燼餘兩情錯,君心似雪寒 第228章 富可敵三國
皇帝批改完奏摺,便起駕移步至皇後的坤寧宮用膳:
「臣妾見過陛下!」
「兒臣參見父皇!」
皇帝緩緩落座:
「哦?暄妍來了,今日怎麼想起來回宮看看你母後啊?」
「父皇,兒臣最近都忙著國安署的案子,這不母後的狀都告到夫君那裡去了,兒臣又怎麼敢怠慢!」
皇後一愣:
「嘿,你個小妮子,說什麼胡話呢!母後什麼時候給你夫君告狀了?」
商暄妍一臉驚愕:
「啊?今天夫君跟兒臣說的啊!」
皇帝一臉淡定你,嗬嗬兩聲:
「暄妍啊,你是被那小子給騙了!」
「父皇,那夫君為什麼要騙兒臣啊?」
這時,福安來報:
「陛下,龍衛有要事來報!」
「宣!」
一名龍衛疾步而來:
「陛下!」
皇帝伸手在虛空摁了摁:
「你先彆說,讓朕先猜猜!」
那名龍衛一頓,隨即躬身拱了拱手!
「你要說得事,應該是關於駙馬的吧?而且還是暄妍回宮後才發生的事!」
「陛下英明!」
皇帝笑笑,看向商暄妍:
「你看,這不就來了嗎!」
商暄妍急著對龍衛說道:
「你快說說是怎麼回事?」
龍衛看了看皇帝,得到授意後才說道:
「回長公主,駙馬在您回宮後,便交代錦衣衛同知陳總以及僉事陳硯清二人,將抄家所得,充入國庫的那部分之贓銀截留一半,秘密送至逍遙王府!」
「什麼!怎麼會這樣!」
商暄妍如遭雷劈,一臉不可置信的表情!皇後見狀,急忙安慰道:
「暄妍,王府是不是發生什麼事情了?還是駙馬著急用銀子?」
「沒有啊母後,府裡好好的,前幾天兒臣才聽楠芝說過,今年家裡在各地的產業利潤又增加了一成有餘,怎麼會缺銀子呢!」
皇帝並沒有安慰商暄妍,隻是淡淡地問道:
「可探聽到駙馬這樣做的原因?」
龍衛點點頭:
「回陛下,駙馬說是因為因為陛下催他生孩子,還說他府中妻子多,不搞錢養不起!」
皇帝一家三口頓時啞然,眼睛瞪得滾圓!
「哼!朕就說吧,肯定是那小子在編排朕!」
福安在一旁連連點頭,陛下看人真準!
「那小子就不怕朕治他的罪?」
龍衛續道:
「青禾大人曾提醒過駙馬,但駙馬說他就沒想過瞞著陛下,還說陛下比他著急,所以他這叫做奉旨貪汙!」
嘿!還特麼賴到朕頭上來了!朕這暴脾氣!皇帝被氣笑了!
商暄妍即刻跪下:
「父皇恕罪,夫君那是一時糊塗,兒臣回去便將贓銀如數歸還國庫!還望父皇恕罪!」
「起來吧!那小子什麼德行朕還不清楚?」
皇帝稍加思索,起初,他以為這是邸陽生故意報複,意圖惡心一下他。然而,轉念細細思量,便豁然明白了其中的緣由。
可能是被自己申飭過之後,邸陽生忽然就醒悟了!他府中妻妾眾多,比他這個皇帝都多!若按他的生活標準,一人生一個孩子,那數量也是杠杠滴!恐怕還真的耗費斐然!
「暄妍,彆管那小子了,你難得進宮一趟,就好好陪陪你母後!福安!」
「奴婢在!」
「你去給那小子傳旨,告訴他要搞錢的話就去那些世家大族那裡搶,要是再敢打朕國庫的主意,朕便罰他連續上早朝一個月,若有違抗,滿門抄斬!」
「奴婢遵旨!」
邸陽生露了個臉後,便徑直返回府中。不久,福安趕來宣讀聖旨。邸陽生手持聖旨,臉色時而泛紅,時而轉黑,竭力壓抑著內心的怒火,直到福安離去。
「啊!艸!狗皇帝!」
眾女嘻嘻哈哈地捂著嘴笑,邸陽生癱坐在躺椅上,把聖旨往桌上一丟:
「看來在京都是打不了秋風了!」
陸執信咬著一個梨子,笑道:
「夫君,我就說你最近怪怪的,怎麼忽然就開始發奮圖強了!一點都不像你的風格!不過夫君,你是不是有點太那個什麼了?」
甄瑾瑜接話道:
「太敏感!」
陸執信給她點了一個讚!
