燼餘兩情錯,君心似雪寒 第108章 神棍?
邸陽生撇了撇嘴,不再理會這個口是心非的女人!躺在冬香為他鋪在草坪上的毯子上,仰望著漫天星辰,口中呢喃道:
「今晚的月亮怎麼這麼圓?」
陸執信抱著膝蓋,同樣仰望著星空:
「快到仲秋了,月亮當然圓囉。」
哦,原來是快到中秋了
忽然一陣失落湧上心頭,邸陽生又想起了他的前世,不知道他在藍星的親人還好嗎
「明月幾時有,把酒問青天,不知天上宮闕,今夕是何年」
邸陽生輕聲哼唱起歌來,那旋律在這方世界中前所未聞。眾女聞聲,瞬間被深深吸引,紛紛靜默地注視著他,專注地聆聽。
「我欲乘風歸去,又恐瓊樓玉宇,高處不勝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間!」
一種無儘的落寞和深切的思念之情在眾女心中縈繞不去。他的女人們全都在這裡,而在金陵,他並無什麼朋友,與父親和兄弟的關係也頗為疏離。
如此一來,剩下的便隻有對那早已過世的娘親的深深懷唸了。
「轉朱閣低綺戶照無眠,不應有恨,何事長向彆時圓?人有悲歡離合,月有陰晴圓缺,此事古難全。但願人長久,千裡共嬋娟」
一曲唱罷,周圍一片寂靜,除了微微吹過的晚風以及噓噓的蟲鳴!
眾女的安靜引起了邸陽生的注意,坐起身向兩旁看了看,疑問道:
「你們怎麼了?怎麼都不出聲了?」
陸執信向他的位置挪了挪,倚靠在他的肩膀上。
嗯?怎麼這小妮子今日這般這般溫柔?吃錯藥了?難道有古怪?
「夫君,我們都陪著你!」
此時,陸執信心中所想的卻是認為邸陽生所表現出來的荒唐紈絝,皆是因為孤獨以及寂寞,所以他納了很多妻子,他想要彆人的噓寒問暖,他想得到家人的關心,他渴望愛!
眾女似乎與陸執信的想法不謀而合,紛紛向邸陽生的位置靠攏,將他團團圍住,她們渴望讓她們的夫君深切感受到她們的愛意!
邸陽生一臉的莫名其妙,不就是唱了首歌應應景麼,怎麼畫風變成這樣?不過,算了,感覺不錯,甚好!
他將陸執信摟入懷中,輕撫著她的發絲,借著微弱的火光細細打量著他的這位正妻,陸執信也回望著他,二人對視,此刻,他有了戀愛的感覺!
在氣氛的烘托下,他輕輕吻向了陸執信,陸執信也沒有閃躲和抗拒,生澀地回應著他,幾息後,唇分,還牽連出一縷晶瑩的絲線!
這一幕的美好讓眾女感到豔羨,在所有人的期待中,邸陽生開口說道:
「執信,你剛剛咬到我舌頭了!你的吻技還需改善啊,有空我多教你幾次!」
沒有甜言蜜語!沒有愛意!好像一把小錘子轟的一下將陸執信編織的美夢給敲碎了!
陸執信一把將他推開,推得他一個趔趄!
「滾!」
留下一個字,帶著怒氣尷尬地快步走回自己的帳篷!
眾女憋著笑,昭陽無奈地瑤瑤頭!
邸陽生一臉疑惑:
「嘿,好端端的怎麼說變臉就變臉了?我好心教她,她還不樂意了?」
昭陽拍了拍他的肩頭:
「你啊,若不是這張嘴,還是挺讓人憐愛的!」
「嗯?我的嘴怎麼了?沒我這張嘴你們能快樂起來?」
昭陽啐了他一口!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愛上他的!頭也不回地也走回了自己的帳篷!這時,沈碧怡拿著一件披風披在邸陽生的身上:
「夫君,夜裡涼,彆冒寒了。」
邸陽生緊了緊披風,笑道:
「還是你們好!」
沈碧怡笑笑,窩進了他的懷裡:
「夫君,你也教教妾身好不好?」
看著沈碧怡羞紅的臉頰,緩緩地吻住了她的櫻唇
沈碧怡也算是在邸陽生眾多的後宅中除了陸執信和昭陽外,同樣沒有被金手指徹底洗禮的女人,她也很清楚自己的身份和地位。
她沒有其他人的乖巧和順從,也不像陸執信和昭陽能給予夫君幫助,她也不能爭寵!所以,她隻能在適當的時間裡,給予夫君關愛,這就是她僅能做到的!
邸陽生將她公主抱起!
「夫君,今晚能好好愛我嗎?」
邸陽生在她的額頭上輕啄了一口,緩緩走向帳篷!
翌日,行程依舊按計劃推進。途徑一個小村莊時,意外目睹了一幕:一群人正緊追不捨地追逐一名女子。該女子身手矯健,多次巧妙地避開了追擊,然而終究寡不敵眾,最終不幸被擒獲!
