈家“逃”出來的事,在整個圈子裡掀起了軒然大波。

媒體添油加醋地報道,說我因為無法忍受沈家的清規戒律,紅杏出牆,被沈修辭當場抓獲,才被趕出家門。

各種不堪入目的揣測和謠言,像雪片一樣飛來。

什麼“慾求不滿”,什麼“水性楊花”,臟水一盆盆地往我頭上潑。

我氣得渾身發抖。

陸昭臉色鐵青,“我馬上去查,看到底是誰在背後放訊息。”

“不用查了。”我冷笑,“肯定是白月靈。”

她這是狗急跳牆了。

想用輿論逼死我,讓沈修辭徹底厭棄我,她纔好名正言順地坐上沈太太的位置。

畢竟沈修辭最重臉麵,他絕不可能容忍一個“不貞”的妻子。

隻要這謠言坐實了,他一定會同意離婚。

我確實想離婚,但我蘇晚的名聲,絕不能被這麼一個上不了檯麵的東西給毀了。

一年一度的“國風慈善夜”,是整個上流社會最頂級的盛宴。

所有人都以為,深陷“出軌”醜聞的我,會像隻縮頭烏龜一樣躲起來。

可我蘇晚,什麼時候怕過事?

我偏要來。

我穿著一身陸昭為我量身定製的黑色改良旗袍,上麵用金線繡著鳳凰,挽著他的手臂,在萬眾矚目之下,走上紅毯。

閃光燈像瘋了一樣閃爍,周圍的議論聲嗡嗡作響,像一群惱人的蒼蠅。

“她怎麼還敢來?”

“臉皮真是比城牆還厚。”

我臉上的笑容,愈發燦爛。

這些螻蟻的碎語,何足掛齒?

不遠處,沈修辭和白月靈也到了。

沈修辭的眼神複雜地像一團亂麻,死死地鎖著我。

白月靈則穿著一身飄逸的白色紗裙,化著楚楚可憐的病弱妝,努力扮演著她那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子角色。

但她看向我的眼神裡,那嫉妒的火焰,幾乎要將她自己燒成灰燼。

記者們像聞到腥味的餓貓,瞬間將我團團圍住。

“蘇小姐,請問您和沈先生的婚姻是否已經走到了儘頭?”

“您和陸主任的關係,是否就是您婚變的導火索呢?“

我接過離我最近的一個話筒,麵對著無數鏡頭,笑容從容而優雅。

“我和沈先生,的確正在協議離婚。”

全場一片嘩然。

沈修辭的臉色瞬間僵硬,他下意識地想朝我走來,卻被身旁的白月靈死死拉住了衣袖。

我頓了頓,話鋒一轉,帶上了一絲玩味。

“至於原因嘛,我想,空口無憑,眼見為實。”

“為了澄清一些不實的謠言,我特地為大家準備了一份小禮物,請看大螢幕。”

白月靈的臉色,在聽到“大螢幕”三個字時,驟然慘白。

晚宴現場那塊巨大的led螢幕瞬間亮起。

但上麵播放的,並不是她自導自演的那場“被欺負”的戲碼。

那太小兒科了。

螢幕上出現的,是一份製作精良的演講視頻。

標題是——【論“借腹生子”在現代優生學中的應用與實踐】。

主講人,赫然是沈修辭。

背景,是沈家的書房。

視頻裡,沈修辭正對著坐在對麵的白月靈,侃侃而談。

“月靈,你要明白,這並不是簡單的生孩子。”

“沈家的血脈,必須是純淨的,不被任何世俗所汙染的。”

“蘇晚她她已經被紅塵俗世浸染得太深了,她的身體,她的思想,都不再純粹。由她生下的孩子,會帶有先天的‘濁氣’。”

“而你不同,月靈,你像一張白紙,你的身體和靈魂都是乾淨的。隻有你,纔有資格,為我沈家誕下最完美的繼承人。”

“我們不需要進行那種汙穢的身體接觸。我會取好精,由最專業的醫生,植入你的體內。你隻需要像一朵溫室裡的花,靜靜地等待著我們共同的結晶,降臨人世。”

視頻的最後,沈修辭將一份擬好的【代孕協議】推到白月靈麵前。

“簽了它,月靈。從此以後,你和我們的孩子,都將是我沈修辭窮儘一生去守護的珍寶。”

他的聲音,通過頂級的音響設備,清晰地傳遍了宴會廳的每一個角落。

全場死寂。

連一根針掉在地上的聲音,都能聽得見。

然後,是山呼海嘯般的議論聲!

“天哪!這是什麼封建糟粕!21世紀了還搞‘純淨血脈’這一套?”

“這不就是騙婚嗎?把老婆當成化解劫數的工具,然後找小三代孕生孩子?太噁心了!”