「對,就是太敏感了!」
昭陽走過來從桌子上拿起一個梨子咬了一口:
「夫君,你是不是對咱家的家產有什麼誤解?」
邸陽生一愣:
「誤解?此話怎講?」
昭陽翻了個白眼:
「盛男,你跟他說!」
「對啊,夫君,從您突然開始發奮圖強開始,我們就察覺出了異常,所以姐妹們商議了一下,便決定清查一下咱們王府的家產!」
邸陽生眉毛一邊高一邊低,疑問道:
「有多少?」
「因為時間比較短,所以現在才粗略地查清了近半的家產,按夫君說的那個什麼拘弟批,就是生產總值計算,咱家的資產差不多等於大乾、大順和西月國三國一年稅收總和的五十倍!」
「啥?」
邸陽生一臉不明所以:
「一年的稅收總和?有多少?」
盛楠芝又看向馬家姐妹,馬曉綰點了點頭,說道:
「咱們大乾國上一年的稅收大概是一億兩千多萬兩白銀!西月國有五千多萬兩,而大順國隻有接近四千萬兩!」
邸陽生愣住:
「多少?」
馬曉璐又重複了一遍:
「所以夫君,俗話說富可敵國,咱家已經是富可敵三國了!若是咱們家都缺銀子的話,那整個天下的人都不用活了!」
邸陽生懵逼了,我艸!小爺這麼有錢的嗎?什麼時候的事?掰著手指算了算:
「三國稅收總和大約有兩個億,咱家是三國的五十倍,還是一半家產?」
眾女整齊地點頭!
「你們是怎麼經營的啊?搶銀行了?不對,銀行也沒那麼多錢啊!」
盛楠芝一臉驕傲:
「夫君,大乾近八成的銀號都是我們的產業!單是咱家上繳的賦稅就占了大乾稅收的六成!再加上其他走私等灰色產業收入,這些都是沒有交稅的!」
邸陽生一臉古怪:
「那還折騰個啥啊?特麼就是每天往池塘裡丟銀子,也得丟個百八十年吧」
昭陽不屑道:
「所以你就是瞎折騰!若是我們都養不起孩子,全天下的人都要絕種了!」
邸陽生趕緊喝口茶壓壓驚!
「小神婆!」
妘岫從不知道哪個角落冒出來:
「主人!」
「你趕緊給我算算,看我的富貴命長不長!」
「呃~~主人放心,奴婢早就算過很多次了,富貴隻多不少!」
此話一出,便再也沒什麼擔心的了!
「春堂!快找最好的工匠來,我有新的想法,給咱府上再裝修裝修!不然怎配得上我钜富的逼格!」
「是,少爺!奴婢這就去辦!」
荒唐的鬨劇終於告一段落,不知不覺間過去了一個月有餘,期間逍遙王府大興土木,又是裝修又是擴建的,好不熱鬨!
而邸陽生又徹底躺平了,此間再也沒有到國安署點卯上職!對此,眾女也司空見慣,該乾啥乾啥,整個王府最苦逼的就屬迪麗公主了!
密信發出去無數封,可就是沒見回複!而邸陽生既不管她又不讓她離開,說是快要大婚了,婚房都在修建,就不必折騰了!
這日,邸陽生攜段初堯一同前往國子監,曹茉和搖光充當保鏢。
經過一段時間的籌備,段家已在京都順利安頓,並主動獻向朝堂上交了近半數家產。
皇帝對此頗為讚賞,特賜予段家雲國公的爵位。
儘管這隻是一個沒有實權的爵位,但大理段氏畢竟曾是前大理國的皇族,後來又成為世家大族。再者,考慮到劍聖茹意的情麵,獲得一個國公爵位已經相當不錯了!
