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止和執行官談戀愛 第19章 chapter19 “我好像有點熱。…
chapter19
“我好像有點熱。……
距離晚宴還有一小時。
江宜臻慢騰騰地穿好禮服,百無聊賴地坐在沙發上等覃無。
他有些不知名的心煩,整個人都很低氣壓。
說不好是飛機導致的還是被迫中斷摸背導致的,總而言之,十分不爽快。
大概十分鐘後,覃無輕輕敲了兩下門,推門而入。
江宜臻的視線隨著覃無走近慢慢定住。他忽然感到一絲奇怪的熱從心底一直爬到四肢,叫他手指都顫抖了一下。
有點像是癢,但絲絲縷縷的更像是麻,然後是遲來的熱。
管家給徐枝準備的禮服一眼就可以看出是用心的,但對待徐蘅顯然就沒那麼上心,禮服樣式十分普通,甚至不那麼合身。
顯然,這樣十分路人的裝束覃無很滿意。
他來到江宜臻麵前,見他像是在發呆,便直接蹲下來,微微仰頭:“怎麼了?”
江宜臻先是蹙起眉,遲疑道:“我好像有點熱。”
覃無看了眼空調,是恒溫,便問:“要喝冰水嗎?”
江宜臻點點頭。
房間裡有冰箱,不過這瓶冰水的命運和那聽可樂一樣,隻被江宜臻喝了一點就被放下了。江宜臻仍然覺得有點不舒服,但是他用妖力內視自己的身體發現並無不妥。
覃無擡手摸了摸江宜臻的額頭。
江宜臻貼著他的手,感覺涼快了點。
就在覃無擔憂江宜臻會不會是妖力出問題的時候,房間門被敲響,管家的聲音傳過來。
“少爺,我來帶您去宴會廳,您是否已經穿戴整齊?
江宜臻瞥了一眼門,起身去開門。
覃無的視線落在江宜臻的身上,默默站在他身後不遠處。
管家見二人皆已穿戴整齊,笑了笑,道:“您隨我來。”
他想,居然看著挺像那麼回事的,或許這就是家主基因帶來的天然優勢吧。
等穿過走廊一段距離後,管家才注意到隻有江宜臻一個人跟在後麵,他完全沒發現覃無並沒有跟上。
“嗯?徐先生怎麼……”他疑惑地看向後麵。
“你在找我哥哥?”江宜臻適時表達困惑,“他身體不適,今天不能陪我一起,所以我要早點回來。”
江宜臻假裝不知道他在想什麼。
他走了會兒,對古堡內掛的畫很感興趣。
畫上都是同一個女人,沒有正臉,神秘感十足,隻是這些畫和古堡的風格不是很搭,他沒明白為什麼要掛這麼多。
管家見江宜臻看那些畫,便解釋道:“畫上都是夫人,不過夫人已經過世許久了。少爺見了家主,最好不要提。”
江宜臻漫不經心地“嗯”了聲。
·
宴會廳內,仆從們輕手輕腳將食物端送至長桌上,金色的水晶吊燈將這裡映照得格外明亮。
白正吾不在家,主位是沒人坐的。
白家這一代兄弟姐妹很多,關係隻在表麵上不錯,今天白正吾不在,也沒了往日的熱鬨。
白澄孤零零坐在長桌最角落,身邊沒有人在。
他的哥哥姐姐們冷眼看著他的窘境,他甚至還聽到一個姐姐笑著說了個“慫包”。
這讓白澄分外羞恥。
分明是被哥哥姐姐們照顧著長大的,他原以為感情會深厚一些,卻還是被疏遠了。
他在這一刻無比希望徐枝快點到。
快點來……分擔他的羞恥。
“你怎麼自己坐在這兒?”白嘉的聲音自身後響起。
白澄一愣,回頭揚起一個笑臉,說:“我有點累,想自己待會兒。”
“我以為他已經來了,怎麼還不到,讓大家等著。”白嘉不經意似地抱怨了一句,“看來的確是被人類養歪了。”
白澄竊喜,道:“可能是有什麼事耽擱了。”
白嘉笑了笑。
就在宴會廳的人等得有點不耐煩時,今天的主角這才姍姍來遲。
管家帶來的少年身著黑色禮服,收腰恰到好處掐出他的腰線,站定後,他姿態從容地看過在場眾人,不疾不徐地笑道:“你們好,我是徐枝。”
等在宴會廳的白家人沒有回應這句問好,不約而同打量著這位剛回家的弟弟。
白澄瞳孔微縮,下意識看向白嘉。
而白嘉正望著江宜臻,微微出神。
白嘉想,的確是有些不同,恐怕是個棘手的貨色。
“既然來了,就快落座吧。”最年長的白詡率先出聲,溫聲道,“你的哥哥姐姐也等很久了。”
江宜臻順著他的手邀請方向,走向主位。
“那是父親的位置。”白詡身邊的姐姐笑了笑,“弟弟,不懂要問,不要自己做主哦。”
江宜臻:“那麼我應該……?”