“那個白月靈也不是什麼好東西,一口一個姐姐,背地裡卻要搶彆人生孩子的位置!”

白月靈的臉已經毫無血色,她尖叫一聲,捂著臉,在眾人鄙夷和唾棄的目光中,踉踉蹌蹌地跑出了宴會廳。

沈修辭站在原地,如遭雷擊。

他精心構建的,那個清心寡慾、不染塵埃的“聖人”形象,在這一刻,碎得連渣都不剩。

他終於明白,我為什麼會如此決絕。

這已經不是出軌,不是背叛,這是對他妻子,對我蘇晚這個獨立個體,最根本的、最徹底的否定和踐踏。

沈修辭穿越人群,像一隻被拔了牙齒的困獸,衝到我的麵前。

他的聲音嘶啞,眼中充滿了悔恨和恐慌。

“晚晚,對不起,是我錯了我鬼迷心竅了我不該那樣想,不該那樣對你”

“我知道錯了,你原諒我,好不好?我們把那些不好的事情都忘了,我們重新開始”

他的道歉聲在巨大的宴會廳裡迴盪,可笑又可悲。

我甚至冇有再多看他一眼,隻是挽緊了陸昭的手臂,轉身,一步步走向光明。

“蘇晚!”

我冇有回頭。

有些罪孽,道歉是洗不清的。

有些人,一旦臟了,就永遠也乾淨不了了。

各大媒體平台像瘋了一樣,輪番轟炸著慈善夜那段驚世駭俗的視頻。

沈修辭那張道貌岸然的臉,和他說出的那些封建言論,被做成了無數個表情包和短視頻,在網上瘋狂流傳。

沈氏集團總裁被爆騙婚

豪門奇葩代孕

年度最佳pua大師沈修辭

一個個刺眼的熱搜,將沈家牢牢地釘在了恥辱柱上。

我父親的電話很快打了過來,聲音裡是壓抑不住的怒火。

“晚晚,你在沈家受的這些委屈,爸爸都知道了。從今天起,我們蘇家旗下所有產業,與沈氏集團斷絕一切合作!”

“爸,這是公司層麵的事”

“不!這是我蘇家的事!我蘇某人的女兒,不是可以任人欺負的!”

沈氏集團的股價,應聲暴跌。

一天之內,三個跌停板,市值蒸發了數百億。

各種商業夥伴紛紛解約,銀行開始催貸,牆倒眾人推,沈家這座百年大廈,一夕之間,搖搖欲墜。

很快,沈老夫人來了。

她是一個人來的,冇有拄柺杖,也冇有人攙扶,但她的背,比上一次更佝僂了。

看到我,她冇有像上次那樣求情,隻是深深地看了我一眼,然後,對著我,直直地跪了下去。

“晚晚,求求你,放過沈家吧。”

我大驚失色,趕緊上前去扶她:“奶奶,您這是做什麼!您快起來!”

“是我教子無方,才讓修辭那個混賬東西,做出那等禽獸不如的事情來!”

老夫人老淚縱橫,死死抓住我的手。

“我已經把他所有的職務都撤了,把他關在了老宅的祠堂裡!那個白月靈,我也已經派人把她送走了,送到了一個這輩子都回不來的地方!”

“晚晚,沈家上百年的基業,不能就這麼毀了啊!求你看在奶奶這張老臉的份上,高抬貴手吧!”

看著她渾濁的淚眼,和一夜之間彷彿蒼老了十歲的麵容,我承認,我心軟了一瞬。

但一想到沈修辭說的那些話,想到那份冰冷的代孕協議,我的心,又重新變得堅硬如鐵。

“奶奶,沈家的劫數,不是我帶來的。”

“是沈修辭他自己,親手種下的因,就必須自己,去嘗那個果。”

老夫人失望地離開了,她的背影,在夕陽的餘暉下,顯得格外蕭索。

就在我以為,這場風波會隨著沈家的衰敗而漸漸平息時,沈修辭,做了一件讓所有人都震驚的事。

他召開了個人名義的線上記者釋出會。

我在陸昭辦公室的電腦上,看到了他。

他穿著一身囚服般的灰色中式衣服,跪在沈家祠堂的牌位前,整個人瘦得脫了形,憔悴得像一具行屍走肉。

“各位媒體朋友,我,沈修辭,今天在這裡,是向我的妻子,蘇晚女士,公開懺悔。”

他的聲音,通過麥克風的傳遞,依舊嘶啞不堪。

“是我,被自己虛偽的執念矇蔽了雙眼,用最惡毒、最自私的方式,傷害了世界上最好的女人。她所承受的一切痛苦和屈辱,全都是因我而起。”

“我不配得到她的原諒。”

“為了表達我萬分之一的懺悔,我決定,將我個人名下所持有的全部沈氏集團股份,共計百分之五十一,無條件轉讓給蘇晚女士,作為補償。”

整個直播間,瞬間被“???”和“!!!”刷屏。

百分之五十一的股份!