「咚咚咚!」
殷祭酒抬頭,邸陽生從門邊冒出半個腦袋:
「殷老頭!」
「嗬嗬,陽生啊,今日什麼風把你吹來國子監了?」
「嘻嘻,就不能是來看看你的?」
「哼!你猜老夫信不信?說吧,尋老夫何事?」
邸陽生將段初堯一把拉過來,笑道:
「這是我小舅子,大理段氏嫡子!我帶他來國子監報道的!陛下也同意了的!」
話落,一腳踢在段初堯的屁股上:
「還不叫人!」
段初堯一個踉蹌,揉了揉屁股,隨後整理衣衫,躬身拜道:
「大理段初堯,見過祭酒大人!」
殷祭酒看了看段初堯,此子氣度還算不錯,溫文儒雅:
「嗬嗬,老夫就說你是無事不登三寶殿吧!原來是想讓你小舅子來我國子監就學啊!」
「嗯?怎麼?國子監不收嗎?」
殷祭酒捋著胡須,露出一抹壞笑:
「來都來了,你不留下一首墨寶,老夫還真就不收了!」
「嘿!你這算不算是貪汙?」
「嗬嗬,慢走不送!」
段初堯有些看傻了,這裡是大乾最高學府,殷祭酒是聞名天下的大儒,怎麼一對上姐夫,都跟著一股子市井味道了?
「算你狠!你自己記著!千裡黃雲白日曛,北風吹雁雪紛紛,莫愁前路無知己,天下誰人不識君!」
段初堯渾身一顫,好詩啊!之前聽聞姐夫文采非凡,出口成章,此次算是見識到了!
殷祭酒捋著胡須回味著:
「好一個天下誰人不識君!好詩!算你過關了,段公子我國子監收下了,一會兒去登記檢錄吧!」
「學生多謝祭酒大人!」
邸陽生翻了個白眼:
「走嘍,有空再來看你!」
「嗬嗬,下次可彆空著手來!」
出門後不久,便撞見了嬴超雲和嬴超賢兩姐弟:
「表哥!表哥!」
「超雲見過表哥!」
「哦,是你們啊,你小子一段時間沒見怎還毛毛躁躁的?多學學你姐,看,多有禮貌!」
嬴超賢撓了撓頭,傻笑道:
「表哥,你是來接我們回侯府的嗎?」
邸陽生一愣,哦,想起來了,明日是國子監休沐!
「切,多大人了,還接你?不過我也好長時間沒回去看看外公外婆了,今日跟你們回去,一起吃飯!」
姐弟倆當下一喜:
「那太好了!」
「我跟你們介紹一下,這位是你們茹意嫂子的親弟弟段初堯,以後也在國子監裡就學,你們罩著點啊!」
嬴超賢拍著胸口:
「表哥放心,包在我們身上!有事儘管找我們!」
段初堯有些苦惱,算起來也是一家人,但該怎麼稱呼還真不知道,隻能拱手一禮:
「初堯見過超雲姐姐、超賢哥哥!」
邸陽生沒好氣道:
「哪來那麼多規矩,都是同輩,喊名字就成!」
回侯府吃了個飯,又被大將軍灌得不省人事,讓嬴超賢給抬回去了!
陸執信見狀:
「怎麼又喝成這樣?」
嬴超賢撓著頭:
「嫂子,我爹他一高興就這樣!」
「嗯,沒事了,你快回去吧!」
「好,那超賢先回去了,有勞嫂子了!」
送走了嬴超賢:
「冬香,你和曹茉搖光一起把夫君抬回去吧!」
將邸陽生弄回了他的房間,陸執信讓曹茉和搖光回去歇息,接著嗅了嗅自己的衣袖:
「我先去換身衣服,一身酒氣,等一會還要陪展博睡覺呢!」
冬香輕聲道:
「大夫人,您回去陪小少爺吧,主人這裡有奴婢照顧!」
陸執信看著爛醉的邸陽生,用濕布給他擦了擦額頭,略有些擔心:
「嗯,讓玉笙給他煮碗醒酒湯吧!每次回侯府都是這樣,酒量差也不知道收斂些!」
陸執信離開後,冬香便開始幫邸陽生擦身更衣,邸陽生緩緩睜開眼睛:
「嗯?這不是我的小冬香嗎?」
「主人,您見怎樣了?」
「暈!需要冬香親親!」
冬香滿眼愛意,俯身便吻了下去,房間裡的燭火很快就被熄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