白詡笑道:“那就坐在白澄身邊吧,你們是同齡,應該也有很多共同話題。”
長桌末端的白澄咬牙,沒有出聲。
宴會廳的每一個人都看過去。
白澄和徐枝是一對被抱錯的真假少爺,幾乎人人都知道,至於為什麼白正吾沒能認出白澄不是自己的孩子這件事,沒人知道為什麼,畢竟妖族與普通的獸類不同,幾乎不存在會認錯氣息的可能。
不過眼下的確無人在意。
捉弄新來的弟弟,的確很有意思。
江宜臻信步走到白澄身邊,在他僵硬的注視下坐好。
竊竊私語的聲音越來越小,眾人紛紛落座,白嘉到另一邊,悄聲打量著江宜臻。
挨過場麵話後,就沒有人再理會江宜臻,白澄也不和他講話,隻是僵硬地進食。
江宜臻樂得清淨,有一搭沒一搭地用刀叉擺弄盤子裡的食物。不是不合口味,而是沒有一絲食慾。
他最近食慾很差,也懶得裝樣子。
少爺小姐們用好晚餐,聊著聊著,將話題引到了江宜臻身上。
“其實早在年初就聽說弟弟要回來,後麵怎麼耽擱了半年多?”有人問。
白澄低著頭,豎起耳朵。
江宜臻心說因為死了啊。
但他麵上毫無破綻,淡聲道:“我哥哥生病了,我不能回來。”
白澄握緊刀,對他說出了第一句話:“生了什麼病?”
江宜臻笑:“怎麼了?你很關心他嗎?”
白澄扯了一下嘴角,微微搖頭。
“既然回家了,就不要隨便叫外人哥哥了。”白詡教育道,“父親很看重我們兄弟姐妹的和睦,記住了嗎?”
江宜臻隨意“嗯”了聲。
宴會結束後,走了半數多的人,隻餘下幾個人,其中包括了白澄和白嘉。他們說笑了很長時間,後麵不知是誰提議了要去酒窖玩,揚聲道:“徐枝,你一起去吧。”
江宜臻想著要給覃無多一點時間,便隨著一起去了。
“哥……你也去嗎?”白澄叫住白嘉。
白嘉點點頭,見到他的神態便知道他在想什麼,主動道:“你也一起吧,我們離他們遠一點。”
白澄這纔跟上。
白家這座古堡有些年頭了,雖說設施已經陸續現代化,但看酒窖是完全能感受出其中的古老的。
“酒窖中都是父親珍藏的酒,平常我們都不怎麼來。不過今天你回來,想來父親會包容一些的。”領頭的少年一頭紅發,哼笑道,“聽哥說,你那個人類哥哥很窮是嗎?”
酒窖中很暗,江宜臻垂著眼,不鹹不淡道:“怎麼?”
紅毛被他反問有些不爽,他從見到這個徐枝就感覺到了,分明是窮鄉僻野回來的,憑什麼這麼傲慢?哪兒來的居高臨下的底氣?
於是幾個玩得不錯的人約好來酒窖教訓一下江宜臻。
“和哥哥說話客氣點。”一條手臂搭上江宜臻的肩,靠近他警告似地說著。
紅毛冷著臉,“你很自滿嗎?”