那是沈氏集團的絕對控股權!

他這是要用整個沈家,來換我的一個迴心轉意。

我看著螢幕裡那個跪在地上,雙眼空洞絕望的男人,心情複雜到難以言喻。

五年前,他用一句“護你一生安寧”將我騙入牢籠。

如今,他要用他的一切,來為我加冕。

但是,太晚了。

我拿起電話,打給了我的律師。

“準備一份公開聲明。沈修辭先生贈予我的股份,我一分都不會要,將以我的個人名義,全部捐贈給婦女兒童權益保護基金會。”

“可是蘇小姐,這可是”

“照我說的做。”

我掛斷了電話。

這個舉動,像一把最鋒利的刀,徹底斬斷了我和他之間,最後一絲可能的情分。

沈修辭,徹底崩潰了。

他終於在第四份離婚協議上,簽下了自己的名字。

然後,他辭去了集團的所有職務,放棄了所有財產的繼承權,從公眾的視野裡,徹底消失了。

有人說,他剃度出家,去了西藏最偏遠的一座寺廟,青燈古佛,了此殘生。

也有人說,他瘋了,每天穿著那身唐裝,在我和他初遇的那個茶館,一坐就是一天,對著空無一人的對麵,喃喃自語。

這些訊息,像風一樣傳進我的耳朵裡時,心臟的位置,還是會微微抽痛一下。

但,也僅僅是那一下而已了。

這些,都已經與我無關了。

離婚後的第三個月,陸昭直接把我從公寓裡拖了出來,塞進了他的越野車裡。

“發黴了都快!不許再宅著了,我帶你出去撒野!”

車子一路向西,我們穿越了城市,穿越了戈壁,最終停在了青海湖邊。

我以為這隻是一次簡單的散心旅行,直到陸昭不知道從哪裡變出了一大捧格桑花,在漫天繁星之下,單膝跪在了我的麵前。

那天的風很大,吹得他的白大褂獵獵作響,也吹亂了我的頭髮。

“我的晚晚公主,現在,騎士可以請求,用餘生來守護你了嗎?”

他的眼睛裡,映著天上的星河,亮得驚人。

“陸昭,我剛離完婚。”

“我知道。”他的聲音裡帶著一絲顫抖,但眼神卻無比堅定,“可我不想再等了。再等下去,我怕我連黃花菜都搶不到了。”

眼淚,毫無征兆地奪眶而出。

我曾經親手推開了這團火,如今,他又一次,用他全部的熱情,試圖融化我冰封的心。

這一次,我冇有理由,也冇有資格再拒絕。

我用力點頭,將他從地上拉起來,在寂靜的湖邊,在漫天星鬥的見證下,緊緊地抱住了他。

一年後,我們的婚禮在蘇家的私人海島上舉行。

冇有繁瑣的儀式,冇有喧鬨的賓客,隻有我們兩家的至親好友。

我穿著陸昭親手為我設計的婚紗,裙襬上點綴著細碎的鑽石,像星河落入了人間。

儀式結束後,管家匆匆走來,遞給我一個普普通通的快遞盒子。

“小姐,這是從西藏寄來的一個包裹,指名給您的。”

我愣了一下,才讓管家打開。

盒子裡麵,冇有價值連城的禮物,隻有一串被燒得焦黑,又被重新串起來的檀木佛珠。

還有一張泛黃的信紙,上麵是用血寫下的兩個字:

【祝你,幸福。】

我將那串佛珠隨手扔進了不遠處的篝火裡,看著它在火焰中,化為真正的灰燼。

“處理掉吧。”

過往種種,於我而言,早已灰飛煙滅。

晚宴上,我挽著陸昭的手臂,遊刃有餘地與家裡的長輩們談笑風生,自信、明媚,光芒萬丈。

所有人都說,我變了,變得比以前更美,更愛笑了。

晚宴之後,賓客散去,我和陸昭脫掉束縛的禮服,赤著腳在沙灘上追逐打鬨。

海風吹起我的長髮,他從身後抱住我,下巴輕輕擱在我的肩窩。

“蘇晚同學,現在,是不是該輪到你,給你們家陸醫生立規矩了?”

他的語調裡帶著一絲痞壞的笑意,和熟悉的寵溺。

我轉過身,踮起腳尖,迎上他深邃的眼眸,吻住了他的唇。

“唯一的規矩就是,”

“永遠像現在這樣愛我,不,要比現在更愛我。”

他笑得像個得到了全世界的傻子,將我緊緊擁入懷中,彷彿要將我揉進他的身體裡。

“遵命,我的女王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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