為首的男人還在喘著粗氣:
「跑啊!怎麼不跑了?」
女子迎上笑臉:
「大哥,誤會,誤會啊!」
「誤會?你特麼都挖了老子家祖墳了,還誤會!」
邸陽生等人的馬車駐足靜觀,哇塞,挖祖墳啊!這女人夠缺德的!嗬嗬,有意思!
女子急道:
「你們不能動我!我是玄音宗的人,你們若敢動我,就不怕得罪玄音宗?」
「玄音宗?啊哈哈哈哈!」
周圍的人皆是大笑起來,女子一臉狐疑:
「你們笑什麼!」
「你沒收到訊息嗎?你們玄音宗觸怒了不該觸怒的勢力,已被官府派遣的城衛軍徹底剿滅!玄音宗的宗主和長老們全部遇害,剩餘的年輕女子均被充入至教坊司,目前恐怕正在被押解回京都的途中!」
女子大驚:
「你說什麼?不可能!我們玄音宗一向與世無爭,又怎會被官府剿滅!你一定是騙我的!」
「嗬嗬,想不到在這裡給我遇見了一條漏網之魚,你說我是把你辦了呢,還是將你送到官府領賞?」
女子臉色慘白,一臉頹然之色!
不遠處看戲的邸陽生向茹意問道:
「茹意,那玄音宗是不是你和我說過的其中一個女子宗門?」
「是的少爺。」
陸執信看著看著,說道:
「夫君,那女子好像在哪裡見過!」
「嗯?你認識?」
「想起來了!那日在悅來客棧裡,她和左向前是一夥的,左向前還給了她銀子,你們有印象嗎?」
這一說,眾女立馬都想起來了,是有這麼一個人!
邸陽生笑笑:
「嗬嗬,她還挺有本事,居然讓她溜了!」
青禾即刻出來請罪:
「是屬下失職,望大人恕罪!」
「不怪你,那天那麼多人,她趁著我們不注意溜走了,也是情有可原!」
「大人,要屬下將她緝捕歸案嗎?」
「嗯,先過去看看!直覺告訴我,事情沒那麼簡單!」
昭陽揮了揮手,一隊錦衣衛便快速上前,將那群人團團圍住!
「你們是什麼人?想乾什麼?」
男人慌張地問道,邸陽生一行人慢悠悠的走了過來,看著那被抓住的女子笑道:
「小姑娘,我們又見麵了!」
女子眼神一亮,彷彿看見了希望!
「是你?大人,救救我!」
青禾朗聲問道:
「你們為何抓她?」
男人回道:
「她掘了我們家祖墳!你們又是何人,和她是一夥的?」
青禾掏出令牌:
「國安署錦衣衛辦案!」
男人聞言嚇了一跳,即刻恭敬行禮:
「大大人,她掘了我們家祖墳,我們才抓她的,況且她可是官府欽犯啊!」
邸陽生再次開口道:
「你說你,女孩家家的,怎麼乾出挖人祖墳這般缺德的事?」
「誤會啊大人,小女子隻是為了探查寶物,不知道那地方是他們家祖墳啊,若是知道,鐵定不會挖的啊!」
嗬嗬,這麼拙劣的藉口也想得出來?還探查寶物,是不是墳頭你看不出來?也是人才啊!
「這位兄台,這女子是我國安署要犯,我賠你些銀子,挖墳這件事就這麼算了!你意下如何?」
男人哪敢不同意,國安署聲名狼藉,錦衣衛殺人不眨眼,彆說賠銀子,你直接帶走我都不敢有二話!祖墳被挖了又算個鳥,大不了填回去,也不敢和國安署牽扯上關係!
「大人折煞小人了,銀子就不用了,人你們帶走便是!」
邸陽生遞了個眼色給陸執信,自從陸執信有了正妻的身份,茹意就把錢銀的代理權交還於她。從衣袖裡拿出一疊銀票,問道:
「給多少?」
邸陽生翻了個白眼,從裡麵抽出一張塞到那男人的手裡:
「國安署言出必行,這是給你的補償,兄台到時候給先人燒多些紙錢,彆讓先人驚擾了!」
「小人多謝大人!」
男人收好銀票,一臉喜滋滋的招呼他的人離開,開玩笑,整整一萬兩銀票啊,太公都會高興得從棺材裡蹦出來!
春堂冬香給他搬來了小桌椅,在一棵大樹頭下落座,錦衣衛們也略作休整。
「說說吧,你是怎麼回事?」
「呃,這位大人,什麼怎麼回事,小女子聽不明白啊。」
「嗬嗬,還裝傻,那行,青禾,此女子是與左冷山是一夥的,斬了吧!」
女子一驚,帶著哭腔道:
「彆啊大人,我說還不成嗎!」
「那就快說,那日你和左向前是一夥的,怎麼回事?」
女子歎了口氣,為了一點錢財,真是捉蟲進屁股!自己找事!
「回大人,是左向前出了高價,讓小女子測算出白芷姑孃的方位!小女子就隻是個神棍,您就饒了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