江宜臻好整以暇看著他們。
他很好奇這幾隻貓能乾出什麼來。
話說間,他們帶著江宜臻來到酒窖最下麵那一層,推著他靠在一排酒桶上。
紅毛說道:“既然來酒窖了,就陪哥哥姐姐喝一點吧。”
隨後,他們便推過來一個酒桶,將整個蓋子開啟,一揚下巴,眼珠閃著光,“喝。”
江宜臻一點桶,問:“所有?”
幾個人相視而笑。
紅毛比徐枝要更高大一些,他自以為拿下這樣一個纖弱少年十分簡單,於是搭著江宜臻的一邊肩,竟直
接就要將他的頭往酒桶裡按!
有人起鬨:“出了這兒可喝不到這麼好的酒了,不要浪費啊,徐枝。”
“喂。”
江宜臻一手撐在酒桶邊緣,微微擡起頭來,竟硬生生停在了那兒。
紅毛一愣,發現自己力氣居然沒比過瘦弱的徐枝,不由得有些惱怒。
江宜臻單手抓住紅毛的手,在後者驚呼下麵無表情道:“你們要霸淩我嗎?”
幾人被看了一圈,皆是後背一涼。
紅毛瘋狂使眼色,示意他們快點按住江宜臻。
但下一刻,他就被江宜臻抓著頭發狠狠按進了酒桶!
濃鬱的酒從口鼻瘋狂湧入,他毫無準備,嗆得瞬間失去了任何反抗能力。
“你瘋了!”拿著扇子的女生被嚇得後退一步,“這是父親的酒窖,不是你想做什麼都可以的!”
江宜臻的手紋絲不動。紅毛在他手下瘋狂掙紮,他甚至笑了一下,道:“你們怕什麼?父親今天不在,能不能做當然也要做了才知道。”
他停頓了一下,拎著紅毛的頭出來,在他震天的咳嗽聲中道:“你說對嗎?哥哥。”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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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睏好睏已經頭昏眼花了,明天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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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窖下麵亂成一團,翻倒的酒桶胡亂滾開,酒液灑在地麵上,幾乎要將人熏醉。
江宜臻的身影在顫動的燭火映襯下,如同鬼魂。
在上麵一層的白嘉低眸思索片刻,悄聲拉過白澄,冷靜地對他說:“露忍跟我說父親已經在回來的路上了,你去求他過來,不然他們要出事了。”
白澄一愣,問:“父親今天回來?”
白嘉掰過他的肩,“我在這兒看著,你快去,不然到時候要不了了之了,你希望嗎?”
這話一語點醒了白澄,他忙不疊跑上樓梯,回頭小聲道:“你不要被他發現。”
白嘉點頭。
各種聲音亂七八糟不絕於耳,白嘉微微勾起唇角,纔想回身,卻下一刻猛然僵在原地。
“哥哥,好看嗎?”
江宜臻輕飄飄的聲音就在他耳邊響起,叫白嘉背後的汗毛都豎了起來。
他猛然回頭,身後空無一人,就在他不由自主退後一步時,發現下麵也沒有動靜了。
酒窖中寂靜一片。
·
“是的,我親眼看到了,但沒敢過去。”白澄認真地擡著頭。
白正吾頓住腳步,舔了一下齒尖。
他才從車上下來,就被小兒子攔下,說酒窖出了點事,需要他去看一眼,像是十分緊急的樣子。
他原以為是什麼不得了的事,問了問,才發現是幾個孩子和今天剛回來的徐枝起了衝突。
白正吾原本就累得不想講話,方纔已經大腦放空,這會兒稍微清醒了點,站在酒窖外疲倦幾乎席捲了他整個人。
“你哥哥姐姐不在家嗎?”白正吾麵上幾乎沒有表情。
白澄心跳停了一拍,隨即嚅囁道:“他們不太理我了,父親……”
白正吾心下“嘖”了聲,率先步入酒窖。
白澄見狀,忙跟上他。
和白澄描述的不同,酒窖中幾乎沒什麼聲音,白正吾也沒感受到什麼妖氣,說明這幾個人起碼知道在家裡,尤其是在酒窖裡,不可以大動乾戈。
正當白澄疑惑怎麼如此安靜時,二人同時聽到了一聲貓叫。
“喵……”
順著聲音過去,白正吾沉默良久。
隻見亂七八糟的地麵上,他那個剛回來的小兒子懶洋洋地靠著酒桶,身邊圍了四五隻小貓,腿上還抱著一隻。
少年喝了酒,有些醉醺醺的,那幾隻貓也喝了酒,東倒西歪著喵來喵去,畫麵看起來又詭異又和諧。
白澄一眼就看出江宜臻腿上那隻被掐住後頸肉看起來乖得不行的是白嘉,顯然他是被逼迫的!白澄迅速睜大眼睛震驚地看向沉默的白正吾。
江宜臻聽到他們的動靜,邊順白嘉的毛,邊靦腆地笑了笑,說:“父親夜安,哥哥們請我來喝酒,不小心弄得有點亂,我會收拾好的。”
白澄心說你放屁。
白正吾幾息後走向江宜臻,將他拉起來,冷淡掃過他被酒液弄濕的領口,道:“不礙事,先上去吧,讓傭人來弄。”
江宜臻假意頭疼,回頭看了一眼一地原形的“哥哥姐姐們”,擔憂問:“哥哥姐姐怎麼辦?”
白正吾看了眼白澄,道:“你來吧。”
白澄憋屈得一個字不敢多說,照著父親的說法做。
等他們被妖力催醒時,白正吾和江宜臻已經離開了這裡,白澄也帶著白嘉快速出了酒窖。
紅發少年是真的被折騰夠嗆,頭發甚至還在往下滴著酒,和他一起來的人抱怨了好久,他又怒又羞恥,靠著酒桶靜坐著聽他們數落自己。
他們一開始有恃無恐就是因為父親根本不會管子女之間的衝突,況且這也隻能算小打小鬨,誰能想到看起來弱不禁風的徐枝能乾出這種事呢?年初傳回來的訊息隻說他是個怯懦靦腆的人。
眼下吃暗虧的是他們,父親就算知道徐枝做了什麼,也不會追究。
“行了。”紅毛不耐煩地打斷不斷數落自己的弟弟,冷聲道,“下次找回來就是了,你們難道輸不起麼?”
幾人冷嗤,收拾好自己沉默著離開了酒窖。
·
江宜臻出來就被白正吾帶去書房了。
江宜臻倒是不緊張。白正吾顯然並不是要追究什麼,他看起來累得好像嘎巴一下就能睡著,想來隻是問一下回家的事就會放他走。
看到白正吾褪下西裝外套給助理,江宜臻神遊天外,想著不知道覃無那邊怎麼樣了,白正吾回來了應當不大好行動了。
“今天回來一切順利嗎?”白正吾問。
“不太順利。”江宜臻說。
助理眉心一跳,下意識看了眼老闆的神情,果然他眼底出現一絲不耐煩。
白正吾不再問哪裡不順利,瞥了一眼江宜臻,便自顧自道:“缺什麼少什麼都和管家說,你哥哥姐姐脾氣大,少和他們走動,捱打了不要找我。聽說你那個人界的哥哥也來了,想陪你就陪,想要錢就給,但是不要待太久,這裡畢竟是妖界。”
他說著就想起方纔的場景,又不大擔心小兒子受欺負會來找自己做主了。
一個有自己想法的孩子,總是會讓他耐心多一點。
江宜臻細細端詳了一番白正吾。
徐枝的親生父親據說已經活了五百多年,是個名副其實的大妖,如今一見,妖力果然強大,覃無要小心他是應當的。但他又總覺得,這個人狀態著實有種說不上來的奇怪。
“還有彆的事嗎?”白正吾掀了掀眼皮。
“沒有。”江宜臻說,“我先回去了,父親。”
門被關上,白正吾重重地鬆了一口氣。
助理輕手輕腳為他拿來要用的東西,不敢講話打擾他。
“你說,徐枝是不是有點像她?”白正吾冷不丁說了這麼一句。
助理猝然看過去,未等回答,就見白正吾已經靠在椅子中睡去。
而與此同時,江宜臻回到房間。
他在回來之前已經確認對麵的房間沒有人,覃無還沒回來。
他脫掉禮服,掐了個訣清理身體後就換上帶來的睡衣,把自己扔進了被子裡。
高強度應對麻煩的貓們,對於向來疲於社交的江宜臻來說,也不是什麼輕鬆的事。
他還是喜歡可樂那樣的笨蛋小貓。
白正吾珍藏的酒的確味道不錯,他還在回味,不大想徹底將酒帶來的感覺驅散,於是就這樣帶著醉意,江宜臻很快就陷入了沉睡。
他睡得很沉,但熱醒時很狼狽。
江宜臻在夢中感覺自己在火中掙紮,猛然睜眼,方知熱不是錯覺。
他整個人都燙得難受,妖力也壓不下那股讓人抓心撓肝的熱意,這感覺比他在大太陽下走還要難熬,給他一種真的要變成狐貍乾的錯覺。
熱得迷迷糊糊的江宜臻胡亂掀開被子往洗手間走,想用冷水降個溫,但他整個人都在發熱,腿都燒軟了,下了床就跪倒在床邊一時沒站起來。
怪事。
江宜臻心想,哪兒來的毛病?
他遲來覺得膝被磕疼了,煩躁又莫名難受。
於是此刻,江宜臻心情瞬間跌落穀底。
種種原因導致他現在的情緒處於一種爆發邊緣,但又想發脾氣沒處發,隻好在哪兒跌倒在哪兒自閉。
覃無從露台進來時看到的就是江宜臻團在床腳邊一動不動的樣子,蓬鬆的尾巴看起來亂七八糟的,心下一跳,大步走過來把人抱起來放床上,問:“你怎麼坐地上?”
覃無身上帶著露水的味道,江宜臻終於感覺到一點點冷意了,不覺閉了閉眼,道:“冷靜一下。”
物理上的冷靜一下。
熱意幾乎在灼燒他的理智,他甚至沒發現自己現在已經不是徐枝的樣子了,耳朵和尾巴自己跑出來不安地動來動去,但他還是想起來要問覃無:“順利嗎?”
“順利。你今天很厲害。”覃無一邊認真應著,一邊探查了下江宜臻的妖力,發現並無不妥,他的妖力恢複非常好。
江宜臻得意地勾了一下嘴角。
正當覃無皺眉疑惑時,江宜臻像是不太舒服地捲了卷身體,慢吞吞地將雙臂環繞過他的脖頸,最後跨坐在他腿上,很自然地掛在了他身上。
江宜臻的長發慢慢褪色,在夜色中像一段紗落在覃無的身上。
他腿上的肌肉瞬間繃了起來,側頭問:“你今天有吃彆人給的什麼奇怪的東西嗎?”
江宜臻隻覺得覃無很涼快,很適合降溫,半邊臉都貼在了覃無的側頸上,迷迷糊糊道:“沒吃。”
他想,酒是主動喝的,自然不是奇怪的東西。況且他又不是誰給的東西都吃。
覃無慢慢撫著江宜臻的背,一直沒敢主動去碰他翹起來的尾巴。
江宜臻的尾巴就和他本人一樣,鮮少這麼歡快地翹起來,甚至主動來貼人。覃無知道,江宜臻的尾巴極其敏感,不能在未經允許的情況下隨便觸碰,尤其在特殊的時期。
但江宜臻似乎以為自己眼下隻是普通的身體不適。
覃無一時沒能想到應對的法子。
他方纔敲門沒得到回應,從露台進來之前擔心了很多有的沒的,但的確沒想過會發生這樣的事。
其實這些早有征兆,比如他食慾大減,比如忽然粘人希望被撫摸,再比如總是說“熱”。
但覃無並未往這上麵聯想過,他以為江宜臻早就是一隻成年小狐貍了。
但顯然江宜臻是張沒有這方麵知識的白紙,沒人教他這些。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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